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阿四也流出眼淚,他們覺得以前所受的委曲,都已成爲過去,在辛酸中渡過了,偷菜去賣,偷冷飯吃,撿人家所不要的破衣服,雖然有趣,但孤伶想起時,他們還是會暗自流下悲傷無奈的眼淚,而現在這些都成爲過去,將成爲美麗的回憶,所以他們倆也哭了,爲命運而哭,爲小邪而哭,爲自己而哭。
冷風颼颼,莫塔湖依樣奔騰,那飛瀑仍然嚨嚨嘶吼,微微傳來幾聲孤雁悲鳴,似乎大地將帶走這一切的一切。
今宵有酒理當飲,莫待無酒空對天,美酒佳釀使人忘憂,更能使人暢舒。
他們醉了,就這樣醉了,憂愁令人醉是假的,喜悅令人醉纔是真的,今天連小丁也醉得不識星星稱月亮,許多年來地未曾鬆弛一下自己,今天她也感到快樂,她也藉此放鬆一下自己。
今夜,通吃小??可真全醉得一塌糊塗,連屋子也醉了,它不是在搖嗎?
是的,在小邪他們眼中,屋子正在搖晃下已。
歡樂時光最易逝,現已是第二天下午。
通吃小??已恢復以前之淡雅古??,醉的人也全醒過來,他們現在正在庭院聊天。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大功已告成,咱們什麼時候回江湖?”
小邪笑道:“再等些時候,我們將所學的全部融會貫通一下,我還要加強飛刀和輕功,不過現在已不用像以前那樣辛苦,以前是練功練力,現在練的是技巧和智能。我們要練到在極不可能之下,發出自己所要發出的武功,這樣纔算大功告成。”
阿四笑道:“我也學得差不多啦!用智,現在是用智,嘻嘻……”
他猛點頭,好象能領悟小邪的話似的。
小丁嬌笑道:“小邪,我現在是一代神醫,華佗再世,你要看點什麼病呢?”
她難得有如此開玩笑之心情,說起話來既柔又悅耳,神情楚楚動人。
小邪白了他一眼,他從來不被“美色”所誘惑,他叫道:“我一張嘴巴喝酒來不及,你再弄一張給我吧!”
小丁笑道:“這下是憂成了多嘴婆嗎?”
“哈哈哈……”
衆人一陣大笑。
老頭微笑道:“小邪你功夫已經接近尾端,我先到江湖走一趟,等你練成以後也好有個準備。”
小邪點頭道:“這樣也好,你這次出去準備探些什麼事呢?”
老頭道:“我大約走一趟少林,再看看我那老友李孟谷,如果他還在,我想要他來一趟,說一些機關陣法給你們聽!然後順便探一下”飛龍堡“及”神武門“最近的動態,差不多就是這些。”
小邪道:“別忘了黑巾殺手也順便打聽一下,最好能摸清他們現在在幹些什麼壞事。”
老頭頷首道:“這當然,你們有無事情要我代勞的?”
他巡視一下衆人。
小丁幽幽道:“老爺爺你到君山看看我哥哥好嗎?我好想念他。”
老頭安慰道:“我一定替你跑一趟,你別難過。”
小邪有點失望道:“可惜你找不到小七,否則你也可以幫我看看小七。”
老頭驚道:“怎麼又來個小七?你們通吃幫到底有幾個人?”
小邪手指一張叫道:“五個半,還有半個是小王爺,太原府蕭王爺的兒子。”
老頭有點吃驚道:“哇佳佳!你蠻能混,連威鎮蠻夷的鎮遠大將軍蕭時宜,你也扯上一腿?要得!”
小邪得意聳聳肩道:“那裡,那裡,老頭教導有方,哈哈……”
他笑得很開心。
老頭啞然一笑道:“他們在那裡練功?”
小邪道:“巫山玉女峰夢笑崖亂七八糟洞。”
他說的是真話,那些洞真是亂七八糟。
“亂七八糟?”
老頭苦笑道:“這怎麼找?他練什麼功?那位武林前輩在那裡?”
小邪笑道:“玉觀音前輩,三百年前的”玉觀音“你知道嗎?”
他對於發現“玉觀音”的秘密很是得意,事實也是值得他如此驕傲,因爲二百年來也只有他一人知道這個秘密。
老頭聞言楞了半晌才驚叫道:“小邪啊!你怎麼不留在那裡練玉觀音前輩的武功呢?”
他有點爲小邪可惜。
小邪笑道:“每個人都能練功,巧妙自在人心,您已經教我運功運氣的訣竅,我也可以創造武功哩!我這”浪子三招“保證有一套,不信你試試看。”
老頭倒相信小邪的話,他的“大悲掌”和“孤星劍法”也是自己創的,他點頭笑道:“你這人就是不安份,希望你那”浪子三招“就像浪子一樣亂七八糟,一去不回頭。”
小邪笑道:“那本來就是亂七八糟一去下回頭,不過……下是我而是我的敵人。”
老頭哧哧笑道:“看來放眼武林最有實力最厲害的一派,可能就是你們這通吃幫,而它卻都出自於通吃小??,呵呵……”
他感到能造就出這般人,是多麼了不起和快樂之一件事小邪得意笑道:“老頭,我有一件事你非幫忙下。”
老頭奇道:“什麼事?”
小邪笑道:“貼廣告,嘻嘻!你現在到江湖,就多寫點字條將通吃幫是天下第一張幫告訴大家,到時侯我一放屁,***,都可以把人震死,呵呵……”
阿三按着道:“而且還可以吃香的……”
“喝辣的!”
老頭截口笑道,直望着阿三。
阿三尷尬一笑道:“這是小邪教我的,嘻嘻!”
他輕瞄小邪。
小邪更是得意道:“沒錯啊!這種事不必客氣,老頭你也算上一份,最好連我的肖像他畫上去,讓天下人知道我是幫主。”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這麼一畫,下就和上次在開封劫刑場一樣,變成通緝犯了?
弄不好讓官兵知道你的真面日,那纔好玩哪!”
“也對,這件事總得想個法子解決……”
小邪想了想道:“好吧!老頭,人像不用晝了,光貼字條就可以,字體下面畫三顆骰子,愈大愈好。”
他很-認真。
老頭笑道:“那有幫派畫骰子?畫陀螺好不好?”
他開玩笑的說。
小邪笑道:“隨便啦!有就好。”
老頭道:“就這樣說定,事不宜遲,我走了。”
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準備出發。
小邪道:“老頭,有銀子嗎?通吃幫可不能放屁不晌,漏氣哦!”
老頭笑道:“銀子沒有問題,你們多保重。”
揮揮手身形已掠向小道直奔再來鎮,往中原出發。
。“老頭,爺爺!再見!”
衆人望着老頭背影,直到老頭消失爲止。
小邪攤手笑道:“好啦!人走了,咱們練功吧!阿三你再去撿石頭,練飛刀。”
阿三笑道:“沒問題,好久沒丟手有點癢,阿四,小丁你們也來幫忙!”
說着大家立刻撿了許多小石頭。
小邪這樣蒙上雙眼笑道:“開始。”
阿三射出三顆石頭,小丁打出兩顆,阿四丟出石頭擊向小邪。
只見小邪右手輕輕一揚,“呵呵……”
一連六晌,已毫不費力的打下它們。
阿三奇道:“小邪,我怎麼看到一把飛刀而已?”
小邪笑道:“不錯,我只是用一把飛刀,我利用阿四那顆石頭將飛刀彈向小丁邪兩顆,然後又利用這兩顆把飛刀打向你那三顆石頭,如何?有進步吧?”
阿三佩服道:“這像神話一樣,你老是練別人練不到的東西,很好!很好!”
他學起老頭的口氣。
一副老人誇獎小孩一般。
小邪輕笑道:“這沒什麼,多練就會,說不定的還有人比我更強,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阿三不服道:“我就不信天下有第二把飛刀能打出這種成績來,如果能,我就向他下跪磕頭叫他三聲爹。”
小丁笑道:“阿三別跟小邪打賭,你包輸的。”
阿三叫道:“爲什麼?這明明不可能嘛!”
小丁笑道:“你又不是不曉得小邪,如果他真的跟你打賭,他會去找一個人,要他天天打石頭,雖然那人不怎麼樣,但他以後一定能打中石頭的。”
阿三這下訥訥道:“小邪幫主,剛纔的話不算,我收回來,我們再來練,嘻嘻。”
尷尬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小丁哪!你就像我肚子裡的酒蟲,什麼事你都知道,難得你這麼的關心我。”
小丁紅着臉道:“誰不知道你鬼計多端,專出一些餿主意,和諸葛亮一樣。”
這招可是老頭教她的,她怕小邪又要耍花樣,只好把諸葛亮擡出來,老頭告訴她,只要將小邪比做孔明先生,一切事都好辦了。
小邪一聽到諸葛亮,立即聳着肩笑不合口,陶醉一番他才道:“諸葛亮要練飛刀啦!
呵呵……”
說完大家又開始練飛刀,小邪一把飛刀連續打下多顆石頭,直到第十八顆,他才發出第二把飛刀,衆人看得都咋舌不已。
足足練了一個多鐘頭,小邪才換別的花樣。
只見小邪騰身而起,身形平飛十丈開外之樹林,折下小枝,又倒射回來,動作乾淨俐落。
不拖泥帶水,幻起一道藍虹,優美飄落於地。
輕輕一笑,將樹枝交給小丁,他道:“小丁你將樹葉摘下來,練軟的。”
“軟的?”
小丁奇道:“什麼軟的?”
小邪道:“剛纔射石頭全憑硬碰硬,現在用樹葉。就得軟碰軟,這比較難,我必須用巧勁,將飛刀在碰到第一片樹葉之後,讓他折回射向第二片樹葉,這都要技巧。”
小丁不懂道:“飛刀也可以折射?在空中一點阻礙也沒有?”
“可以!”
小邪拿出一把飛刀解釋道:“飛刀刀口是尖銳鋒利,而刀身是扁平的對不對?”
小丁點頭道:“這有什麼作用?”
小邪笑道:“空氣中有阻力,像我們往前跑就有風吹向我們,像帆船有順風和逆風,我的飛刀能夠轉彎也是這個道理。將尖銳的刀鋒往前射,就像收了帆的帆船阻力小,速度就快,如果以刀身擊出,而且用力射的話,飛刀就受到阻力而不能保持直射了,像在高山上??下瓦片一樣,瓦片是左右晃來晃去的飄下去,而不是垂直往下墜,道理是相同。”
小丁點頭道:“我懂了,但這不容易。”
小邪笑道:“練功本來就不容易,久了就可以完成,我們開始吧!看我。一次能打下幾片葉子。”
“注意了!”
小丁摘下幾片葉子,作勢欲發。
小邪揮揮手臂叫道:“開始!”
小丁玉手往空中揚,手掌一攤,五片綠葉有如蝴蝶般的飛向空中。
小那大喝一聲,身形拔高數丈,左手微抖,一道寒光已射向綠葉“咻|”一聲,只見飛刀有如靈蛇舞空,忽左忽右,忽高忽低,以不可能之可能將樹葉一一貫穿,最後直射屋邊小松樹“嘟”一聲,飛刀已沒入樹幹三寸,刀??還掛着五片綠油油的樹葉,小邪也借勢掠向飛刀,停在小樹前面。
小丁,阿三,阿四看得目瞪口呆,楞在那裡,忘了稱讚幾聲。
小邪扯下面巾,拔下飛刀,笑了笑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小丁這才醒過來讚歎道:“這不可能吧!你的飛刀簡直不是飛刀,這是鏈子鏢,會轉彎哪!”
阿三驚歎道:“小邪你這招可以射中躲在牆角的敵人,太恐怖了。”
阿四拍手叫道:“小邪幫主,我們又可以開一班特技團啦!靠你的飛刀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什麼玩二嘛:哈哈……”
他已高興得昂頭大笑。
小邪笑道:“還早呢!我要練到夠準,夠快,夠狠,夠勁纔會罷手。”
小下道:“那時侯你的飛刀也成爲天下第一啦!對不對?”
她深情的望着小邪。
小邪笑道:“不練就不練,要練就練個夠,我的飛刀要化成無形,到時侯敵人再也沒辦法防範了。”
阿三高興道:“邪小邪幫主你的飛刀要排名天下第幾?第一?還是第二?”
小邪笑道:“我不排,我的飛刀是用來殺人的,排什麼名?只要你不明阿三排上名,我們通吃幫可就大大的風光了。”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的意思是說,叫我和阿四打頭陣,輸了再輪到你出手?”
小邪點頭道:“這也未嘗小可,本來幫主就沒啥事幹,光下棋就行。”
阿三躍躍欲試道:“我不曉得現在有多進步?不知能杏打贏我師父?”
小邪笑道:“隨便啦!反正師父也不是壞人,打不打得贏沒什麼關係,我們先拿”
神武門“開刀,再找黑巾殺手算帳。”
小丁接口道:“還有我乾爹,他還在神仙島,不知他是否還活着?”
小邪道:“老乞丐頭有一套,死不掉的,等我們滅了”神武門“後,再去救他們。
好不好?”
小丁輕嘆道:“隨便你,反正等都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短短几個月。”
望着天空,下久,小邪道:“我們到鎮上玩玩,大約兩個月沒去了吧!”
阿三搶口道:“好哇!我好久沒去喝小二哥的茶啦!”
小邪點頭笑道:“我們走!”
話音一落,四人已順着小徑走向再來鎮。
※※※再來鎮依樣純樸,並沒有因人事變遷而有所改變。
小二哥的茶鋪,雖然古舊了許多,卻更令人覺得古意盎然,招牌愈老,也愈多人喜歡去。
小二哥已三十開外,沒娶妻,也許他根木想都沒想過,他很知足而平凡的過着這種生活,憨厚忠實正是小二哥的寫照。
二楞子也已二十出頭,他雖想過到中原闖天下,但他沒念過書,也未曾練過一些武功,平常除了隨着大家打打獵外,也是在店裡幫幫忙,久而久之,他也習慣於這種小人物的生活,也因爲他容易滿足所以過得很快樂。
“小二哥,我們來啦!”
這是小邪特有標誌,人未到而聲先至。
小二哥正忙於招呼客人,他見到小邪他們來到,立即走出茶鋪,揮着那??抹布高興叫道:“小邪你們來啦!請裡邊坐,今天天氣熱,客人很多,我招呼不過來,你們自個兒找地方坐好嗎?”
他人老實,也不會客套,卻更令人覺得和藹可親。
小邪他們奔過來,小邪笑。
道:“小二哥你去招呼客人,要是忙不過來,我也可以幫忙。”
他很久沒替小二哥端盤子,想再????舊日情趣。
小二哥笑道:“不必啦!雖然忙了點,我還應付得過去,我進去了。他怕掌櫃說話,故而先走進去招呼客人。今天二十幾桌都已坐滿,有男有女,有中原人也有邊疆人,有商賈也有帶刀帶劍的武林人物。小邪他們找一張靠近南面窗口的小桌子,坐了下來。小邪??着手道:“今天好熱閘,開茶館也不錯哪!呵呵……”目光往四處巡去。阿三笑道:“要是小丁開更棒了。”小丁嬌笑道:“怎麼?阿三你老是說我如何如何,真的這麼有效嗎?”她斜睨阿三。“哇卡!”阿三裝做昏倒模樣,喃喃叫道:“小丁,我和尚看了你,差點心肝都蹦了出來,何況是凡夫俗子?阿彌陀佛!”合十行了個大禮。阿四笑道:“小丁你沒看到好多人都在看你,連那桌女的也偷瞄個不停,你是十足的美人哪!”
女孩那有不喜歡自己花容月貌?而小丁也實在美得脫俗,小邪曾經說過:“小丁是梅花,倪小青是芙蓉,喬小雨是蘭花。”可不是嗎?小丁現在就像孤傲高潔的梅花,綻放着美麗的笑容,讓人見之則心神舒暢,仰慕之心猶然而生。但卻只有一個大頭呆不曉得欣賞,他就是小邪先生,他看小丁有點陶醉了,不曉得要憐香惜玉,卻挖苦道:“小丁你少來!
癩蛤膜喝點老酒就陶醉了?人家是看你臉上爲什麼沾了泥巴?黑黑的。一片哪!哈哈……”
阿三,阿四聞言,也指着小丁大笑不已,他倆知道小邪又在開小丁的玩笑,很自然的就和小邪合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丁那知老酒沒喝成,立刻來了一??冰水,她紅窘着臉,低下頭掏出白絲巾猛往臉上擦,那模樣有如八十老孃在化??,可笑已極。“哈哈……”小邪越笑越高興,他又輕輕在小丁耳邊道:“小丁,要不要我幫你呢?”小丁魚叫道:“在那裡?擦掉了沒有?”敢情被阿三阿四他們一笑,她真以爲臉上有泥巴了。小邪很認真道:“擦是擦掉一點,不過擦不乾淨,我幫你,手帕給我。”
小丁將小絲巾遞給他,閉着眼睛羞死了。
小邪輕輕抹着,像在擦一。
件稀世之寶一樣,邊抹邊咯咯直笑,阿三和阿四小敢笑太大聲,憋得滿臉通紅,小邪擦得過癮,才輕輕告訴小下道:“你的臉好美娜!好白,好嫩,擦了老半天,原來你臉上的泥巴是茶杯的影子,我看錯了,對下起!嘻嘻……”
小丁這才知道上當了,她嬌嗔道:“這麼多人你也好意思開我玩笑?我……”
伸手就要打小邪。
“各位……”
小邪立即轉向人家叫着。
“小邪--”小丁一急,馬上拉住他衣角,急叫道:“小邪算啦!坐下來,喝茶!喝茶!”
她真怕小邪來個滿堂紅。
小邪得意笑道:“好吧!喝茶!你們來點什麼?”
阿三道:“來點茶,來壺灑加幾盤小菜就可以了。”
小邪點頭向小二哥叫道:“小二哥,我要一壺龍井,一壺白乾,三碟涼伴菜,一盤滷牛肉。”
小二哥很忙,招呼得小過來,他叫道:“好,我馬上給你送來。”
小邪見小二哥實在忙不過來,他叫道:“小二哥我來啦!”
立即起身走到掌櫃那邊道:“掌櫃你好,我來幫你的忙。”
掌櫃和小邪也有十幾年之交情,他笑道:“小邪,好久沒看到你,不好意思吧!二楞子今天又去打獵,所以小二忙了點,你來幫幫忙也好。”
小邪笑道:“謝啦!我以後地想開茶館,現在練習,練習。”
拿起二楞子那頂帽子和抹布,快速的走到廚房向師父叫道:“一壺龍井,一壺白乾,涼伴豆腐,小黃瓜,大蒜海帶,滷黃牛肉一盤,馬上要!”
他叫得很順口。
“來啦!”
師父也訓練有素的將東西送出來。
小邪很快端到小丁那邊,他道:“慢慢吃,小二哥很忙,我幫他一下。”
小丁笑道:“你好象很內行嘛!”
小邪笑道,“這門功夫,天下第十八,不錯啦!”
說完已迎向小二,他問道:“小二哥,小菜一盤多少?牛肉、包子、茶葉怎麼賣?”
小二哥笑道:“都和以前一樣,老字號了,也不好意思漲價,你照着算就是。”
小邪笑道:“沒問題。”
說着走向門口招呼客人。
不久,他見到有三名大漢走過來,他叫道:“客官請裡邊坐,天氣這麼熱,本居老字號,茶道別出一格,只要您喝一口,保證生津止渴,齒頰留香,暑氣盡消,如果您餓了或想喝酒,本店也有供應,請裡邊坐,請裡邊坐!”
他猛折腰,而且笑臉過人,客人見之就有好感。
三名大漢其中一名道:“歇歇也好!”
說着他們已走進茶鋪,。
“客官請這邊坐!”
小邪高興的領着他們到一張桌前,邊抹桌子邊問道:“客官您來點什麼?本店最有名的冰酪茶,其它如龍井,普沮,鐵觀音,烏龍茶應有盡有。”
大漢道:“來壺山西鐵觀音,兩壺冰酪。”
小邪躬身笑道:“好,好!客官馬上來!”
他大叫道:“一壺山西鐵觀音,兩壺冰酪,多加點冰!”
小邪就是知道客人的心裡,人熱天吃冰酪,不多加點冰成嗎?
他不但武功高,連做生意也有一套。
不久,全茶鋪,的人都開始找小邪,小二哥落個輕鬆,只收拾碗盤,擦擦桌子,而小邪越忙越有勁。
,他好象是那種天生下怕累的人。
客人一批來了又走一批,現在又增加了不少武林人物。
突地已來了兩名彪形大漢,一名著藍衫,一名黑衣,皆四旬餘,滿臉鬍鬚,走進茶鋪,,氣勢凌人的往東邊桌旁坐口藍衫大漢叫道:“哩!小二快過來侍候大爺!”
語音沉而有力。
小二哥望了一下小邪,小邪會意立即走上前,他笑道:“二位大爺您要來點什麼?”
藍衫大漢叫道:“有什麼來什麼?最好統統搬出來,人爺肚子餓得很!”
小邪笑道:“要不要來點酒?”
黑衣大漢叫道:“廢話!不喝酒吃什麼飯?”
小邪陪笑道:“是是是!”
轉身大叫道:“白乾一缸,滷牛、羊肉各二盤,小茶統統上,饞頭包子各十個,要快!”
不久,這些東西都已端上來。
藍衫大漢喝口酒,又吃幾片羊肉,他突然厲罵道:“***巴子!什麼羊肉?”
伸手一掃,盤子已掉在地上卡卡撞成碎片,羊肉也濺了滿地。
衆人爲之一騰,尤其是阿三和阿四,他他看這小子竟敢對小邪無禮,心中甚是氣憤。
小邪見狀陪笑道:“客官大爺對不起!小的不曉得這羊肉不合您胃口,對不起!”
伸手將桌上另一盤羊肉端回來。
“誰叫你端!”
藍衫大漢大吼一聲,猛揮手“咱”已打了小邪一個巴掌。
阿三,阿四已經站起來,雙掌握得緊緊,甚是氣憤,小丁也驚叫出口。
小邪並沒有還手,他摸着臉頰陪笑道:“客官,我……”
他站在那裡不敢動。
掌粗和小二哥也甚是替小邪抱屈,但他們知道和氣生財,如果小邪一還手,今天的生意就別作了,小邪也知道小二哥的辛苦,他不願意在當衆之前拉下臉來,他就是這麼會替朋友着想,爲了小二哥,他忍下了這一巴掌。
藍衫大漢叫道:“站一邊去,***!要是這些不合我胃口,有你好受!”
小邪陪笑道:“是,客官!”
立即欺身將地上的碎盤子及羊肉撿起來,又再招呼其它客人,好象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
客人見這齣戲沒演成,也開始恢復談論自己的事。
阿三覺得奇怪,這不是小邪應有的反應,他走過去問道:“小邪疼不疼?”
“疼,好疼!”
“那你……”
小邪阻止他道:“阿三,這是小二哥的茶鋪,,我們鬧不得,否則對小二哥說不過去,而且又是我自己志願當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阿三道:“有點懂,可是他不該打你。”
小邪道:“不錯,小二哥他有時侯也會被人打,但他都捱過來了,我不能砸了他的飯碗,人家已夠可憐,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這兩個癟十,遲早要剝了他們的皮,等一下你和阿四盯上去,到鎮外就將他放倒,黑度奶奶,給他來硬的。”
“幹伊娘!氣死我了,等一下非剝了他不可!”
阿三這時的氣憤已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小邪道:“你回去吧!客人又來了。”
小邪已轉身去招呼客人。
阿三滿懷氣憤的走回去,不時瞥向那兩名人漢!
希望他們早點吃完。
好早點修理他們。
這兩名大漢可囂張得很,大吃大喝,目空一切,全不把旁人當作一回事。
小邪走向掌櫃。
掌櫃苦笑道:“小邪真對不起你。”
小邪輕笑道:“沒關係,我還捱得起,我是來問你,這錢收不收?”
掌櫃嘆道:“算啦!這種事三兩個月總是要碰上一兩次,能給就給,下能給就讓他們去吧!惹了他們,茶鋪,也別想開了。”
掌櫃說的也是實話,他作的也是小本生意,賺不多也賠不多,犯不着惹那些凶神惡煞。
小邪苦笑道:“沒想到我一來就碰到白食的,真雖(倒黴)!”
小二哥也走過來憨楞的望着小邪道:“我害你受罪了。”
小邪笑道,“沒關係,小二哥你多久會受一攻這種氣呢?”
小二哥笑道:“大概三個月一次吧!久了我已經習慣了。”
小邪摸摸他肩頭笑道:“將來我開茶館就把你接過來,你也不必再受這種氣了。”
小二哥笑道:“當店小二,到那裡還不是一樣。”
小邪知道小二哥不會了解這些,像“飛龍堡”開的茶館,誰還有這個膽子找喳,這說明了弱肉強食,欺善怕惡的心理,他不再多說,也小會忘記自己所說的話。
那兩個惡客,狂飲豪食,已將酒菜吃個精光。
藍衣人漢叫道:“小二過來算帳!”
他翹起左腿架在椅子上,邊剔着牙縫。
小邪應聲走過去笑着道:“客官,一共一兩三錢。”
藍衣大漢笑道:“好!給人爺記帳,等大爺下次來時再一起算,哈哈……”
他昂頭直笑。
黑衣大漢叫囂道:“小子!要是下次再拿這種菜出來,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下酒吃!”
小邪陪笑道:“是,大爺,您下次來,我一定拿好菜讓您吃。”
“哈哈……這還差下多!”
說完兩名惡客已揚長而去。
阿三和阿四冷笑一聲也道了出去。
小丁則望着小邪。
,希望他快點收工,地也要好好打這兩名惡客幾個耳光。
小邪向她報以微笑,將碗盤收拾乾淨,這才告別小二哥及掌櫃,留下十兩銀子,帶着小丁走出茶鋪,,往阿三掠去之方向行去。
小丁關心問道:“小邪,打得疼下疼?”
她摸着小邪右臉頰。
小邪笑道:“剛纔疼,現在不疼了。”
小下道:“你怎麼不還手或躲開呢?”
小邪道:“如果那傢伙打不到我,一定不肯罷休,這一斗起來,對小二哥不好,我們別談這些找人要緊。”
小丁嗔道:“這傢伙!我一定要打他兩個耳光替你出氣。”
不久他們已走出鎮西,只聽一陣叫罵聲已傳來。
“***,你們兩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我通吃幫的麻煩?去你的!”
“哇哇……呢……”
“哇什麼?吃飯下給錢還打人?一想到我就有氣”想必阿三,阿四已將這兩名惡客給逮着了。
小邪他們直往發聲處奔去,只兩個起落已到達地頭。
阿三見小邪來到,氣憤道:“小邪幫主,作了他!”
小邪還來下及回答,小丁已欺身向前打一“藍衫漢子兩個耳光罵道:“你好可惡,竟敢打小邪!”
她氣呼呼的站在那裡,這可是她第一次出手打人。
小邪走上去笑道:“小丁讓我來,這傢伙到處白吃白喝,不是士匪也是強盜。”
小丁怒顏不減的站到旁邊。
小邪笑道:“二位好啊!請問貴姓?”
這兩名大漢早就被阿三,阿四打得遍體鱗傷,那藍衫大漢看到店小二突然變得這麼有來頭,嚇得話也說下出來,冷汗直流。
“說--”小邪大吼一聲,其聲如雷,震得這兩名大漢身軀蹦了起來。
藍衫大漢訥訥道:“我叫張豹,鐵蹄幫的人。”
他想報出幫派看小邪會不會嚇到。
那知他不說還好,一說小邪可火了,一巴掌打得他牙齒掉了兩顆,大罵道:“什麼東西!黑度奶奶!癟十,王八,人渣,什麼鐵蹄幫?那天我要踏平它。”
阿三道:“小邪幫主,這鐵蹄幫都是在塞外以打劫爲生,饒他們不得!”
“原來是強盜,難怪敢吃白食,***!”
小邪人吼一聲猛揮手。
“啪啪……”
連摑了十幾掌,將張豹打昏於地,滿臉是血。
小邪丟下他走向黑衣人笑道:“你又叫什麼名字?什麼幫?”
黑衣人結結巴巴道:“我……我叫王全用,也是鐵蹄幫的人。”
“啪啪”小邪打他兩個耳光叫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想打家劫舍?”
王全用急道:“不是,是我們兩個獨自來喝酒找樂子的。”
小邪叫道:“你們***什麼事不好乾,專選強盜這一行?”
王全用哀求道:“大俠饒命,請高擡貴手放了我,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阿三氣憤的踢他一個吼道:“什麼東西,幾分鐘前還神氣得很,現在卻裝起烏龜來?
媽的!殺了你!”
又再補他兩腳。
小邪道:“好吧!我很不喜歡殺人,我也不願你們再殺人,廢掉你們武功算了。”
“大俠我……大俠啊--”王全用一陣哀叫已昏倒。
小邪廢了兩人武功才笑道:“對這些人不必客氣,十足的癟十,我們走吧!”
阿三氣憤未消又踢他們幾個,這一踢,又把他們踢醒,阿三厲道:“有膽來找我通吃幫不明阿三,別專門找那些不會武功的人,記着通吃幫三字!”
兩名大漢武功被廢,一點希望也沒有,都還敢言報仇?
沮喪的坐在那裡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小邪笑道:“咱們走,和這些人渣磨菇划不來。”
大家這才悻悻的離開往通吃小??走去。
小邪逆走邊道:“小丁想不到你也會打人哪!有進步!”
小丁想起剛纔自己身不由己的打了那藍衫大漢,有點失態,泛着紅臉羞澀道:“他們太可惡了!”
阿三也叫道:“這些天殺的,要不是爲了小二哥,我當場就叫他頭破血流,死在當場。阿四咬牙切齒道:“那些人真不識好歹,看到他們欺負你,我就想剁掉他們雙手,可恨到極點!”小邪被打,這要比他們自己被打更嚴重,更使他們氣憤因爲在他們心目中,小邪無疑是個神聖的偶像,是不容別人所侵犯。小邪不願再說這件事,他轉開話題道:“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曰子?”
小丁,阿三,阿四齊問道。
“今天是初三。”
“初三是幹什麼的?”
阿三問道。
小邪笑道:“初三是哈殺(拼酒)的日子,殺烏龜狗的日子。”
“幽呼--”阿三跳起來叫道:“我先走啦!”
他趕忙往左邊樹林奔去,也許他老早就藏有捉來的黑狗吧!
阿四叫道:“殺狗要兩個人喔!”
他也掠往樹林。
小邪笑道:“小丁你怎麼不去呢?你還吃不習慣嗎?”
小丁白了他一眼叫道:“誰像你們野人似的,也不吃斯文一點的東西?”
“是是是!”
小邪頭點個沒完,他笑道:“吃斯文的東西,什麼是斯--文的東西?”
小丁嬌笑道:“雞鴨魚肉啦!青菜豆腐啦!”
“龍肉!”
小邪突然很鎮定的叫出口,他道:“龍肉算不算?”
像是很認真在請教老師一般,有板有眼。
小丁又瞪他一眼叫道:“那有龍肉?你少神經,那巴掌沒把你打醒,多可惜!”
小邪裝蒜的喃喃道:“原來沒有龍肉,可惜!”
憨然的甩着頭,有點失望的樣子。
小丁嬌笑道:“小邪你少來,誰下知道你最會裝神弄鬼,我看你連龍肝鳳膽都吃哩!
呵呵……”
小邪笑了笑道:“小丁你不吃香肉,煮香肉倒有一套,呵呵……”
小丁嬌嗔道:“都是你逼我的,否則我纔不煮呢?嗯心死了,真煞風情!”
小邪得意道:“將來我要作個大煞風情的生意。”
“什麼生意?”
“美人狗肉羹!哈哈……”
右手往小丁下巴一勾,大笑的往茅屋奔。
小丁一楞,紅着臉叫道:“死楊小邪-”她也邁步追趕過去。
※※※轉眼三個月已過。
在這三個月裡,小邪不斷練習飛刀及輕功。現在他又要考驗成果如何。
他在庭院中央點滿了蠟燭,將其置成一排,蠟燭前面則架着一小竹筒,竹筒鑽有小洞,並連着水桶,而水桶已架高並且裝滿水,竹筒小孔已有水線一絲絲的往下射,就如下雨時的屋檐,水線垂直的往下滴。只不過竹筒的水線和水線之距離,只有一分寬和飛刀厚度差不多。輕風一吹,水線就會連在一起成爲水幕。
小丁奇道:“小邪你要怎麼試飛刀?”
小邪笑道:“我在試飛刀的速度及準確性。”
阿三道:“先說明再表演,否則我們就看不懂。”
小邪笑道:“我現在要從水線和水線之間射出飛刀,將燭蕊射成兩半,那樣就大功告成了。”
阿三道:“水線被風吹就會黏在一起,你射個鬼?”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要等它們分開的一?那發出飛刀,而且我的飛刀不能沾到水,纔算合格。”
阿四笑道:“我一定知道小邪有辦法,開始吧!”
小丁嬌笑道:“我替你擋風!”說着已輕移嬌軀走向風頭。
小邪笑道:“小丁不必如此,這是練功,是要考驗自己,將來敵人也不會替我擋風。”
小丁輕嘆道:“好吧!好人難做,你慢慢練,我看着就是。”她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着水線及蠟燭。
小邪往前走,約離水線五丈左右才停下來,摒氣凝神一動不動的注視水線的變化。
一分鐘……二分鐘……一刻鐘……兩刻鐘……
時間慢慢流失,可惜水線一直被風吹着不能分開。
突地??
“咻??”寒光一閃即逝,小邪已發出一把飛刀,直射蠟燭,聲音未落,飛刀已釘在蠟燭後面之牆壁上,其勢之快,有如閃電。
小丁立刻跑過去檢查飛刀,結果她高興大叫道:“小邪成功了!沒有水跡!”拔下飛刀,直奔小邪。
小邪接過飛刀看了看很滿意道:“一次可以僥倖,多射幾次就不會是僥倖了。”
結果小邪又射了五把飛刀,這五把也都一樣沒沾到水跡,他才收刀,並收掉那些道具。
阿三高興叫道:“成功啦!小邪幫主你接下來還有什麼沒練的?”
小邪笑道:“接下來你們看要如何限制我的行動,然後看我有無能力發出飛刀,任何限制都可以,例如說把我綁起來啦!”
阿三樂道:“這個好,有人可以綁,我樂得哈哈笑,阿四拿大繩子來,準備殺豬!”
阿四立即奔入屋內拿出一條大繩子,兩人合作將小邪像困香腸似的從腰部困到胸口。
阿三笑道:“現在如何呢?呵呵……”光困人就夠他高興。
小邪道:“你??石頭,看我能不能將它射下。”
阿三笑道:“你的手只有手指頭能動,我不相信。”撿起一顆石頭叫道:“我射啦!”
立即丟出石頭,快捷無比的射向左方。
小邪大喝一聲,香腸似的身形倒射牆壁,右手指拔出先前射蠟燭而釘在牆上之飛刀,手指一抖,飛刀已化作一道寒光,直衝石頭,只聽“叮!”一聲脆響,石頭已被打下來。
“好!”阿三大拍其手道:“***,我怎麼沒想到你會跑到那裡去拔飛刀,等一下把你綁在樹幹上,看你如何射石頭?”
剛纔阿三有意留小邪幾根手指頭要吊他胃口,因爲手指頭再怎麼去抓也抓不到身上之飛刀,只可惜小邪卻不抓身上的飛刀,阿三失算了。
小邪笑道:“出其不意就能制勝。”
阿四道:“現在綁在樹幹,連手腳都綁着,如果你還能射到石頭,我的確服了你。”
小丁笑道:“你們將他全身都綁了,他要用什麼發射飛刀?留點手指給他用吧!”
阿三叫道:“不行!這是練功,以後敵人可不會留手指給他用。”他套話倒是相當快,存心要鬥鬥小邪。
小邪笑道:“說不定我有辦法呢?試試看。”
阿三暗自竊笑,他已想出最好的方法,如果這個方法再不行,那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制止小邪了。
很快的,阿三已把小邪綁在樹幹上,他是將小邪從頭至腳纏得密不透風,有如繞藤椅一樣的將小邪全身包在樹上,與其說是用綁的,無寧說他是用繩子編成的袋子,將小邪裝在袋子裡頭,一點也看不到他的人。
綁好,阿三拍拍手得意叫道:“我就不信邪,***從小到現在,沒有一次贏,這次贏定了,小邪幫主,你如果不用扯斷繩子,而能將石頭打下來,我就***再當幾年和尚!”他很有信心贏這場賭。
“嗚嗚……”小邪連嘴巴也被封起來,只能嗚嗚亂叫。
阿三叫道:“嗚個鳥?不賭了是下是?我想你也不敢賭了。”
“嗚……嗚……”小邪又嗚個不停。
小丁笑道:“小邪你如果要賭,就嗚三聲表示好啦!不賭就嗚一聲。”她也想小邪可能不賭這場。
“嗚,鳴,嗚。”小邪竟出人意料的嗚三聲。
“喲呼!”阿四跳起來叫道:“好吧!小邪幫主終於賭了,阿三你輸定了!”
阿三叫道:“笑話!他全身找不到一點空隙可以發射飛刀,而且又不準掙斷繩子,***!我不信一輩子替孔老夫子搬家(都是輸)!”
阿四叫道:“你忘記小邪幫主是誰呀?他是小邪,小邪,大邪門哪!開玩笑!小丁你說誰會贏?”他反問小丁,信心卻十足。
小丁倒有點爲難,她已經想不出小邪如何發射飛刀,但小邪既然敢賭,他一定有把握。想了想還無法肯定,她搖頭道:“我不知道,小邪他怪里怪氣,好恐怖。”
阿四道:“一定贏,我押小邪贏;阿三,如果小邪贏了,你的狗肉就得讓我吃,還要替我洗三個月的衣服如何?”
阿三拍拍胸脯道:“沒問題,到時候你可不能賴,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
阿四道:“笑話,這種事還能開玩笑?開始吧!石頭讓你自己丟。”頭一揚嘴巴抿得像哈巴狗似的神氣已極,難得他對小邪這麼有信心。
“好!”阿三大叫一聲,也很有信心的撿起一顆石頭,東張西望的晃個不停,想丟往那個方向比較合適?勝算最大?最後他決定丟向小邪的後方,他認爲丟向後方,任小邪如何神奇,也不能再轉身打中石頭。
阿三運起十成功力,使要做全力的一擊,他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將石頭投出,使小邪無法擊中,只見他大喝一聲,右手猛揮,一塊石頭電掣風馳並挾起尖銳之破空聲,揹着小邢方向,往林中射去,石頭之快,已不是肉眼能夠感覺得出來。
阿三投出,正感到想得意時,奇蹟已發生了。
只聽“叮!”一聲脆響,那塊石頭已被擊回來掉落於地。
阿三沒有動,因爲他不相信這是事實,目瞪口呆的楞在那裡。
小丁也沒有動,她想不出小邪是如何將石頭擊中,甚到連飛刀她都沒看見,像是平空中出現鬼魂似的,將石頭敲下來。
阿四忘了動,他很驚訝小邪真的做到了,這把飛刀已將他的心勾住。
小邪他被綁着也不能動,只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很滿意的讓這決定性一刻多停留一會兒。
霎時人聲盡失,只能聽見飛瀑隆隆之聲。
不久。
“哇佳佳!”阿三終於嘆口氣道:“小邪幫主你還算是人嗎?”他輸得心服口服。
阿四他驚醒得意叫道:“哈哈!阿三,叫你要信邪,你就不信邪,這下好啦!我牀底下有好幾件衣服,明天給我洗好!”??到小邪身邊,將繩子解開,笑道:“小邪幫主,我就知道你會贏,果然不錯,你終於贏了,哈哈……”他激動的推着小邪。
小邪笑道:“小意思,阿三他這次又栽了??鬥,自家人打自家人還是自家人,阿三你多當幾年和尚啦!”
阿三尷尬的摸着頭,苦笑不已。
小丁走過來,一臉驚訝的好奇問道:“小邪這是怎麼回事?太可怕,太恐怖了!”
她期待小邪的回答。
小邪笑道:“沒什麼,飛刀,我的第二把飛刀,無堅不摧的飛刀,無所不在的飛刀,也是我救命的飛刀,哈哈……”說完他縱聲長笑,聲音震徹山巒,迴音此起彼落,久久不能平息。
“第二把飛刀?”小丁不懂道:“這把飛刀真的這麼厲害?”
小邪笑道:“事實是如此,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黑城鎮被黑巾殺手圍殺,我殺得他們精光,後來又出現那叫做什麼九魔之一的童血熊,他就是被我這把飛刀殺死的,小丁,這很有用哪!”
阿三急道:“小邪幫主,快將這秘密告訴我們,我多造幾把。”
小邪搖頭道:“秘密就是秘密,不能告訴你們,因爲你們嘴快會說出去,對不起啦!
這是本門不傳之秘。”
阿四笑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對本幫有利,阿三別問得大多,快去洗衣服!”
他只擔心阿三耍賴,不時在提醒他。
阿三失望抿着嘴叫道:“不問就小問,憋死了,衣服在那裡,我要將你的衣服洗破!”
說完已衝往屋內準備將阿叫衣服洗爛。
阿四那想到賭這招,會出這種麻煩,他急叫道:“喂,阿三!你不能亂洗呀!”
他也追上去。
小丁望着小邪幽幽道:“你不能告訴我嗎?”鬱鬱寡歡的神情,令人不忍。
小邪一看到小丁這種可憐樣,亦不是味道,走上前去在她耳邊輕言幾句,然後笑道:“如何!有一套吧!”
小丁這才一展笑容道:“原來如此,我想不可能的事怎麼會變成可能呢?原來如此,你的鬼東西還真不少。”知道這秘密她當然高興,但更令她高興的還是她覺得自己在小邪心目中的份量畢竟不同於其它人。
小邪攤攤手笑道:“那裡,那裡,哈哈……”他又大笑起來。
小丁也滿足了,她笑得更是動人,只有小邪能讓她如此快樂,其它的似乎很難再引起她笑得如此動人了。
※※※忽忽初秋已過,莫塔湖再次飄下潔白瑞雪,輕輕的將大地覆蓋一層白紗,像幅美畫。
小邪已回到這裡足足三年,他知道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他在等,等着老頭回來,他想從老頭那邊知道最近武林動態。
靜靜的,他已等了一個多月。他每天倚在欄杆前。
這天晚上,已近三更,終於??????
小徑上已出現老頭的影子。
大雪紛飛,小邪並沒有躲入屋裡,他一直站在庭院前端,竹籬笆旁,好象已算準老頭今天會回來似的。其實不然,雪下得大,他更心急,情不自禁的就站了出來,終於讓他等到了。
“老頭你回來啦!快!外面下好大的雪。”他迎上去拉住老頭冰冷枯手,反身往屋裡奔去。
老頭慈祥的望着小邪,他笑道:“傻孩子,老頭我那有一定時間回來?這麼大的雪,你還站在路口等我。”伸手拂去小邪頭上雪花,關懷有加。
小邪帶老頭進入茅屋,立即生起火爐,讓老頭取暖。
歲月不饒人,老頭臉上縐紋又加多了不少,小邪甚是不忍,他只有這麼一個親人,而這親人將會比他先走,再次握住老頭冷手,輕聲道:“老頭你多休息,以後的事都交給小邪好了。”
老頭滿足笑道:“小邪,我不交給你交給誰呢?十幾年前我就交給你了!”
小邪深深的點頭,他內心除了感恩以外還是感恩,他沒說話。
“小丁他們呢?”老頭髮現他們已不在屋裡。
小邪道:“他們睡着了,您也早點休息。”
老頭道:“我還不累,坐下來我們聊聊。”
小邪也拿一張小板凳,坐在火爐邊。兩人促膝而談。
老頭笑道:“功夫練得如何?”
小邪道:“還可以,沒在江湖上試過,不敢下定論。”
老頭滿意點點頭道:“很好!我這次跑了許多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大事,好象大家都在養精蓄銳,準備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