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可不要亂套關係,要二哥點頭纔有用。”衣五叔馬上撇清關係。
黃琉尷尬無比,只能乾咳幾聲。
氣氛突然古怪起來,還是老人先打破了沉默,“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就只有這些了。”黃琉道。
“真的?”老人提高了聲音,似乎不相信,“你這小子精得很,恐怕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黃琉馬上搖頭,“真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那爲什麼要在這裡起卦?”老人道。
“還不是爲了請兩位出來。我們三人傷的傷,累的累,沒心思也沒精力玩捉迷藏……不,我們只能依靠兩位前輩。”黃琉道。
老人皺眉沉默片刻,纔開口,“你對於起卦有什麼想法?”
“在破廟我見到了卦象,在旅店我再一次見到卦象,我斷定老人家對於起卦十分在意,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黃琉道。
“你至少還知道我們在與別人鬥法!”老人道。
“這個任誰都知道。”沈潮插嘴,“如果不是爲了對付別人,爲什麼要弄這麼大的陰謀……”
啪!
黃琉一巴掌過去,“這是因爲我們接觸到了其他對我們帶有極大殺意的人,連幽帆也因此而受傷,所以我判斷出有兩方人博弈。”
老人點點頭,表示不介意沈潮的話。之後,幾人又處於一片安靜之中。老人與衣五叔沉思,而黃琉三人則等待着兩人。沈潮想說話,但早被黃琉瞪着,讓他不敢說話。
老人與衣五叔對望一眼,相互點點頭,老人邁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衆人的目光中。
“你太聰明瞭。”衣五叔突然對黃琉道。
從他的語氣可聽出,這話明顯不是稱讚的意思,但是黃琉的虛榮心還是長翅膀飛起。
“猜到的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但姑且相信你只知道這麼多。”衣五叔表情變嚴肅。
聽到這話,黃琉鬆了一口氣,他始終記得一句名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衣五叔的意思就是讓他遠離漩渦。
可是,事情並非他料想那般……
“所以我決定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衣五叔來了這麼一句。
“額?”黃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擺了一道,想要阻止,可是人家已經開口說了。
“你們在農場,破廟,以及旅店所見到的一切,不都是真實的。”
“五叔你說話能不能別繞,我小學語文學不好。”沈潮提出意見。
“好吧,總得照顧一下腦殘人士。”衣五叔點頭答應。聽到這話,沈潮的臉刷的鐵青。
“先跟你們說點感興趣的事情!華夏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所以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很多厲害的手段與技藝。我們今天要說的就是擁有逆天技藝的高人,而幸運的是,你們面前就有一個。”衣五叔指着自己,還沒有等沈潮吐槽,他馬上接口,“上古三師就是這些技藝高人最頂端者!
我們衣家就是三師中的服師!早在黃帝時期,上朝時便穿上朝服,這就是服師的起源。”
“哦!原來就是裁縫。”沈潮恍然道。
啪!
“閉嘴!”黃琉狠狠一瞪,嚇得沈潮馬上雙手捂住嘴巴。
“你這樣說也差不多,區別就是服師是爲黃帝制作服飾,而非皇帝,更不是一般人。
黃帝統一華夏部落後,製衣冠,建舟車,創醫學……爲人文初祖,服師見證了華夏人文的起源,凝聚了華夏文化之源,這是與一般裁縫所不同之處。”
“這麼厲害!”沈潮聽得心馳神往,“五叔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說完張開雙手站到衣五叔跟前。
“你這是做什麼?”黃琉問道。
“量身做衣服。能夠一睹神話時期的衣服款式,我這一生值了。”沈潮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我突然頓悟,潮流的最高境界就是復祖……”
啪!
“坐好!”黃琉打斷了沈潮的陶醉,“你已經見識過了。”
沈潮眼珠一轉,脫口而出,“就是司檢那件神秘的衣服?虧大了!當初就應該拿過來穿穿,讓司檢穿了就是浪費,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那不是龍袍!”衣五叔嚴肅更正,“那只是一件黃帝外服。如果深究的話,也不是真正的黃帝外服。”
“贗品!那也好!”沈潮道。
啪!
“不是贗品,只不過聽說黃帝沒穿過,時間太過久遠,即便是衣家,也沒有確切的記載。好了,不說這個,言歸正傳。服師的能力跟裁縫差不多,就是厲害一些而已。能夠用巧妙的手法給衣服附上一定的能力……”
“在地底建築製作的八門就是這種能力?”黃琉聯想到了這一點。
“恩,說白了就是一個背景,只不過跟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對於前一句話三人還沒有什麼,可後一句卻讓三人心頭一震。黃琉想起了衣五叔離開地底建築的時候,就是神乎其技地將八門變成滿掛霓虹燈的現代化大門,又變成了堅硬無比的石壁。從某種角度來看就是開闢與封閉空間。
“農場破廟旅店那些東西大部分都是類似的背景。”衣五叔道。
“破廟被造成了一個上下對稱的盒子形狀,後來遇見類似‘鬼打牆’的情況,其實是頭頂的部分被割掉,落地後與原來地面部分並排,所以我們只是在兩個半破廟中來回。”黃琉解釋了破廟之事。
“破廟本來是一個‘牢籠’,爲了困住那些人,你們的出現讓他們察覺到了蛛絲馬跡,所以破廟被割開。”衣五叔道。
“那我們豈不是阻礙了計劃……”黃琉面露歉意。
“這倒不是你們的問題,不需要自責。”衣五叔道,“況且基本上都按照計劃完成。”
“五叔,你不怎麼會安慰人。”沈潮咕嚕。
“不是安慰,是事實。”衣五叔認真道,“旅店中有一件事你們應該十分好奇。”
“對,爲什麼有張報紙顯示二十年前,讓我們產生錯覺?”沈潮率先回答。
“因爲我們就是爲了佈下二十年前的局,所有的一切都與二十年前的一件事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