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花園授琴藝
雖說侍姬比丫鬟好聽,實際上身份低微,與丫鬟也差不了多少,就像主子手中的一件玩物。
在司徒允身邊是比在後廚強,至少沒有一個女人在她耳邊罵她!而司徒允身邊的人對她也算客氣!司徒允身邊就一個丫鬟那就是嫣兒,在墨綺看來,嫣兒更像是司徒允的妹妹。
離開的後廚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且不表,壞處就是墨綺見不到杏雲了,也不能再跟杏雲學些禮儀。嫣兒不比杏雲,她太小了,又被司徒允寵着,或許一些禮節還不如墨綺知道的多。
墨綺用了三天時間才明白侍姬到底是什麼意思,雖是身份低微,但總比活在後廚要好很多!
這日司徒允命人給墨綺重新做了一把琴,送到墨綺面前,墨綺對琴不是特別的鐘愛,只是,也是因爲這琴才救她脫離苦海。“侯爺費心了!”墨綺摸着琴絃向司徒允道謝。司徒允笑笑,“墨綺啊,你以後就在本侯身邊彈琴給本侯聽如何?”
墨綺微微一點頭,“承蒙侯爺擡愛,墨綺自當每日彈奏。”司徒允呵呵一笑,“誒,每日彈奏倒不必,什麼時候本侯來了興致再叫你彈奏。”墨綺低頭道一聲是,又說:“墨綺平日想在那廢棄的院子裡彈奏,不知道侯爺是否能恩准。”司徒允一聽,又是呵呵一笑,起身來到墨綺身邊,“墨綺啊,帶上琴,跟我來。”司徒允說着就出了門,墨綺趕緊抱上古琴,跟了上去。
跟着司徒允來到那雜草叢生的院子,司徒允指着這院子,說:“我的母親生前特別鍾愛古琴,住在相府的時候,相府也有這樣的一個院子,我母親每日都要到院子裡彈上一曲,那個時候我還小,只記得那個院子的圍牆特別高,但是那琴聲卻能傳遍相府。”
司徒允的眼神牴觸在這院子的牆上,就好像小時候看相府的牆一樣!“後來,我的母親得了疾病,不治而終,相府裡就再也沒了琴聲,我只能跑到將軍府去聽陸夫人彈琴,可惜啊,陸夫人也不幸離世了。後來我長大了,父親老了,去世了!大王封我做鎮國侯,又賜了一座侯府,說實話,實在是愧對這個位子啊!來~~~”司徒允說着就領着墨綺去了那涼亭裡面。
“本來呢,這裡是一片荒地,張成說要建造個花園,我卻讓他們建起了院子,比着相府的摸樣建造,又建了這亭子,這琴臺,還有這琴,心情煩悶的時候就會到這裡走走,想着母親在世的一些時光,很多年沒有聽到美妙的琴聲了,這些年一直忙於朝政和打獵,卻忽略母親,要不是你那日的琴聲,我都忘記了母親的忌日。”
墨綺看看司徒允,輕聲道:“昨日侯爺一整天都不在侯府,是去探望老夫人去了嗎?”司徒允看着遠處點點頭,“我喜歡一個人來這裡,所以張成也不讓閒雜人等進來!那日聽你的琴聲扣人心絃,今日特地命人給你做了新的,彈奏一曲吧!”
墨綺不知道,那琴是司徒允命人連夜趕製的。
墨綺點點頭,將懷中的琴放在琴臺之上,撥弄琴絃彈奏了起來,與那日琴聲不同,今日的琴聲頗爲歡快,也許是彈奏之人心愉悅!司徒允坐在一邊聽的入迷,聽得那樣的琴聲,心情不由的就好了起來。
一曲奏罷,司徒允拍手叫好,這是不禁想起一人——護國將軍陸子川!陸子川的母親,也就是司徒允剛纔提到的陸夫人也是一個琴藝高超的人,她彈的琴比墨綺要好!陸子川也喜歡聽母親彈琴,時間久了,他這樣的一介武夫便也懂得音律,雖不能說是精通,卻特別喜歡。司徒允想着,等着哪天非得把陸子川叫來,聽一聽墨綺的琴聲。
“侯爺!”嫣兒一聲叫,蹦蹦跳跳的就跑了過來!司徒允見嫣兒跑來就問她是否有事,嫣兒一搖頭,“我老遠就聽到琴聲了,真好聽!我呀就順着琴聲找來了,就看見侯爺和墨綺姐姐在這。”司徒允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嫣兒圍着墨綺和琴臺走了好多圈,眼中都是崇拜!“沒想到墨綺姐姐的琴彈的這麼好!我也想學。”墨綺看看嫣兒,那摸樣着實可愛,“好啊,你要學,我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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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嫣兒像是受寵若驚似的,“可是我這麼笨,你說我能學會嗎?”一聽真要學,嫣兒有些打怯,就怕自己學不會。墨綺一笑,“當然能學會了!來,我教你。”說着墨綺就要教嫣兒彈琴,這嫣兒也是滿心歡喜答應,看着二人如此開心,司徒允便要告辭,“你們倆在這彈琴,我出去走走!”
墨綺和嫣兒往前一步,畢恭畢敬,“恭送侯爺!”司徒允呵呵一笑,轉身離去。
從此,墨綺白日裡花一上午的時間教嫣兒彈琴,其他的時間則像丫鬟一般陪伴在司徒允的身邊,有時候也爲司徒允彈奏,司徒允不在侯府的時候,墨綺的時間就比較自由,拉着嫣兒一起學習中原的禮儀。
三月,桃花開的旺盛,不去打獵的這段時間,司徒允每天上午都會去王宮與大王和衆大臣商討國事,中午回到家中便在院中裡賞桃花。
一個家丁前來,到司徒允面前,小聲道:“參見侯爺!”司徒允看看家丁,問:“怎麼樣了?”家丁擡頭,說:“屬下問清楚了,陸將軍今日沒有上朝,且在家中。”司徒允一轉頭,看着家丁,“確定在家?”家丁一點頭,“確定在家。”司徒允臉露笑容,看着桃花呵呵發笑,“好,你速去將軍府把陸將軍叫來。就說這次本侯不找他喝酒,而是重要的事情。”家丁聽後立馬轉身去辦。
陸子川家中看着兵書,本想着今日不用上朝,可以一整天安靜的在家裡看兵書,卻不想也不能落得一個清閒。侍女採兒小聲進來,“將軍,侯府來人說是鎮國侯要召見您。”
陸子川放下兵書,心中自然是不想去,每次司徒允叫他,不是喝酒就是讓他看看獵物,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家中看看兵書。“侯爺召見,喝酒最多,回了,就說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採兒看看陸子川,又說:“將軍,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成將軍,張將軍說了,侯爺今日找將軍不是喝酒,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陸子川心中疑惑,想司徒允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再說了,哪一次不是張成親自來叫他?看着張成在司徒允身邊,他心中就是有些難過,張成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竟被侯爺從他身邊要了去!
想來想去,陸子川一聲嘆息,將兵書放在桌上,叫採兒伺候他穿上盔甲,帶上寶劍,邁步出了將軍府,跟着傳信的人上了馬車直奔侯府而去。
侯府之中,司徒允早就備好酒等着陸子川呢!
家丁將陸子川帶到後院花園之中,陸子川遠遠就看見司徒允坐在酒桌前等着自己,心中一嘆,倒覺得有些上當的意思。來到司徒允跟前,只見陸子川雙手抱拳,擡於頭上,單膝跪地,口中道:“臣,陸子川,拜見侯爺。”
司徒允見這架勢,心中一樂,趕緊上前將陸子川扶了起來,“哎哎哎~你我家中,行這麼大禮幹嘛?快起來快起來!”陸子川站起身來,司徒允忙拉他倒桌前坐下,陸子川看眼前的桌子,瞬間這司徒允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就是喝酒,臉上有些不快。
司徒允看陸子川那一臉呆板的表情,一拳砸在陸子川胸口的盔甲之上,沒砸疼陸子川,倒是弄疼了自己的手!“我說你怎麼了?成天繃着臉,這這這又不去打仗,你穿身盔甲幹什麼?來來來,先喝一杯!”
陸子川將酒杯推到一邊,說道:“我的侯爺啊!您要是沒什麼事情能不能不要叫我來!什麼重要的事情?您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我陪您喝酒啊!?”司徒允一點頭,“對呀!”
陸子川一個無語的表情,“我就是沒你這麼閒在,我那忙着呢!”司徒允看陸子川這一邊無語摸樣呵呵呵在一旁樂了起來,“子川啊,你呀就不要想那些兵書還有軍事了,既然來了,我今天還能讓你走嗎?你你你樂一個。”陸子川看看司徒允,瞥一眼,端起酒杯便喝了一杯,心想這司徒允說的也對,反正來了是走不了了,還不如痛痛快快的陪司徒允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