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發飆
我高燒不退,累壞了一堆御醫、宮人。
總是昏昏沉沉的,睡不着,也醒不了。半夢半醒之間,兩個絕色的容顏、那讓我無比恐懼的面孔,會冷冰冰卻又有些焦急的看着我,爲我更換搭在額頭的溼毛巾、餵我喝難喝的藥湯,我吐出來,又被強行灌了進去。
好難喝的藥,我想起了爸爸。每次我生病,爸爸都會給我開中藥,說西藥是治標不治本,還是我們國粹牢靠。
然後爸爸會一手拿着戒尺,把藥碗往桌子上一擱道:“馬上給我都喝了!”
我總是可憐兮兮的把藥艱難的喝下去。我怕戒尺,所以還是喝藥好了。
這次沒有戒尺,卻也沒有了爸爸……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
渾身任然很痛,疲乏無力。
我睜開眼,看見飛鶴的香爐裡繚繞着騰着淡香的輕煙,整個房間都是硃紅色的,只有牀頂和鋪墊是一片繡着金龍的明黃。
那兩個讓我頭痛的人都不在,倒讓我鬆了口氣。
不一會兒一個鬚髮蒼蒼的老者,帶着提藥箱的童子急衝衝的跑了進了,坐在我牀邊的矮凳上說:“郡王殿下,請讓微臣爲您把脈。”
我幾時變郡王啦?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是乖乖的把手伸給了面前的老者。看他着行頭、動作,應該是叫御醫吧。
把完脈,御醫向我行了個禮,什麼都沒說,就告退了。不一會兒便有宮人爲我端來一股子中藥味的湯水。
“這啥了這?都有些什麼東西給我說來聽聽。”我看着黑黃的藥湯問。
“奴婢不知。”端藥的宮女道:“李御醫給開的,御醫院煎熬好了剛送過來的。”
以前爸爸常常教我醫理,他一直希望我能繼承他的衣鉢當醫生,我也認識不少中藥,於是自個把藥端在鼻子下聞了聞:
啊……人蔘,天麻……枸杞,還有靜心寧神的薄荷,這味道應該是……靠!老子一大老爺們,竟然給我用治療月經不調、行氣血之用的當歸和益母草!
俺不喝了!當俺是一娘們!
“拿去倒了!”我把碗推到一邊道。
“這……奴婢不敢……”小宮女爲難了,端着藥低着頭。
“我又沒什麼大病,有什麼不敢的,我睡一覺都好了的事,吃什麼藥啊?”不就被那兩個龜孫子給強了,“勞累”過渡嗎?就當被狗咬了,睡一覺都好!
“若您不喝,奴婢會受懲罰的!”小宮女一臉的委屈,急得金豆豆都掉下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這麼小的孩子,大約才十三、四歲吧,進了宮當宮女,怪可憐的,而且我向來紳士,從來都不爲難女士。
我只有乖乖的把藥湯灌了進去,說:“怎麼哭成這樣,哥哥這不都喝了嗎?來,笑一個給哥哥看看。”我把空空的藥碗底朝下的翻過來給她看。
小宮女見了,連忙接過碗,笑了起來。
嗯,雖然年齡小是小了點,但真是一個美女,跟我小學妹笑起來那可愛勁有得一比。
“你多大呢?叫什麼了?”我閒來無事,靠在牀上找人聊天消遣。
“回郡王,奴婢喚香茗,今年一十又三。”香茗回到道。
“對了,你們爲什麼都稱我爲郡王啊?”我聽到這郡王兩個字怪不習慣。
“回郡王,您昏迷時,皇上以頒佈天下,您是長公主的義子,冊封鳳林郡王,賜居鳳儀宮。”香茗回道。
鳳儀宮,炫鳳公主舊時的寢宮,離北鎏宮和南瑬宮不過一水之隔,那不就在那兩個大壞蛋眼皮底下嗎?
這算個什麼事?
不過封我當郡王,那我不就是他兩的侄兒了嗎?
我只覺得頭痛,渾身發軟:“香茗,謝謝你,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好嗎?”
“是,奴婢告退。”香茗行了禮,走出寢宮,爲我輕輕關上宮門。
我雙眼望着晃眼的黃色牀頂發呆,感覺意識很模糊,覺得那只是一場噩夢。在噩夢中,我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夾在中間,挑逗着;在噩夢中,我被兩個男人壓着,一個男人在我身體裡充滿佔有性的進出,然後我泄在了另一個男人手裡……
想到這裡我渾身強烈的發抖,三天沒有進食的胃,強烈的翻滾着,引起陣陣胃痛。
我該怎麼辦呢?
他們把我帶回來的目的非常簡單,也非常明確。但是我是一個男人,我不想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反側,成爲禁臠。
我只想高呼:
老子是直的!
可惜沒人聽得到。
覺得自己非常委屈,本來我有大好的前程。
我五歲讀書,小學、初中跳級讀完,讀大學時才14歲。一直是全年級的前幾名,也是全年級最小的學生,老師家長嘴巴里的天才兒童。我是爸爸醫院裡衆人拿來教育自己子女的榜樣,我是媽媽公司裡未來帥氣有風度的董事長、迷倒無數白領姐姐,我是學校裡花花公子、柳下惠、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學長眼中的漂亮學弟,我是上天的寵兒。但是至從認識了夏美,我那可愛的小學妹以後一切都變了。爲了追她,我放棄了工商管理保送研究生,花了不知道多少工夫去考沒半點興趣的歷史系,然後一切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還攤上這兩個閻羅王……
簡直是場人生悲劇。
那個誰說的,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從幸福的雲端直墜永無翻身的阿鼻地獄!
真他媽一天才,這不正說我嗎?
想着自己後半輩子算是玩完了、沒得混了,眼淚也爭氣的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已經長到耳畔的髮梢裡。
氣死我了,真氣死我了!真死了算了!
但是我又不是女人,被兩條狗咬了就要自殺啊,生命哪有這脆弱啊?!
突然門被打開了,我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一個人的重量坐在了我身邊,他輕輕彎下腰,溫熱的氣息吐到我的臉上,他用指尖拭着我眼角止不住的淚水,安靜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越來越覺得心酸酸的,哭得越發厲害,最後聲音也哼哼着嗚咽起來。
他什麼也沒說,把我抱進懷裡,讓我靠在他的肩頭痛哭。我眉毛眼睛皺到了一塊,“哇”的一聲痛哭起來,他一下一下順着我的脊背,沉默着。
讓我越發覺得好委屈。
“對不起……”他說。
聲音裡帶着不盡的歉意。
做了才道歉,有鬼用啊!
另一個誰說的,要是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啊?
我這一刻才深刻的理解到,道明寺真是一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偉大哲學家!
我被他抱在懷裡,哭着、嚎着、鬧着、罵着、捶着、打着,還照着他光潔的脖子大咬了一口,留下一大排牙齒印、還帶着血跡斑駁,給他當裝飾品。
他倒沒半點反抗和意見,活整一受氣包。
等我折騰累了,終於睡着了。
至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在想:
這個誰,
一定是被孫悟空施了定身術給定住了,要不然就是學了蓮花寶典轉性了!
我默哀三秒
小林子,相信你後媽我,這次真的準備寫喜劇,保證不騙你!
(某林爆揍某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