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貴人”二字,黃琉就渾身不舒服,“就因爲這樣,你就聽從了我的意見?”話題終於迴歸原來的問題。
“這是其中之一,以黃大師的實力,有資格提出意見。”大長老不露痕跡地拍馬屁。
黃琉非常受用,不停點頭,心中樂開花。
“之前說過,這是幽家最爲艱難的時候,但是你卻給幽家帶來了希望,不,應該說帶來了奇蹟。毫不誇張地說,那七顆包含龍氣的血蓮子救了整個幽家。有了它們補充生機,幽家的後人終於恢復正常,不再需要擔心提早衰老。幽家撐過來了,終於枯木逢春。”大長老激動得語無倫次。
枯木逢春都說出口了,黃琉額頭一滴大汗,“淡定,大長老淡定點。”
“我之所以能夠在這裡不淡定,也是因爲血蓮子。我身上帶着一顆血蓮子,在魂魄離身的時候,血蓮子護着我最後一口氣,讓我的身體保持機能,才支撐到魂魄重聚的時候。
如果我真的不能醒過來,情況將差天共地,就算大家能搞定古棺,幽家也只能歸隱祖山百年,血蓮子的培養進程也將大打折扣,到時候幽家只有縮着捱打的份。”大長老握緊了拳頭。
“你自己有多貴人,估計你自己還不知道。說簡單點,原本一直禍害幽家的古棺,居然形成了三不遷的條件,你的貴人程度可想而知,只有笨蛋纔不聽你的意見。在幽家最困難的時候,黃大師出現了,這是天意,是幽家歷盡世代苦楚得到的補償。”
大長老一直興奮地說着,見黃琉不太答話,改口道,“幽家擁有大吉之象,你日後多跟幽家來往沾沾喜氣,飛黃騰達福澤後世。”
“說的比唱的好聽,古棺上的三不遷景象全是不完整的。”黃琉沒好氣道,“紫藤不是是被染出來的;溫暖之氣也只不過是陽光而已;最後那根本就不是龜,一隻癩蛤蟆穿上一個圓餅而已,對了那不是癩蛤蟆,是一頭斷尾的蜥蜴,你這也太過濫竽充數了吧。”
“你要知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就算古代帝皇之家也不可能同時出現三樣正宗的條件,因爲這樣的福澤是凡人承受不起的。”大長老解釋。
“典型的自我安慰。”黃琉咕嚕道。
“咳咳!無論如何,我代表幽家謝過黃大師。”大長老站起身,對着黃琉躬身行禮。
黃琉馬上扶着,“大長老您這是要幹嗎,難道要我遭雷劈,我可承受不起您這一禮。”
“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沒有行禮。”大長老也不退讓直接坐回去。
黃琉被他給打敗了,這大長老敢情就這樣算了,黃琉實在想不通如此不靠譜的大長老爲什麼生出幽帆這樣老實的孫子,只有一個結論,幽帆一定不是他帶大的。
“您老人家叫我進來,不會只有這個沒誠意的道謝吧。”黃琉道。
“當然了,我還有要事跟黃大師商量。”大長老道。
“事先說明,古棺的事我可以盡力,但是你們與其他門派的紛紛絕對不會插手。”黃琉道。
“你不要這樣精明好不好。”大長老瞪大眼睛。
“如果不這樣,隨時會被你賣了。”黃琉道,“按你剛纔的話推斷,幽家的問題就兩個,一是古棺,另一個就是其他門派的態度。我纔不想糊里糊塗的陷入你們的紛爭之中。”
“你已經陷了進來。”大長老道。
“那是不迫不得已,這種事情能躲即躲,以後低調點好了。”黃琉道。
“你真是這樣想?我看未必,你最後對玄術子的一擊可是沒有留情。”大長老微笑着看着黃琉,一副我已經看穿了的神情。
“你不是已經昏迷了嗎,怎麼還能夠偷窺。”黃琉馬上反擊,見大長老神情依舊,等待着他的說明。黃琉嘆了口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玄術子這些人的做舉動以及黑氣法術,讓黃琉想到了另外一段經歷——香花世界之事,鋒銳最後消失的同樣也是使用這樣的黑氣。這個神秘的門派,初次大交道就給黃琉留下深刻的印象,陰險毒辣讓人防不勝防。
可以讓鋒銳拋棄與小俊的十多年摯友感情,而利用小俊;可以用生死迫使小紅利用小俊的感情。爲求達到目標不擇手段。這樣的門派,黃琉第一次接觸時便非常不舒服,內心中隱隱有種危機感,覺得對方遲早會找上自己。
聽到這裡,大長老插嘴了,“其實就是你先壞了人家的好事,居然硬是將自己說成了無辜者,你這顛倒是非的能力可不賴。”
“這叫先下手爲強,我勢單力薄,不先出手,遲早會被他們玩死。”黃琉道。
“還不承認,就此事來說,人家一直都沒有動你的意思,你就這樣狠心地讓玄術子斷了根手指。”大長老道。
“大長老,您那才叫顛倒是非,在您口中玄術子也變成無辜的好人了。”黃琉一翻白眼,“首先宴席上他們早對我動手了,後來的封魂花以及七眼之術哪一樣不是致命的法術,幸虧我命大才得以全身而退。”
“其實這兩點他們的真正目標都不是你。”大長老道,“宴席上其實是對幽家的挑釁,至於封魂花則是爲鎮棺做準備,玄動子使用七眼其實是防止你在搗亂,你破壞力都這樣大了,人家針對你也很正常。”
“您的話不錯,玄術子他們的目標只是鎮棺,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存在,否則單憑破壞香花世界的事情,他們就應該先除掉我。”黃琉道。
“這樣說來,事情遠比想象中的嚴重。”大長老神情凝重起來,“以玄術子這樣的身份與能力,居然沒有香花世界的信息,這個門派的龐大程度可想而知,其分工程度同樣非常精細,各司其職各不參與。這已經不是一個門派了,這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嘿嘿!黃大師你有難了,得罪這麼個龐然大物。”大長老居然還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或者沒有您說得這樣恐怖,他們可能就是兩個不同的組織,只不過恰好法術有相同之處,這樣也很好解釋了玄術子不知情這一點。”黃琉往好處想。
“你的話我無法反駁,但是無論是否同一個組織,有一點是毋容置疑的,就是黃大師你真的得罪了這兩批人,嘿嘿!”大長老道。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陷入你們的紛爭之中。”黃琉堅決拒絕。
“這事不急,日後見分曉。”大長老道,“不過聽你這樣一說,不得不提防這麼一個組織,難怪最近有些門派對幽家轉變態度,原來是它在搞鬼。此事重大,要告知其他人。”大長老起身。
“大長老請慢。”黃琉叫道。
大長老轉頭看了他一眼,拍拍額頭,“哦!你就在這裡等着上菜,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客氣,我讓小柔來陪陪你。”
黃琉滿頭黑線,難道在您眼中我只會吃,他道,“我還有事詢問。”
“什麼事?”大長老道。
“我一直沒有見過雪思,她是不是……”黃琉還沒有說完,就被大長老打斷了。
大長老滿面警惕道,“雪思是我的孫媳婦,你千萬不要想歪主意。”
黃琉被氣得七竅生煙,這是什麼跟什麼,您一位快六十的老人家居然想到了這樣的狗血情節,一定是肥皂劇看多了,“既然幽湯兩家關係親密,爲什麼這次起墳舉動沒有湯家的參與?”
黃琉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爲幽帆毫無理由的危機感,認爲可能出事了。而且結合起墳的經歷,這種可能性非常之高。他到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雪思,不能因起墳的經歷而本末倒置,忘記了雪思。
大長老皺起眉頭,心中思量,良久纔開口,“雪思沒事,她就在這裡,小帆還跟她見過面。至於湯家那邊的確出了點事,所以他們沒能出現。至於是什麼事,我不能說,但我會將你的意思傳達,讓他們自行定奪。”
“小琉啊!我就先出去了,你就與小柔好好交流,越深入越好。”大長老突然間轉變了態度,眉開眼笑地看着黃琉。
黃琉心中一驚,這句“小琉”怎麼跟老闆的語氣如此相似,但是他似乎比老闆更狠,人家推銷的是女兒,大長老推銷的是孫女。
黃琉臉色突然發白,因爲他想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大長老您千萬別這樣,我不想犯罪。”
“狼情妾意,算什麼犯罪。嘿嘿!”大長老道。
“開玩樂,您家的事自己知道,小柔這樣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頂多不超過十四歲,那是未成年的小姑娘。”黃琉道。
“原來你擔心這個,小柔十八歲了。”大長老道。
“您騙人,小柔如果有十八歲,豈不是跟幽帆一樣。”黃琉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幽家的詛咒只作用與男性,對於女性沒有任何作用。”大長老道。
“爲什麼?”黃琉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