孟梵朔挑挑揀揀,最後買了濃度很高的二鍋尾。回來時沒見穆辭,浴室燈亮着,有水聲,控制住自己不去YY某些限制級的畫面,提溜着酒竄回房間。
穆辭洗完後回了臥室,想葉洱想得耐不住寂寞就給她發了條短信:
小洱,現在有空嗎?
看着信息叮的一聲發過去了,信息框框右下角標着21:17,盯着整個界面等了有十多分鐘。
從最初的興致勃勃到有些失落,手指一直在返回鍵徘徊。
“叮”眸子瞬間一亮,盯着手機屏幕。
有的有的,剛在洗澡。[害羞]
這邊,洗白白的葉洱坐牀邊吹着頭髮,歪着頭看見有人給自己發信息,點開一看。
是名爲BF考察中穆辭發來的,咧嘴笑,單手編輯短信發了過去。現在很少會用短信了,她想了想,放下吹風機,把自己某信的賬號和企鵝賬號輸入。
要發過去,沒等點完,那邊就來消息了。
能把某信或企鵝賬號給我嗎?
會心一笑,葉洱先發了一排數字,又編輯短信:
好,想到一起了,我剛也正要發,某信和企鵝都是上面那個。
然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在電腦上點開了企鵝,同意了瓷葉加好友的請求,又切換到微信。
“嗒”企鵝有消息,她移動鼠標點進去沒看消息呢,上來一個視頻電話,心跳有些加速,抄起梳子隨便梳了梳半乾的頭髮,照了幾眼鏡子,點了接聽。
屏幕上展現了穆辭溫柔的笑容,傳出男人眷戀的聲音:“我,我想看看你。”霎那間,葉洱小臉通紅,暗自竊喜着,笑容是怎麼也藏不住。
(好暖,心臟滿的快要窒息了怎麼辦?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嗯”,她覺得自己這樣子肯定跟發春似的,頭扭到一邊,不去看屏幕上穿着睡袍的穆辭,不知道說啥就嗯了一聲,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急促。
穆辭是單純想看看她,可只能看到她的被頭髮遮住的半邊臉,他輕輕喚着她的名字:“葉洱,葉洱,葉洱……”“嗯,我在。”葉洱柔着嗓音回答。
這夜,他們聊了很多,穆辭總能找到葉洱感興趣的話題,葉洱也非常配合,不知不覺就夜深了。
十一點多了,葉洱早就睡着了,在穆辭的授意下把電腦放牀頭櫃上,並沒有關視頻。
而穆辭臥室門口,那個躊躇了一個多小時的身影推開一道縫隙,靜悄悄的,許是也困了,穆辭昏昏沉沉的,但依然死撐着看電腦屏幕,嘴角掛着溫柔的笑。
孟梵朔瞅見散發着白光的電腦,鼓起的勇氣又泄了,同樣靜悄悄的關上門,摟着酒回屋。
(似乎只要是關於他的,我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的,爲什麼呢?)
孟梵朔跌坐在地上,捂着臉,酒瓶子砸在地上,磕破了個角,他掂起來,拔掉瓶蓋對着嘴就是咕嘟咕嘟一頓猛灌,辛辣的液體灼燒着喉嚨,似乎讓他好受點。
(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爲什麼我要猶豫那麼久那麼久,猶豫到現在他已經不屬於我了,也不能屬於我了)
沒灌兩口,他渾身發熱,難受的緊,隨手一扯,黑襯衫崩掉了幾顆釦子,衣服敞開到腰際,露出精壯的腹肌。
他停下了吞酒的動作,任由酒精灑在臉、脖頸、胸膛上,驀地,他邪魅一笑。
(如果我現在去上了他,他是不是就完全屬於我了,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了!)
癲狂逐漸蔓延整個眸子,他用手撐着地想站起來,衝動又忽的完全消散,他頹廢的復而癱坐着,沒了任何動力,眼眸灰暗。
(如果我那樣子做了,依他的性子,是可能不會和他女朋友在一起了,那樣的話,自己和那個賤女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悽然一笑,眼角有晶瑩的淚滴下,一滴,兩滴……
他不喜歡哭,也討厭嬌滴滴的女孩子,而現在,他止不住,也不去擦,這淚爲誰流的更不深究。
一夜無話,有人歡喜有人憂。
晨曦的暖陽總是讓人無比繾綣,軟軟地伸個懶腰,葉洱精神充沛的迎接新一天來臨。
低頭,眼瞟到牀頭櫃上的電腦,膝蓋向前挪挪,入目是穆辭的俊顏,逆光中更顯白嫩。
沒盯幾眼,就見穆辭動了動,一副要醒的樣子,她怕被抓包犯花癡急忙對着鍵盤亂點一通,退出了通話。
瞧着對話框裡的通話時長,她囧了囧,索性直接退出了企鵝,起牀洗漱去了。
下牀前瞟了眼時間,八點多了。沒走幾步眼前猛地一黑,搖晃了幾下就恢復了清明,想來是動作太大,花了眼,她沒在意。
懶得做飯,她換了件白襯衫加碎花裙子,提着包包,下樓去了早餐店,剛買好了坐下。
“嗒嗒”一響,有企鵝消息。點進一看,果不其然,是穆辭發來的一段語音。舀了勺小米粥吹吹,慢條斯理的喝着,把手機音量開到最大,點開了語音。
貌似是剛醒,聲線帶着點沙啞,尤爲撩人:“小洱,早安。”蘇到她了,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或許是開的音量太大了,鄰桌的女生望了過來,她隱約聽到說什麼蘇炸了,聽聲音就好想嫁之類的。
撇撇嘴,葉洱從包包裡拿出束好的耳機,“噔”的插上,弄好後樂呵呵的點開下一個。
“你在哪兒?吃早餐了嗎?”
葉洱猛然心裡一暖,覺得這耳機質量真好,閉着眼睛聽就跟在耳邊說似的,她點着話筒圖案,回道:“嗯,穆辭,早安。”“我在離藥店很近的那家早餐店。你要來嗎?”
“好,等我。”得了回答,她收好耳機,不服輸的瞅了眼那邊的女生。
(哼唧,蘇炸了你們也聽不到多少,要嫁也不是你們嫁。)
那邊的一個女生似有感應,瞟來一記白眼,葉洱上下瞥她一眼,就悻悻然不去注意她,鼓鼓腮幫子,搗搗粥。
她知道那人只是說說啦,可她就是想懟懟她們,宣誓主權。
(犯我領地者,死啦死啦滴!)
沒幾分鐘,穆辭到了,在她面前坐下,端着一屜小籠包和一碗白粥。
她瞅瞅他的又瞅瞅自己的兩屜外加小米粥和一個灌湯包,囧囧有神,臉頰飄紅低縮着頭,不去瞧他。
伸爪子把小籠包往前推了推:“額,我吃不完的,你多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