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編號又在武系教學樓前坐了一會,等大部分學生都就位,我起身跟着身份卡來到了自己的場地。
可當我踏入場內時身份卡又收到一條信息:選手250號已棄權,你的編號順位將改爲250!《溫馨小提示:因爲你已進入比賽場地,因此場地不做變更,請耐心等待你的對手,如若對手在五分鐘之內沒有到來,你將贏得本場比賽!》”
看到這新的序列號,感受着世界滿滿得“惡意”我差點被它氣吐血,估計剛纔擁有這編號的選手,也是因爲這原因放棄了比賽,不得不說這是明智的選擇。
可我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要不是有柯基老師那層原因,我也會選擇棄權,而現在...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當我鬱悶地在場地裡等待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胸口掛着裁判二字的生物慢慢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學生,那應該就是我的對手。
接着裁判走到我們中間停下,他擡起手臂在空中張開了比賽專用結界,這東西上次柯基老師與李老師表演時也用過,其原理還是挺簡單的,就是利用結界切割出一個類似平行世界的臨時空間,這樣不但能防止裡面的流矢造成誤傷,還能防止場地被破壞。
當然這東西也是存在着缺點的,那就是經不起來自外界的攻擊,一旦有人從外面攻擊這個結界,它就會如肥皂泡泡一樣散掉。畢竟在主世界開闢臨時平行空間,肯定就要受到主世界的壓制,如果沒有外力,它們會達到某種平衡,一旦有了外力施加破壞這種平衡,主世界就會在一瞬間碾碎這個平行空間。
等老師把結界開啓到一定程度時他停了下來:“本次比賽爲無規則比賽,一切以擊敗對手爲準,整個場地內已設置防禦陣列與恢復陣列,一旦陣列判定某位學生受到致命或者可能導致失去意識的傷害,防禦法陣將會啓動給予保護,因此不必擔心對手的安全,請全力進行比賽!”
裁判解釋完規則便向我們問道:“請問250號選手與176號選手是否明白,如若明白請擡起手臂準備開始戰鬥!”
聽到裁判的話,我與對手同時舉起了手臂,接着那裁判把手擡起來:“那麼第一場比試;開始!”
當老師的手放下後,我立刻取下了身後的“榔頭”,原本以爲對手也會拿出點冷兵器什麼的,可沒想到他竟一動不動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拿着法杖思考了半秒,決定先給自己上個低級結界護住頭部。做完防禦,我左手捏了個水球,右手捏了個冰霜,當榔頭上的鐵球開始向外冒冷氣時我小心翼翼地向着對手走去。
當我與他拉近了一些距離,我先把手中的水球拋向高空,然後雙手握住榔頭對着它砸了過去。無數尖銳的小冰錐朝着對手飛去,這招雖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麼主要傷害,但當做掩護還是很不錯的,只要讓我接近了他,我這一榔頭下去絕對夠他喝上一壺。
但現實中意外總是處處都是,在我釋放完組合法術,他依然那樣站在原地,就算是冰錐如暴風雪般打在他的身上,他都如快石頭般沒有移動半分。就在我疑問這傢伙是不是有病時,冰錐劃開了他的黑色袍子,露出他隱藏在袍子內的法杖。
看到那木製法杖知道了對手的職業,而能讓他面對攻擊也不進行躲閃的事情,除了準備大法術外應該就沒有其他的理由了。
既然知道了他的小九九,我又怎麼可能會給他機會,而且同樣作爲一個法師我可是非常清楚;前期的法術只要稍有防備,就不可能對敵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於是我直接向他莽了過去,畢竟我手中的榔頭可是實打實的鐵傢伙,來上一下就算你是武系的也要給我吐血三聲。
當我們的距離被拉近到三米左右時他終於動了起來,只見他瞬間把隱藏起來的法杖指向了我狂笑一聲:“編號是250,人也是250,你上檔了,看招,吃我一發中級虛弱!”他的話音落下,法杖頂端的黑色魔法光輝瞬間射向了我。這法術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我們的距離已是幾步之遙,而且我還在奔跑狀態,就算想躲也來不及了,因此這發中級虛弱結結實實地打入了我的身體。
中了這法術我停在了他面前,而他卻向我炫耀了起來:“老子可是從入學那天就開始解析這招了,雖然會因爲等級原因打個折扣,但對付強級之下的對手還是綽綽有餘的,你就認栽吧喵!”
“哦!”看着眼前幸災樂禍的對手,慢慢舉起手中大榔頭:“是嗎?”
接着我就是一榔頭下去,這一下落到了他的肩膀上響起“咔嚓”一聲,隨即他就被我敲到了地上。但從傳回來的手感來看,這一下應該是被護肩一類的東西擋住了。
我抽回榔頭,像是看刀板上的待切肉般盯着他得意道:“你這法術要是換個人,那肯定是“小水坑抓魚上炮仗”效果拔羣!”我再次擡起手中榔頭:“只可惜碰上了我!”
於是第二下落到了他的另一個肩膀上,剛纔的“咔嚓”聲再次響起,而他在捱了這一下終於反應了過來,就地一個翻滾向後退去:“喵了個咪的,見鬼了!爲什麼你還能站着,這不可能,裁判,他作弊!”
“作你大爺!”我見他跑出我榔頭的攻擊範圍,立刻準備起了“開水”,幾秒之後這發“開水”砸到了他的身上。
當開水打溼了他的長袍後只聽他“嗷”地一聲就把長袍甩在地上,露出了套在身上的鎖子甲。
長袍雖然被他脫掉了,但熱水可沒那麼容易抖掉,那些滲入毛髮之中的熱水還是燙的他連連拍打與喊叫。
見到對手被我的組合咒術牽制住,我立刻衝了上去一腳將他踢翻在地,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把拳頭捏地“噼裡啪啦”作響:“認輸?還是捱打?”
“喵和你拼了—!”
“既然你選擇捱打!”我的拳頭直接落到了他那毛茸茸的貓頭上:“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着我的拳頭如暴風雨般對着他的腦門上招呼着,可幾十拳下去不但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還差點讓他掙扎開來。
我見這樣不是辦法再次撿起了丟在地上的“大榔頭”,把圓頭死死地頂在他的身上,等我站起來後立刻釋放出了初級電擊魔法,刺啦作響得電弧伴隨着刺耳的貓叫聲組成了悅耳的交響曲。
這初級電擊雖然只是超低壓,但打在身上也不是那麼好受,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帶毛的生物,因此他只堅持了幾秒就喊出了“GG”。
而我在他喊出“認輸”兩個字後立刻停止了電擊,裁判走過來利落地宣佈我獲勝,一陣綠色的光芒把還沒有站起來的對手籠罩了進去,又過了幾秒他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甘地指着我:“裁判,爲什麼他中了中級虛弱沒有事喵?”
“抵抗掉了!”裁判看了我一眼:“機率雖然很小,但肯定是抵抗掉了!記住今天的教訓,一招鮮吃遍天在現實中是行不通的,只要對手被幸運女神眷顧哪怕一次,那後果就是毀滅性的!而且能以普級放出中級魔法,你的天賦應該很高,只要肯努力就算不走歪門邪道也能打拼出一番成績,希望你珍重!”
裁判說完這話,我本以爲那隻大貓會說“謝謝你的指點,我這就回去從頭學起!”
但事實證明我還是太甜了,他並沒有把裁判的指點當一回事:“哼,只不過是他運氣好而已喵,如果我攻克的是攻擊型法術,那他絕對輸定了喵。對了!我現在就回去解析中級火球,你給我等着喵!”
看着飛一般離開的大貓,我與裁判相視無奈地笑了一聲,接着那裁判指着遠處靠牆的地方對我說道:“這位同學,請到休息區稍作休整,等待下一場比賽!”
“嗯”我點了點頭,向着裁判指示的地方走去,到了休息區從做義工的高年級同學手中要了瓶免費的飲料,便在旁邊爲學生準備的躺椅上休息了起來。
喝完能量飲料,休息了大概十分鐘,身份卡就收到了下一場比賽的提示。等我回到剛纔的比賽場地,立刻就發現這個對手竟與上一個相同,又是一個籠罩在黑袍內的人。
看到這人的裝扮我立刻鄒起了眉頭:難道又是一個唬人的?
當我們進入結界裁判立刻對我說道:“250號選手,因爲你的對手是第一場,所以主場優勢你可以選擇獲取對手一個情報或者先手攻擊,請問是獲取情報?還是立刻開始比賽?”
“謝謝!”我看向裁判:“情報就算了,讓我先手吧!”
“嗯!”
接着裁判舉起雙手重複一遍剛纔的規則後我拿下背後的法杖,先來了個冰水組合防止對手衝過來。
等我準備完法術向對手示意可以進攻後,那貨竟然與上一個選手做了同樣的事情,我以爲是他沒有看到,於是再次示意了一次,結果發現他就是故意不動的。
對於這樣你不過去他就不動的對手,我只能苦笑一聲給自己上了防護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畢竟有了上一個對手的教訓,我可不敢在大意,剛纔他要是丟的不是虛弱詛咒那敗的八成就是我了。
等我走到對手不遠處時停了下來,這距離是我估計的最安全距離,不管他是放魔法還是向我衝來亦或者做其它事情,我都能輕鬆應對,當然我的法術也同樣打不到他。
我們這樣對持了大概有三四分鐘,裁判突然開口提醒道:“兩位選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由於參賽人數衆多,比試一旦開始,十分鐘之內雙方沒有進行有效交互,我將判定你們都爲負,還請斟酌!”
當裁判催促的話音落下,我發現對手的袍子動了一下,但僅僅只是動了一下就又恢復了平靜。見對手一動不動,我可不想就這樣與他乾耗,反正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來的輸贏對我來說都沒那麼重要了。
於是我把手中水球丟掉,開始給自己施加各種低級輔助法術,什麼加速、防護、力量、風盾諸如此類的,只要不產生衝突的輔助法術我是多多益善。其實這衆多輔助法術中我最想要的是一個叫“動態視力”的輔助法術,但這東西我試過了好多次,似乎對自己都沒有效果。就這情況我也問過老師,而他也不清楚原因,不過老師告訴我,這個法術到兇級後就沒用了,那時候有個更強的法術。
所以我也就沒有在意,當然這都是題外話,現在言歸正傳,當我把自己疊加成“超人”後,對面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既然他想當只不動的烏龜,那我就只能親自過去了拆了他的烏龜殼。我把法杖拿在手裡揮舞了一下,先組合了一個“開水”接着扛着它非常囂張地走了過去。
當我們的距離不足十步時我舉起法杖直接加速衝了過去,就在他快要進入我的射程時我擡起手就準備把開水先丟過去,可當我的手臂才舉起來腳下卻突然一軟,大片煙塵在我面前飛起。
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掉進了一個不規則的長坑中,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長坑,它的大小與我的體型幾乎相等,因此我整個身體被卡在裡面幾乎動彈不得。
此時我爲了不讓自己繼續向下滑落,雙手頂住了兩邊作爲支撐,可問題是這樣雖然不會在繼續滑落,但想要出去就天方夜譚了。
就在我左右爲難時原本那裹在黑袍內一動不動的對手,突然把袍子從身上扯了下來,於是隱藏在袍子下的真面目露了出來,那是一隻被觸手襯托而起的綠色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