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叫的？”
韓棄看着送來的食物，全葷都算了。關鍵還是西餐的那種。
就是傳統神賜大陸的飲食。
小短身也茫然皺眉看着服務生：“我叫的是素菜。而且是棄兒飲食。你送錯了是嗎？”
服務生平靜開口：“沒送錯。但目前來說暫時沒有棄兒飲食，有也是速食的。不符合我們酒店的標準。所以……”
“所以你自己做主送來這麼一份……”
韓棄接口打量：“霸王餐？全是肉？至尊那種吧？”
服務生不置可否，韓棄失笑：“你不怕我們付不起，沒錢給啊？”
服務生搖頭：“也沒什麼。這裡守衛都很好……”
韓棄驚訝：“還真是霸王餐？”
修斯揉着頭，摩挲自己的牛角，半響不耐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然而服務生猶豫沒走，等了一會，韓棄恍然，試探詢問：“要小費？是嗎？”
服務生笑了，沒說話，算是默認。
“我去……”
韓棄無語了，笑得倒在沙發上。如果說修斯是有些丟臉，那貓族美女就是在沉思了。
如果這位大人不是順帶自己也跟着指指路瞭解情況什麼的，她也是服務人員的一份子，卻沒發現這一路以來的小費問題，真的讓她本身都覺得尷尬和羞愧，甚至也明白問題有多嚴重。
要知道，她也是要小費的一員，如今這才從起落點到酒店，她自己旁觀都感覺這小費要得太煩人並且還理直氣壯。不給就不走的程度，什麼情況？
“到底誰把小費文化發展推廣的比海灘項目還成熟？”
韓棄示意小短身給小費，小短身目光直視着服務生，服務生就是個普通人類，此刻看着小短身滅世過的目光，本能的有些戰慄，不復之前的淡定從容。
“來，去吧。”
韓棄接過小費放在服務生手裡，溫和笑着示意。
服務生呼出一口氣，恭敬了一些退出去順帶將門關上。
能來的肯定都是貴客，真的卯上了至少他得罪不起。況且感覺這好像還不是一般的貴客。自己之前，是不是有點過了？但誰都這樣啊，他相比之下好像還算客氣的。
只是這些就不是關上門離開的他，能瞭解的了。
——
“誰啊這麼純熟？”
韓棄看着修斯：“其他的都還很陌生起步，小費文化卻已經這麼深入了。誰推廣培訓傳播的？是施耐德那邊的人？”
修斯吸了口氣，看着韓棄：“的確是他提出的。但他沒有具體傳播主持，而是人類進駐後，發展發展就成這樣，獸人跟着學的。”
韓棄一頓，點頭開口：“小費文化本身沒錯，如同一開始我就強調要完全交給服務人員，而不許分成。”
看看貓族美女，韓棄開口：“對了你叫什麼？”
貓族美女趕忙開口：“伊莎貝拉。”
韓棄一愣，笑着開口：“名字不錯。”
伊莎貝拉靦腆笑着，韓棄探身開口：“想多要小費的心情，是不是也有分成的壓力？”
伊莎貝拉低頭沉思，韓棄開口：“就是說，因爲分一半，看起來可以接受的小費，就顯得有點不夠。所以總想側面暗示或者乾脆多要，刨去分成的話，也可以滿意。”
伊莎貝拉看看修斯，修斯突然站起暴怒：“別總看我！！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
伊莎貝拉嚇了一跳，臉色發白急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韓棄驚愕看着修斯：“衝我？！是不是衝我？！”
修斯無奈要說話，韓棄站起示意小短身：“走。以後不來了。愛什麼樣什麼樣。”
小短身笑着攬着韓棄手臂就要出去，修斯趕忙上前拽住他：“不是。我敢嗎？我敢衝你嗎？”
韓棄斜眼看着他：“可你剛剛態度嚇到我了。”
修斯嘆息：“神族武力官合擊技都只讓你昏迷，有什麼能嚇到你的就開玩笑了。”
韓棄驚訝：“那你是希望我不止昏迷是嗎？”
修斯失笑：“說死誰啊？我當然不是衝你，只是也太神奇了，你一來什麼問題都暴露我都服氣。”
韓棄點頭：“這態度還可以。”
指着修斯韓棄開口：“不過你出去涼快涼快，看你自己能不能發現什麼。我不喜歡背鍋。什麼叫我一來問題暴露？可能是你傻呢。”
修斯點頭：“好我傻，我出去涼快涼快。”
說完就真的出去了。
韓棄搖搖頭坐回去，示意小短身：“葷的不吃。你都吃了吧。”
小短身走過去沒吃，而是挑麪包水果還有果汁送過來。
韓棄示意她放一邊，看着伊莎貝拉：“起來吧。沒事的。”
伊莎貝拉看着族長離開，也是怯懦站起不敢坐。韓棄招手示意，她也躬身站在一邊。
“有什麼的。”
韓棄開口：“有問題就解決，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難的。以後一定會更好。”
伊莎貝拉感受到這位棄王大人身上傳遞來的安心，慢慢坐下。
韓棄探身：“說回剛剛的話題，你覺得有沒有這方面的因素？”
伊莎貝拉經過剛剛的事，也下定決心，配合棄王大人。他如果真能改變這一切，以後真的會更好，自己，要出分力。
“韓棄大人。”
反正韓棄大人棄王大人亂叫，韓棄也不在意。只是鼓勵看着她。
伊莎貝拉吸口氣，行禮開口：“我懂您的意思，但還是有點樂觀了。我想了一下確實有這方面的因素，但最主要的本質還是想多要點小費的同時，內心的想法是反正來的都有錢，給多點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這樣的心態幾乎佔大部分。”
韓棄一愣，看到她主動配合，也滿意笑着。
想了想，韓棄開口：“無可厚非。但是內心要放正。”
嘆口氣，韓棄開口：“問題不能從你們底層最前沿的服務人員解決，而是上層的觀念。”
伊莎貝拉開口：“韓棄大人。管理的確有些混亂。起落點，酒店，商場，超市。都是各自管理，各有各的一套。誰也沒有從屬關係，除了族長出面會有人聽一下，但人類那邊他也沒法說什麼。因爲是狂戰帝國的人出面。雖然如今兩個勢力一起合作，但世仇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放下然後融合的。”
韓棄愣了一下，皺眉沉思，半響點頭：“這的確是個問題。”
喝了口果汁，韓棄想了想，看着小短身：“走吧。再賺一圈。總要走完的。”
小短身起身跟着，整理東西。
伊莎貝拉跟着一起，結果出門就看到走廊裡，修斯正大聲呵斥兩個坐在角落閒聊天的保潔人員。
看起來兩人不說話，但神態好像並不畏懼。
因爲，是人類。
——
“幹什麼呢？”
韓棄走過去，看着修斯瞪眼和兩個保潔大媽吵鬧，很是失笑：“素質啊，風度啊，身份地位啊。都不顧忌了，和潑婦一樣……”
“你說誰潑婦？！”
保潔大媽突然起身瞪眼打斷韓棄，給韓棄嚇一跳。
愣愣開口，指着修斯：“說……說他啊。”
另一個大媽也指着韓棄：“一個棄兒！也敢在這……啊！”
沒等說完，一個耳光就被甩在臉上。
當然不會是修斯，也不會是站在韓棄身後的伊莎貝拉。
就只能是短身殿了。
“你個棄兒敢……啊！！”
“你居然……啊！”
“你……啊！”
“啪！啪啪！啪啪啪！！！”
一下一下就這麼抽着，剛開始還呵斥什麼，後面乾脆就沒話了。
因爲只剩下挨抽的份。
“好啊！”
這麼一鬧人就圍起來了。畢竟還有別的客人哪怕少。
保潔大媽沒捱打的那個指着修斯和韓棄：“獸人和棄兒聯合起來要打狂戰帝國了是吧？！”
說完看着幾個人類保全模樣的也上來了：“你們就這麼看着嗎？！就這麼看着？！”
他們到真的就這麼看着，但也不會不管。已經有人過去找人了。
韓棄示意小短身停下，站在那裡等着。修斯卻有些無語，看都不好意思看韓棄。
韓棄無奈掃他一眼，擡手推開他：“人高馬大還族長的，那點出息真是……都懶得說你。”
伊莎貝拉抿嘴忍着笑，偏頭不看。
韓棄還沒完，皺眉上前要和偏頭的修斯對視，甚至還有點仰頭：“不是……你在學士城也不這樣啊？多酷那時候？現在和大媽吵架就算了，居然人家都不怕你？”
說完看着臉已經腫得豬頭的保潔大媽，韓棄搖搖頭詢問叫囂的那個：“不認識獸人族長？你們皇帝陛下都要客客氣氣的，同學啊曾經。你一個服務人員連獸人族長都不怕？仗着是人類狂戰帝國囂張……”
“主要是仗着我，和施耐德陛下沒關係。”
身後有人接話，韓棄下意識回頭，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類背手笑着看着韓棄，顯然說話的是他。
韓棄上下打量，對方卻不需要：“韓棄大人是吧？光頭棄兒形象基本只有你一個。親臨至此，服務看來是讓您不滿意？”
韓棄驚訝看着他：“讓我？不滿意？”
對方微微行禮，但不卑不亢：“狂戰帝國林迪家族，萊納德.林迪。見過韓棄大人，短身殿。”
然後修斯族長，人家看都沒看，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