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季姨娘發現有男人出入鶯姨娘的房間後,木宏宇和鶯姨娘便把私下相會的地方改到了侯府中空置的亭臺樓閣中。
這兩年,木宏宇已是被鶯姨娘拿捏住了。若一個月裡不把鶯姨娘餵飽個三兩次,鶯姨娘定是要在二房裡隨便尋了由頭大鬧。
木宏宇怕宇二奶奶知曉此事,又迷戀鶯姨娘的風騷,便也一直應允着。每次從外面的鋪上回來,定是要先尋了機會同鶯姨娘卸了存貨。
卻不想,這次相會竟被承大奶奶‘無意’中撞了個正着。
承大奶奶心中欣喜。
當初木三夫人想將木宏承記在自己名下,木二夫人左攔右擋,深怕木宏承會多分了家產。後來三房要放棄家產和爵位分出府去,又是木二夫人在木老夫人耳邊吹的耳邊風。
身爲三房的長媳,這口惡氣已經憋在她心中足足一年多了。
如今逮着這麼個絕佳的機會,承大奶奶怎會放手,當下便命石榴去叫了上夜巡視的婆子,將這一對衣裳不整的男女給拿下了。
那些巡夜的婆子也不是沒眼力人,見那個赤luo着胸膛的男人是木宏宇,都不敢動手。可對鶯姨娘,就沒那般客氣了。都沒讓鶯姨娘將衣裳整理,便把她擰住了臂膀。
承大奶奶輕移蓮步走到衣裳凌亂的鶯姨娘身邊,將挎在她嫩白脖子上還未來得及繫好的紅肚兜挑在了手中。輕蔑的一笑,挑眉道,“鶯姨娘,真是好興致啊。剛剛那幾聲,可真真兒是把人的骨頭都叫酥了……怪不得二叔叔這般迷戀你呢。只是不知,二伯父,二伯母,對此事又是如何看呢?”
鶯姨娘面無懼色,擡起頭來,一口吐沫便吐在了承在奶奶的臉上。
承大奶奶怒急,擡手狠狠抽了鶯姨娘一個耳光,啐道,“你這不知廉恥的騷貨!”
來到木宏宇的面前,承大奶奶又換了一副焦急的面孔,道,“二叔叔,二嬸嬸才過門幾日,你,你,你怎麼這般糊塗!!你速速同我去見二伯母!”
說罷,在前面帶路,讓粗婆子擰着鶯姨娘,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二房的院子。
承大奶奶讓粗婆子把鶯姨娘扔到院子中央的地上,自己直奔了用飯的偏廳,哭天抹淚的對木二夫人道,“二伯母,二叔叔可是做了糊塗事了。這若是讓二嬸嬸知曉了,又要如何是好?”
木二夫人正在用飯,一道她最喜歡的桂花鯉魚剛端上來還沒動筷便被打斷了。她一臉迷茫看着承二奶奶,直到許河家的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才明白髮生了何事。
木二夫人驟然爆怒,將手中的銀筷狠狠的摔在桌面上,推開承大奶奶去了院子。
四周的抄手迴廊上,已是圍了幾個當值的小丫鬟。見木二夫人怒氣匆匆的出來,皆是將身子隱到了陰影之中。
木二夫人只掃了衣裳凌亂的鶯姨娘一眼,轉身便向木宏宇衝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
木宏宇下意識的擒住了木二夫人的手腕,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生母后又鬆開了。結果,木二夫人的手只軟軟的碰到了木宏宇的臉上,在外人來看,如輕撫了下一般。
木二夫人更氣了,擡起手不留餘力的狠狠摑了木宏宇五六個耳光,直到木宏宇的右臉蒼紅起來才住手。
承大奶奶站在迴廊上,被木二夫人的狠勁兒嚇得直打哆嗦,不由得往後退了兩三步。
木二夫人打完木宏宇,又將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刮向了鶯姨娘,咬牙切齒的道,“把她,把好給我往死裡打!”
鶯姨娘一聽這話,馬上大叫起來,“宏宇,宏宇……”
木宏宇看了被粗婆子架住要行棍刑的鶯姨娘一眼,對木二夫人語帶祈求的道,“母親……”
木二夫人回手又重重摑了木宏宇一耳光,如一頭暴躁的猛獸般吼道,“你這孽子!你竟是護着她!你同她行苟且之事時,可曾想過你父親!可曾想過我,!又將你那剛過門的妻子放到了哪裡!!”
木宏宇捂着紅腫的左臉,低聲嘀咕了句什麼。
木二夫人沒聽清,大聲吼到,“再說一遍!”
鶯姨娘半邊身子都裸LOU在外面,她看着木二夫人接口道,“太太,我與宏宇本就是兩情相悅,暗許終身。若不是老爺醉酒,強佔了我的身子,我又怎會……”
許河家的兩步上前,狠狠摑了鶯姨娘一個耳光,怒道,“你這這蕩婦,還不快給我閉嘴!勾引了老爺又不知羞恥的去勾引二爺……”
說着,將承大奶奶先前給木二夫人的紅肚兜摔在了鶯姨娘的臉上。
木二夫人氣得站都站不穩了,身子一個勁的哆嗦。
正在這時,季姨娘從後院裡急急的走出,還未看清什麼,便出聲嚷道,“我就說這小娼婦不乾淨,定是藏了姦夫。如今被捉……”
一眼瞄見那個站在鶯姨娘身邊的人是誰後,季姨娘馬上住了嘴,擡眸將院子裡的掃視了一圈。
待看到有人躲在暗處偷看時,對站在一側拿着棍子的餘媽媽出聲道,“餘媽媽,還不快去落了鑰,再將那些嘴碎的統統都拘了起來!”又點了兩個粗婆子,厲聲道,“你,去把後院的腳門鎖上,你,去偏院穩住了奶奶……”
到底是跟在木二夫人多少年的老人,乾淨利落的幾句話,將木二夫人怒急之下沒來得急做的事一一吩咐了下去。
鶯姨娘擡頭看了季姨娘一眼,惡狠狠的道,“是你,定是你同承大奶奶聯合起來算計我和二爺……”
季姨娘急步走到鶯姨娘面前,擡手拔下發髻上的梅花簪子,對着鶯姨娘那張俏生生的臉用力劃了下去。
隨着鶯姨娘‘啊’的一聲慘叫,季姨娘又把簪子簪回頭上,猙獰着面孔道,“我跟在太太身邊二十幾年,視二爺如已出,這其中的情宜,豈是你這下作東西能挑撥的了的!”
鶯姨娘連聲慘叫,鮮血淋漓的左臉,已是有了一道見骨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