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高速就接到了綁匪打來的電話,石青望了老趙一眼,見他搖搖頭,就說自己還沒有到,問綁匪到了D市之後去哪裡。
“我會再打給你,記得要是電話聯繫不上的話,你的妞會有什麼事就別怪我了。”
綁匪不斷的這樣威脅石青的確起到了作用,徹底的激怒了他,要是現在綁匪就在他面前,石青能活剝了他。
“別急,已經找了他了,就在冰峪溝。”老趙肯定的說。
石青一喜,冰峪溝地形雖然很複雜,但是有了範圍就好辦了。
“那我們快走。”石青現在恨不得立刻就找到雪蓮。
“我給後面的人打個電話,省的一會他們到了找不到人。”
老趙打完電話,啓動車子,直接奔着D市有名的旅遊風景區冰峪溝而去。
冰峪溝是省級度假區,位於千山山脈的南端,七八月份的時候正是來這最好的季節,那一片醉心的綠色讓人心曠神怡。
山下的由無數山泉匯聚而成的應納河、小峪河相互環繞,水質甘冽爽口,山風陣陣,是夏季消暑的最佳去處。
石青以前倒是來過這裡,但也就是草草而過,這個時候心急如焚的也就更加的沒空去觀賞什麼風景了。
綁匪就像是在貓戲老鼠一樣不斷的有電話進來,每一個電話都換一章sim卡,好像這個樣子就能夠避免被查到一樣,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特種偵查出身的老趙。石青一邊跟綁匪周旋,一邊不斷的接近儀器上顯示的信號來源,越接近,也就越緊張。終於在天色打亮的時候找到了綁匪的準確位置。
綁匪並沒有選擇在那些風景區落腳,雖然人多更加的利於掩護,但是也不方便藏匿雪蓮,於是就選擇了山區的一個偏僻的農家藏身。
農家遊這幾年搞的火熱,很多城裡人在假期或者閒暇時拉朋結友的到郊外旅遊,體驗農家風情和鐵鍋炒菜的滋味,相應的,農村也看到了這片市場,所以有不少人家將整棟房子都倒出來出租,也是常事。
綁匪們找的這家就是,不但整個房子出租,還很偏僻,青山綠水的掩映之下,一個農家小院,四間磚瓦結構的新房就像是一棟別墅一樣隱秘的很。
小院子周圍有幾棵柳樹,長得很是粗壯,看來也有年頭了。低垂的柳枝葉子很茂密,完全可以藏下好幾個人。
老趙和石青早在遠離這裡六七裡就把車停下了,步行好幾裡山路來到這裡,一是怕車被發現,再有也防着綁匪在路上設眼線。
不過他們多慮了,綁匪還以爲他們被自己調動的來回跑,在電話裡都能聽得出來他的得意。
“到哪了?旅順南路?過了龍王塘?櫻花季節已經過去了,你還去那幹什麼?回來,到星海灣浴場。到了給你打電話。哈哈……”
綁匪並不着急,完全是一副玩人的姿態在耍着玩,只是他忽略了石青就是本地人,對他說的地方還算是熟悉,甚至垃圾桶是什麼形狀和煙色都瞭然於胸。裝着鬱悶的被他耍,還真的騙過了綁匪。
“應該就在裡面,你把手機調成震動,我們再接近看看。”老趙對山坡上離他不遠處趴着的石青說。
“嗯,已經調好了,裡面有狗叫的聲音,一會要小心。”石青現在冷靜下來,他知道衝動並不能幫着自己穩妥的營救雪蓮。
仔細的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兩人豹子一樣從山坡上彈起,手裡抱着不輕的蛇皮口袋,藉着山坡上的灌木隱藏身子,急速的接近那個孤單的小院。來到院牆邊上的柳樹下。
這棵樹遠看沒有什麼,近看可就有點爲難了,不像很多柳樹一樣彎曲多杈,這樹是經過修理的,下面的將近三米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沒有,要上的話只能是抱着慢慢攀爬,可是這樣又容易暴露。
兩個人相互打量一下,各自一下點頭。
石青默契的屈起左腿,半蹲身形,雙手交叉墊在膝蓋上,當老趙跳起來,腳踏上的時候用力向上一送。老趙借力抓住半空中搖擺的兒臂粗細的樹枝,曲腿收腹,身子一蕩就上去了。
石青退後兩步,助跑向柳樹,臨近是身子暴起,兩腳緊蹬了樹幹兩下,身子又硬生生的拔高了兩米左右,上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抓住了老趙伸過來的手,也翻身上了這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這幾下比老趙上樹的難度大多了,爆發力、彈跳、時機的把握缺一不可。
老趙看石青上樹的靈敏眼前一亮,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詢問,只能等以後有時間再說了。
在樹上可以看到院子的全貌,裡面靜悄悄的,帶棚的豬圈裡顯然是沒有豬存在,狗窩邊上用鏈子拴着一條狼狗,無精打采的趴在一個食盆邊上。白洋鐵皮包裹着的房門緊閉,離石青近的一邊靠左的一間屋子裡還掛着窗簾,右面的兩間不時有人影晃動。
“等我告訴一下後面的人這裡的具體位置,一會我從正門吸引人注意力,你從後面的窗子進去,爭取最短時間就出你朋友。”老趙靠近,小聲的吩咐石青。
石青點頭,眼角看了一下地上的兩個口袋,那裡可是能換真金白銀的鈔票,雖然知道對方實際上並不是衝着這些錢來的,但是還是帶來了,只是現在這些錢都已經不重要了,雪蓮應該是就在那個掛着窗簾的屋子裡,從上次打上海回省城雪蓮被帶走,石青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要不是看不清裡面的情況,石青可能早就跳進院子,衝到屋裡去了。
“目標已經鎖定,現在處於……”老趙發完短信,把手機放進兜裡。拍拍石青的肩膀,“等我信號,後面的人上來就動手。”
“明白,我繞到後面去,現在裡面人不知道我們來,防範不是很嚴,等一下可能就不好進了。”石青也低聲說,怕聲音小老趙聽不見,還坐着手勢。
兩個人商量好,就悄悄的溜下柳樹,一個向前,一個向後,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