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又開始眉來眼去了, 連忙拿了個包子給雲皓軒。
雲皓軒看看遞給自己包子的黑小子,暗歎,果真長得忠厚善良啊。
龐昱將王朝拉在一邊, 瞪了雲皓軒一眼, 往哪裡看呢!
轉過身去, 拿起帕子又給王朝擦手:“以後不要亂碰東西, 髒死了!”
雲皓軒一口包子噎住了, 髒東西?怎麼覺得這人有種指桑罵槐的感覺呢?
再看看龐昱,雲皓軒心裡在嘀咕,這人長得太好看啊, 心思也容易彎彎繞,看着就不如黑小子實在。
雲皓軒以極快的速度吃完包子, 用眼神示意劉掌櫃——給爺拿塊帕子擦擦手。
王朝看到這兩位也開始眉來眼去, 再一想到早上的場景, 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年齡差真是想想都要醉了呢。
龐昱看到王朝衣服被雷劈到的表情, 戳戳他,沒事吧,這又神遊到哪裡去了。
還好雲皓軒和劉掌櫃沒有做出什麼讓王朝尖叫的舉動,擦乾淨手就是一抱拳:“在下雲皓軒,不知道各位?”
都吃完包子了, 纔想到說名字, 好意思不?
看到大家的眼色, 饒是雲皓軒的厚臉皮也不由得紅上一紅, 剛纔這幫人搶包子的氛圍太強烈了嘛!
本來是想過來圍觀一下的, 誰知道事情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大家也不好讓雲皓軒太過尷尬,畢竟現在還都住在雲陽樓呢, 萬一這個二少爺哪根筋搭錯了把他們的行李扔出去呢,一個包子的交情簡直太脆弱了。
展昭將衆人的名字一一介紹,衆人都暗自舒了口氣,幸好事先熟悉了自己的化名,否則突然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雲皓軒繼續拱手:“久仰久仰!”
龐昱撇撇嘴:“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過,不知道雲二少爺從哪裡得來的久仰?”
雲皓軒(⊙o⊙)…
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微笑的說,客氣客氣嘛,爲什麼不按套路出牌哈!
王朝在下面擰了龐昱一下,擡起頭來跟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的雲皓軒說:“他這個人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雲皓軒尷尬的笑了一下,幅度頗大的擺擺手:“不會不會,這位兄臺很幽默啊!呃哈哈~”
展昭插嘴道:“二少爺。。。”
雲皓軒打斷了展昭說的話:“不要叫我二少爺,四海之內皆兄弟,請稱呼在下皓軒就行!”
白玉堂聞言神經一下子繃緊了,這個雲皓軒什麼意思,叫這麼親密幹什麼,和龐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防備。
這個雲皓軒不要太討厭!
展昭倒是無所謂,本身就是願意交朋友的人,都是江湖兒女,叫個名字也不算什麼。
“那好,皓軒。。。”
展昭的身邊立刻下降了好幾度,周圍的人也都看着展昭,快點管管你家冰柱子,不要胡亂散發寒氣。
展昭一跺腳,讓白玉堂冰雕似的臉上有了裂痕——好痛!死貓,下這麼重的腳!
不過這麼一個插曲,到是讓白玉堂的臉色緩和起來。
白玉堂自己也覺得好像最近敏感了許多,總有一種誰都跟自己搶貓的感覺。
展昭繼續剛纔的話題:“聽劉掌櫃說皓軒有崇拜的人,不知道是誰?”
衆人:“。。。”
雲皓軒:“。。。”
請不要用一本正經的語氣來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好不好!
展昭看看衆人,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鼠貓之爭不都已經很習慣了嗎?再加上這麼一個重量級大粉絲,他的歸屬,展昭已經在心裡糾結許久了,如果不問出來,怕是連飯都吃不進去了。
想到這兒,還用眼神鼓勵雲皓軒——沒有關係,請大膽的說出來吧!
等到將展昭的問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雲皓軒的一張臉“騰”一下子紅了。
以前他總以爲自己的臉皮超級厚,碰到什麼事情都可以面不改色的解決,誰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個世界是充滿挑戰的。
大家在鄙視完展昭之後,也對雲皓軒的答案有興趣,一起用眼神催促雲皓軒——快點說啊,別墨跡!
雲皓軒也不知道爲什麼大家都對這個答案這麼有興趣,本身自己崇拜的人是當世大俠,說出來也不覺得丟人,但是這種氛圍,好像自己說出來的是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雲皓軒支支吾吾,就好像一個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是展南俠啦!”
衆人靜默,展昭的旁邊又開始加倍的散發出冷氣。
雲皓軒無辜的擡起頭,在衆人的“你死定了”的目光中更加可憐,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崇拜南俠展昭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嗎?
還是這羣人和展昭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想到這裡,雲皓軒到是嚴肅起來,南俠展昭算得上是大仁大義了,如果和他有仇,那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雲皓軒的眼睛精光一閃,看向冷氣源:“毛皓兄莫不是看不上在下崇拜的人,還是兄臺和展南俠有仇?”
展昭一扯白玉堂的袖子,臉上的微笑都快閃瞎了衆人的眼睛:“哎呀,他就是這個樣子,時不時的就散發點冷氣玩,不用管它,你們先聊,我們出去轉轉!”
說完就拉着白玉堂走了。
衆人爾康手,展大人你不覺得作爲開封府護衛應該多呆一會兒嗎?
不過將白玉堂帶走也是好的,否則怕是還沒從這個雲皓軒嘴裡問出點什麼來就已經被白玉堂一刀砍死了。
“皓軒!你爲什麼喜歡展昭啊?”王朝湊過去,特認真,“不是聽說錦毛鼠白玉堂也是人中龍鳳嗎?”
你能不能不要添亂了,衆人看向龐昱,看好你家的人!
龐昱無所謂的一昂頭,本候家的人當然要本候來寵,幹什麼都行,打家劫舍只要你開封府不管,我都支持,何況這麼一個小問題呢,而且本侯也很好奇。
雲皓軒都要哭了,爲什麼一羣大老爺們也要這麼八卦,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這麼熱心腸。
不過王朝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雲皓軒倒是不好拒絕:“白玉堂當然也好,但是在下小時候受過展昭的恩,而且自從展昭進了開封府之後,江湖上倒是一直有說它是什麼朝廷狗腿子的流言,我們江南雲家雖然說不上是什麼大家,但是如果我將這個風聲放出來,想着能作爲對展昭的一個支持也好。”
聽到這裡,大家同時在心中慶幸,幸好展昭提前將白玉堂拽走了,否則聽到這些話,估計氣瘋的可能性太大。
王朝星星眼,這簡直就是韓劇當中的經典男配啊,好感人。。。
看到大家還想問什麼話,雲皓軒連忙接口有事拉着劉掌櫃走人了。
包拯他們也知道雲皓軒他們肯定是商量什麼事情去了,像這種“不足爲外人道也”的事,有的時候真的可以作爲破案的關鍵。
但是左右看看,能去聽牆角的人物已經消失了,剩下的人都是三腳貓功夫,據說雲皓軒的武功還是很好的,萬一一時大意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包拯嘆口氣,累覺不愛啊!
公孫策戳戳包拯:“大人,雖然展昭他們不在,但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嘛!”
雖然是編外人員,但是武功要不要太好,即使鬱宮主和天邪不去的話,不是還有程天意和歐陽嫺雅嗎?
包拯點點頭,不愧是軍師之類的人物,雖然說有的時候不太靠譜,但是還是能出些有用的主意的。
程天意看着面前正在看書的歐陽嫺雅,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臉頰,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但是姐姐的感覺就是十分的貴氣,自己開始還算是小家碧玉,自從練功之後,給人的感覺就傾向於妖豔邪氣。
想着,就嘆口氣。
歐陽嫺雅聽到聲音擡起頭,有點擔心:“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程天意搖搖頭,咬咬嘴脣,還是沒憋住將剛纔的疑惑問出口,最後又說:“姐姐,你說看起來是不是很彆扭啊!”
歐陽嫺雅笑了,看起來如春花般燦爛,總覺得這個妹妹很成熟,考慮事情也比自己周到,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哪有什麼彆扭啊!”歐陽嫺雅笑意不減,“你就是太多想了,這個樣子也很好看啊!”
看到程天意還是不是很開心,歐陽嫺雅又加上了一句:“你這叫做什麼陰險啊,你看看咱們的爹爹就知道什麼叫陰險了!”
外面的公孫策看看包拯,爲他躺着也中槍點上一根蠟,這就是背後捅刀的經典場景吧!
歐陽嫺雅說完之後,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一下子在門口停住了,有點奇怪,想想剛纔沒有說什麼暴露身份的話吧。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女兒啊!爹進來了!”
歐陽嫺雅和程天意聽到包拯的聲音,對視一眼,尷尬的吐吐舌頭,剛纔的話不知道聽沒聽到。
等到包拯他們兩個人進來,一看他們的神色,歐陽嫺雅他們就知道背後說人壞話被聽到了!
包拯他們本來是想找天邪和鬱宮主兩位前輩的,畢竟這種暗探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女孩子出馬了,但是敲了半天,才發現屋裡沒人,不知道兩個人幹什麼去了。
聽到包拯他們說明來意,歐陽嫺雅沉吟一下:“我對於苗疆的方法到還行,但是要論到武功,我倒是個外行。”
程天意壓低了聲音說:“沒有關係,爹爹,女兒的輕功雖然說不上是出神入化,但是如果只是偷聽,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着,一晃身就從窗戶上飄出去了。猶如彩蝶翩翩,身子優美輕靈。
雲皓軒臉上已經沒有了在外人看來的靦腆,眉頭皺着看着劉掌櫃:“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
劉掌櫃點頭:“如果不嚴重的話,我也不敢驚動主家啊!雖說這一百兩是小數目,但是二少爺,這只是明面上的事情,以前咱們上貨的渠道都快要被堵死了,現在這些材料都是從陌生人那裡高價購得的,加上人工費之類的,一個月也就個百八十兩,再有李大魁這麼一樁子事兒,咱們基本上就相當於白乾了!”
雲皓軒皺眉,看樣子是有人故意針對雲家啊,雲家這個招牌看樣子是礙人眼了,但是又是誰能在背後搞這麼大的動作,並且不懼怕惹上雲家呢?
雲皓軒擺擺手讓劉掌櫃先下去了,在劉掌櫃快要退下的時候又加上一句:“今天吃包子的那一羣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劉掌櫃說:“哦,只比二少爺早來了一天,說是還有四個人不太露面,分別是兩男兩女,說是帶着家眷過來遊玩的。”
雲皓軒聞言嗤笑了一下:“遊玩?塞北風光江南水鄉哪裡不好,偏偏這時候這麼多人來苗疆?”
劉掌櫃想了想:“我開始也覺得有可疑之處,只不過他們出去好像就是搜尋些沒吃過的東西,討論的也大多是這些,還有兩對經常爭風吃醋的,倒真沒有在某些事上廢了什麼功夫,也不像是來調查什麼的。”
雲皓軒斜了劉掌櫃一眼:“誰說他們是來調查什麼的,你們看他們叫老爺的那個人?陰險毒辣其實頗足,我們要小心一點,他們很可能是來趁火打劫的!”
劉掌櫃慎重的點點頭,看看雲皓軒沒有什麼再吩咐的,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