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樂,不會吧!就這樣放棄一個棋子,不像你作風!”
自從遇見她,他變了很多不是嗎?“嗯,計劃不變,變個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他真的利用不下去了,或者說,不捨得繼續利用她。
“你不會對那個女的動了不該動的情感吧!”對方疑惑地問道,“不會!”他卻要假裝輕鬆地回答道,可他心裡卻明明白白這份感覺,早就在他們相處過程中漸漸地生根發芽。
“真的?”
“林雲紳,你是什麼意思?”他說話什麼時候如此心虛,可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他這份感覺的存在。
“沒有就最好!好吧!你那裡我替你瞞着,不過你儘快搞定吧!”或許他根本沒資格站在她身邊。
這次自己消失時間似乎有點長,“那我抽個時間回來一趟吧!”其實他自私地想,回去一趟讓下一次消失時間能延長一些,若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吐血而亡,
“她知道,肯定高興死了!什麼時候?”對方笑着說道。
“到時候再說!”
“哈哈,你該不會想給她什麼驚喜吧!”
對方掛了電話,他看着她那扇門,不禁苦笑了一聲,“笨女人,你怎麼總能一而再地左右我的計劃!”
傷痛,不會只是一時半刻,可是吃喝拉撒哪一樣都離不開錢,偏偏我就沒揮霍傷痛的資本,所以睡醒了一覺,我就決定上網投遞簡介,要我回那個黃金公司已經不可能了。
“這麼勤快啊!”我轉臉就看見齊樂提着兩大袋菜站在我門口,他這樣子就好像這家的主人一般,最重要的是,他怎麼會有我家鑰匙?他離開的時候不會退還了鑰匙嗎?
“看什麼,是你的鑰匙!”齊樂笑着說,原來是這樣,我大大舒了口氣,卻忽略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平時也沒見你那麼勤快!”
我把精神繼續回到電腦上,隨口應了一句嗯,可現在的我能偷懶嗎?那時候和韓澤宇好的時候,那二十萬美金我要還他,現在更要還了。
我的電腦一下黑屏了,我一轉頭見看見齊樂拿着拔掉了那插座說,“吃早餐!”這人真是啊!卻明白他是爲我好,乖乖地跟他走過去。
不知道齊樂昨晚什麼時候走的,或者沒走,總之早上醒了家裡就沒人了,我小心問道,“那個,你這樣沒關係嗎?”我雖然傷心,也不至於完全廢了,總是影響齊樂的生活,我的心好像過意不去。
走在我前面的齊樂,“有關係又怎麼樣,要擔心也是我擔心,你就少管閒事!”
我苦笑了聲,齊樂的話確實不怎麼好聽,而且帶刺了,可我也習慣了不是,就是覺得他對那份工作不是很在意,經常性地翹班偷懶,雖然他是爲我好,但是……
接下去幾天,我都把自己關在家裡,發簡介,剩餘的時間就發呆,期間只有餘昌智給我來了個電話,問我還好嗎?
我還好嗎?應該是還好還好,可心裡是怎麼樣那是另外一碼事,他說公司並沒有出公告開除我,或者也沒收到風要辭退我,習溪芸也沒來,聽說是遭人暴打了一頓,公司的人想去探望都給禁止了,現在不知是什麼狀況。
我第一反應,怎麼齊樂都沒說啊?
我邊聽心裡便想着,齊樂幹嘛要瞞着我,不過女朋友出這事他也不好受吧!問題是他怎麼那麼閒,總往我家裡跑,不過齊樂真的很好,這些日子包了我三頓,都是親手做的飯菜,我真怕自己習慣了他。
至於習溪芸,我同情不起來,從大巴的座位,還有住房的安排,就知道韓澤宇壓根就沒想讓我參加,只是習溪芸好事,想看我笑話的手筆罷了。
餘昌智在那頭繼續說着什麼,等我回過神的時候,就聽他說了一句,讓我沒事趕緊回來上班,怎麼可能?就算沒有廖亦雅那事,他的訂婚也註定了我們將成爲沒有交點的平行線。
餘昌智說現在的工作都壓在他和齊樂身上,天天都加班,累得像條狗一樣,怪不得齊樂每天晚上吃了飯,洗了碗就走了,難道去加班?我心說不出的不平靜。
他還勸我,吃飯最大,做生不如做熟,那事換誰都會難過,韓總都沒辭退你,你幹嘛不做啊?至於韓澤宇爲什麼不辭退我,我倒沒有多想,反正辭退不辭退我還是不能和他共事。
我看着電腦發呆,其實黃金行業,現在應該很缺我這類的喊單人員,而且我還有一年的喊單經驗,爲何,我的就職全都石沉大海。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兩週,連我自己都快投降了,求職竟然沒有任何迴應,到底爲什麼?難道現在這個市場很飽滿了?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行業試試,這樣下去遲早坐食山空。
我好愁,有事沒事就拿白紙在擺弄,無心之作,竟全是齊樂不同表情的肖像,連我自己也給嚇到了,難道說我愛上了這傢伙?我立刻又否定了這個很奇怪的想法,應該是他在我眼前晃多了,所以就刻在我腦裡了。
我把這些畫用畫夾夾起來放在書架上,不再想這事。
那天齊樂吃飯的時候和我說,他有個朋友,新開了一間現貨公司,正要找喊單老師,問我要不要去試試?
我當然願意了,有熟人介紹,可能機會大一些,結果我去到那公司,連老總都沒見到,直接就給我入職了,當天就開始上班了。我心裡真忍不住感嘆,齊樂的面子真大!
這事,後來我回頭就對齊樂說了,齊樂卻一臉不屑地說,有工作做就別整天亂七八糟想那麼多,安安分分做我的工作。
自從我有了工作,就只有晚上才偶爾吃到齊樂給我做的飯菜,儘管我心裡很不爽,但是有得必有失嘛,齊樂似乎也變得忙碌起來,有時候我們吃飯都說不上一兩句話,他就吃完走人了。
我好幾次想開口問他,他最近到底在忙什麼?我又不是他的誰,怎麼好意思干預人家,更何況我問了,他不一定就告訴我,我何必自找麻煩添堵呢?
我上班一直都很輕鬆,每天就早中晚喊三次單,然後啥事都沒有了。周圍的同事雖然沒有多熱情,對我還算客客氣氣的。就是有一件事怪事,我工作了一個月,到現在都沒見過老闆本人,我愈發好奇齊樂這位老闆朋友是怎麼樣的。
幸好我是好奇,但是不八卦,不出來其實也挺好,至少對我來說,樂得身心輕鬆。
我其實也挺自私的,齊樂不說習溪芸,我就很自覺地不提她,直到三個月的一天早上,我很意外地收到了習溪芸的電話,我本不想聽,但是想到她的遭遇,居然鬼使神差地接通了。
我以爲我會聽到她尖銳的謾罵,很意外,她哭着求我,“容柱妍,什麼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他吧!他真的很愛你!”
我懵了,沒聽懂她什麼意思,卻隱隱覺得不安,出口卻成了狠毒地諷刺,“習溪芸,你如果有病就看醫生吧!”
我不打算繼續和習溪芸這個瘋子糾纏,真影響心情!我按掉了電話,習溪芸瘋了一般給我打電話,連續不斷,打到後來我手機都沒電,她的電話一直都不停。
我翻了個白眼,瘋子,真是個瘋子,到底她說的他是誰?韓澤宇,還是齊樂?韓澤宇我這幾個月和他完全斷了聯繫,至於齊樂嘛,我也沒怎麼樣他啊!
好奇害死人真不假,我又接通了習溪芸的電話,先發制人地喝了一句,“你煩不煩啊!你到底說誰啊?”
這下,對方沒了聲音,許久才說道,“我表哥的公司,垮了,完全垮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個開創了四五年,能在市場裡打滾生存下來的公司怎麼可能幾個月內就完全垮掉?除非有人……。
“哦!”我嘴巴雖然應得很風輕雲淡,可聽到那消息,心裡還是震驚了,擔心了,排除我對韓澤宇私生活的個人看法,他對公司的事情還是很用心經營。
“容柱妍,你真冷血!”習溪芸憤恨地說道,“我哥因爲你已經大半年都沒來公司了,還和葉家鬧翻了,才導致現在的現象,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
原來他大半年都沒去公司了,所以才餘昌智所說的沒說什麼之說,原來他壓根就沒去公司。可他公司垮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現在什麼情況?”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不過你找我也沒用,我能做什麼!”
“你去求齊樂!只有他纔有能力讓公司起死回生!”我笑了,人家齊樂的女朋友都求不來,我憑什麼去求啊?
“那個,你不是他女朋友嗎?”我淡淡地說道,“就算齊樂操盤的確不錯,也不見得他有讓公司起死回生的本事!”真替她不值,要是她知道這個可能性爲零,估計她也不會厚着臉皮求我。
“有,只要他願意!”
我聽習溪芸那麼確定,心裡有點納悶了,雖然我總是和齊樂混在一起,說老實的,我真的也不怎麼了解他,或者說他的背景。
“我不是他女朋友!從來都不是!”我又聽到習溪芸的話,詫異得嘴巴張得象個雞蛋,他們的關係是假裝的?
“只有你,你纔可以左右他的決定!”這話聽得出,習溪芸是咬着牙齒根說出來的,“我愛他,他卻不愛我!”
這什麼和什麼?我頭腦一下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