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是誰盜走了
“樂曲海灣的樂曲被盜”這消息一下子就炸開了鍋,在清水鎮形成了很熱鬧的話題,臉官府的人也插手進來進行調查,不過幾日裡一直都沒有消息。
萘若茶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摸着下巴看着身邊的幾個男人,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們也加入調查,看看你們誰能最先找到那個賊,我倒是很好奇他偷這海灣樂曲做什麼?”
“我也很有興趣。”軒隱撩起自己的一縷髮絲說道。
“好像很好玩”“挺有意思的”幾個人的意見難得的一致了,爲了公平,萘若茶不允許他們動用自己的勢力,只能憑藉着個人的能力去調查。
萘若茶看着沙灘上仍然留下的那句話,心裡暗暗有了主意,看樣子這件事情定然是還有後續的,她走到那寫字的一處沙灘,蹲下身子時就發現有字的那一片沙灘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她用手撥開那片沙灘後就看到一枚枚銅錢鋪在了地上,全數拿起來一數竟然有兩百文,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可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萘若茶將那銅錢遞給了軒隱,“你是不是有什麼頭緒了或者說你們察覺到了什麼沒有?”
軒隱拿捏着手裡的銅錢猜測到了一種可能性,“這個不會是那個所謂的賊人用來買着海灣樂曲的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有着什麼故事了。”
聽軒隱這一說,其他幾人也各自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無非是爲了一個情字,不過究竟是爲了愛情還是親情就不得而知了,這也是他們所要調查的事情。“
“既然軒隱已經說出了一部分,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的了。”萘若茶笑了笑。
“小茶你不參加調查嗎?”蕭沐逸有些疑惑地看着萘若茶。
“怎麼不參加,這麼有趣的事情少了我行嗎?”萘若茶胸有成竹的說道,“不過如果我率先找到了答案,那麼你們全都要受懲罰。”
“好吧,但是如果我們中誰先找到了答案,就換小茶受懲罰可好?”軒隱代替其他的人提議道。
“好啊。”萘若茶並沒有拒絕,總讓人感覺有種掉進了陷阱的感覺,難道小茶已經知道了那賊人究竟是誰,不過不可能啊,剛剛開始他們就一直呆在一起,怎麼可能有時間讓小茶找到那賊人呢?
“那接下來就各自行動吧,傍晚的時候在這裡匯合。”軒隱擡手說完後,身邊早就沒有了什麼人,而軒隱最後也看了一眼萘若茶,低喃了一句,“其實還在是不是?”
萘若茶抿嘴一笑,“果然是瞞不過你,但是爲什麼?”
軒隱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等萘若茶偏過身子的時候,只覺得臉上一涼,似乎被什麼碰觸了一下,再回頭只看到那個遠去不見的身影,摸着臉上剛剛的觸感,笑道:“真是狡猾的很,比狐狸更甚。”
萘若茶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出去找什麼證據,因爲根本不需要,那個所謂的賊人現在恐怕還在這片海灣吧,做了這樣巨大的事情,一定是得躲一陣子,等風頭避過了再離開,眼見着海灘上的人越來越少了,萘若茶背靠着一處暗礁,若不仔細根本就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終於日落了,大地陷入了一片的黑寂,沙灘上的人也都各自回家去了,有的還要去做飯,有的只是去洗個澡再出來散散步,趁着那一會兒的功夫,海里有什麼東西探出了腦袋,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沙灘時,一喜就要起身離開,悲傷還扛着什麼東西,用黑布裹着。
萘若茶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緊緊跟了上去,只見那人很熟悉地繞過了一個個路口,在最後還小心翼翼地確認了一下沒人才進入了一個小茅草屋,那是一個很破舊的茅草屋,若不是院子裡還種着些菜的話一定會讓人覺得這院子早就已經就荒廢了。
人影進入了屋子裡面後,屋裡就叮呤噹啷地響了起來,不久傳來了一聲驚呼:“娘,娘你沒事吧!娘,你別嚇唬兒子啊!”萘若茶推門而入,聽到剛剛的話,她已經肯定了這個賊人是爲了他的孃親,是要盡孝心嗎?萘若茶進屋後就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躺在牀上,雙眼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或者說也許是個盲人。
此時似乎正處在痛苦的折磨中,整個人臉色慘白,而且頭頂上還一直冒着虛汗,渾身抽搐個不停,病情很是危急。
“你先將你母親親身上的被子掀掉,太熱了她會受不了的。”起初的王二毛根本就沒注意到萘若茶的存在,一顆心都懸在自己的孃親身上了,直到萘若茶開了口才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戒備地將黑布包着的東西往身後一藏,看着萘若茶警惕地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萘若茶白了那傻子一眼,“你現在問這些做什麼,相對而言還是快去給你母親親請個大夫去。”萘若茶理也不理會王二毛的問話,徑直走向那老婦人,替她掀了被子散散熱後,又推開了他們家一直密封着窗戶,空氣稍微變得流通了一些,緊接着將老婦人躺平,給她擠壓了一下肚子,掐了一把人中後,那老婦人竟然舒服了許多,漸漸恢復了精神。
王二毛一看奇了,連忙跪了下來恭敬地說道:“姑娘真是活神仙啊,你是來就我孃親的嗎?真是菩薩顯靈了,謝天謝地啊,姑娘,你快請坐,請坐。”端着一把有些陳舊的椅子讓萘若茶坐了下來。
萘若茶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什麼活神仙什麼的,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稍微處理一下而已,具體的話你們還是要去請大夫的,我來就是想知道你拿海灣樂曲想要做什麼?”
王二毛聽萘若茶這麼一說,連忙又跪了下來,“姑娘,我只是稍微借用一下海灣樂曲,過段時間一定會送回去的,孃親她和爹是在樂曲海灣認識的,所以孃親這段時間病着的時候也一直唸叨着爹爹和樂曲海灣的樂曲,我可是久病在牀,孃親哪有力氣去樂曲海灣,我就想着讓孃親聽一聽這樂曲,我真的不是故意拿的,而且還留了話啊。”王二毛表示自己很無奈。
萘若茶忍俊不禁,“你可知道你搬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樂曲海灣之所以能夠響起來是因爲有你手裡的那把風琴在海底,然後海浪強度不一地衝擊才形成了樂曲,你僅僅是搬回了風琴,又怎麼能夠得到那樂曲呢?這就跟掩耳盜鐘是一個道理的。”萘若茶說完後也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人。
那老婦人算是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一把老淚縱橫,“二毛啊,你怎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還不快快將那東西還回去,孃親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切記以後不可再做出如此事情來了,真是丟了老王家的臉面啊!”
“是,孃親。”王二毛低眉順眼地應道,對於孃親還是很孝順聽話的。
老婦人訓完兒子後,擡了擡頭道:“姑娘,聽你說話應該不是清水鎮的人,只是過來遊玩的嗎?”
“恩,算是吧,打算四處走走。”萘若茶隨口答道。
“小兒剛剛做了錯事還望姑娘口下留情,我們都是這清水鎮上的鄉土人,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們定是在這裡呆不下去的,老婆子年紀一大把了,沒關係,只是二毛他以後一個人可怎麼辦纔好,到現在也還沒有姑娘願意嫁他。”老婦人說着只覺得心裡酸酸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婆婆你就切莫擔心了,這二毛雖然家境困頓,可是好在心底善良,定會結的良緣的,至於今天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況且不過是過客一人,走過也好,不願留下絲毫的蹤跡。”萘若茶看得出這母子兩人相依爲命,應該過得很辛苦,而那兩百文錢也應該來之不易吧,王二毛雖然偷拿了風琴,可是也留下了錢幣,人情和真理總歸是不好處理的。
萘若茶又跟老婦人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王二毛送走了萘若茶,回到屋裡後就跪了下來,做了這樣的錯事,孃親定是生氣了。
“孃親,二毛受罰,孃親你先回牀上好好休息吧!”王二毛面帶憂色地看着自己的孃親。
老婦人點了點頭,“知道錯了就好,跪一會兒後就去把東西還了吧,以後可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是,孃親,兒子明白。”王二毛應完聲後,趁着天黑將風琴送回了海里,也留下了話,“海灣樂曲完璧歸趙。”
次日,萘若茶見了只是抿嘴一笑,看來也算是言出必行。
其他幾人看到小茶笑了,都有些癡迷,“孃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萘小寶賴着萘若茶問道。
“你猜啊!”萘若茶笑了笑並不回答,看着蔚藍的大海感嘆了一句:“真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