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少司命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金色的流光。
“怎麼樣?”子游問道。
少司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感覺很好。子游點了點頭,伸手拉住了少司命的小手。
“來,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子游帶着壞笑說道。
少司命翻了一個白眼,但並沒有掙脫子游的手,任由子游拉着自己的手。
“你這是跟焰靈姬學壞了呀。”
說着子游的手便攀上了少司命的雙肩,雙手用力,將少司命肩上的肩扣解開,兩隻手指點在了兩個穴位上。不等少司命有反應,子游的雙手在少司命的背上不斷輕點着,每一點一下,少司命的身軀便輕微的晃動一下。
隨着子游運起內力,手指在少司命的背部不斷點着穴位,內力激盪的波紋迴盪開來,少司命的身軀感到一陣酥麻。少司命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力在不斷的遊動着。
內力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後,子游再度點開了少司命其他的穴位。內力產生的餘波不斷迴盪着,少司命體內內力的運行速度也越來越快,翠綠色的內力開始在周身環繞着。
子游將自己的內力傳入少司命的體內,仔細的遊動了一遍之後,發現少司命體內沒有絲毫問題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內力收回。
子游之所以幫助少司命檢查內力,是不確定這《九陽真經》裡面的口訣對少司命有沒有副作用,這種拿來主義不一定靠譜。之前子游子阿太乙山觀看道藏學習《十翼》的時候,他也想過九陰九陽中的口訣,但他並沒有成功,後來他猜測是自己的修爲不夠,無法真正參悟其中的真理。
之後他的《十翼》學有所成之後,他就忘記了這些東西,畢竟《十翼》脫胎於周易,而《周易》又是道藏的三大基礎經典之一,不僅僅蘊含着道家的影子,更多的是儒家的理念,子游就逐漸忘記了這些。所以在少司命從頓悟中醒來之後,纔會如此緊張,不過幸好少司命沒事。
少司命看了看子游,臉色帶着些許紅暈,將自己的肩扣再度扣上。子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快雪女和焰靈姬帶着鍾際來到了別院的門口,就在雪女準備推開門的時候便鍾際出聲阻攔了。
“雪女姑娘且慢,讓我整理一下儀表。”鍾際說着便是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袍,擺正了自己腰間的玉佩和頭上的發冠。
雪女和焰靈姬無奈的看着已經是第三次整理衣冠的鐘際。
“先生不是注意外表之人,您沒必要如此在意。”雪女出提醒道。
“不可,子游先生乃是我儒家大賢,爲我儒家定下了前行目標,更是爲我等學生打開了新的學問大門。我法儒一脈便是根據子游先生的部分理念所成立的,按理說子游先生當爲我等老師。弟子見老師應當格外的注重儀表。”鍾際整理好衣冠之後說道。
焰靈姬看了一眼雪女,眼中帶着些許不解。她跟在子游身邊雖然學了不少儒家的學問,但還是沒有聽說過這法儒一脈。雪女微微張嘴表示一會兒和你解釋。
看到鍾際整理好衣冠之後,雪女推開了大門,帶着鍾際走入院落內。鍾際在看到客廳內的子游之後,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也變得有些拘束。
走入大堂之內,雪女對着子游說道
“先生,人帶過來了,只是有些”
雪女的話沒有說完,他身後的鐘際便對着子游行弟子禮說道
“儒家法儒弟子,鍾際拜見老師!”
鍾際突然的拜師,嚇得子游立刻站了起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收過鍾際這麼一個弟子?而且鍾際的年紀看着就比自己大,他可不敢貿然接受鍾際的行禮。
“鍾郡守,這是何意?”子游問道。
“弟子被法儒一脈的同窗們推舉爲領袖,而法儒一脈正是受到老師儒皮法骨之道而成立的,我們以儒之仁爲皮,法之嚴爲骨。只不過我們成立之後,忙着和法家以及儒家內部一些賤儒辯論,忘記拜訪老師,還請老師見諒。”鍾際說道。
不管子游認不認這個老師,鍾際都必須讓子游接受這個老師的稱呼。不管子游認不認,他這個法儒弟子領袖必須要讓子游坐實了這個學問創始人的身份。
聽到鍾際這麼說,子游想起來了當初爲了讓百家無心搞事,子游直接讓一部分儒家弟子打着吞併法家的口號去給百家上了一課。當初子游覺得百家之事結束後,這些儒家弟子會迴歸正常。儒家和法家那纔是真的針尖對麥芒,必定要打架的,除了荀子一脈之外,別的儒家弟子是根本不屑於和法家一起玩的,但現實是,儒家的包容性超出了子游的意料,竟然真的融合了一部分法家的思想,提前開啓了儒皮法骨的模式。
“這個儒家的事情咱們暫時放下,我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子游說道。
“王師大人請說。”鍾際立刻換了一副下屬面孔說道。
鍾際這毫無違和感的面孔切換,看着的少司命、雪女和焰靈姬是一愣一愣的。
“昔日韓國四公子,韓宇聚集了一大批韓國餘孽準備擾亂潁川郡。”子游說道。
“什麼!?還有此等好事!?”鍾際滿臉欣喜的說道,甚至都忘記了裝一下子。在秦國的郡守中,若是誰的轄區內出現這麼多反賊那可是會高興的三天三夜都睡不着覺的。
秦國施行的是軍功爵位制,雖然文官也能靠着政績提升爵位,但速度遠不如軍功來的快,而且頂級的爵位必須要有軍功。這就導致頂級的爵位除非是大王親信,亦或者真的立下大功,否則文官只能靠着資歷慢慢熬着才能混一個比較好的爵位。
身爲地方的郡守,他們想要升入朝內需要做出足夠優秀的政績才行,但想要獲得一個好的爵位那得慢慢熬。而這種熬資歷的行爲,不知道要熬多久。所以很多郡守爲了能夠提升一下或者早日獲得一個爵位,都是巴不得自己能夠在自己轄區內抓住叛逆。不然你以爲秦國的官吏爲什麼都要有點武力值在身上?不僅僅是爲了跟人辯論,還有就是爲了能夠砍幾個敵人,換個爵位出來。尤其是地方郡守,平時治理百姓,戰亂開始,和郡尉兩人那就是主帥和副將。
當然你也不能逼迫百姓造反,若是叛逆出根源是自己轄區內,你這郡守也當不了了,說不準開始被砍頭。
這就讓這些郡守們想要升爵位很難了,像是韓宇這樣的韓國餘孽,那可是妥妥的爵位,鍾際怎麼能夠不激動。有了爵位代表他有了地位,有了地位代表他有了一定的身份,有了身份代表他們法儒一脈也有吸引力,吸引更多的人來學習了。
發現周圍人看向自己眼神不對勁後,鍾際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
“王師大人,剛纔是屬下失禮了,不知道這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這就帶人去圍剿他們。”
都他媽別跟老子搶,我們鍾家要出現一個高爵位的人了,我們法儒終於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了。法儒在面對其他儒家的時候,辯論不過還有一方面是因爲在秦國這個大環境下,儒家不少人都混到了爵位,就他們法儒還是一窮二白。
“你還是先聽我說完吧。”子游輕咳一聲說道。
子游將目前已經知道情報全部告訴了鍾際。在聽完子游的話之後,鍾際也收起了自己浮誇的外表,變得有些深沉了起來。原本鍾際以爲這些人是聚衆準備作亂,這樣的人只要派軍隊包圍一波箭雨直接帶走即可,若是對方準備焚燒糧草的話,那就不能這樣主動出擊了。
聚衆作亂,他們肯定是要都聚集在一起。若是有計劃的焚燒糧草牽扯大軍在作亂,對方很有可能是分散而來的,每一部分人都有着自己的任務,若是貿然動手會打草驚蛇。
“若是如此,屬下到是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王賁將軍前些日子傳信回來,說讓我們調動一批糧草支援。我可以將守衛糧草明面上的守衛多派一些過去。再讓前些日子來到新鄭的白甲軍潛伏在糧草倉處。”鍾際說道。
“白甲軍怎麼會來新鄭?”子游疑惑的問道。
“血衣侯麾下白甲軍駐守在南陽,爲了防止魏國戰場出現意外,便調動了兩萬白甲軍駐守在新鄭,若是魏國有變也能及時支援王賁將軍。因爲是朝堂臨時決定,加上白甲軍正在休養之中,所以這些人是分批而來的,並沒有驚動什麼人。”鍾際說道。
新鄭的兵營用的是當初韓國禁衛軍的兵營,在韓王宮外的權貴居住地旁,一般人也沒人去,加上最近新鄭軍隊也比較頻繁,白甲軍進入新鄭的事情很少人知道。
“現在新鄭有多少白甲軍?”子游問道。
“目前調動來的有三千人。”鍾際說道。
“人手我們是不缺乏的,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些人是不是還有後手。”子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