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吧,我和你們無仇!”熊倜無奈的再次重複了一句這幾天都要說的話。
蔣賀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不會離開的。想要踏上嵩山派,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他如此的堅定,倒讓熊倜有點意外,之前遇到的那些小門派只不過做做樣子,蔣賀卻非要堅持,對江湖還沒有理解透徹的他不懂。說好聽點這或許叫做一種義,難聽點或許就只能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可混跡於江湖的人還偏偏就吃這一套,特別那些被尊爲名門正派的一些人。他們有的時候爲了名聲或者面子可以肆無忌憚的丟掉自己的性命或者親人的性命。最後不但不會有人嘲笑,反而會被人尊稱一聲大俠。
“不明白!”熊倜搖了搖頭,長劍帶着劍鞘再次刺了出去。蔣賀急忙出手抵擋,可依舊擋了個空。不過意料刺中自己的長劍卻並沒有刺到身上,他驚訝的擡頭,卻發現那柄長劍轟然砸了下來。眼前一黑,蔣賀很不情願地倒了下去。如果可以選擇,蔣賀寧願自己現在就死掉,也不想被熊倜給砸昏過去,太丟人了,以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擡頭。
熊倜纔不管他的想法,對着四個華山派普通弟子說道:“帶着他走吧!”
四個弟子自然不敢和熊倜交手,他們的師傅都不是熊倜的一招之敵,她們上千估計分分鐘就是被殺死的節奏。四個華山弟子擡着蔣賀匆忙離開了。可熊倜和梅兒前進了還不到十里路,卻意外地看到一羣意外的人。
“阿彌陀佛!”領頭一個面相和藹的老和尚躬身宣了一聲佛號。他身後十八個年輕的和尚也都躬身施禮。“老衲少林寺法言!”
熊倜也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大師是來阻止在下上嵩山的嗎?”
“熊施主說的對。老衲此行目的就在於此。”法言再次躬身說道。
“在下只是去嵩山要人,爲何你們如此的忌憚?害怕我在嵩山上製造血流成河的場景嗎?”
“嵩山派掌門傳信江湖,說你熊環主發誓要血洗嵩山派。作爲和嵩山派同氣連枝的門派之一,少林寺不能不管。”
“可笑!冷掌門的話你們就信,我的話就不信,什麼道理?”熊倜很生氣。
法言並不搭理熊倜的牢騷,依舊面帶笑容地說道:“熊施主。挺老衲一句勸,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和嵩山派的恩怨就算了吧!上次的挑戰你以一人之力打敗了嵩山派那麼多人,已經夠了,何必再多惹仇端。”
“大師,我尊敬你是出家人,所以和你說這麼多。我和嵩山派沒有什麼仇怨,他們抓了我的兩個手下,放了人我就離開。”
“那你在蘇州城屠殺了嵩山派二十多名普通弟子又怎麼說?”
“我何時屠殺過他們?”
“春香樓!”
熊倜笑了。笑的很大聲。“原來她們真的是嵩山派的。大師你太多事了。”熊倜已經不願意多說了。
“熊施主如果還是執迷不悟,將會走上所有名門正派的對立境地。”
“那又如何?”熊倜不屑地說道。
“唉!”法言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禪杖。
熊倜依舊沒有抽出長劍,只是冷冷地看着法言。可是法言並沒有準備出手,而是退後一步。他身上的十八個和尚齊齊上前一步,手中的長棍陡然震起,發出嗡的一聲大響。
“少林寺十八羅漢陣嗎?久聞大名。”熊倜淡然。在他眼裡,一切武功形式都是徒勞的。
“佈陣!”法言一聲大喝之後,十八個和尚立刻動了起來。熊倜好奇地看着她們做動作,卻並沒有攻擊。等到她們佈陣完畢,四個和尚同時揮棍攻了過來時,熊倜動了。
長劍出鞘,熊倜向前連跨幾步,身體陡然一個撲倒,手中的長劍卻狠狠刺向了四個和尚的大腿。四個和尚人在空中,手中的棍棒已經失去了攻擊目標。因爲無法躲避,四個人直接把熊倜點到了大腿。撲通四聲過後,他們全部摔倒在了地上。
十八羅漢陣是少林寺成名已久的戰陣,雖然是十八個和尚,但是施展起來也並不真的需要十八個人。所以即使四個人失去了戰鬥力,剩下十四個人依舊發動了對熊倜的進攻。
熊倜連續躲過了四次進攻,手中的長劍並沒有尋找到好的攻擊位置。看來失去了四個同伴的這十四個和尚已經有了深深的警惕。招式保守得很,雖然依舊有攻擊,但是卻無法奈何得了熊倜。
可是熊倜卻不願意和她們多做糾纏,觀察了一炷香的時間,瞭解了他們出招的規律後,熊倜發動了反擊。依舊是三個上,三個中,三個下,剩下五個人遠處掠場的攻擊方式。熊倜的身體在長棍襲身的剎那,突然間橫了過來,手中的長劍毫無花俏地砍向了上中兩排六根長棍。
砰砰砰,六根本來可以經受利器砍砸的長棍竟然紛紛折斷。熊倜臉色漲紅,身體落在下方三根棍上,長劍一個飯方向削出,從頭上削向了三個和尚的胸口。
哧哧哧三聲,三個和尚的胸前衣服全部被劃破,胸口的皮膚上立刻出現了一層長長的血印。如果熊倜手中不是夢玲的這把普通的長劍,而是自己那把黑劍,此時的三個和尚早就被斬成兩截了。
十八羅漢陣失去了六根長棍,四個戰鬥力,陣法已經破掉了。他們也都很識趣,紛紛退到了法言的身後,單手擺了個佛號,低着腦袋不言不語。雖然他們個個武功都不是頂尖的,但是憑藉着十八羅漢陣,他們在江湖上困過很多一流高手,甚至有點一流高手很狼狽地敗在了他們的陣中。
可是今天,他們敗了,敗得太快太徹底太丟人。法言震驚於熊倜劍法的高超,但是手底下人十八了,他這個少林寺節律堂首座也必須要出手了。
“阿彌陀佛。熊施主,請賜教!”法言保持着名門正派人物所有的虛僞的禮節。
“大師不累嗎?”熊倜諷刺了一句。
法言並沒有接話,禪杖一揮,帶着巨大的勁風就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