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城一路緩慢地跟着經理,隨着他一同停下,眼前是一輛黑色越野車,她沒有擡頭亂看,也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正端坐在車內。
“少爺,人已經帶來了!”經理走進車窗見到男人的一個手勢,留下冷傾城一人,轉身離開。
“你,過來。”
隔着降下半截的車窗,男人的口吻,和昨夜一樣,帶有不容忽視的霸道。
冷傾城莫名地緊張,朝他走近一步。
“坐進來——”手指朝身側的位置上輕放,男人也許是察覺到她不自然的表情,扭過頭去,視線先瞧着她腳下那鞋,玩味地打開車門。
微抿脣,冷傾城按照他的吩咐,坐在後座,很快和他挨靠得很近,卻始終沒擡頭去看他。
男人也許是意外這點,修長的指,帶着魅惑,猛地捏起冷傾城的下顎,擡起她的整張臉盤去看。
只一瞥,他的眼底露出一絲不讓人察覺的驚愕。
這個男人,令冷傾城捉摸不透。
冷傾城擡起漂亮的水眸,好似慌張般,看着他英挺的輪廓——
“說,是你嗎?”男人質問!
男人氣場強勢,言辭霸道,卻帶有一絲讓女人癡戀沉溺的溫柔。
他的眼神深邃得讓人心悸,睫毛好長,鼻子很挺,脣有些薄——
這樣的男人,很難不讓女人動心。
她的眼裡,倒映着他的全部。
他的眼睛,他的鼻染,和,他的脣——
深呼吸,冷傾城沒想到,還是會這樣輕易的被他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蠱惑。
輕輕閉上眼睛,冷傾城顫抖地承認,“是。”
白色襯衫的前兩粒鈕釦是輕開的,男人的眼神仍舊平靜,卻用手的指腹,來摩挲着她的鎖骨,“我記得,當時沒有香水味——”
“我本來想忘記那件事所以擦了香水。怎麼,有問題嗎?”聞言,冷傾城的瞳孔猛然伸縮!
“沒什麼。”男人垂下視線,眸子裡帶着疑惑,似乎是在懷疑這一切。
低頭,看了看她腳上的鞋,不再去想。
“你知道該怎麼做。”男人立馬下車離開,再也沒去看冷傾城意外的臉色。
深呼吸,冷傾城還來不及消化他話中的意思,不須臾,前座司機已適時地將避孕藥送入她的眼底。
“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
自嘲地笑了笑,冷傾城卻沒有任何猶豫的餘地,乖乖地伸手接過那藥。
她知道他的脾氣,所以不去觸摸他的禁地。
她和他本就什麼都沒有,吃顆藥又怕什麼?
卻還是忍不住心涼了半截,“這個,就是他所謂的必、有、重、賞?”
“這是少爺的吩咐!”料到冷傾城的排斥,司機先生不意外,從容且機械地答着。
眼眸微爍,冷傾城言語失落,“我知道了。”
“告訴他,我有事要先走。”努力地將藥嚥下,冷傾城渾身顫抖地下車。
驕傲地揚起下顎,迎面是璀璨刺目的日光,襯托她肌膚的白皙。
冷傾城眼角帶有抹堅決之意,“你,是我的!”
燦爛的陽光,照射這座漂亮的別墅,樓上乾淨的玻璃窗,斜印點點瑰麗的色彩。
顧千夢渾身都是髒亂的汗水,她一直都躲避那羣記者,就像過街老鼠那樣小心翼翼纔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