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隻手,而你同樣由兩隻耳朵。”水柔輕笑着。
黃琉無可奈何地被她拉着耳朵進了房間,“可以放手了吧。”
“你到底有什麼事?”水柔問道。
黃琉當然不會將事情告訴她,“沒事,就想看看你而已。”
“沒——事!”水柔冷冷地盯着他,隨後緩緩說道:“但是我有事。”
你有事也要放開我的耳朵再說,黃琉心道。
而水柔彷彿忘記了這件事一樣,手指始終牽着他的耳朵,“這裡太過烏煙瘴氣了,甚至可以迷惑大家的雙眼。”
“什麼意思?”黃琉認真地問道。
“有些人很有問題,例如紅豔、小俊以及鋒銳,還有一個……”水柔頓了頓,然後才繼續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評價小明。”
水柔的看法居然與黃琉得知的事情非常相似,女人的直覺真是太敏感了。
“這些人,正在一個個的消失了。”水柔繼續道。
黃琉又是一愣,剛纔回來時小明就沒有出現,隨後鋒銳也跑開了,如今就只剩下了紅豔。
水柔盯着他,然後緩緩道:“小俊說起聚會中有同學已經結婚時,你記得大家說過什麼話嗎?”
黃琉細細回想,神情不由得震驚起來——
“快說是誰,否則你別想平安離開這裡。”大家威脅道。
“小俊可能遭遇不測?”黃琉盯着水柔。
“不錯。”水柔點點頭。
“這個不可能,那句話我也有份說,難道你想說我也參與了這件事。”黃琉道。
“當時大家都在起鬨,但首先說出這話的正是被小俊開完笑的紅豔。”水柔冷靜道。
黃琉不知說什麼好了,雖然早已推斷出這個結論,但他認爲行兇者是假經理一夥人,但水柔卻將矛頭直指大家的老同學。
“覺得不可思議?”水柔問他。
“嗯,至少我們無證無據。”黃琉道。
“我就是證據。”水柔道。
“你?”黃琉瞪大眼睛。
“我的直覺,你好像不相信?”水柔邊說邊手指用力。
“信!怎麼不信!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值得信任的人。”黃琉道。
“無恥,絕對的無恥。”左手鄙視,就連綠頭也輕輕抖動着身體表示贊同。
無恥的話語往往是最有效的,水柔放輕了說上的力量,“整個聚會過程中,紅豔的表現都有些古怪,與她的性格有些不合。
她催促小俊的目的,似乎就是要大家知道鋒銳已婚的事情,這事情最終也告訴了你,然後大家也得知了。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也引起了黃琉的沉思,因爲她早想讓大家知道鋒銳已婚的事情,當時,兩位女同學還沒有表現出拜金之意。
“你想不出來?”水柔看着他,“你最聰明瞭,爲什麼還想不出來。”這句話充滿了嘲笑之意。
“女人心海底針,任何聰明的男人都不會認爲可以讀懂女人的心思。”黃琉大言不慚地說着不是道理的道理。
水柔輕笑起來:“大家都將注意了落在了已婚之上,那麼,新娘子是不是也順理成章地成爲焦點。”
對!新娘子,多可愛的一個名詞,爲什麼自己偏偏就想不到。黃琉暗暗責怪自己,同時心思躁動,真的想一睹新娘子的風采。
男人就是這樣,當兄弟或者同學結婚時,一定要看看新娘子是什麼模樣的,長得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等等。
“啊!痛!”黃琉只覺耳朵一痛。
“你在想什麼不該想的事情?”水柔笑着道。
“那什麼纔是我該想的事情?”黃琉問道。
“紅豔爲什麼要將大家的焦點集中在鋒銳結婚這件事上。”水柔道。
不錯!這裡是鋒銳的地盤,最終大家的注意力必定全落在新娘子上,紅豔爲什麼要這樣,這個新娘子又是什麼人物,爲什麼沒有出現在香花世界的聚會中。
這個問題,黃琉暫時沒有答案,他看着水柔,希望她能夠給一些提示。
水柔輕輕搖頭,“我也不能確定,因爲當時小明與鋒銳一同進來了,將話題轉移了。”
黃琉依然盯着水柔,眼睛越發明亮。
水柔點點頭,“你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們的一切話題,似乎都是這四個人在主導。”黃琉得出了這個驚人的結論,他眨眨眼睛。
“別看我,我知道的只是這些,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水柔同樣眨眨眼睛。
“這算什麼,你至少應該想得更加透徹。”黃琉道。
“我全想出來了,還要你做什麼。”水柔抿抿嘴。
“要我做什麼?我也並一定要替他們解決問題。”黃琉憤然。
“誰讓你承認老大這個稱呼。”水柔攤攤手,“你還不離開?”
“我什麼要離開?”黃琉反問道。
“找紅豔問問。”水柔道。
不錯,四個人接二連三地不見了,如今就剩下了紅豔,千萬不要消失不見。黃琉嗖的一聲離開了水柔的房間。
路上他想到了更多,不單是話題,就連大家的活動,都是他們四人一手包辦的。如果沒有怪事發生,這一切在同學聚會中都很正常,但如今一切都籠罩在煙霧之中。
紅豔是這次聚會的發起人,難道她一早就有了這個計劃?但假經理又是怎麼回事,竟然在這個時候橫加一腳,最爲可怕的是,已經出現了死人。
想到這裡,黃琉突然間醒悟過來,都出現了死人,爲什麼不報警,他一拍額頭,自己爲什麼還自找麻煩。
拿出手機報警,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手機居然沒有了信號,又是什麼死鬼在作怪,黃琉暗罵道。
“你纔在作怪。”左手馬上反駁。
黃琉一轉身,回到水柔的房間,問她藉手機,但同樣沒有信號,爲了不讓她擔心,黃琉隨便找了個藉口。
然後他又走向了紅豔的房間,輕輕敲門,心中緊張無比,千萬要有人。
咔嚓一聲,門開了,黃琉這才放心下來,但見到房內人的面目後,黃琉心中咯噔一下,“皮帶,你怎麼會在紅豔的房間裡?”隨後,黃琉馬上反應過來,陰陰笑道:“你們很忙?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皮帶揉揉眼睛,然後終於反應過來了,“老大,你可別亂說話,這是我的房間,裡面只有我一個,不信,你進來看看。”他說完便拉了黃琉進去。
如他所說,裡面的確只有他一人。
黃琉疑惑地看着他:“這個真的是你的房間?”
皮帶道:“老大,我也想這裡是女生的房間。”
黃琉心中奇怪,他搖搖頭離開了皮帶的房間,順手將他也拉了出來,“你看看房間的位置,再確認一下。”
皮帶不耐煩地看了四周一眼,然後就張大了嘴巴合不攏嘴,“我好……好想走錯了房間。老大你也看到了,裡面沒有任何人,我絕對不是變態色狼,還有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皮帶說完後,灰溜溜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到底是誰將皮帶拉過來了,這又有什麼作用。他馬上就拋開了這個問題,因爲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他發現紅豔同樣也不見了。
這回,黃琉真的有些焦急了,到底要不要通知其他同學,但事情絕對會引起恐慌,但至少也要對他們的安全負責。
於是,黃琉決定告訴他們,可當他敲響每一個人的房門時,都沒有迴應,只有水柔打開了房門。
“事情很嚴重?”水柔見到了他的臉色,問道。
“嗯!你有沒有特別的感覺?”黃琉問道。
“沒有。”水柔道。
“你現在一直跟在我身邊,無論遇上什麼事情都不要驚慌。”黃琉認真道。
“好的。”水柔輕輕點頭。
“阿擼,你進去他們房間看看。”黃琉把左手從門縫中塞進去。
“你的法寶?”水柔問道。
“一個破爛而已。”黃琉不以爲然。
“你纔是破爛。”左手在黃琉心中大罵,“你的同學在裡面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黃琉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家沒有消失就好,睡着了始終有醒來的時候。
“他們睡得像豬一樣,任我怎樣蹦躂都沒有醒來。”左手道。
難道又有什麼怪事情發生,想起多了一個已死的鋒銳,黃琉就見怪不怪了。
頭情況混亂無比,黃琉想不出頭緒,他拉着水柔走出別墅。
“你要去哪裡?”左手問道。
“值班室,那裡有監控錄像,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線索。”黃琉回答。
值班室中沒有人,門也鎖上了,黃琉又朝着實驗室走去,裡面的員工果然也昏迷了。
黃琉取下綠頭,猶豫片刻,最後心疼的劃開一道缺口,芳香馬上瀰漫整個房間,他將墨綠色的液體輕輕抹在員工的鼻子上。
不久後,員工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醒了。他一見到黃琉,馬上嚇了一跳,隨後就反應過來了,他道:“黃先生,我們老闆有事要拜託你。”
黃琉心中一動:“他要你找我?”
“嗯!”員工回答後,馬上又不好意思了,因爲他再次睡着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