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子書
別提了,我鬱悶透了。
就因爲他老人家認錯了魂,我方大少爺被無辜的拉了過來,被一羣男人XXOO了,還被這個中傷、那個暗殺的。都是他的錯,他是罪魁禍首!
“我恨你!”我朝他囔了一句。
他看着我,想了半天問:“爲什麼?”
“都是你的錯,把我弄過來了,明明是你認錯了嘛!你送我回去吧!”我惱。
“你或許不是我弄來的!”他說:“以我現在的力量只有可能讓一個人過來,而且我很肯定那個人是雪。但是你明顯不是雪,所以你應該不是我弄來的。”
我鬱悶了,他這麼肯定被他弄過來的是那個倒黴的賀蘭雪,如果他沒有錯,那麼有兩種可能,第一,我是賀蘭雪,只是因爲某些原因出了差錯,他認不出來。第二,我不是賀蘭雪,而還有一個倒黴鬼也穿越時空到了這裡。
我們大眼對小眼,聊了一宿,乾脆就別睡了吧,反正再過會兒天就亮了。
“你身體不好嗎?剛纔怎麼暈了?”
他道:“我法力漸漸在喪失,支撐多摩的結界已經身體的承受力已經達到極限了。本應該休息的,可是我預感今天會遇見雪,所以還是走出結界來路邊等他。”
“不是沒遇到嗎?”他倒真是個癡情人,一段朝露的感情,卻守候了這麼幾百年。
蛇君失望的看着我說:“那一瞬間把你錯當成他了,到底還是我弄錯了……”
……我很是無言以對。
第二日,我們繼續趕路,蛇君回多摩去了。
沿路上看到逃難的流民,操着北離口音,看來北離情況不妙。
土匪頭目拉住個流民問情況,才知道原來雲霄玄華御駕親征,攻城略地,已經攻到北離皇城腳下。
“窩裡鬥啊!”土匪頭目唾了一口,打量着我說:“你還值十萬兩?呸!你義母都要掛了,你值個屁!”
他目露兇光,我看得心裡直打鼓道:“我義母到底是遲魏長公主,就算亡了一個北離,也不至於掛!你放心,送我去北離,分文不少你的!”
一路上氣氛格外壓抑,我們都打着各自的算盤。我決定今晚逃走,非常簡單的道理,他們已經認爲從我身上拿到十萬兩是不可能了,而且他們知道我身上有一千兩銀子,那麼他們現在會做的是,殺了我,搶了銀子,再帶着我的人頭再回燁鵠領賞!
半晚時,我們到了一個鎮上,我佯裝頭痛很早就睡了。夜深人靜,我正準備逃跑時,卻突然聽見走廊上有很輕的腳步聲!糟糕!我一時手忙腳亂,心生一計。將牀單和帷帳打了結,打開窗子,這房間在二樓。我把一頭系在牀柱上,一頭丟下樓,再把茶杯茶壺等小巧的重物隔着枕絮放枕頭裡,重重扔了下去。我自己卻躲在了牀底下,動也不敢動。
果然,土匪頭子帶了三個手下,用刀伸進門縫裡打開了我的門,然後走了進來。看到我僞裝的逃跑現場,大罵了聲:“呸!我就說剛纔怎麼聽到用東西落地的響聲,讓他跑了!”
“追!快追!”他們衝了出去,我嚇得躲在牀底下不敢出來。
出去會不會遇見他們呢?還是這麼鴕鳥的躲着好?但是,馬廄的馬還在,而且他們若下樓看到剛纔掉下去的是枕頭,定會知道我沒走,肯定要回來找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背起裝銀子的包袱,藥也不拿了,反正這些天,基本上也好了。小心翼翼溜出房門,摸着黑走了出去。沒走多遠,連樓都沒下,就聽見重重的腳步上樓的聲音。糟糕!他們肯定是回來了!
我手足無措,直接打開身邊的門溜了進去,關上門。卻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
很快土匪們羣巢出動,鬧醒了客棧的顧客,來搜我。我嚇壞了,看着他們卸下平日無害的僞裝,拿着大刀一間房一間房的搜,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在找你嗎?”黑暗中一個清澈的聲音問我。
我嗯了一聲,請求道:“讓我躲一躲吧,要不然他們會殺了我的!”
“你能躲哪裡?他們會搜出來的,還會連累我!”清澈的聲音道。
我聞言,明白這次是死定了,看着旁邊的窗,走了過去,想,二樓雖高,想來摔下去也死不了人,運氣好就逃了,運氣不好摔成個殘廢,也沒辦法。於是準備往下跳。
他突然點燃了蠟燭看着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方詠林?”
我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年,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點了點頭,他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一把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牀上,我有些反抗,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他制止住我的反抗道:“在下北離太子,子書。正是來找你的!我來幫你易容。”
一提到北離太子,我就想起鳳媛公主曾對我說太子子書,現年13歲。這是一年前說的,現在他也就十四歲。雖然是一副未成熟的孩子臉,卻沉穩萬分,完全沒有少年的慌亂。這也不算什麼易容,他將一個人皮面具貼在我臉上,脫了我的衣服藏鋪下。前後用了不到三分鐘時間。
門被狠狠撞開了,子書拉上被子,壓在我的身上,側着頭看着闖進來的土匪。
“你們打擾本大爺的好事了!”他雖然年紀小,氣勢卻不輸人。
土匪頭子把整個房間打量一番,一覽無餘,實在沒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令一個小弟道:“去看看,牀上的是不是那金主!”
那小弟走了過來,我害怕得微微顫抖,子書在被子下輕輕握住我的手。那土匪看了我一眼,一臉的憎惡噁心的表情道:“小兄弟,這種醜八怪你也上得了,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醜八怪?
我沒有看到那人皮面具貼在我臉上的樣子,自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醜。土匪們走了出去,子書下牀關上房門,道:“詠林哥哥,剛纔冒犯了!”
我抱着被子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一把拿過牀邊的銅鏡,靠,真夠醜的!眼睛都塌向一邊了,還一臉的疤。但是正是如此醜,那土匪纔沒有深究。我於是道:“謝謝啦,多虧了你!”
子書笑了起來,走過來揭下我臉上的人皮面具,冷冷地說:“方詠林,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出來嗎?”
剛剛的客氣一時全然消失,真變臉比翻書還快。我很老實的點了點頭,他道:“若不是要找你回去證明父皇母后是無辜的,我才懶得管理,讓你去死了!”
這孩子,嘴巴真毒!
我聽了心裡很是委屈,但是也知道自己惹了一堆事,也只有沉默。可惜我從來就不是什麼沉默的羔羊,還沒沉默半分鐘,就毛了吼了起來:“是我願意的嗎?都逼我,誰都逼我!最後把責任全部推我頭上,說是我惹的禍?!”
“你聲音最好再大點,再把那羣土匪鬧過來得了!”子書聞言,挑着眉頭道。
這孩子,就比我小五歲而已,真的,真的非常令人討厭!
馬是騎不成了,我易了容,和子書共騎一馬,往北離趕。
原來遲魏進軍北離時,鳳媛公主爲了找我把北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個影。
於是子書就斷定,我不在遲魏,也不在北離。多摩又有結界進不去,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在燁鵠。
他便拿着我的畫像,跑來找我。
這孩子頭腦比那倆小王八,聰明多了!他們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呢?還受到慕容鶴的挑撥,打了個稀里嘩啦的。
真是兩頭笨豬!瞧人家子書看得多透徹。
北離之亡
再下一集,地獄十八層。。。被雲霄炫華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