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到寢室,手裡的衣服和鞋就被鐵樹等人發現。
馬強誇張的張大嘴巴,“我靠,範思哲。我靠,鱷魚。我靠……”
剛剛解釋一半的石青就被鐵樹幾個人按在牀上逼供,非要他承認和美女老師發生了超友誼關係。石青哭笑不得,要說有關係也對,不過是石青巴不得沒有的那種關係。在廖莎莎的脅迫下他糊里糊塗的變成了負債人,而債主正是廖莎莎。
整個上午石青都無精打采,語文老師在上面講的是聲嘶力竭,下面的石青則混混欲睡。一個晚上沒睡好,使勁的回憶看過的影視劇裡面那些豪門聚會的場面,生怕在廖莎莎的同學聚會上出什麼紕漏。可是越想越記不起那些主角人物是如何瀟灑倜儻的。只有看過的小說天龍八部裡面的喬峰大鬧聚賢莊頂天立地蓋世豪情比較清晰,可咱也不是打架去的呀。真是頭疼,要不是懼怕廖莎莎的恐怖手段,石青真想落荒而逃。
中午下課的時候接到廖莎莎的電話,讓石青換好衣服走路到西門外管理學院的招待所等她。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也就認命了。西門石青還沒有去過,不過順着大致的方向還是很快的找到了。西門比東南西三門都要小的多,勉強能夠容納兩輛小車錯開而已。大門是隻有一米五高的鐵柵欄。看來這裡來的人很少,算是大後方了。出西門不到150米就看見管理學院招待所了。五層的獨體小樓已經不復往日的榮光,四周的牆體也出現掉色現象。要不是門口上了鏽的幾個字還依稀可辨的話,它和街邊上的小旅店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石青剛剛在招待所門口站定,一輛淺藍色的敞篷寶馬小跑就開了過來。開車的赫然就是魔女廖莎莎。咖啡色的太陽鏡卡在鼻尖,如雲長髮盤在腦後露出修長的頸子,一身湖水藍長裙的廖莎莎就像一隻空谷幽蘭。
“還愣什麼?上車。姐姐今天給你秀一把什麼叫世界級的車技。”廖莎莎今天看着穿着一新的石青心情還算好。
“呦,跟誰借的車?”石青詫異天天騎單車的廖莎莎怎麼變得突然這麼有錢。買幾萬塊的衣服給自己不說,突然還弄出來一輛寶馬小跑。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富婆能夠擁有的。
“哪那麼多廢話?上不上?”對於石青的擠兌根本打擊不了驕傲的廖莎莎。
“上,不上白不上。”石青繞過去,門都沒開就直接跳上車。
剛要開車的廖莎莎突然聽見石青這句超級曖昧的話小臉通紅,狠狠的瞪了過去。不過見石青一臉茫然的樣子,顯然並沒有注意自己所說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也就要把“本小姐是白上的嗎?”這句話嚥了回去。
“你說我們是先去做頭髮還是先買衣服?”車子開起來好一會,廖莎莎的臉色才恢復正常。
“隨便。”石青無所謂,怎麼都是配角,反正廖莎莎也說過,跟着就好了。不過還是多嘴問了一句,“前天你不是剛剛護理過頭髮嗎?”
“不是說過了嗎?我要最佳狀態,最佳狀態懂不懂?”廖莎莎拍着方向盤咆哮。
www.тт kan.C○ “哦,那這件衣服也很不錯啊?還要買啊?”不明白就要問,這話是廖莎莎說的。
“今天晚上的聚會,要穿晚裝。要不把你打扮這麼正式做什麼?”雖然沒有發火,還是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廖莎莎沒好意思告訴石青,三年多沒有參加什麼正式宴會的她昨天晚上回家裡把自己的十幾套晚裝都找出來卻沒有能穿的。不是已經小了就是上面有卡通圖案的,每一個上面都打上了優質的印記。而給石青買衣服的時候卻沒有意識到這點,要不也不用費二遍事了。
“你說去哪就去哪?”石青再也不敢多嘴了。
“那就先去買衣服。”廖莎莎開車直奔天意商城。
這回電梯到8樓就停下了。石青跟班一樣尾隨在廖莎莎身後走進一家不知名的店鋪。店鋪裡展示的衣服很少,也沒有顧客,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看畫冊。
“高爺爺,救命啊。”廖莎莎拉着老人的衣袖撒嬌。“我晚上有聚會,而原來的衣服沒有一件能穿了。”看來是熟人。
“呵呵,是莎莎啊。你可是好久都沒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嘍。”老人摘下老花鏡,眯着眼睛看着廖莎莎,目光裡寫滿疼愛。
“那不是沒有時間嗎?”臨時抱佛腳的廖莎莎被老人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這位是你的小女婿兒?”老人注意到一邊規規矩矩站的石青,笑眯眯的問廖莎莎。
“高爺爺好。我……”石青也只能跟着廖莎莎叫高爺爺,不過剛剛想解釋的時候就被廖莎莎打斷了。鬆開老人的袖子,一步跳到石青身邊,挽起一隻胳膊,獻寶一樣,“怎麼樣?喜歡嗎?喜歡的話借您玩幾天?”
石青最近和廖莎莎接觸的多了,對這個傢伙的行事風格略有了解,不過還是被這話嚇一跳。這大活人還能借出去玩幾天?
“你這丫頭。”老人被廖莎莎逗樂了。“去,進去讓你萍姐量一下尺寸。”接着招呼石青,“來,過來。小夥子,過來坐。”
“謝謝高爺爺。”石青走過去,做到老人身邊。
“嗯,莎莎的眼光不錯。今年多大了?”老人熱絡的看着石青,就像一個等候多年纔出現的寶貝。
“我十八歲。”石青是個好孩子,從來不騙人。
“嗯,十八?十八好,十八好啊。女大三,抱金磚。什麼時候結婚?”老人是一點都意識不到現在社會還有《婚姻法》約束結婚年齡這一說。
“還早,還早。”石青冷汗都下來了。幸好這時廖莎莎從裡面走出來,“高爺爺,我先去弄頭髮,一會再回來。您可要抓緊時間啊?”也不給石青和老人告別的機會,拉着就走。
“高爺爺是最好的服裝設計師,經他手設計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但是他一年只做一件衣服,給再多的錢也不會讓他破例,所以想要找他做衣服的人頭十年就要預約。不過我不在此列。你不知道吧,高爺爺年輕的時候是姥姥的追求者,不過輸給了姥爺。之後就一直也沒有結婚。但是對我特別的好,我很多衣服都是高爺爺親手做的。”在去往護理頭髮的路上廖莎莎神秘兮兮的告訴石青。“唉,愛情真偉大。”最後還不忘感慨。
“哦。”知道就完了,石青生怕哪句話又說錯。
又是兩個多小時的營養護理,真不知道一刻也消停不了的廖大小姐怎麼能夠一動不動的忍受這麼長時間。看來那句話說的不錯,“女人就是爲了美麗而生的。”
回到老人店鋪的時候,衣服已經做好了。廖莎莎迫不及待的跑進更衣室換上,又跑了出來。俏生生的扯着裙襬一邊,照着鏡子轉了一圈。
從上至下是亮銀到灰黑的漸變色,百褶千層的裙襬上綴滿細小的鑽石顆粒搖曳生輝,在背後有三塊連在一起的蝴蝶狀的鏤空,兩條帶子在前方微微凸起的鎖骨處交叉到脖頸後面記一個簡單的蝴蝶結,裸露在外的香肩如凝脂般細膩潔白。
廖莎莎顧盼生姿的樣子像是一朵盛開的雪蓮花,優雅、精緻、俊美這些石青能夠想到的詞一股腦的扔給這個不應該墜落凡間的精靈。
石青不由得暗歎,課堂上的聰慧和睿智,生活裡的驕傲和胡鬧,私下裡的淘氣和幼稚,公衆眼裡的安靜和美麗。廖莎莎竟是這樣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這是我三年前就開始給你做的,只是做的稍稍寬大一點,就是等你要穿的時候好改。”
“就知道高爺爺對我最好。來,親一個。”撒嬌的抱着老人的脖子,在臉上響響的親了一口。把老頭高興的眉開眼笑,“這丫頭就是小嘴最甜。”
聚會要在晚上七點纔開始,現在還不到五點。根據石青在影視劇裡得來的經驗是沒有什麼能頂飽的東西的,大多數都是手裡端着高腳杯轉來轉去這講來幾句,那邊說幾句話。而且就算有吃食也不能毫不顧忌的甩開腮幫子猛造,要是那樣的話,廖莎莎也許會考慮剝掉自己的皮,做個燈籠玩。生怕到時候肚子不爭氣震山響石青提議是不是先去吃點東西。
肚子也空空的廖莎莎爽快的答應了,只是當車子在留香閣停下的時候,石青是多麼的後悔自己愚蠢的建議,早知道隨便哪塊買個燒餅也好啊。
一碗米線下肚的廖莎莎又神氣起來,在留香閣就要給石青那長得讓自己嫉妒的長睫毛上睫毛膏,在石青百般告饒之後才悻悻作罷。
出留香閣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長時間不開的跑車電瓶沒有電了,死活也打不着火。就是現在要去換電瓶也趕不及晚上的聚會了。本來還有點慶幸不用去經受戰火考驗的石青看見廖莎莎嬌豔欲滴,長長的睫毛上閃動着晶瑩就有點慌了手腳。
無奈之下避開廖莎莎,撥通了秋風的電話,“風哥,今天我要和一個朋友參加一個聚會,不過她的車壞了,能不能幫個忙借個車用一下?”一番客套之後,石青不好意思的說。
“嘿嘿,是女朋友?”秋風在那邊笑得及其猥褻。
“是女的,不過不是女朋友。”石青臉不易察覺的紅了,趕緊在電話裡解釋。
“好了,別和兄弟掩飾了。說,你在什麼地方?”秋風還以爲是石青的臉皮兒薄。
“清河區新世紀影城邊上的留香閣米線店門口。”今天還真是裝情侶,也就默認了秋風的打趣兒。
“好,等着,馬上到。”
不到二十分鐘,上次石青幾個做過的那輛加長悍馬就駛了過來。車門一開,秋風跳了出來。看見還坐在跑車上生氣的廖莎莎,一把把石青拉到跟前,壓低聲音,“倒是有本事啊,這麼靚!”然後推開石青,很紳士的身子微躬,做個請的手勢,“兄弟,司機都給你配好了。祝你今晚過得愉快。”還向廖莎莎擺擺手才轉身跑掉。
石青摸摸鼻尖,事又扯大了。本來就是想隨便借一輛車就得了,也沒有想到一個電話居然讓柳城把座駕都拿出來給自己撐場面。不過也沒時間考慮什麼合不合適了。今天晚上過去再說吧。想到這就顛顛的跑到廖莎莎跟前,請廖莎莎上車。
“等等,還有點事忘了說。”車子還沒有開動,秋風又急三火四的跑回來。
“什麼事?”石青打開車門讓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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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一身大汗的秋風上車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間,廖莎莎嚇得趕忙換了個地方做到石青的一邊。俏生生的就像一隻見到生人的貓咪。
呼呼的喘着粗氣,“哎呀媽呀,累死我了。三叔說了,做戲要做全套。這是雪茄,一般有錢都抽這玩意。來,我告訴你怎麼抽這傢伙……”秋風一本正經的把剛學的流程教了石青一遍,臨走時無恥的順了一根雪茄,就好像得了寶貝。
懊惱的廖莎莎沒想到蔫不拉幾的石青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輛加長悍馬雖然不一定比自己的限量版跑車名貴什麼,但是氣勢上卻是威風多了。
這麼一折騰,也就六點多了。
悍馬剛剛啓動,廖莎莎就接到一個電話,“馬上就到,說去就不會失約。你放心,這三年多我也想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咬牙切齒的樣子卻硬是擠出甜蜜的聲音。看得石青心驚膽顫,也不知道和電話那頭有多大的仇。車載電話突然響起,把正在合計一會要是打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英雄救美還是置身事外的石青嚇一哆嗦,接起來一聽是前面的司機問去什麼地方。捂着話筒問明廖莎莎後,告訴司機去溫莎會館。
在路上廖莎莎專橫霸道的讓石青轉過身去,要換高爺爺親手製作的晚禮服。車子的頂燈是開着的,在玻璃的反光中石青看到廖莎莎小臉緊張的一邊盯着自己的後腦勺一邊小心翼翼的脫下長裙,露出潔白如玉的大片肌膚,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純白色小底褲上憨態可掬的大熊貓,雙手伸到背後解開淺藍帶白色蕾絲的罩罩,一隻手小心捂着兩點粉紅色的小凸起,另一隻在包裡拿出乳貼快速的粘上,用她自認最快的速度套上晚禮服整理好。看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長處口氣,讓石青轉過身子。雖然只是短短几十秒鐘卻看得石青是血脈噴張。老半天才敢擡頭,身子向前傾,掩飾兩腿間那擡頭挺胸的兄弟,生怕被發現不妥。
換過衣服正在車裡小巧的梳妝檯照鏡子的廖莎莎順手扔給石青一條皮帶,在他沉重的債務上又加上濃重的一筆,“這是給我爸爸生日準備的皮帶,花掉我6000多,現在八折便宜你了。”
徹底破產的石青咬着牙換上了。
溫莎會館是省城頂級的私人會館,坐落在郊外旅遊風景區附近佔地極廣,有包括溫泉、高爾夫、保齡球館在內的各種休閒娛樂設施。是一些富賈顯貴經常流連的場所。
石青他們趕到會館門口出示請帖之後就在引導車的帶領下穿過一片風景如畫的樹林來到會館的2號別墅,也就是**所訂的聚會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