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天邪搖搖頭,年紀大了,記憶力好像有點減退。
天邪轉身看着包大人:“包大人,既然這件事情和老夫有關,那麼老夫就暫時不回苗疆,隨時接受調查。”
包大人一施禮,十分的尊敬:“多謝前輩體諒!”
大家對於天蠍也多了一分敬意,身爲官府之人有時候還是要和江湖人打交道的,有的江湖門派十分囂張,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口出穢言,相較起來,天邪的做法的確很讓人敬佩。
白玉堂插了一句:“歐陽嫺雅呢?他不會嗎?”
展昭連忙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雖然自己也很好奇,但是這樣問會不會太直接了,多不好啊!
天邪讓白玉堂問的臉色一暗,慢慢地搖搖頭:“她從小就不在我身邊,別說老夫的武功了。估計就連老夫的樣子都模糊不清吧!”
歐陽嫺雅?大家齊齊低頭思索,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公孫策仔細觀察天邪的面部,突然靈光一閃。
天邪看到公孫策的眼神。點點頭承認:“公孫先生猜得沒錯,老夫的親生女兒確實是當今聖上新封的歐陽昭儀!”
除了展昭和白玉堂,其他的人都被這個重磅炸彈炸懵了,感覺事情越來越亂。
包大人又咳了一下,把衆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展護衛,馬漢他們發現條線索,你去查一下,看看和這件事有沒有什麼關係。”
原來馬漢他們繼續搜查了德仁堂,發現一本藏得很隱秘的賬簿,裡面竟然寫的是德仁堂與遼國的交易記錄,一個小小的藥鋪,和遼國有這麼頻繁的接觸,包大人怕有什麼不尋常。
遼國?白玉堂看看展昭,裡面充滿了敬佩和無奈,不愧是黑貓體質,這次的案子不僅涉及到皇妃竟然和遼國又有了牽連。
展昭面不改色的上前一步。
白玉堂腳上一痛,低下頭,就見自己雪白的靴子上面一個清晰的鞋印,繼續無奈。
展昭正義凜然地說:“大人,展昭和白玉堂這就去沿着這條線再去查一查。”
衆人看着白五爺的面癱臉快要崩潰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暗自慶幸,沒有像白五爺似的將心中所想如此直白的表現出來。
展昭戳戳白玉堂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簇擁着鬱宮主和天邪走了。
走到客房,展昭和白玉堂也跟了進去,天邪看到三個人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吧,想問什麼?”
“小天,你去看嫺雅了嗎?”鬱宮主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只會眉來眼去的,還是自己出馬吧。
“唉!”天邪繼續嘆氣,“我哪裡敢看,只能遠遠地忘上一眼罷了。”
展昭實在忍不住:“老前輩,那皇上將嫺雅姑娘,封做昭儀,您沒有什麼想法嗎?”
要是王朝在這裡的話,估計就得吐槽展昭像八卦記者了。
不過天邪笑了:“嫺雅身爲苗族聖女,假如她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皇宮的話,憑她自己的能力早就出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吃驚地對視一眼,家宴時見過的昭儀娘娘分明是不會武功的,難道昭儀的武功段數也那麼高,那就太傷自尊了,看來以後要勤加練武了!
天邪看到兩個人的樣子,猜到兩個人到底想到哪裡去了,好笑得打斷他們的自怨自艾:“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嫺雅確實不會武功,但是她們苗族的路數卻也是能在武林排上位置的,所以如果單論武功的話,你們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年長一輩可能就幾個老傢伙你們敵不過,就不要在這裡妄自菲薄了。”
鬱宮主插嘴:“本宮主的徒弟當然是最優秀的,還用你誇!”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的意思是嫺雅是自願留在皇宮當昭儀的?她喜歡趙禎那小子?”
展昭眨眨眼,鬱宮主到底有沒有意識到在這裡還有一位四品朝廷命官呢?竟然敢直呼皇上名諱?又抽抽鼻子,算了,習慣就好。
“趙禎?不可能!”天邪斷然否定,“我在旁邊暗中監視觀察,她對趙禎根本沒有那個意思,那個小皇帝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寵愛她!”
天邪想了想自己看到的:“老夫覺得,嫺雅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纔在皇宮裡做了昭儀。”
鬱宮主有點恨鐵不成鋼:“你怎麼也不知道問一問,也許她有什麼困難呢?你打聽好了,幫幫她,不就跟你親近了嗎?”
天邪摸摸臉:“要是這麼容易的話,我還至於像個賊似的嗎?”
三個人面面相覷,人家的家務事倒真是不能插手,尤其像這種情況很難用是非對錯去判斷的。
展昭兩個人看天邪又陷入了沉思,忙給鬱宮主使個眼色,悄悄地走了,將天邪發現的情況向包大人稟告之後就去查遼國的線索了,連展大人自己都想去拜一拜了,要不要這麼邪啊?
走在街上,展昭突然停了下來,左右張望。
白玉堂看到展昭疑惑的樣子,有點奇怪:“怎麼了,發現什麼異常了?”
展昭皺了皺眉頭,抽抽鼻子,“你不覺得這條街上好像多了一種味道?”
白玉堂好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味道?”
展昭仔細想了想,又抽了幾下鼻子:“應該是灌湯包的味道!”
白玉堂深吸了口氣,就知道這隻貓又開始開啓美食掃描功能了!
展昭眼睛晶晶亮的看着白玉堂:“好像很好吃的味道,咱們去看看?”
白玉堂同意,自己實在是拒絕不了。
在安樂侯府的王朝有點糾結。。。
龐昱笑靨如花:“明盛,怎麼了?”
王朝看着面前一桌子的菜,再想想開封府的油條豆漿,所以現在的自己是傍上大款了是嗎?
怎麼感覺有點想吃軟飯的?
王朝張口吃下龐昱舀過來的枸杞燕窩粥,感動得想哭,以前只是在電視上看看的東西,現在竟然作爲了自己的早餐。
雖然現在昱兒是比自己有錢,但是有多少夫妻就是因爲貧富差距過大,導致心裡不平衡才勞燕分飛的!不能重蹈這個覆轍,昱兒有錢,是物質上的,拿自己就在精神上補償昱兒,越來越愛他不就好了嗎。
突然反應過來,怎麼能讓昱兒夾菜呢,應該是自己照顧昱兒纔對。
王朝握住龐昱的手,將他手中的湯勺放下:“怎麼能讓昱兒動手。”
看着和以前一樣的給自己夾菜的王朝,龐昱的心情不錯。
本來看着王朝糾結的樣子,龐昱還以爲這個單純的腦子終於有點貧富差距的概念了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心思就轉過來了,既不自卑又不諂媚。
龐昱吃着王朝夾的菜,擦擦嘴:“明盛,你今天不回開封府嗎?”
王朝嘴裡塞得跟土撥鼠似的,想通了之後,吃飯就是香。
聽到龐昱的話,王朝眼睛裡有着迷茫,去開封府幹什麼?
“你們那個德仁堂的案子不是需要繼續查嗎?你可是開封府的護衛。”
王朝皺皺眉,破案這種高科技的的活動自己有能力參與嗎?難道自己的角色不是在升堂的時候,穿上服裝配上腰刀,擺個姿勢嗎?
不過王朝仔細想想,好像護衛也是應該打打下手的,畢竟這個俸祿好像不僅僅是模特的價錢。
用完了早飯,王朝和龐昱一起回到開封府,迎接他們的只有幾片落葉和打掃屋子的一箇中年女人。。。
王朝看到那個女人連忙拉着龐昱想溜掉,被正在打掃屋子的李嬸看到了:“唉呀媽呀!這不是侯爺夫人嗎?大家快出來看啊!侯爺夫人回來了!”
王朝真想衝上去捂住李嬸的嘴,這女人是出了名的大嗓門,馬漢和自己說過,開封府五大必須要避開的人物,就有這個李嬸一個,汴京城西的一嗓子城東聽得真真的!
現在這個架勢完全是大甩賣跳樓價的趕腳啊!
龐昱看到王朝手足無措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說:“李嬸,李嬸。。。”
好想拼命想要解釋或強調什麼,無奈形勢比人弱,被李嬸的音量直接壓過。
開封府衆人聽到“侯爺夫人”四個字還有點懵,不過立刻反應過來了,不就是昨天潑出去的水嗎?
大家行動一致的放下手裡的活,噼裡啪啦全圍了過來。
王朝嚇得只知道將龐昱的手攥得更緊,身子還微微的靠近龐昱,這幫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的人是什麼意思。
看着王朝的動作,大家的目光慢慢下移,看到攥得死緊的手,齊齊長“哦~”了一聲。
王朝聽到這聲百轉千回的“哦~”,更是心裡沒底,用另一隻手拽拽龐昱的袖子,到底怎麼回事啊,昱兒這麼聰明肯定知道的。
龐昱看着王朝疑問的目光,對王朝的智商重新有了改觀,還能是什麼意思,一看開封府就是八卦集中地,這羣人是來看熱鬧的唄。
看到王朝跟受了驚的小白兔似的。。。大家暗地一撇嘴,更確切地說,更受了驚的大笨狗似的,開封府衆人也不好意思再進行圍觀了。
“唉呀媽呀!快給侯爺夫人讓道啊!”李嬸甩着抹布就過來了,“別爲在這裡了,都去幹活!”
王朝嘆氣,李嬸,你再靠近點,我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