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罪,但憑皇上責罰。”從她讓離月違拗慕容景銳的命令的時候,她就知道慕容景銳一旦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但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畢竟這是一場不必要的交戰,既然她當初選擇了這麼做,就不會心存僥倖,她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她不忍心看着他揹負這樣的罵名,不願意看着他被百姓們所詬病。
慕容景銳又豈會不明白瓊華的心思,但是那是軍令,軍令如山,身爲一個將士,那是絕對不可以違抗的,那更是一個權力的象徵。
如果不是最終她能順利的控制華氏的舊部,如果不是最後他能以帝王的身份震懾那些武人,他不敢想象因爲她阻撓軍令產生的後果。
在軍隊大力進攻的時候突然改變軍令,在他們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離月那一舉動,將會直接導致城外那十萬大軍的潰散,甚至最後全軍覆沒。
這樣的結果她要怎麼承擔。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控制了局面,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十萬大軍不但傷亡甚小,還順利的取得漢州,一路向北郡前行。
這樣的結果固然皆大歡喜,但是如果當初有一點點的差池,他都不知道今天要怎麼去面對,此時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所以,他並不是完全的憤怒,此時更多夾雜的是恐懼,他真不敢想當初若是有任何偏差,他們要怎麼接受這樣的局面。
慕容景銳臉色微微動容,看着她倔強卻又令人心疼的容顏,他終究是不忍心說更嚴厲的話,手上的力道漸漸的鬆開,輕撫上她的臉頰,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下一次了。”
瓊華本以爲慕容景銳會動怒,剛剛她的樣子都很嚇人,卻沒想到他這樣盯着他半天,最後來了這麼一句,不免有些錯愕的看着他。
“皇上……”待她明白過來,只覺得鼻尖一陣酸澀,慕容景銳的疼寵一直都表現這般的隱晦,從不讓你知道,卻又無
處不在,他雖然怪她阻撓軍令,卻更怕她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wWW⊙T Tκan⊙¢o
所以他纔會着急發怒,然而就算惱怒,他依然還是最後一句簡單話語,所有的就算是過去了。
瓊華微微垂眸,在眼眶的淚珠忍不住滑落,哽咽着只喚了他一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慕容景銳見此眉色微微一凝,掌心被那顆淚珠灼燙,心中頓時疼了一下,捧着她的臉頰,想要將她擡起,她卻死活不肯,慕容景銳無奈,只能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瓊兒,你真是……”慕容景銳的怒意就此消退,本還想再念叨她幾句的心思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只能嘆息一句,“我該拿你怎麼辦……”
當日的情形哪怕有一點點的偏差,阻撓軍令乃是流徙之罪,她憑什麼一力承擔。
瓊華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後果,但是時間緊迫,她又不能以合理的理由說服慕容景銳,只能求離月幫她。
華氏的舊部她自己都不保證能調動,若不是她看到了辛如絮,她也不會想到冒這樣的險,和離月之前就商議好,他也只能拖得一時半刻。
不過好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她賭贏了。
早就知道慕容景銳拿自己沒有辦法,所以她纔敢這樣的冒險,但是事後看到他的神情,她還真是有些後怕,那沉冷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後脊一陣冷汗。
瓊華狀若撒嬌般的輕輕在慕容景銳肩膀上垂了一下,臉色微微惱怒的嬌嗔,“你就會嚇唬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你。”
“好好……”慕容景銳簡直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伸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有些無奈的說,“我不嚇唬你了,你別哭,瓊兒,你不該瞞着我的。”
他何時見過這般撒嬌的瓊華,不管什麼時候,她在他面前都是驕傲的,甚至高傲清冷,突然間這般小女兒態,讓他覺得這一次的有驚無險似乎也值了。
瓊華賭氣般的
別開臉不去看他,掙扎着不讓他抱自己,慕容景銳無奈,索性直接堵住她的脣,將她所有的掙扎都吞在咽喉間。
氣息沉浮間,他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承載在這個吻裡,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承受了太多的離別,太過的艱辛,好在這一切都已經化險爲夷,如今她在他身邊,真切的在他的懷裡,他能感受她的氣息。
瓊華驀地覺得氣息一窒,便被他奪去了呼吸,兩人輕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慢慢的變得粗重開來,之前萬般的辛酸和委屈如今都被這個吻驅趕,她再也顧及不得不甘和爭執,只能任由他這麼將她掠奪。
驀地,船身突然一個晃動,本是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也被驚嚇了一番,慕容景銳撐在牀榻上的手臂驟然一鬆,一個踉蹌的整個向瓊華身上壓去。
一直被抑制在口中的輕喃被這樣猝不及防的變故驚到,忍不住溢出口中,慕容景銳慌亂的撐住身上的力道,避免傷到她。
卻在聽到她的嚶嚀聲全部瓦解,他身子覆在她的身上,她胸前的綿軟清晰的抵着他的胸膛,起伏的呼吸讓他再也不願有一刻的怠慢。
瓊華臉色一陣薄紅,看着抵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他眸中燃着清晰的火光,令人震驚,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再一次奪去她的呼吸。
“唔……”瓊華略作掙扎,心中想起剛剛那一陣的顛簸,忍不住推拒着他,“發生什麼事了,慕容景銳,你快去看看……”
如今是在海面上行船,不比陸地,其兇險是不可預知的,這個時候萬事都要小心纔是,他怎麼還能有心思來行牀弟之事。
慕容景銳用脣堵住他的話語,眉色微皺,明顯不滿於她此時的心不在焉,略帶懲罰xing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來得重要,瓊兒,專心點。”
他的語氣哀怨至極,狀似在控訴她的不專心,手掌也不自覺的滑進她的衣襟,在她的肌膚上輕擰了一下作爲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