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莎莎總是在石青最尷尬的時候給他一點挑逗性的暗示,每當他真的要進入狀態時,她就立即撤退了。這一點石青很清楚,所以有的時候也佔點口頭的便宜。
今天又是這種情況,石青飯吃多了,好像是胃都被撐大了一圈,正待着動彈都費勁的時候她又來這一手。
“好啊,現在嗎?”石青突然從椅子上彈起,好像沒有事的人一樣生龍活虎,跟剛纔帶死不活的樣子差的天地之別。
“啊!我,剛纔……那……”廖莎莎被他嚇了一跳,張口結舌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石青也沒有等她說完就挺不住了,捧着胃慢慢走到沙發上一點點的躺下,吃得太多根本就不能劇烈運動,剛纔跳的一下就讓胃好像是抻了似得疼。
廖莎莎知道自己上當了,惱羞成怒,也顧不得裝病了,拎着屁股下的抱枕過來就是一頓暴打。一邊打一邊還罵着,“混蛋,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鬧騰一陣廖莎莎也累了,看石青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也不跟他計較了,只是覺得石青躺得好像很舒服,就用小腳狠命的把他往沙發裡面塞了塞,自己也擠了上去。
沙發很寬大,可是躺着兩個人還是有點擠的,廖莎莎的小屁股不住的搖動,要不是傷到了,可能會用它把石青給蹂躪死。直到她認爲舒服了纔不動,可是石青這個時候已經被欺負的沒有多大空間,只能側着身子了。
就在石青享受着小廖老師無意識的按摩行爲還沒有多久時,石青放到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本來就不愛動,廖莎莎剛找到自認爲舒服了時候被打擾當然不願意,於是就禁止石青去拿電話,石青這個時候也是懶得動,也就沒有去接,可是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鍥而不捨的響着,最後廖莎莎恨恨的起身,“要是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一點要他好看。”
光着小腳到餐桌前拿起電話也不看是誰就接通了,沒有好氣的對着電話大吼,“誰呀?什麼事大半夜的打電話?”
“找姓石的接電話。”裡面的聲音有些冷,廖莎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電話遞給石青的時候還打個寒顫。
“喂。”剛纔廖莎莎的表情他沒有看到,石青把電話貼在耳邊,悠閒的問。
“還記得我嗎?”
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帶着京腔,有點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聽過了。
“想不起來了,你說吧。”石青一向不喜歡這樣的遊戲。
“你小子廢了我們幾個一隻手,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今兒哥幾個高興,想跟你算算利息。”
“就憑你?”想起來了,石青爲了二虎的事闖到了一個私人會所面對着黃德明跟京城三少以及他們身邊的保鏢最後廢了兩個人的手,另一個叫東哥的也被砸斷了手指。這聲音就是其中叫軒少那個人的。
段月軒好像能夠被石青想起來非常的興奮,“我怎麼了?你不是一向很英雄嘛,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今天十二點前,一個人來城北公園,來見一見你的小情人,哦,說錯了,是未婚妻,還算是嬌滴滴的……”
“呵呵,你搞錯了吧,我的未婚妻?你給安排的?”石青笑了,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個未婚妻。
“是嗎?也許吧。”段月軒伸手撩了一下身邊一個女人的頭髮,一聲咒罵從電話裡傳到石青的耳朵,“混蛋,滾開。小青,救我……”
石青一激靈,是李菁蘭,這丫頭怎麼跑到段月軒手裡了?伸手阻止了聽到未婚妻字樣要發飆的廖莎莎說話。
“你要怎麼樣?就是要我去就完事了?不會我到了你還不放人吧?”石青沉聲道。
“要是我還真不好說,不過東哥說了,只要你來,立刻放人。”段月軒嬉笑着,“不來 也沒有關係,我先在她這收點利息也是好的。”
“人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石青翻身坐起,“你等我,我會讓你滿意的。”
電話掛掉,石青看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廖莎莎,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被她嘔氣的躲開,無奈的笑笑,“莎莎姐,我要出去一下,有點事要處理……”
“什麼事?有危險嗎?”廖莎莎也不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只是表示一下自己關心。
“沒事,幾個以前認識的朋友,只是想見我,現在他們強行約我倒真是不好不去。所以……”罕見的沒有摸鼻子,只是謊話過於拙劣,怎麼能夠瞞過冰雪聰明的廖大小姐。
“出去玩浪費體力,小心自己身體,我再幫你煮飯等你回來。”廖莎莎並沒有揭穿石青,善解人意的她只是換個方式叮囑他注意安全。
難得廖莎莎如此“賢惠”,石青忽然衝動的把她摟到懷裡,閉着眼睛聞着她身上沁人心肺的幽香。
廖莎莎也被石青這麼突然的動作給驚呆了,當她想掙扎的時候發現石青的雙臂是那麼的有力,本想推開他的手也順勢環上了石青的腰,好半天倆人誰也沒有說話,還是廖莎莎最後拍拍石青的背,“早去早回,我等你。”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石青忽然低頭在廖莎莎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雙手捧着她漂亮的臉蛋,“乖,先睡覺,我回來會告訴你的。”
不等她回答,石青到門口換上鞋就出門了。
李菁蘭是石青從小的玩伴,雖說只是朋友關係,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因爲自己受到傷害,本想讓鐵樹開車送自己,可一想又怕他衝動誤事就打了輛車。交待一聲城北公園卻被司機給攆下來。
“那地方太亂,你找別人吧。”司機說完就揚長而去。
一連幾輛車都是一樣,一聽說城北公園都擺手不拉。最後石青想辦法找了一個距離城北公園不是太遠的地方纔有司機端詳他半天才答應去跑一趟。
“怎麼大家都不愛往城北公園去啊?”上車以後石青給司機點上一根菸,問這個好心的師傅。
“那套啊,幾天不死人都是新鮮事。有幾個有膽子去的?說實話,要不是你長得眉清目秀不像混混,我也不敢拉你。好幾個板爺晚上去那都被搶了,重傷都算是命大。”說到城北公園還是有點緊張。
“車錢加倍,回來的時候就被拉人了。”石青也很同情這些開車的師傅,幹什麼都不容易,連開個出租有時候都要把腦袋別到褲腰上。
石青身子靠在座椅上,看着越來越少的路燈,腦子裡浮現的竟是廖莎莎的那句話,“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