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完飯,林夏將宋暖陽拉倒了廚房。
“我要去美國一趟,那邊出了點問題,明天的飛機。”
“怎麼走的那麼的着急?”
宋暖陽回問,一臉的擔憂。
“導師突然打電話通知的,別擔心。只是走的太急,我又要去一個星期,沒有給你準備好所有的東西。冰箱裡吃的,我都按天數給你分類好了,你只要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下就好了的。”
宋暖陽轉頭看看打開的冰箱,專門空出的一層,每一個盒子裡都貼着一張便利貼,詳細的寫着使用的日子,原來他吃完飯後一直在廚房忙碌就是因爲這些啊。
“這些是你三天的分量,等到了週末你就回家裡住,我已經和宋姨打好招呼了。還有,灰灰的貓糧不要忘了給,貓舍你暫時不用打理我昨天已經處理過了,宋姨對貓過敏你帶不回家,記得回家的時候給它準備好兩天的糧食和清水,別餓着它。”
“..”
宋暖陽一樣一樣的聽着林夏交代自己的話,林夏每講一點就會問她記住了沒有,好像就怕她給忘了一樣。衣食住行,點點滴滴都爲她想的周到。
“好了好了,我不是小孩子的啦,會照顧好自己的,當初住校我都住的挺好的啦,放心放心。”
看不慣林夏的老媽子一樣的吩咐,宋暖陽連忙插話打斷。林夏停頓,想再說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夜裡靜悄悄的,宋暖陽早就在林夏的懷裡沉睡,但是林夏卻遲遲不能入睡。
明天就是他奔赴美國的日子,如果不是因爲研究上有些必須他回去的事,他是真的不想回去。
自從和宋暖陽在一起了之後,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寵愛她,照顧她,但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依賴她。他已經戀上了生活中有她在的部分,他不願意,也不想走,即使是分分秒秒都不可以。他想要永遠的把宋暖陽捆綁在自己的身邊,永遠的在一起。
這種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林夏早就開始意識到自己對宋暖陽這種有點接近變態邊緣的依賴。作爲一個學過心理學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會變成什麼樣。這次的出差,是工作,也是他對自己的測試,他想用短暫的分離來淡化和改正這種心理。他怕,怕自己變成一個以愛爲藉口而傷害到她的瘋子。
夜還是那麼的安靜,但是還是沒能催眠了林夏的睡意,睜着眼睛的過程裡,滿眼滿心的都是她的樣子。
暖陽,我該怎麼辦。那麼愛你的我,怎麼能容忍我以一種變態的心去愛你。
摟住宋暖陽的雙手在背後不住的收緊,一想到離別,他就開始壓制不住自己瘋狂的內心。
第二天,宋暖陽被鬧鐘叫醒的時候,牀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摸摸旁邊的被窩,早就已經涼了,看來林夏起來已經有一會兒了。打理好自己,走出房門,房間裡靜悄悄的。宋暖陽輕輕的闔上房門,走了出去。
“林夏?林夏?”
叫了幾聲都沒有迴應,宋暖陽開始有點不安起來。
客廳,沒人。廚房,沒人。書房,沒人。陽臺,沒人。
到底去哪裡了,從來沒有過的情境,讓她的不安加劇。跑到房裡拿起手機撥通林夏的電話。
“喂”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宋暖陽吊着的心落了下來。
“林夏,你去哪裡了,我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找不到你啊。”
“我在機場。”
“這麼早的飛機,你昨天怎麼都沒告訴我啊,我還想請假一天,送你到機場的呢。”
宋暖陽開始抱怨林夏
“航班太早了,不想你早起受累而已,我在餐桌上留了早餐,你吃完,喂完灰灰,去上班的時候注意安全。”
“又開始老媽子了,都說了我知道了啦。那你路上也多注意安全,去了那邊也別累着,我會好好在家等你的。”
林夏在電話那頭,沉默的久久沒有回覆。
“怎麼了?”
“沒什麼,記得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掛了。”
“好。”
這邊宋暖陽掛了電話,去了餐廳,吃着林夏準備的早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怪怪的,到底是爲什麼,她也不清楚。
另一邊,林夏拉着行李箱,站在人流不息的人羣,看着手機屏幕,久久的佇立。一整晚的不眠讓他看着分外的疲憊,這也是他早早離開的原因。
暖陽,像你說的那樣,等我回來。我還會是之前的林夏,不會變。
林夏走後的日子,宋暖陽一個人上下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喂灰灰。但是房間冷冷清清的,總是讓她覺得特別的孤單。林夏自從那天通過一次電話就再也沒有了回信。她不敢貿然的打電話,怕打擾到她。
工作上,他們用大堆的數據和分析最終說服通過情侶裝的設計方案,大家都高興的相約要去外面好好的鬧一晚來慶祝勝利。宋暖陽草草的拒絕,沒有跟着他們。錢楠看她現在的樣子只當是林夏出差她思念情郎,也沒有硬拉上她。
回到家裡,拿着鑰匙打開大門,聽到動靜的灰灰邁着步伐蹬蹬的跑了過來,蹭着她的腳踝。灰灰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小小的,幾個月之後的它也長大了。宋暖陽彎腰把它報到自己的懷裡,隨手關上門。在玄關放下自己的揹包,摸摸灰灰的腦袋。
“走,灰灰。媽媽給你準備好吃的好不好。”
“喵~”
灰灰在宋暖陽的懷裡叫了一聲,爪子勾着宋暖陽的衣服不放,直到宋暖陽在餐桌上爲它倒好貓糧,它才跳到桌子上開始吃了起來。
宋暖陽沒有丁點自己去做飯的意思,趴在旁邊看着灰灰吃飯。
“灰灰,你說,你家林爸爸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一個電話都不往回打呢?你說我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
“喵~”
灰灰舔了下嘴巴,對着宋暖陽叫了一聲又低頭吃起了自己的晚飯。
“你叫一聲是什麼意思啊?打?還是不打?哎呀,爲什麼我不會貓語。”
繼續看着灰灰吃飯,宋暖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灰灰聊着,灰灰聽不懂,只能叫幾聲。沒過多久,宋暖陽就興致缺缺的放棄了。
習慣了有他的日子,突然失去,那種感覺,在每個夜晚一個人睡時尤爲的突出。
林夏,什麼時候,你才能回來啊。
夜晚
聞着枕頭上殘留的香味,宋暖陽迷迷糊糊的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