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有人笑着問道:

“大將軍,現在要耍什麼花樣精不精彩?”

小邪哈哈笑道:“保證你們玩了還想再玩,又精彩又刺激。”

有人急叫道:“那大將軍快點說,我們等不急了。”

耙情這些人和楊小邪混久了,都成爲一家人,連堂主羅英海也玩上癮,而且他還帶了頭,什麼“神武門”高級弟子,已不知拋到那邊了。

小邪巡視一下衆人,對他們的反應感到很滿意,他點頭笑道:“各位別急*有好玩一定少不了你們,這個遊戲叫“剃眉毛比賽”呵呵……”

“剃眉毛?”衆人驚叫道:“大將軍這…………這可不大好玩吧。”

小邪叫道:“什麼這那的,眉毛剃掉還會再長出來,怕什麼?而且還會將你們的楣氣剃掉,怎麼樣?有困難嗎?”往人羣望去,見大家面有難色,小邪也知道他們心裡,微微一笑他道:“有困難是不是?好,如果能保住眉毛沒被剃掉的,賞銀子一千兩,這下子你們該不會抱怨本將軍不夠意思了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條眉毛值一千兩銀子,這麼好的買賣那裡找?那個人不想撈上一點?大家立時搶着玩。

小邪得意一笑道:“現在我們要分兩組,先來個騎馬打戰,快點!自己找伴,兩個三個都可以。”

羣衆馬上亂哄哄的湊好人數,等待“剃毛運動”開始,心情充滿好奇與興奮。

小邪看大家都準備好才道:“你們兩個人一組的找兩個人的打,三個人的找同樣人數的,被打輸的就站在我左手邊,打贏的就在我右手邊,知道嗎?”

有人道:“如果沒輸贏呢?”

小邪道:“那會沒輸贏的?如果沒輸贏就看誰先落地的算輸,如果沒有落地就一直扛着好了。”

另有人道:“如果兩個人同時落地又算誰贏?”

小邪笑了笑道:“你們問題還真不少,如果兩個人全落地,那兩個人都算輸,站到左邊去;現在各位還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大家分兩邊。”

衆人很快的分兩邊。

小邪叫道:“現在你們要認清對手,免得有人輸了變贏的。預備——開始!”

“譁!衝啊!”大家立刻亂成一片,回覆到童年時期,一股純真之情已洋溢整座小島,被扛之人使出渾身解數,或拉手、捉頭、抓頭髮、扯衣服,打嘴巴、咬手指,捶腦袋,扭耳朵,撞肚子,屁股……統統都來。當馬腳之人,猛纏猛抓馬身,使其不摔下來,而且亦不時偷踢馬腿想踢倒對方或勾倒對方,有機會連手也用上,頭也用上,嘴巴也算上一份。霎時殺聲震天,直衝雲霄,這要比皇帝親往蠻夷,還要來得慘烈壯觀和大聲。

不久已有人掉下馬來,落入敗部,垂頭並不喪氣的走向左邊角落,他們素知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再怎麼戰,輸贏到最後一樣是差不多。

約再過十餘分鐘,大致勝負已分。

小邪見已差不多,他道:“戰爭結果,馬上又有另一場戰爭開始,也就是“剃肩運動”已開始,拍手——歡呼——唱歌——”

衆人也湊熱鬧,唏哩嘩啦大叫不已。

小邪舉起雙手,等人聲靜下來才叫道:“現在輸的這邊,要跑給贏的人追,贏的人如果追上輸的人,就將其右邊眉毛剃掉,而輸的人也可以剃掉……我是說輸的人也可以用偷襲方式剃掉對方左邊眉毛,誰剃誰,可得看真本領,等明天,天一亮*這遊戲就結束。如果你的眉毛被剃掉可以回來,也可以再去剃別人,而眉毛是完好如初的人也可以躲起來,躲到明天天亮再回來,知道了沒有?”

衆人認爲這方法很公平,可以選擇躲藏方式,也可以用突襲方式。大家皆很滿意接受這“剃毛比賽”。

小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規則,現在你們各自回去準備東西,被追的人先走半小時以後追的人再出發,記住不準將人殺死或殺成重傷,輕傷也罷了。”

衆人立即回去準備妥當,即刻上路。

“剃毛比賽”已開始。

不久已有人回來,他們有的是右邊眉毛不見了,有的是左邊,而衣服都已被撕破,想必是被捉時用力掙扎所致,他們神情沮喪,因爲得不到獎金了。

天一暗,已有七八十人回來,樣子都差不多,反正都是缺眉毛,誰也別笑誰。

小邪喝足酒,填飽肚皮,坐在將軍椅上,面對大門,在算人頭,他希望有人沒回來,因爲明天才是他補捉的開始。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回來了。

小邪對衆人道:“沒有被剃掉眉毛的站出來。”

一、二、三………十四位,包括羅英海與魚尾。

小邪笑道:“好,很好,你們十四位,現在就去休息,晚上你們就得躲起來,別讓我找着了,等到明天現在這個時辰,就來領獎金,知道嗎?”

這十四名都已是識途老馬,胸有成竹,也不怕再次被追,他們道:“是!大將軍!”一個躬身,已笑嘻嘻的走回房休息。

是夜初更。

小邪已開始捕捉,他先巡過監獄每個角落確定無人留在裡面之後才走出大門,將大門鎖上,心想:“這些人武功被封,如果不從大門是進不了內部………”他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一閃身,消失在夜空中。

不久已有人用繩索攀牆,想爬回內部。

等到他們爬到半空中,突然寒光一閃,直射攀附在牆上那條繩索,“啪”一聲輕晌,繩索立刻斷裂,而那人也從半空中摔下來,只聽一陣疾風掠過,小邪已站在那人面前,這人正是魚尾。

小邪笑道:“大象你好聰明,知道要往回躲,可是我也不笨哪!”

魚尾苦笑一聲,也不用等小邪剃毛,自己拿出一把刀子剃掉左邊眉毛”淡淡苦笑道:“大將軍你真行,一下子就識破我的用意,我看那些人一個也沒辦法逃掉,希望你早點完成任務,我眉毛已剃掉了,是否可以爬回去呢?”他已被逮,也希望大家被逮。

小邪笑道:“可以,你走吧!我要找人去了。”話音一落人已在五丈開外。

魚尾嘆口氣,再次攀繩爬回監獄。

小邪邊搜邊想:“這島上只有五里寬,其他都是海,他們可能躲在那裡呢?不可能下海吧!嗯!有可能躲在石縫裡或者自己挖洞……”

想到此,小邪已往亂石堆上走去,四處搜尋這些數以萬計的石堆,走着走着,他很仔細搜索。

突然間他頓住雙足,往一石堆走去,他發現這石堆有點不合理,這裡靠近海邊,每日被風吹日曬,尤其是風的侵蝕。風是由海向陸地吹,這些石頭應該是斜向海邊才正確,而那堆石頭卻相反,雖然不大明顯,但對小邪來說已經夠了。

小邪笑了笑走過去,輕輕往石堆裡叫:“兄弟,可以出來啦!”

石堆裡面沒反應,也許沒人。

小邪很有自信的又叫道:“兄弟你躲得很巧妙,但對我來說還是不好,出來吧。”

沒人反應。

小邪哧哧一笑,解開褲子,撒泡尿下去,得意一笑道:“兄弟你們也真是的,非硬喝紹興酒才肯出來,怎麼樣?味道如何?呵呵……”

石堆依舊石堆,沒反應。

小邪叫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倒煤油,一把火燒了喔!”

這一喊,果然有反應了。

“且慢,且慢,大將軍,我出來,我出來!”石堆一動,已經出來三個人。

他們實在納悶有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藏在這裡呢?”

另一人揮着袖子道:“昨天我們躲了一天,沒人找着,想不到大將軍一出門就把我們挖出來了,還賞了我們一瓶紹興酒……”他苦笑着。

小邪笑道:“是你們把石頭疊錯了;下次可要小心點,剃毛吧!”

三人還是納悶,怎麼想地想不通石頭也有疊錯疊對的。也不敢再多問,起出小刀將左邊眉毛剃下來,苦笑一聲獨自回去了。

小邪往東行去,東張西望,想再找出一些可疑的地方,不多時已來到一處沙灘,他想找看沙灘上有無腳印,但找了許久還是沒找着,他有點失望的往回走。

驀地———

他又有問題產生,他走到沙灘旁邊岩石上生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着沙灘上的細沙被風吹過因而飄起的情形。看了不久,他發現有一個地方的沙,被風一吹所捲起飛沙較多,而且還有點凹下去,他笑了,因爲他知道沙裡面藏有人。

輕輕踏着沙灘,小邪已往凹地走去。

“出來吧!兄弟。”小邪站在凹地上叫着。

沙地還是和上回藏在石堆的人一樣,沒反應。

小邪揚掌連上兩成功力,擊向細沙,將沙土擊出一個坑,果然坑裡面躺了三個人。

小邪哧哧笑着道:“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這三人那裡知道已接近天衣無縫的活埋,也會被識破,納悶的起疑來,有一人問道:“大將軍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呢?”

小邪笑道:“很簡單,因爲我看到風吹海沙時,到了這個地方時,就會帶起多一點的沙,這表示,這裡的沙和其他的沙不一樣。”

“爲什麼不一樣呢?還不是都是海沙?”

小邪道:“沙當然是一樣,但這裡的沙被你們挖過就不一樣,它比較鬆,因爲沒被挖過的沙,或被海水浸過、或受雨水淋過,或被風一層層剝掉,它們一定比剛挖過的沙更緊更密;所以海風一,就把你們挖過的沙帶起較多,一次兩次到多次以後,你們這裡就有點往下凹,知道嗎?以後別躲在這裡。”

二人一聽大叫佩服,沒想到這一點點小小的問題,小邪都能觀察入微,真不愧是鬼靈精怪,也不說第二句話,三人拿出刀片將左邊眉毛剃掉,拱手躬身告別小邪後已各自回去。

小邪算一算,還有七個人,他想:“這七個人會到那裡去呢?這三人躲在沙堆裡,他可以挖一條斜溝,埋下管子作爲呼吸用,也許也有人將管子插在水中………對了我該到水泉看看。”

一想到水泉,他馬上奔往水泉。身形一掠到地頭,果然他已見到三支管子直立在水中。

小邪輕輕弄點水滴進三支管中,已呵呵笑了起來。

突然有三條人影竄出水面,並不斷咳嗽。

小邪叫道:“剃眉毛吧!”說完反身往石堆走去。

他想:“現在已剩下四個人,其中三個人可能是一夥,因爲騎馬打仗時他們就是搭檔,而另外一人一定是羅英海…………羅英海獨自一人卻一整天不被發現(昨日)這似乎太不尋常,今天他是可以一個人藏,而昨天呢?昨天如果自己一個人很容易就會被去掉眉毛,而他竟沒有……莫非另外有一個隱秘的地方?………而這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嗯!有這可能,他本來是島上堂主,這裡的秘密他不知道,誰知道?”

這麼一假想,小邪特別注意可疑而有點人工味道的東西。不久他已摸到北邊斷崖。

這斷崖深數十丈,垂直的立在海上,探頭往下看,只見海浪濤濤,那有人藏在下面?

小邪順着斷崖走着,他觀察得很仔細,因爲他想如果是他自己,也會利用這片斷崖,這可以使人無法預料,將心比心,所以他搜得特別仔細。

丙然他已有所發現。崖邊有一地方留有一點石塊脫落之新痕跡,不明顯。小邪走上去看了良久才道:“不錯,是新痕跡,而且是繩子磨的。”因爲他發現石塊上留有繩索被磨下來之細毛。

小邪往崖下叫道:“下面的兄弟上來吧!我已經找到你們了,如果你們不上來,那我就坐在這裡等到天亮。”

崖下沒有反應。

小邪等了一下,見沒有反應,忽然解下腰帶當繩索往崖下放,他道:“兄弟上來吧!若再不上來,你可永遠別上來啦!也別指望有人會放繩索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可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這一叫,果然崖下立即有人叫道:“大將軍,我們認輸就是,我這就上去。”

一連三人拉着腰帶爬上崖頂。

一位問道:“大將軍,我們藏得如此隱秘,你怎麼會知道呢?”

小邪道:“原因在這裡。”他蹲下去指看缺口繼續道:“這缺口是新留下來的痕跡,而且留有一點細毛,在這海島風力甚強,若不是新留下的細毛,必定會被風吹走,不是嗎?”

那人點頭又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們須要繩索,否則上不來呢?”

小邪道:“木來我有點納悶,後來想想才知道,因爲這裡連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都沒有,繩子沒地方可套,你們怎麼能下去?就是下去了,又怎麼上來?如果有秘道,那你們又何必用繩索呢?這些問題相加起來,很明顯是有人將你們吊上來,結果我猜的都沒有錯,呵呵……”對於自己的判斷力他很得意。

三人欽佩不已。

小邪道:“別耽誤了我的時間快……”

“剃眉!”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哈哈哈………”四人同時相對而笑。

小邪已再往別處尋去,他已指向最後一個目標—羅英海。也許還有意外收穫。

找了許久,小邪無着落,只好停下來從頭再想一遍,尤其是他的爲人。

小邪想:“羅英海不時在給我打哈哈,好像對於我的來臨以及被我所控制不當一回事,他爲何如此?………也許他不必要冒被殺的危險………但如果說這件事被“神武門”總壇知道了他還是會死,這麼說他有恃無恐了,或者在進行某種計劃………”

他坐下來望着海邊浪花慢慢想着。不久他自言自語道:“他應該是有恃無恐,因爲他知道我不久就要走,沒有必要冒這個險,倒不如給我打哈哈…………不想這了,該想想他藏身處………”

沉思半晌他又道:“如果羅英海有秘密地方,而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都應該離監獄很遠,或者在他寢室裡………也不可能在寢室,這秘密地方既然不能讓這裡面的人知道*憑監獄那幾間房子是保不住秘密的,而這秘密地方,他上司一定知道………如果他上司要來,又不能讓裡面的人知道………”

小邪望着海島四周喃喃道:“這裡對外的交通只有船隻,本島四處都是礁石,別說是大船,連小船郡靠不了岸…………這秘密人物來,一定要上岸也不可能從別處上岸,而他要避開衆人………從唯一的小佰口避開衆人………走小道……對!走小道。”

小邪心頭一喜馬上奔往小佰口。

一到港口他很仔細的找小道,從海岸兩邊找,不久他已發現左邊岸邊之崖石似乎有人工鑿過,雖然已被海水侵蝕了,但依稀可以辨別出來。

小邪順着這些痕跡,慢慢的往前走去,小道不短,已雖港口有段距離。

約有一柱香功夫,小邪已走到一座微凸的小丘,這小丘不高像是一個大盤子倒蓋在桌上一樣,也不能算是小丘該說是微凸的方面。

小邪走過去凝神注視這小山丘,忽然他眼睛一亮,已發現一條很細長而且很筆直的裂痕

“不錯就是這裡了。”小邪得意笑道:“混蛋啊!這羅英海竟敢瞞着本大將軍,將這秘窟私藏了,要不是我老人家一時興起玩上剃眉毛遊戲,還呆呆的被他矇在鼓裡頭呢!”

小邪使勁往石壁推,石壁依然不動,推了兩三下都無效,他想:“莫非有開關不成?嗯!也有這可能。”

他開始尋找機關鈕。

許久許久,小邪才發現要通往石門之小道上,有處小石階,有一處石階右邊有個碗大石頭微微凸出右面三寸,小邪往那石頭一踩。

忽然“轟隆”一聲,石門已開,小邪見機不可失,立而衝入石門。

一進石門,小邪只覺有暗器破空擊到,急促異常,心念一動馬上運足功力往左斜掠,一咻咻……”數響,按着又傳來叮叮噹噹之聲音,暗器已擦身而撞向牆壁。

小邪趁暗器已飛過之一霎那往前撲去,其快如電閃,突地寒光再閃,又有數十支暗器襲到,小邪一驚不退反進,雙手掌力盡出擊向暗器,這一掃,只聽叮叮噹噹不絕於耳,暗器已如大小珠玉落滿盤,但小邪掌力再強,畢竟無法罩掉全部暗器,咬呀一聲,寒光一閃即逝,小邪已被擊中身形立即往前摔,不動了。

忽然一聲陰笑聲傳來:“嘿嘿楊小邪,任你詭計多端,能找到這個秘穴,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本來我們可以玩得很開心,誰知道你竟撞見了我的秘密,不得已我只好殺掉你。”

火把一亮,這人果然是羅英海,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楊小邪對不起啦!我這毒箭見血封喉,害得你連遺囑都沒辦法交代。”代字未說完,突見小邪不動之身軀筆直的豎了起來,一跳、兩跳的往羅英海跳去。

羅英海見,一個已死之人突然又復活,嚇得屁滾尿流,魂飛九霄,火把一丟往後狂奔*口中直叫“媽呀!僵!”又跌又滾的逃命。

小邪右手一揚,兩把飛刀一閃,羅英海身形立即往前栽,兩大腿已被飛刀所傷,直立不得。

這時小邪才笑道:“羅英海你也真傻,我要能摸到這裡來,我就能安全的走出去,你這什麼毒箭?”伸手拔掉左肩毒箭叫道:“真***孔老…關公面前耍大刀,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羅英海異常吃驚,覺得自己很有把握的毒箭並不能傷他,一切希望都幻滅了,他苦笑道:“大將軍我不曉得是您來到,我以爲是宵小份子,請大將軍原諒。”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宵小份子,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不大想玩這遊戲,你以爲我是誰?***如來佛?就是如來佛也有收妖的時候?搞完了沒有?妖精!”他往前走去。

羅英海一急苦笑道:“楊大將軍我認輸了,我剃眉毛,我也不要賞金。”

小邪叫道:“你是個大混蛋,心狠手辣,用毒傷人,還隱藏秘密,這都表示你心胸險惡是十足的壞人,人說壞人最長命,我不信,你今天就到此爲止。”

羅英海急道:“楊大將軍求求你饒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一定不再害人,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楊將軍嗚…………”他真哭了起來。

小邪叫道:“別哭哭啼啼像什麼話?我問你這地方是幹什麼用的?”

羅英海抽搐道:“是關重要人質用。”

“重要人質?”小邪驚叫道:“這裡還關有人質?”

羅英海爲了乞命可管不了這麼多,他道:“是的,這裡都是重要人質,很久以前就送來,我只是奉命行事照顧他們飲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邪道:“這裡還有其他傷人之機關?”

羅英海道:“沒有,只有門口一道箭陣,別的地方都沒有機關。”

小邪心想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他道:“我再饒你一次。”伸手一點羅英海氣海穴廢了他武功。

“哇!”一聲慘叫羅英海已經昏過去。

小邪點燃火把往裡邊走。

密室很深,造有不少牢房,但關的人並不多,從前面走到後面小邪只見到十來個。而且還有男女關在一起的。

小邪一驚,心想:“女的?人質有女的,又關在一起,那他們應該是夫妻………”眼睛一亮,走回去從頭一個個仔細看,他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久他在第七牢房站着不動,眼睛盯在那女人臉上好久,嘴角露出習慣之笑容,他覺得對自己所判斷之事相當滿意。

他折回羅英海身邊,在他身上找出一串鑰匙,立即將七號鐵門打開,他笑道:“兩位前輩你們請出來。”

這兩人是對夫婦,衣服破舊,頭髮散亂,臉形消瘦,無一血色顯然是被關了許久。

那男的道:“你是要放我們出去?”

小邪再注視一下那女的道:“不錯,我要放你們出去,因爲你是“金劍”秦仁德。”小邪沒有把握,只好先問一下再說。

那人道:“老夫已被你們關在這裡多年,已經變成囚犯了,也不配稱爲“金劍”兩字,唉!只苦了小女鳳兒。”說完淚已涔涔。

小邪一聽果然不錯是鳳姑雙親,心情立刻放鬆,急迫:“秦伯伯,你別難過,我這就放你出去,我來救你們啦!”他很高興。

秦仁德驚道:“你是……”他並不認識小邪,故而如此吃驚。

小邪笑道:“秦伯伯,我是鳳姑的好朋友,我叫楊小邪,來來!我們快到外面去。”說完拉着秦仁德就要往外而走,

這時秦夫人才道:“楊少俠,我丈夫他腳不便於行。”

小邪轉身往秦仁德雙腿看去,只見秦仁德雙腿挺直,膝蓋不能彎曲,心想:“這莫非武功被人所制,太久沒解開才變得如此。”他道:“秦伯伯你放心,只要不是太嚴重,我有辦法治好,您現在扶着他到外面等我,我將其他的人也放出來。”

秦夫人感激涕零,泣道:“謝謝楊少俠!”她扶着秦仁德往外走。

小邪又將其他人給放了,領着他們回監獄,並安置他們住宿。

雖然小邪救了“雌雄金劍”兩位夫婦,完成了答應鳳姑之請求。但他並沒有像往常大呼大叫,不是他不高興,而是有許多問題,困扼着他,使他實在想不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已走回臥房,躺在牀上,枕頭墊得高高的,在想這奇怪的事情。

挪動一下身軀,心想:“鳳姑是黑巾蒙面殺手的蘭州分舵舵主,而她父母是被黑巾使者捉去,應該………怎麼會關在“神武門”的地方呢?若說“神武門”就是黑巾殺手………或“神武門”在背後豢養着這批殺手…………但也不對,上次在開封靈感塔前,“神武門”和黑巾殺手在自己策劃下,互相火拼,雙方死了好幾百人,這可假不了。“神武門”就是人再多,也不會拿整壇的人來開玩笑。若說鳳姑是屬於另外一組蒙面人…………這也說不過去。因爲另外一組蒙面人,和黑巾殺手不一樣。我一看就看得出來,更何況我在中條山引的黑巾殺手,就是鳳姑那夥的。後來我又捕捉他們幾個逼問結果,知道他們開封分壇在相國寺後面,這和鳳姑所說的吻合,黑巾殺手到處有分壇,那………***!”

小邪一想不通就火大,他叫道:“搞什麼嘛!這些人在搞什麼?真想不通。好!現在來下定論,鳳姑一定是黑巾殺手的舵主,而她父母一定是黑巾殺手所挾持,這裡一定是“神武門”的地方,而開封那場火拼也一定是真實的。剩下來的,只好慢慢去挖了,這些人真是胡來,開我玩笑?***!我要解不開這迷底,我就叫楊大正,終身理光頭,賭骰子…”。

小邪發誓還是忘不了賭骰子,就是不能忘本。

天亮了。

小邪站在廣場上等着將剃眉毛遊戲收尾。

望了一下衆人,小邪叫道:“昨天晚上躲在沙灘裡的請出來。”

這三人高興的跳出來。

小邪再叫道:“躲在懸崖下的也出來吧!”

那三人知道中獎了,馬上哇哇亂叫,羣衆也報以熱烈掌聲。

想了想,小邪又道:“藏在泉水那三位也出來,我看你們凍了一個晚上,也夠可憐了,我給你們一點獎吧!”

“幽呼——”那三人也狂叫起來。

小邪向羣衆道:“這九個人是有一套,跟本大將軍捉迷藏,他們竟真的藏起來,而且藏得有點離譜,通通有獎,接好。”

手一揚,小邪已拋出去九張一百兩銀票,九個人立即哈哈大笑,東一句西一句的誇耀大將軍。

小邪突然又道:“還有一百兩,要賞給……賞……”

“我啦!我啦!”衆人都搶着要。

小邪道:“別急,別急,我要賞的是天下第一奇人,各位猜是誰?”

羣衆還是亂成一片,叫着自己名字。

小邪哧哧笑道:“我要賞的是那天晚會睡在旗上那位大酒睡仙,快出來,呵呵……”他一想到這趟事就竊笑不已。

衆人是沒見到,但一聽到有人這麼神,也笑道:“應該給,這獎該給這位大奇人,他是那一位,快出來讓我們瞧瞧!”

丙然有一位壯年漢子尷尬的走出來,有點癡呆。

“啊!是阿呆!炳哈!我想也只有阿呆會幹這種事,哈哈………”衆人大笑不已。

小邪一聽“阿呆”兩字,頓時覺得很好玩,也大叫道:“好!阿呆有兩把刷子,多給五百兩,爽就好。”立即拿出六百兩銀票給阿呆。

阿呆訥訥道:“大將軍我……我不小心才爬上去睡覺上他接過銀票,尷尬的望着小邪。

“哇卡!”小邪驚道:“你不小心就能睡在旗上,要是你小心的話那……”他躬身一揖道:“小生甘拜下風。小生實在想不出你下次要睡在那裡。”

阿呆臉一紅道:“沒有!沒有的!”他直搖頭。

小邪想還有很多事要辦,也不能再鬧下去,他道:“好了你回去吧!下次不可以拿着掃帚爬到寺廟屋頂的龍鬚上睡覺,知道嗎?”

阿呆道:“知道了。”返身走回去。

小邪向羣衆道:“剃眉毛運動已結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衆人意猶未盡的想再玩別的花樣,不斷地叫囂着。

小邪笑道:“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要辦,弄好了再說,如何?”

衆人才失望的離開!

十邪走向魚尾道:“魚尾!我問你下一班船是什麼時候來?”

小邪想這海島的一切都要靠內陸的供應,必有固定船期,才如此一問?

魚尾道:“大致再六、七天吧!船隻每一個月運補一次日用品給本島。”

小邪問道:“押運的又是些什麼人?”

魚尾道:“沒有其他重要事情的話,來的只有一班弟兄和水手。”

小邪道:“怎樣纔算有事呢?”

魚尾答道:“如押運人犯或上級派人來巡察時。”

小邪點頭問道:“一艘船可以載多少人?”

魚尾想了一下道:“如果將船上糧食搬下來,可以戴上兩二百人。”

小邪覺得這回答很理想,他問道:“魚尾你想不想回內陸?”

魚尾想想道:“我武功已失,又中了你的毒,倒不如回內陸,找個地方躲起來,反正“神武門”的弟兄也不認得我。”

“這麼說,你是想回去了?”

“是的!”

小邪道:“好—只要你能變好,每個人都會原諒你的,等上了船,我就給你解毒,你走吧!有事我再叫你。”

魚尾拱手爲禮,已轉身退出去。

小邪返往秦仁德房間走去。

一進門小邪笑道:“秦伯伯你們好!”他走過去。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老夫好多了,只是雙腿不良於行,不能下來給你回禮,實在…………”

小邪截口道:“秦伯伯別客氣,都是一家人,碰上了我很高興其他的免啦,我替你看看雙腿。”

罵人的話他可很行,這種客套話小邪就差多了。

秦仁德笑道:“楊公子別費心了,老夫這雙腳是被人點了穴道,日子一久血氣已阻塞不能順暢,可能廢掉了。”他有點傷感。

小邪道:“秦伯伯你放心,我對這些打穴功夫可有點門道,我想不成問題的!”

這句話小那可不是吹的,連他自己受重傷都能自己治好,打穴可算是吃家常敬。

秦夫人幽幽道:“楊少俠,我們夫婦都被人封了武功,所以沒辦法用真氣打通穴道,也因此被人家關在這裡。一關就是好幾年,說起來真是………”

小邪笑道:“伯母你別難過,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嗎?我先替伯父療傷,呆會兒再爲你看看,我有一套,請你放心。”他很有自信的笑着。

“有一套?”秦夫人奇道:“楊公子,什麼叫有一套?”

小邪笑道:“就是治傷的方法,我要用“有一套”治療伯父和您的傷:”

秦夫人道:“這“有一套”這麼厲害?”

小邪道:“那當然!這“有一套”現在是有兩把刷子。呵呵呵…………”

秦夫人奇道:““有一套”裡邊有兩把刷子。那…那…”她不懂。

小邪看這位夫人不懂,也不好意思再偷偷開她玩笑,他道:“伯母這件事很難說明,等一下再說,我先替伯父療傷如何?”

秦夫人點頭表示。

小邪先探了秦仁德雙腿,不久又摸向胸前各穴,然後拿出金針,他道:“伯父,現在我要用金針度穴替您恢復功力,您武功被制並沒有被廢,只是真氣被封不能提起,等一下我用金針衝破您“氣海”穴,讓您真氣復原,您就將真氣運輸全身,如果碰到不能疏通的穴道時就告訴我,我就爲您打通。”

秦仁德心存希望不大,不過試試也好,他點頭道:“多謝楊公子你了。”

小邪笑了笑,立即持金針插入他“氣海”穴,並運功逼向“氣海”穴。

不久他道:“秦伯伯你試着提氣,不要間斷。”

秦仁德定下心神,即刻提氣,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他已覺得有股真氣,從丹田慢慢升起流向“氣海”穴,而且這道勁流愈來愈大。

這一驚秦仁德可樂了,不錯復功有望,他道:“楊公子好像有真氣出現,直衝“氣海”穴。”

小邪道:“秦伯伯,你將真氣運行全身,按照你行功路線行功,不須要硬逼,如果碰上不通的穴道,就告訴我,我們開始吧。”

秦仁德遵照指示運功將真氣流轉各穴,口中不時叫道:“巨闕,天突,左曲池,期門,神庭,百會,至陽,天樞,陽關,承山,曲泉………”

小邪一一在這些穴道上插上金針,並運功助其打通諸穴。

不久秦仁德臉色已恢復紅潤。

小邪見狀才歇手。

秦仁德功行一週天才道:“謝謝楊公子,我真氣已運行無阻,只是勁道稍微弱了點。”

小邪笑道:“沒闢系只要能運行真氣就可以了,因爲你已經很久沒練功,所以真氣不怎麼強,多運轉幾次就可以恢復,現在你幫伯母運氣,我要爲她打通穴道。”

小邪仍用同樣的方法,將秦夫人恢復功力,使得兩人感激不已。

小邪道:“好啦!現在伯父、伯母功刀都已恢復,等船隻一來,就可以回到內陸,還可以去找鳳姑,哈哈,這多好。”

秦仁德抖動一下雙腿,發現已經彎曲,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驚道:“揚公子,這………

小邪笑道:“這也沒什麼,我剛纔按察你雙腿時,發現你“曲泉”和“陽關”穴被製得太久,因而雙腿知覺喪失,如今你已打通這兩穴,真氣一通,知覺自然就恢復了,也因此能彎曲。”

秦仁德真是不能自制的往前一跪,想叩謝小邪再造之恩。

小邪立即托住他身形急叫道:“伯父不行如此,***怎麼可以這樣!”

小邪說溜了一句粗話,還不曉得,態度依樣從容不追,處之泰然。

秦仁德一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一紅楞住了。

秦夫人見狀連忙扯了一下夫君衣角,秦仁德才驚醒道:“大恩不言謝,容小夫婦兩人日後回報。”

小邪笑道:“秦伯伯別客氣啦!算一算我們還是一家人哪!以後我們還要碰面,這樣好了,你下次就請我喝酒如何?”

秦仁德也不以爲意,何況又是自己救命恩人,他高興道:“一定,楊少俠你一定要來,到時侯老夫必然爲你準備美酒佳餚。呵呵……”

小邪笑道:“有酒還少得了我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鳳姑在蘭州開賭場,你們回去就去找她,順便替我問候她一聲,不過你們要小心,她是黑巾蒙面殺手的分舵主,你們可不能被其他人發現,最好能夠化一下,再去找鳳姑。”

秦夫人有愛女下落,已喜不自勝,喃喃道:“鳳兒在蘭州這……這太好了,我又可以見到她了。”轉向秦仁德道:“仁德,這真是三生有幸,我好高興。”秦夫人禁不住淚如涌泉而出。

秦仁德安慰她道:“夫人別難過,這一切不幸的事情即將過去,等找到鳳兒以後就找個地方隱居,再也不過問江湖了。”他也哽咽起來。

小邪知道他們有許多話要談,隨即道:“伯父母,我到別的地方看看,呆會兒再來。”他一揖身已經步往外走去。

秦仁德夫婦千謝萬謝,說個不停,但卻無法將內心感激說出萬一。

小邪走到其他房間,分別爲他們解了穴道,連以前那六位也解開,然後回房,一伸懶腰叫聲累,已躺在牀上心想着船期來到將如何進行。

地想:“下禮拜船來了,就將他們弄上船,反正他們功力已復,而來人又是庸手,應該沒什麼問題,其他的人要留下來就留下來,不留下來就上船,然後我就到“神仙島”看個究竟,說不定可以撈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心裡有了底他睡起來就恨舒服。

小邪由四人擡着,一步步的走向廣場。

羣衆一片沉寂,沒人歡笑,也沒人說話,他們心中似乎在懷念着什麼,也許是在懷念他們被剃掉的另一半眉毛吧!

小邪已到廣場中央,就像上次晚會一樣,他道:“各位,很不幸明天船就要來了*你們有的要回去,有的要留下來,這也就是離別的開始,我們一家郡是人,所以我要向你們告別……話依依。現在我們來唱一首歌作爲降旗歌。”

他開始唱着: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留下了你,留下了我,升我旗揚,送我旗歸,永遠飄飄,永遠瀟瀟。”

小邪唱得很快,聲調不全,他很得意馬上就想出這首“降旗歌”。

而羣衆心情沉重,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由快板而變成慢調,這一來,更有不少人情不自禁而淚下,他們忘不了這幾天的歡笑,他們忘不了這可愛的大將軍。

“海風輕揚,浪聲濤濤,有你歡笑,有我歡笑,美麗小島,話別依依…………”

小邪的旗子已慢慢降下來了,歌聲卻未終了………

殘陽已西斜,燭火慢慢升起來,閃爍着那淡淡火花,似乎在向人們招手告別。

阿呆已哭出來,大叫道:“酒,我要喝酒……”

羣衆也搶着喝酒,大口喝……終於他們醉了,醉得比上次更厲害。

小邪鼻頭也是酸澀已極,心中直叫道:“媽的,媽的,爲什麼老是有這種事情發生。”

小邪他充滿了感情,雖然這些都是他敵人,但敵人也可以成爲朋友,尤其是曾經在一起歡笑的朋友。

而衆人珍惜着這段小邪爲他們帶來的歡笑,這是他們一生中研沒有過的歡笑,所以他們懷念小邪,所以他們會哭泣,尤其是阿呆,那種不應該是壞人的壞人。

楊小邪沒有哭過嗎?不錯,他沒有哭過,他是個找尋快樂的人,他是個帶給別人快樂的人,但他並不明白,他帶給別人快樂,這正是別人所以懷念他的原因。

人,總是比較喜歡懷念美好的往事,也只有像楊小邪這樣整天快樂的人,纔不會去懷念快樂。

小邪見大家都醉了,反身走入秦仁德房裡。

小邪道:“伯父、伯母,明天船就會來,你們收拾一下,也好明天上船。”

秦仁德對外面之事感到很納悶,他道:“楊公子,你是否是這裡的指揮官,否則他們怎麼都叫你大將軍?”

一說到大將軍,小邪抖抖肩頭神氣一下道:“呢嘻嘻……是這樣的,我佔領了本島就自己封大將軍,他們都假裝變成我的部下。”

秦仁德呵呵直笑,他笑的是小邪這身能耐邪門得很,也相信他有本領佔領此島,但他還是有疑點,他問道:“你的部下這麼多人,怎麼多……好像有人哭了起來?”

小邪搖頭道:“這我就不曉得了,也許哭的人是看到我明天要分開,沒銀子賺,所以才哭。”

秦仁德問道:“楊少俠你明天和我們一起上船嗎?”

小邪想了想道:“我可能上到一半,就要離開你們了。”

秦仁德心想在船上一半怎麼走,四處都是海,但地想到小那一肚子鬼主意,也許真的有辦法從大海中離開,他道:“那我們得等回中原後再見面了,楊少俠有空就到蘭州來找我們,老夫必然以酒招待。”

小邪哧哧笑道:“有酒好辦事,好我一定去找你們還有鳳姑。”

秦仁德笑道:“我們夫婦永遠歡迎你。”

小邪告別後轉身去找羅英海。

羅英海自從在秘道中被廢掉武功以後,一直在房裡不出來。

小邪走進他房間問道:“獨眼龍,明天船來時你們是如何聯絡?”

羅英海還是想活命,他道:“由我和魚尾帶人去搬東西,然後告訴他們這邊下個月須要什麼補給品,船下次就會帶來。至於事先聯絡倒是沒有規定,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也許這地方不重要吧。”

小邪想既然如此,只要將人帶過去就成了,他道:“現在有九十幾位弟兄要回去,你就說要換另一批來此防守,對了,你想不想回去?”

羅英海嘆道:“我不想,因爲離開了本島,我實在無法活下去。”

小邪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回去,我就讓你送他們到內陸再回來。”

“這………”

小邪道:“因爲你很狡猾,說不定會通知內陸的人,守在岸邊等着這條船,等船一到他們就來個諸葛亮借東風,將船上的人燒了。”

“我………”

小邪叫道:“別我,你的,我會交代好要他們特別注意你,懂嗎?老兄!”說完也不理他,反身往外走去。

不久他已將所有人之穴道解開,並告訴他們並沒有中毒,衆人更感激小邪。

巡視一下週圍,才走到港口,等待船隻。

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船隻已到。

羅英海和魚尾帶人聯絡後,將補給品搬下,羅英海又將楊小邪交代的事說一遍,立即有八、九十人登上船,包括羅英海,魚尾及其他所救之人。

小邪一上船,馬上交代所救的人,要他們注意一下羅英海,並且將船上先前押船之人制住。

船行數十里,小邪走向秦仁德,他道:“秦伯伯,我們該告別了。”

秦仁德雙目往四處搜去,並沒有發現船隻,他納悶道:“現在就要走?”

小邪道:“不錯我現在就要走,對了,你們別忘了叫那船長改道上岸,免得被攔劫,而船上這些弟兄都是很不錯,希望秦伯伯別爲難他們。”

秦仁德道:“楊少俠請放心,只要他們不犯我,我也不犯他們。”

小邪道:“這樣甚好秦伯父,你可有把握控制這條船?包括任何情況?”

秦仁德說道:“內部是沒問題,如果碰上別的船隻,那我就不曉得了。”

小邪道:“外來的干擾誰也沒辦法預料,這不用去考慮,內部有辦法控制我也放心了,我到對面向我部下告別一下。您慢慢欣賞風景如何?”

秦仁德笑道:“楊少俠你請便。”

小邪拱手一揖已轉身走向羣衆。

他見到阿呆,走過去笑道:“阿呆你以後可別再亂睡,知道嗎?”

阿呆憨然一笑道:“是,大將軍。”

小邪向大家道:“各位以後我們再見了,有時間我們再來玩捉迷藏,下象棋,魚尾,下次你顧元帥好了,也別跑得這麼辛苦。”

魚尾道:“你放心我們以後一定會碰面開個吹牛大會,我再抱三個炮也沒關係,我會往炮腳下裝個輪子,哈哈………”

小邪道:“各位我現在要走了,請各位多多保重。”招着手,小邪已反身往海里跳。

“哇!”一聲巨晌,許多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小邪會是這種走法,都祈求他能夠平安無事,回到內陸後能再相聚。

船已經慢慢開走,小邪已將美麗的回憶帶給他們想必這是難忘的一段吧!

小邪一潛入水中,就再也沒浮起來,他已按照羅英海所言往東北角方向出發,去尋找另一座小島“神仙島”。

在水中小邪一身水功可是無人能及,其速度之快,不亞於任何一種魚類,因爲他不必換氣,故而省掉閉氣之麻煩,一路輕鬆的往前游去。

下午午時一過。

小邪已發現一座小島,此島長滿了樹木野草,見不到一點崖石。

小邪心道:“遊了差不多一百哩,算算也該到“神仙島”大概是這裡吧。”

遠遠望去,小邪已發現島上四周都有衛兵哨臺,而且還不時有人影晃動,他小心翼翼潛向一岩石背面,仔細看看前面情況。

離他不遠之岸上有一營房,其四周至少有三、四百人正在出操,可以說將岸邊圍得水不通。

小邪覺得此地不甚好混上去,隨即轉向別處,想找一個理想的地方,但一連轉了三處郡是差不多,好像所有衛兵已將整個小島圍住,這些地方都差不多,地勢較平,駐守重兵,只要一上岸必定會被發現。

小邪心中直罵着這些人也不留點路來讓人上去。

“混蛋哪!***!”小邪心想:“這裡是關些什麼人,要用這麼多人來看管,我倒要進去瞧瞧,說不定能找到神仙,那時我可要跟着他們修練仙術,回什麼中原呢?呵呵………”他輕笑數聲,安慰一下自己。

心念一動,他又遊向北邊,這是最後一處,如果再找不到好地點登路,也只好等晚上再說。

還好,“神仙島”北面是一斷崖,崖高四十餘丈,陡直而立,崖石如鏡平滑非常,若想爬,根本爬不上去。

小邪在斷崖下面,眼睛不斷搜索,看是否能找到攀登此崖之路線。

不久他發現斷崖虛有一裂縫,不大,只有三尺寬,也不深,水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想必此是長久被水所侵蝕而造成如此一條淺溝。

小邪暗道一聲“大概這地方可以了。”立即移動身子往斷崖靠去,抽出匕首,已慢慢順着小裂縫爬上去。

約三柱香時間一過,小邪已爬上崖頂,噓了一口氣,擦掉頭上汗珠喃喃道:“這斷崖真陡,累得我半死。”

休息一會兒,他已伸頭往前邊看去,並沒有發現衛兵只有古樹參天,荊棘遍野,雜草叢生,原是一片原始森林。

小邪登上高樹往四處望去,覺得西區不遠比較平坦,他這才縱身往西慢慢摸去,穿過叢林,他已發現一間茅屋,不大,但已相當古舊,屋前有一菜圃,青菜有的甚高,有的只剛萌芽。

小邢心想:“有茅屋又有菜圃,那麼這裡面一定有住人了,奇怪,外面警衛重重,裡面靜悄悄?”

心一動疑,已經潛到屋後,慢慢伸頭往窗口裡面看,只見一位樞僂老頭正在縫衣服。

這老人年事很高,須鬢均自,臉型稍瘦,身着藍衣,但已破舊非常,補丁東一塊西一塊,這更顯得老人之落寞和無奈。

小邪見這老頭甚是慈祥,也不甚放在心上,他抖抖身軀站了起來道:“老頭,你好啊!”他露出迷人笑臉,望着那老頭。

老頭一見是位小孩,先是一驚,但馬上又恢復平靜道:“你是新來的?”

“新來的?”小邪微微一楞,但立即明白過來,他笑道:“對呀,我是新來的。”

他走進老頭茅屋裡,發現屋裡除了一張牀,幾個碗,幾個鍋子一盞燈,已很難找得到其他東西了。

老頭依樣縫着衣服,對於小邪之來到,並不感到多大興趣。

小邪是很容易將別人當成自己朋友的一種人,現在他已覺得自己已到了朋友家,隨身一坐,已坐在牀上,又躺了下來,馬上就吹起口哨,怡然自得。

兩人一直不說話,足足熬了一小時。

老頭有點耐不住了,他看了小邪一眼問道:“小孩你今年幾歲?”

小邪見他開口,才笑着回答:“我……大概是十五吧,去年十四……今年就十五,反正我也搞不清,人說我有幾歲我就幾歲。”

老頭嘆道:“可憐!可憐!只十五歲,就被捉來這裡,實在可憐。”

突然老頭眼睛盯着小邪沉聲道:“小孩,你是否在江湖上很出名呢?”

小邪奇道:“你怎麼知道。”

老頭笑了笑道:“你若不出名,他們也不會把你給捉來這裡了。”

小邪一聽,覺得有所疑問,他問道:“老頭,這麼說來,你也是江湖名人嘍!”

老頭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唉!”語意之中充滿傷感與無奈。

小邪笑道:“那你以前叫什麼名號,我叫楊小邪,請多多指教。”他拱着手,一副老江湖味,報名是他感到最光榮的一件事。

老頭似乎不願說出自己名號,嘆口氣他道:“名號老夫早已忘了。”

小邪一看他不願說出也不強人所難,他道:“好吧!忘了就算了,那你來這裡有多久了?”

老頭道:“也許你還沒出生呢!”

小邪驚道:“這麼久了?***難怪你會把名號給忘了,應該,應該!”

老頭笑笑沒有接口。

小邪看看四周問道:“老頭你們這裡有酒嗎?咱們喝它幾日,這叫他鄉遇老頭,我楊小邪今天非喝個大醉而後慶祝老頭多了一個伴。”

小邪是想找酒喝,又不知那裡有酒,所以胡扯看奇蹟是否會出現。

老頭道:“這裡沒酒,只有外面有。”

小邪聞言,有點失望,不過外面既然有酒就可以偷來,只須花費一些功夫,也罷。

他問道:“老頭除了你以外,這島上還有多少人?”

老頭道:“大約有二十幾個。”

小邪道:“那你們怎麼分開來住呢?大家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老頭道:“這地方是海島,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種菜,大家只好分開住了。”

小邪問道:“那你們常在一起聊天嗎?”

老頭道:“有興趣大家就在一起,興趣懶了,就各自回家養豬種菜。”

小邪又問道:“那你們不吃飯只吃菜,還是有種稻子?”

老頭笑道:“這那能種稻子?他們沒告訴你每個月去領一次米油鹽醬嗎?”

小邪道:“沒有我剛來,一切郡不曉得,對了,你的武功呢?”

老頭嘆道:“沒有用,已經被制掉了。”

小邪微微一驚,心想:“這老人稱雄江湖,也有人制得了他的武功?那個人會是誰呢?”他道:“老頭我看看好否?也許有辦法。”

老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都被制了,何必再多費心思呢?”

老頭並不曉得小邪功力未失,也不曉得他是溜進來的。在此待了如此多年,許多事郡已不能使他引起興趣了,只希望能平安終老於此。

小邪也知道老人心思,他道:“我是被制,但我有辦法治好自己,只是時間要長一點。

老人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消失,他道:“那你替我看看也好。”

小邪淡淡一笑走過去,在他身上探索了許久才道:“老頭我有辦法替你治好。”

“真的?”老頭睦目驚叫。

小邪道:“治是治得好,但我內力不夠,不能打通你第一關那也沒有用,因爲你的禁制耽誤太久,非要有高深功力來疏通不可,老頭這裡可有此種人?”

老頭感到很失鑑追:“這裡每個人都和老夫一樣,功力盡失。”

小邪道:“沒關係,我下次帶人來救你們,那時你們就可以恢復功力了。”

小邪說的可是實話,但老頭卻不相信,因爲十幾年前老頭也有此想法,逃過了好幾次皆被捉回來,所以他已經絕望,徹底絕望了。

小邪看看老頭神情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不便再多說,他道:“老頭我還有點力氣*我去捉幾隻野獸或飛鳥,我們今天加加菜。”

不等老頭回答,小邪已動身往杯中奔去。

老頭還是和以往一樣,坐在屋前看着自己所種青菜,緬懷憧憬來打發自己時間。

小邪是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感到興趣,非得搞得累死躺下爲止,對此地及這些老人,他已產生興趣,少說也得弄清楚再走,至少這些人是和“神武門”作對,也可以算是“朋友”了。

他越過一排似乎是籬芭的樹叢,已發現有幾隻山豬,右手一揚,兩把飛刀已命中山豬咽喉及頸部,山豬悲嘶一聲四處狂竄,終於倒地。

小邪輕笑一聲走過去,反身一抄,已帶着山豬走回老頭住處,在茅屋外架起火堆,已開始烤乳豬了。

老頭見小邪一出去沒多久就扛一隻山豬回來,真是驚訝不已,直躲在門後看着烤山豬一副貪婪像,差點就流出口水。他武功已封如同常人,年又老邁談何容易捉野獸,想必已數年未曾吃過如此佳餚了吧!

小邪也不客氣,切下一大塊後腿送給老頭,兩人席地而坐啃食起來,老頭如獲至寶,倒也小口小口吃,深怕一啃上大口肉就不見了。

小邪邊吃邊笑道:“老頭這山豬肉果然不錯,十分上口,那天多捉幾隻來醃。”

老頭津津樂道:“沾醬油更好吃。”敢情老頭已吃上癮了。

“哦?”小邪望着老頭微微一笑道:“好,我下次一定烤一隻大山豬,然後將它變成醬油豬。看看味道如何?”他望着老頭碟子中的醬油,想沾點

,也是一副饞像。

老頭有點捨不得醬油,所以沒給小邪,也故意沒看見小邪那祈求的眼光。

小邪想沾點都不行,心中直罵道:“小氣鬼,這麼一點醬油也寶貴兮兮,媽的我不給你,你光喝醬油有啥用?十足的小氣鬼。”白了老頭兩眼,也不再貪想。

天色已晚。

小邪並沒有進入茅屋睡覺,因爲老頭沒叫他進去,他只好窩在火堆旁,心想等明天再說

老頭真是勢利眼,一點虧都不肯吃,也許是這裡住久了,已不知道有別人的存在。

天一亮小邪再將山豬肉弄熱,吃得津津有味。

條地——

漬處傳來吼叫聲,非常刺耳,只聽那人吼道:“老不死的,你***敢偷我的豬,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邪一聽暗自好笑,他叫道:“哇佳佳!這山豬還是有人的,呵呵………”

不久,一位乞丐扮像之老頭,已氣呼呼的往茅屋奔。

他一頭斑白散發,衣服破爛,滿臉腮胡沾有泥漿,腳套拖鞋,手持長竹,瘦高有點樞僂,最明顯的是他身上掛有十個小麻袋。

小邪一看叫道:“哇卡,還是十袋長老,嘿嘿,這裡住的果然都是大人物。”

乞丐邊走邊罵道:“老不死的你偷了我的豬,我要剝了你的皮!”

他已衝入菜圃,將青菜弄得一團糟。

老頭一驚,這才明白小邪是捉到了乞丐養的豬,他馬上走出茅屋,急叫道:“乞丐頭,誤,會,誤會!別把我的菜弄壞了”他往前走,想推開乞丐。

乞丐怒道:“不是你偷的是誰?我剝了你的皮!”身形往前衝,將老頭按在地上猛剝皮

小邪看老頭年紀這麼大,可禁不起壓,即刻跑過去,將乞丐拉開道.“乞丐頭,豬是我偷的。”

乞丐見有小表出現,先是一楞,隨即吼道:“小表是你偷了我的豬,我打死你!”猛一揮手,竹竿有若靈蛇的抽往小邪。

小邪不還手,笑了笑跟他在兜圈子。

乞丐邊進邊罵道:“臭小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找上我老人家頭上,你不要活了?”

小邪叫道:“喂!乞丐頭,我捉的可是山豬,你怎麼可以說那是你的豬?難道說這島上的山豬都是你家的?豈有此理。”

乞丐吼道:“死小表,臭小表,你***不長眼睛,我要你脫層皮”一吼完竹竿已揮出七、八次,可惜一點也不管用,惹得他哇哇大叫。

小邪叫道:“混蛋哪!你算什麼東西?你說豬是你的?我偏要說山豬是我的,怎麼樣?有本事你來呀!來捉我呀!”一衝上去打了乞丐兩巴掌,又笑嘻嘻的逃開。

乞丐氣極而瘋,竹竿亂揮,猛奔狂吼,想把小邪撂倒於地。

小邪突然大吼一聲“停——”

這一吼,可把乞丐震得楞在那裡。

小邪滿意的露出笑容道:“乞丐頭你說山豬是你的,你可要拿出證據,我賠你就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可要將那些豬通通殺死。”

乞丐怒道:“你***偷了人家的豬,還這麼多理由,好,要講理我也不會輸給你,我將山豬圍起來養,這算不算是我的豬?你說算是不算?”手中竹竿猛打地面,一副憤怒樣。

小邪笑道:“如果是你圍起來,那應該算,但我昨天捉的那隻山豬,並沒有被圍起來呀~”

乞丐氣道:“你還說沒有?明明是你偷了我的豬,不服是不是?好!我帶你到我的豬舍,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邪笑道:“走啊!如果是你的豬,我賠你就是,別生這麼大的氣,會傷身體的。”

乞丐見小邪並沒有溜走意圖,點個頭,立即帶他到豬舍。

一到豬舍,乞丐指着那些豬叫道:“這些都是我的豬你昨天是不是在這裡偷的?”

小邪看了一下點頭道:“沒錯,我昨天在這裡捉了一隻豬,但這些豬並沒有被你圍起來啊!”

乞丐指着旁邊的樹叢怒道:“那些不是圍牆是什麼?還我豬來!”

小邢往樹叢瞄去心中笑罵道:“這算什麼圍牆嘛?亂七八糟……不過這些豬不能走出去,也該算是圍牆了,好吧,賠就賠。”他苦笑一聲道:“好吧!我賠你就是。”

乞丐見小邪認輸了,氣也消了不少,他叫道:“你以爲這麼簡單說賠就能賠?我可是花了好幾年,才捉到九隻山豬,你以爲你是誰?”

小邢笑道:“這簡單得很,只要山上有山豬,我明天一定扛一隻山豬回來給你,要是扛不回來,我一個月的伙食通通給你,如何?”

小邪已摸清在島上的這些老人,十分看中三餐所吃的東西,也許是得來不易吧!

乞丐想:“反正豬已被殺,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有點補償也算了,總不能將人殺了。”他叫道:“好吧!明天我去找你要,滾吧!”

小邪問道:“老乞丐頭,山豬那邊比較多?”

乞丐叫道:“對面山林多的是,只怕你沒辦法捉到。”他以爲小邪和他一樣功力被制。

小邪拱手笑道:“謝啦!明天來領豬!”話音一落,已往山林奔去。

乞丐見小邪跑得如此快,怔了一下,但也不以爲意,已走去整理菜圃。

小邪一到林中,立即聽到豬叫連天,敢情還是豬羣,選擇有利位置他已翻上樹頂,等待山豬來臨。

不久豬羣已奔至,小邪飛刀一揚,已射死一隻山豬,他又折下一枝手臂粗之樹幹,衝向豬羣,找了一隻最大的山豬,猛揮木棒,活活的將山豬擊昏。豬羣見敵人來襲紛紛攻向小邪,其勢和萬馬奔騰相差無幾。

小邪反身躍上樹頂輕笑道:“小山豬,我吃不完這麼多,改天再來,你們別亂跑喔!嘻嘻……”

豬羣沒辦法攻擊小邪,在樹下亂吼一陣,才悻悻離去。

小邪輕輕翻身下樹,肩扛大山豬,手提小山豬,走回茅屋,輕鬆愉快。

一到茅屋,他將大山豬綁好,隨即架起小山豬準備晚上烤。

老頭走出來,以爲小邪又偷人家的豬,老頭道:“小孩,這島上脾氣最壤的就是那乞丐頭了,我看你還是將豬還他吧!”

小邪笑道:“不錯那隻大的是要還他的,我要讓他整天顧着這隻豬。”

他想這隻大山豬,一定會沖壞那些不是圍牆的圍牆,存心找一些事給乞丐頭作。

老人還是不信,也不便再多言,輕輕嘆口氣,反身走回茅屋。

小邪閒着無聊,正想着如何來進行美化這個小島。

他想:“不如弄個屋子,再到外面偷點酒、米、油、鹽、棉被、衣服……開個雜貨店。

一想到小邪興趣就來,馬上開始進行造房子。

小邪功夫未失,大腿粗之樹幹,他只要輕輕一揮匕首,就將其砍下。不到下午一間木造房子已經造好。牆壁是木頭,屋頂也是木頭外加茅草。不久連牀、桌椅、窗戶都好了。

他走出門外,反視木屋,想了一下折回杯中,一刻鐘不到,已拿着一面木質匾額笑笑的回到木屋,將此木匾掛在門口前,只見上面寫着“通吃雜貨店”等字。

得意的他,這才收拾一下東西往岸邊奔去,準備“進貨”。

在岸邊營區。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擡、右掛、前封喉、上切、斜挑、刺胸口………”

岸邊不時傳來那些部隊練功的口令聲。

小邪已快到岸邊,只見岸邊和島內之間,有一些荊刺,刺竹,小尖竹片,地上還佈滿尖截,叉子,團團將裡面圍住。

小邪這才知道爲何裡面的人走不脫,因爲這些障礙對於一個沒有武功的人來說,無異於銅牆鐵壁,可憐這些叱吒風雲的武林高手,卻被困在這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來才栽了大跟斗。

小邪很輕鬆的就穿過障礙,往四處尋去,已發現有許多衛兵在巡邏,而且還是一丈一哨,可見對方多麼重視這些人。他慢慢觀察,並不急着偷更西,他必須找出那個地方有放酒,那個地方是放雜貨,乾糧衣服等。

不多時他已露出滿意笑容,可能已經找好地方,及路線了吧。

天一黑,四處陰暗。

小邪很精巧的越過障礙及衛兵防守線,潛到藏酒之倉庫,他覺得自己並沒算錯,酒還放在這裡,他又潛到另一棟倉庫,這倉庫正在廚房背面,果然一切日用品應有盡有,包括棉被、衣服、鞋子、米、油、鹽……

他再次折回衛兵哨所,一口氣放倒了所有能阻礙路線之衛兵,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怕先放倒衛兵,到時侯找不着所要之東西,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他選擇了先找到目標,再偷龔衛兵。

小邪輕輕鬆鬆的大搬家,不到一小時,他已將需要的東西搬過障礙物。

算一算衛兵也該醒了,他才收工歇手,溜回內部,點點所搬來的東西,計有大酒十一,棉被七條、衣服三大困、大米十二包、油、鹽、醬、醋、茶、各八箱、臘肉、香腸、火腿、雞蛋也不少。

“差不多了!”小邪輕笑一聲,已得意的將這些東西搬回“通吃雜貨店”。

三更一過。

小邪已將貨物搬完,他笑道:“此次“進貨”非常順利,生意一定賽逃豬(陶朱)呵呵……”

小邪並不曉得“陶朱”等人,他想用賽逃豬來形容善做生意,也很有道理,因爲逃豬既然是逃,那一定跑得很快,如果比賽能跑得過它們,那當然生意興隆了。

打開酒,小邪不客氣喝起來,邊喝邊叫道:“嗯!不錯,這是上等高梁酒這……這該怎麼賣呢?”一想到怎麼賣,他立即頓住,心想:“這些人身上又沒銀子,也沒值錢的東西,我這麼一開雜貨店可要蝕老本了。”

站起來開始來回艘着,不久他點頭道:“有了,賣秘密,我這次來就是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而又是什麼人將他們捉到這裡來;這該怎麼算呢?……一塊豬肉一個秘密,一碗酒也一個秘密……好吧!就這麼決定。”

想好他又喝口酒,直到五更才入睡。

不多時天已微亮。

一大早就有人來攪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老乞丐的聲音,他叫着:“小娃兒!豬抓到了沒有,我來要啦!”他老遠就吼個不停。

小邪並沒有起身。

乞丐頭走近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喃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邪門!邪門!難道這小子會法術?”他看到門前那些雜貨,已是目瞪口呆,目光一繞,已看見屋后角綁的那隻大山豬,他馬上走過去,心想:“這隻大概是那小子要賠我的,嘿嘿,大一倍,這小子蠻好的。”

他那知道小邪捉這隻豬,是要讓它沖壞那不是圍牆的圍牆。

乞丐頭又叫道:“小子快點出來,我要捉這隻豬回去啦!”他已扛着大山豬要往回去

“乞丐頭等一下!”小邢已走出門外,他道:“乞丐頭,這大山豬是賠你的,小心看好別讓它跑了,還有,我這裡開了一家雜貨店,你叫那些來買東西,不用錢,只要他們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將貨物送給他們。”

“真的?”乞丐喜道。

小邪笑道:“當然是真的,乞丐頭你沒有聞到一種香味嗎?好像是酒香哪!”

沒說乞丐倒沒注意,這麼一說,乞丐憋了十幾年的酒癮,現在難免會嘴饞。

“咕嚕!”他吞了一口口水,立即將豬放下道:“你有什麼快問,我………”他已迫不及待。

小邪笑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了我就給你一大碗。”

“快!快點問啊!”乞丐已用手指,擡酒放入口中先解饞。

小邪看他這副饞像,心中暗自好笑,他問道:“你是丐幫的什麼人?”

“這……”乞丐有點爲難道:“小兄弟我看你如果向這個島上的人問這個問題,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回答,包括老夫在內。”

“爲什麼?”

乞丐望了小邪一眼,想揩點油,他道:“這算不算一個問題?”

“算!”小邪立即舀一碗酒給乞丐。

乞丐接過酒,小心翼翼的喝,深怕一不小心就將酒喝光似的。

小邪笑道:“酒喝了,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乞丐點頭道:“因爲大家爲了本派名譽和安危,是沒有人願意將被關在這裡的消息傳出去。”

小邪道:“好,我再問你,你們爲什麼怕這些消息傳出去呢?”

乞丐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他貪婪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着點點頭。

乞丐道:“因爲如果被各派的弟子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裡,一方面是內部會大亂,也因此可能會分裂,甚至於被毀滅,另一方面,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兩他們必定無法消滅這裡的人,其後果是堪慮的。”

小邪點頭又問道:“你們都是一流高手,又有誰能將你們捉來呢?”

乞丐喝了一口酒,害怕道:“是一個人,一個武功高得出奇的人,我在他手下走不出三招,***三招!”他有點譏笑自己。

小邪心頭砰了一下,他想:“連丐幫十袋長老都走不出他手下三招,哇卡!這個人又是誰呢?太恐怖了。”

深深吸一口氣,小邪問道:“乞丐頭索性你將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送你一罈酒就是。”他抱了一酒給了乞丐。

乞丐頭這下可樂了,什麼也可以說,他道:“那個人是一個老人,可能有一百多歲,也可能只有七、八十歲,總之我只看了他幾分鐘,無法斷定他幾歲,也不知道他是誰?”

小邪問道:“那你們又如何碰上,又是如何打起來?”

乞丐莫道:“不是我遇上他,而是他找上我;***,他一到君山就問我是不是十袋長老,我說是,他就一掌攻向我,我當時大駭,馬上使出“降龍十八掌”三絕招對付他,誰知道還沒走上三招,已經被他擊昏,醒來已經在這裡了。”

小邪問道:“那個人的出手招式,你可看清楚;或有何特別的地方?”

乞丐嘆道:“沒有,太快了,連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小邪想對於這麼一個高手,對敵之下是很難看出他招式,再問下去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不如問點別的,他道:“乞丐頭,你對“神武門”有什麼看法?”

乞丐道:“十幾年前“神武門”還是個小幫派,也算不得是個重要角色,老夫沒什麼注意。”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江湖中,有一黑巾蒙面殺手的組織呢?”

乞丐道:“那時偶爾也有一點風聲,但引不起江湖的注意,小兄弟你問起這些問題幹什麼用?”

小邪笑了笑道:“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什麼來路?”

“它們是什麼來路?”

小邪笑道:“那些人有可能是黑巾殺手,也可能是“神武門”的人,而捉你們來這裡的那位朋友,可能是黑巾使者,也可能是“神武門”門主。”

乞丐眉頭一皺,想了半晌道:“捉我們來的人大概有可能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但不可能是渡永天。”

“渡永天?”小邪問道:“誰是渡永天,爲什麼不可能是他?”

乞丐道:“渡永天就是“神武門”門主,老夫曾和他過招,功夫在伯仲之間,似乎老夫更勝一籌,怎可能出手不到三招,就被擒了?”

小邪道:“會不會當時他故意隱藏功夫,到了另一種情況下,纔將你捉住?”

乞丐道:“也許有這可能,不過老夫覺得這機會不大,因爲捉老夫那個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架機器,你沒看到他出手,所以你不曉得那是怎麼回事,快,快得匪夷所思,***,連我都佩服他,因爲那已經不是人所能做到的。”

小邪有點不服氣,但他想乞丐沒有騙他的必要,這高手當真是高手了。會是誰呢?最有可能就是黑巾殺手的首領了。

乞丐又道:“這個老人和渡永天年齡相差很多,雖然可以化但老夫相信以他這種身手,是不必藏頭露尾:我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這麼一位人物,唉!也許我真的老了。”他又喝了一口酒,神色黯然。

哀大莫過於心死,一個堂堂丐幫十袋長老,竟會往這裡養豬,說起來,有幾個會相信呢?

小邪看他如此傷神也不願意再問下去,他笑道:“好吧。我們交易到此爲止,你可別忘了那隻山豬,你最好將它綁起來,免得被它溜了,等一下你到其他地方替我宣傳,說我“通吃雜貨店”已開張啦!一律五折優待,還可以賒帳。”

“好!有你的少兄弟!”

乞丐見小邪有點門道,而且也賠了自己一隻豬,又送了一酒,高興得連小表也改口變成小兄弟。扛着豬,抱看酒邊已走下山去。

小邪爲了這些問題,心思弄得一塌糊塗,心想:“本來以爲可以得到比較明顯的答案,現在又來個神秘人物,武林中怎麼會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那天我可要鬥鬥他,看我在他手中到底能走得了幾招,看看我的跑功是否當真天下第一。”

小邪躺在牀上,正在幻想這高手是長得什麼樣子,他出手到底有多快………

時間已慢慢流失,已過了一個對時。

突地——

“那裡有雜貨店?什麼時候開張的……他是誰……”

一羣人已涌向“通吃雜貨店”。

小邪聞聲馬上走出房門,只見來了這麼多人,全都是老頭,也有和尚和道士,約十幾個。

小邪展開笑容道:“親愛的鄰居,來來來!本店今天開業,五折優待,希望各位擁躍搶購,嘻嘻,擁躍搶購。”

衆人對於小邪來到,雖感到驚奇,但驚奇早已被屋前的雜貨給掩蔽了。

有人問道:“小兄弟這些東西怎麼賣?”

小邪笑道:“今天開業,隨便賣,要你們回答我的問題,通通免費奉送。”

衆人起了一陣騷動。

有人道:“快問,我們快答。”

小邪點頭道:“好我就問你,你是屬於何派門下?”

那人道:“老夫泰山派,名號不便奉告。”

小邪道:“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那人高興的挑了幾件衣服。

“阿彌陀佛!”和尚道:“小施主,可輪到老衲了?”

小邪看這老和尚已八、九十歲,莫非是少林派,他問道:“老和尚,你可是少林弟子?

和尚道:“老衲屬少林派,法號虛元。”

小邪終於知道一位的名號了,心中一喜叫道:“虛元和尚你要什麼自己拿吧!”

和尚是吃素的,他要拿幾瓶菜子油,反身歸去。

不久。

武當派、衡山派、天山派、崑崙派………應有盡有,除了女尼的峨嵋派和恆山派以外、幾乎包括了中原各大門派。

突然小邪發現一項奇蹟似的,眼睛一亮,他道:“各位,今天生意到此爲止,明天清早,沒有問到的一人一瓶醬油,以示歉意。”

他拿出幾瓶醬油,遂給那些未問過的人,大家才高興離去。

小邪收拾一下東西,立即朝一個老人背影去。

那老人走回自己舊茅屋,已不復出去。

小邪輕輕靠近茅屋,從窗口望着那老人。

突地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找我嗎?”敢情他已發現小邪行蹤。

小邪笑了笑走出來道:“老兄好久不見了,別後可無恙?”

那老人道:“小兄弟你是何人?我們又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呢?”

小邪一驚,心想:“這人明明是“飛龍堡”堡主韋亦玄,爲何他會說不認識我?難道他………”

小邪道:“韋亦玄你可真健忘啊!開封一別,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來呢?”

“開封?”韋亦玄目光一閃,立即恢復原狀,他笑道:“哦!原來我們還在開封見過面?我怎麼忘了呢?自從被人捉來這裡以後,我記憶力有點差,請小兄弟原諒,小兄弟你叫……”

小邪看韋亦玄顛三倒四,忘東忘西,他道:“嘿老兄,我看你當真被打昏了頭,我叫楊小邪,不久前我還闖過你們“飛龍堡”怎麼?你都忘啦!”

韋亦玄目光一片茫然,想了老半天才道:“楊少俠對不住,老夫實在記不起這麼多,除了知道自己名字外,其他的想知道都無能爲刀,腦袋是一片空白,唉!”他嘆口氣感傷許多

小邪問道:“韋亦玄你也是被那不知名的高手捉來的?”

韋亦玄道:“是的,我是被他掌力打傷而昏過去,醒來就到這裡來。”

小邪問道:“你到這裡有多久了?”

韋亦玄道:“我也不清楚,唉!我被這麼一擊中,什麼事都忘了。”

小邪問道:“那你可知道傷你的人是誰?”

韋亦玄道:“是一位黑巾蒙面人。”

第二十三章第六章第三卷 下第十卷第二十五章第十一章第二卷第八卷第十六卷第二卷第十二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三卷第十章第二十二章第十六章第七章第二十一章第四章第二十四章第十七章第六卷 下第五卷第一章第十七卷第十一卷第七卷第十一章第二十一章第一卷第十七章第二十三章第十卷第八章第三章第七卷第十七卷第十八卷第一章第十八卷第四章第十五卷第二十四章第三章第十三章第九卷第十二章第二卷第二十六章第十卷第十七章第十七卷第三卷 上第二章第十三卷第八章第七卷第十五章第四卷第八卷第二十六章第十八章第十四卷第五章第一章第十一章第十三章第十二卷第二十五章第九章第十六章第二十章第四卷第十五章第九卷第二十五章第九卷第二十六章第六卷 上第二十五章第十五章第八卷第十二章第十七卷第十卷第九卷第六卷 下第十章第十三章第十九章第二卷第二十一章第七卷第六卷 下第十八章第十一章第十七卷第十九章第十六卷
第二十三章第六章第三卷 下第十卷第二十五章第十一章第二卷第八卷第十六卷第二卷第十二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三卷第十章第二十二章第十六章第七章第二十一章第四章第二十四章第十七章第六卷 下第五卷第一章第十七卷第十一卷第七卷第十一章第二十一章第一卷第十七章第二十三章第十卷第八章第三章第七卷第十七卷第十八卷第一章第十八卷第四章第十五卷第二十四章第三章第十三章第九卷第十二章第二卷第二十六章第十卷第十七章第十七卷第三卷 上第二章第十三卷第八章第七卷第十五章第四卷第八卷第二十六章第十八章第十四卷第五章第一章第十一章第十三章第十二卷第二十五章第九章第十六章第二十章第四卷第十五章第九卷第二十五章第九卷第二十六章第六卷 上第二十五章第十五章第八卷第十二章第十七卷第十卷第九卷第六卷 下第十章第十三章第十九章第二卷第二十一章第七卷第六卷 下第十八章第十一章第十七卷第十九章第十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