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還是拒絕了她。
她,必須要走到那一步!
酒,順着他的舌,緩緩的注入脣間,那是他的味道,很是讓她留戀的味道。想着自己將要離開,她竟然沒有過多的喜悅,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眸間竟然溢滿酸澀。
百轉千回,是一種輪迴,亦是一種盡頭。
“本王拒絕,你是否很是不滿?”脣,稍稍的脫離,在她脣畔纏繞出他的味道。
眼前的這張臉,多麼的剛毅,指尖輕觸他的眼瞼,如此寒冷之地,是他生命的窗櫺。緩緩下移,是他堅挺的鼻樑。
這張臉,沒有給她過多的溫暖,偶爾卻在自己心田投下絲絲幸福的味道,雖然沒有感情,卻仍然有着一種習慣。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與她這般的親近,這般理所當然的掠奪,讓她差點忘卻自我,以爲自己,或許註定是他的一部分。
如今,還是要離開,卻是這般的讓她猶豫。
深深的一個吸氣,臻首微搖,酒的後勁盤旋上了她的身子,讓她的思緒理所當然的可以混亂:“奴婢沒有不滿,只是有些感傷,嫁於王爺,已是王爺的人,孃家兄長,自是望他能好,若是與王爺有隙,自然王爺爲重。”
“說得好!”抱着她的身子,殤聿向牀榻步去。
燭臺上的蠟淚,輕輕的滴落,似離別的心傷,若喜極而泣的幸福。
是悲是喜?無人能知,只知此時的纏綿,是一種極盡的唯美,是一種綺麗的浪漫。
當他重重的躺於自己身上之時,蝶舞陽落下了一滴淚珠,離開的時候,終於來臨。
三個月,很短,卻改變了她的一生;一個男人,很強,卻不屬於她的宿命。
輕輕的將他推下,看着那金燦燦的令牌,她的選擇,從來都只能是沒有退路。蝶舞陽咬牙取下令牌放入懷裡,伸手爲他掖好被窩,沒有帶走任何,只是那被他咬過的痕跡,是她不能遺棄也不想遺棄的唯一。
出得房門,朝西廂房行去,便見慕憂雲房裡的燭火還亮着。
一個頓足,稍稍便推門而入之時,便見到他眸間的興奮:“舞陽,我就知道你會來。”此時,即使讓他去死,或許也是一種美麗。
掩去那傷感的思緒:“王爺,快些走吧!”她的傷心,無需任何人看見。
瞪大雙眸:“你說什麼?你願意跟我離開麼?”即使有着不信,人卻已經走向牀榻收拾細軟。
“是,奴婢願意跟王爺離開!”
欣喜的轉身,拉住她的雙手,慕憂雲換了一身衣衫:“走,我們這便離開。”沒有帶多餘的物品,他只要有她,今生便已知足。
當他拉着她的手離開時,他們沒有注意,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