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你是想她今晚繼續燒四十度的話你就去給她買吧。”方澤文把話一丟便走出了病房。
歐陽賜尚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說:“SUNNY,你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在醫院休息,我陪着你。”
“你去上班吧。”
“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冷冰冰的。”歐陽賜尚自小便在孤獨中度過,所以他很害怕寂寞,更懂得寂寞的恐怖。
李晴天翻過身,望着歐陽賜尚說:“D*E,你不用特意地爲了我而不去工作的,你不用整天圍着我轉。我………..”
我不習慣更是不喜歡,李晴天把最後的一句話嚥了回去。畢竟歐陽賜尚朋友就不多了,出於是憐憫的心態還是對於作爲真正交心的朋友,她都不願意狠下心來推開他。
可從朋友到戀人,從對他才藝的仰慕崇拜到成爲相知相守一輩子的愛人,李晴天沒有心理準備,更是以前連想都不敢想象,所以現在自己對於方澤文和歐陽賜尚只好維持現在朋友的狀態,這樣三個人才會是平衡的。
歐陽賜尚也深知如果現在的自己再糾纏着不放就太沒意思了,他裝作輕鬆無事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那我就只好去上班了,得好好努力工作賺錢取老婆。”
李晴天聽了忍不住別過臉害羞地笑了一下,歐陽賜尚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好了,你就在醫院好好休息吧,我下班了再過來看你。”
“不用了,D*E,醫生說沒什麼事了就可以回家了。”
“那我過來接你出院吧。”
面對這歐陽賜尚的盛情難卻,李晴天也不好再爭辯些什麼了,再這樣推脫的話就真的顯得自己有些小氣,她笑着點了點頭。
看着歐陽賜尚也離開了病房,現在的李晴天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從牀上走了下來做了幾個伸展運動,看着外面的好天氣就是應該要出去走走。但是低頭看見自己這一身粉紅色的睡衣,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總不能爲了出去逛街而又花錢買一件新衣服吧?李晴天看了看自己幹扁的錢包,心裡又想起了這個月末要還的房貸,李晴天就還是乖乖地坐回病牀上玩手機了。
歐陽賜尚纔剛拐彎走到醫院的走廊扁看見方澤文故作深沉地背靠在牆壁上,不說話的方澤文有一股神秘高冷的感覺,在加上深邃的五官,醫院上過往的人都偷偷地瞄了一眼他。
歐陽賜尚走到他的身邊問:“在幹嘛呢?ANDERW。”
“等你啊。”
“我沒聽錯吧?”歐陽賜尚把臉湊近了方澤文問。
“等你順路載我去公司啊。”
“你又知道我肯定會去公司?”歐陽賜尚玩弄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
“我比你瞭解李晴天,現在的無論是我還是你她都會趕走。”
歐陽賜尚輕笑了一聲說:“別說得你好像很瞭解她似的,你還不是隻買了白粥給她,明知道她不喜歡吃。”
“我那是爲了她好。”
兩人邊說邊走出了醫院,一輛白色的跑車呼嘯而去。
當方澤文進來辦公室時,曾傑再次留意到今天的他穿着依然和昨天一樣隨便,他覺得肯定有其他不爲人知的事情發生了,而且李晴天今早也沒過來上班,爲了弄明白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曾傑下定了決心也去徹查清楚。
在醫院除了吃藥和打針外,李晴天基本上在病牀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中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上午。
午休時間到了,方澤文確定歐陽賜尚離開了辦公室後才悄悄地走下樓。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安全了便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去醫院了。在車上方澤文看着窗外的景色,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和李晴天偷情似的。
來到了醫院看見李晴天斜過身躺在病牀上,沒有了往日的朝氣,大概一早上也是悶壞了。方澤文走到她的身後,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啊!”李晴天被嚇得驚叫了一聲,擡起頭看見是方澤文,一早上沒有開口說過話,現在可算是把忍了一肚子的氣發泄了出來:“ANDERW?!你幹什麼?變態啊?!”
方澤文當作不以爲然地坐在椅子上問:“回家了,好不好?”
李晴天咚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臉上掛着點點開心的表情。
“就知道你屁股坐不住。”方澤文拿起了她的手袋說:“走了,剛纔已經幫你辦好了出院手續。”
李晴天裡面下牀穿上了拖鞋便高高興興地跟着方澤文走出了醫院。纔剛踏出了醫院大門的一步,李晴天覺得天朗氣清的,她好像活得了重生一樣。
“走吧。”方澤文裝作若無其事地牽着李晴天的手,大步地走出了醫院。
李晴天低下頭看着他緊緊牽着自己的手,平淡的幸福,雖無什麼驚天動地的動人愛情故事,但現在的自己卻覺得穩穩地心安。
兩人坐上了出租車,在車上也沒有什麼交流,可方澤文還是不願意放開李晴天的手,直到牽着她回到了家。
李晴天整大字型地躺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說:“還是家裡舒服啊!”
方澤文看着傻乎乎的她笑了笑問:“中午想吃些什麼?”
“鹹酥雞。”李晴天邊想着邊舔了一下嘴邊的口水。
方澤文彎下腰認真地看着李晴天說:“這到底是誰家的女兒?能把你寵成這個樣子。”
李晴天抿了抿雙脣,負氣地扭過頭,生着悶氣。方澤文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還是吃點粥吧。”
“白粥?”李晴天瞄了他一眼,連忙搖頭說:“不要。”
“肉粥。”
聽到有肉吃,李晴天感到心裡安慰了,畢竟好像很久都沒有吃到肉的味道了。正所謂食色性也,吃永遠都是第一的。
望着李晴天一臉的饞樣,方澤文忍不住地和以往一樣親暱地捏了一下她高高翹起的鼻子說:“你啊!”
李晴天掙脫開了他的頭,方澤文邊轉身走進了廚房,戴上粉紅色的圍裙開工了。一夜沒有洗澡混身都不舒服,李晴天趕緊地跑上二樓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髒兮兮的睡衣。
再下樓時就已經聞到香噴噴的食物味道了,方澤文把一碗肉粥端上了桌子上,脫下了圍裙說:“SUNNY,過來吃吧。”
李晴天真的像是個餓鬼投胎一樣,完全顧不上粥是剛煮好的到底有多燙,嘩啦嘩啦地便吃了兩口。
方澤文坐在椅子上,也吃着一口粥問:“你不怕燙啊?”
“餓死了。”李晴天繼續低着頭在那裡狼吞虎嚥,完全顧不了什麼淑女的形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餓的原因還是方澤文煮的東西就真的那麼好吃,李晴天竟然全部都吃完了,她背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
方澤文微微地笑了笑,自己也吃完了手裡的粥,他從容地收拾好了碗筷正要起身拿去洗,李晴天倒覺得不好意思也跟着站了起來說:“ANDERW,還是我來洗吧。”
“坐好,SUNNY,你還要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李晴天一下子感到有些不安。
方澤文把碗拿進了廚房便接着短處一碗東西放在桌子上,他把蓋子一掀開,一股濃郁的中藥味道直奔李晴天的鼻子,她連忙捂上皺着眉頭。
“趕緊的,別皺眉頭。”方澤文在一旁勸說着。
“我其實已經沒什麼事了,ANDERW,其實真的不需要喝這個。”李晴天總是在想盡辦法絞盡腦汁地想要推脫喝中藥這事。
“看來沒有辦法了,”方澤文捧起了那碗中藥放在自己的嘴邊先含了一小口在自己的口腔裡。
李晴天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就是這樣吻着自己強硬地把這又苦又澀的中藥灌進自己胃裡的,她只要一想起豆還會覺得混身起雞皮疙瘩。
方澤文伸手握住了李晴天的後腦勺,李晴天知道自己已無處可逃了,方澤文慢慢地低下頭步步迫近。
李晴天立馬搶過了他手中的中藥說:“ANDERW,我還是自己來。”
“嗯。”方澤文輕擡了一下下巴,深邃的雙眼給李晴天打了個眼色。
李晴天稍稍地擡起了手中的中藥,喝苦茶就喝苦茶,總比別人強吻的要好。既然有了一顆拼死的心,李晴天把眼一閉,便把苦茶一口氣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了。
方澤文看着她喝精光了碗裡的中藥,他也把自己嘴裡的苦茶嚥了下口,確實很苦,方澤文皺了一下眉。
李晴天把空碗塞給了方澤文說:“ANDERW,現在我把中藥都喝了,可以去睡大覺了吧?”
“睡什麼大覺,等一下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李晴天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大聲地反問了句:“上班?!”
“那肯定的,你看你現在充滿活力,看你牛都可以打死幾隻。”
聽到方澤文說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比喻,她連忙地回聲了句:“我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