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下

他摸出身上銀票,算算也有幾千兩,都是擺攤子贏來的,還好韋亦玄他並沒有將銀票收去,這下子可派上用場。他想:“幾千兩可以玩好久,如果輸光了再向那丫頭借。”

想想一切都沒問題他已唱起山歌來:“姐有情呀妹有意,通通送到我這裡………親呀親呀我的小桃紅呀,腰一扭呀!手一擺呀真迷人耶……姐如仙來妹如花,一個一個賽西施……左抱一個呀右抱一個………”他一邊唱還學戲子比手劃腳,真是樂陶陶。

不久獄卒果然興沖沖走了進來,手裡掌着大碗和杯子,他叫道:“來啦!小兄弟咱們開始吧!”他倒比小邪還急。

兩人就在牢裡戰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愈賭兩人愈起勁,叫得比誰都大聲,還好牢門是石塊造成,聲音傳不出去。

小邪贏少輸多他也不在乎,有賭就行了。

中午一過——

小邪道:“阿虎你先出去一下,等一下你們小姐會送飯來,這骰子留在這裡,我要教小姐玩骰子,那有老公會而老婆不會的道理呢?”

獄卒現在和小邪是哥們了他答應的很直爽:“好,沒問題等一下我再來!”他拿着一大堆銀票走出牢門且不時呵呵笑着。

不多時韋瑤琴已拿着小竹籃走下來,遠遠就叫道:“小邪哥,我給你送狗……送酒菜來了。”

小邪笑道:“謝謝你,大姑娘。”他馬上伸手去接竹籃於,打開一看,聞到狗肉,他高興叫道:“哈!哇佳佳!我老人家已三、四個月沒吃到人間仙品了!”手一抓,已將狗肉往嘴裡塞。

韋瑤琴看到他如此吃相也呵呵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小邪給笑醒了他道:“來!大姑娘,你也來一塊吧!”

韋瑤琴搖頭道:“不要,我一聽到狗肉心裡就不太好受,還是你自己吃吧!”

小邪道:“也罷!無福消受狗肉恩。”他邊吃又邊道:“料理是不錯,可惜不是黑狗味道就差了點。煮的火候還不怎麼夠但……將就點就是。”

韋瑤琴道:“這是廚房弄的,我騙他們說是我哥哥要吃的,他們就馬上殺了西院那條花狗,好可憐喔!”

小邪道:“沒什麼好可憐,殺狗像殺豬一樣,難道你不吃豬肉嗎?來,吃一口,保證下次你一定喜歡。”

韋瑤琴就是不肯吃,女人嘛,總是心中怕怕的。

小邪也不難爲人家,自己吃都不夠了,問問別人只是客套話,拿起酒猛喝猛灌,一口氣就將酒喝光才道:“好酒,上等白乾,可惜就是少了點。”

韋瑤琴大驚道:“小邪哥,這麼一大瓶你還不夠?你這種喝法我看來一大你也吃得下,可是我擡不動這麼多。”

小邪看酒也光了,肉也沒了,他道:“大姑娘,隨便啦!其實有點酒來解解饞也就可以了,我那好意思叫你天天扛一大缸酒來,那我不是天天醉了嗎?連玩骰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韋瑤琴好奇道:“骰子?你會玩骰子?”

小邪笑道:“別的不說,玩骰子我可以不吃飯呢?來,我表演給你看。”

他拿起骰子對着韋瑤琴說:“大姑娘,你要什麼告訴我,我就扔給你。”

韋瑤琴半信半疑道:“五點!”她目不轉睛的看着骰子。

小邪點頭道:“好臉盆就臉盆,一二三,四五穴,前前前,後後後,碰到你祖一翹,臉盆哪!”他手一揚,骰子轉了轉,果然四個都是五點。

“怎麼樣?”小邪神氣道。

韋瑤琴吃驚道:“小邪哥,真的是五點耶……”

“那還錯得了嗎?”小邪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我要六點。”

“可以!”

小邪抄起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方,棺材呀!骰子一轉,又是六點。

韋瑤琴高興的叫起來:“小邪哥你好神奇喔!教我好不好?”

小邪想:“教你?那可要十年,而且要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才行。”他道:“好,但這太難了。”

“爲什麼?”

小邪道:“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爲什麼扔骰子要念那些術語?那是因爲我要請賭神附在我身上,只要這麼一念賭神就會幫助我,但賭神是男的,他可能不會幫切你。”

小邪是怕如糾纏不清,弄個賭神,將來也好脫身。

韋瑤琴有點失望道:“難道用其他方法不行嗎?”

小邪道:“不行,要是行,每個人都可以靠賭博爲生了,我是花十年時間天天拜賭神你看!”他翻開左膝蓋,本以爲有傷痕,但他一看暗道:“哇卡!沒傷痕!”他立即改口道:“你看我膝蓋好圓好圓這就表示賭神看中了我的膝蓋,才答應幫我的忙嘻嘻……”小邪也發現自己很會亂扯,禁不住嘻嘻直笑着。

韋瑤琴看了他的膝蓋半晌,看不出所以然來,但她那知道這是假的,先入爲主的觀念,她還是相信小邪的話。

小邪又道:“不過你放心,你不要叫賭神帶忙也可以賭,那是要看誰的運氣好,來,我們試試看。”小邪怕她一聽賭神不幫她,她就不玩了故而要激起她的興趣。

韋瑤琴拿起骰子道:“怎麼玩呢?”

小邪道:“我們比大比小,誰扔的點子大誰就贏,你扔扔看。”

韋瑤琴點點頭一扔是九點。

小邪也扔了七點道:“這樣我就輸啦上我告訴你怎麼扔纔會比較高點,手拿高,骰子放在手掌正中央,先弄好骰子點數,然後輕輕往碗裡扔,”是十八點。

這一扔把韋瑤琴的興趣扔出來丁,結果在小邪設計之下她是十次贏了九次。

小邪嘆道:“你真行,一學就會,我看賭神連女人也不放過,媽的有一套哇!”小邪實在會演戲,演得人家信以爲真。

韋瑤琴也聽不懂小邪在說什麼,真以爲有賭神在幫助她,其實她今天運氣也不錯,再加上小邪有意相讓,結果她玩的都不想回去,已經上鈞了。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我們兩個玩沒意思,不如叫外面的人進來,我們一起玩如何?”

韋瑤琴正玩的起興地笑道:“好啊!你看我扔得好準,一定會贏。”

小邪暗道:“癟十還會贏?俺是無聊找你們輸銀子開開心。”他道:“那你趕快去叫那個阿虎的,他對我比較好,而且他也比較笑。”

韋瑤琴點頭已奔出找阿虎進來。

小邪暗示阿虎多少讓着點,輸的小邪再補給他。

就這樣他們玩的天昏地暗,直到另一個看門的叫開飯了韋瑤琴和阿虎才敗興而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

現在賭的不只是阿虎和韋瑤琴,而是整個班,他們只留一名在外面“把風”,每天皆是三更半夜不歸。

小邪銀子輸光又同韋瑤琴借,玩的真是過癮。

現在他們連牢門也不關,混的像兄弟一樣。

衛兵都已叫小邪姑爺,韋瑤琴也不在意,內心還涌現着甜蜜溫馨。

小邪已忘記身系囹圍之中,什麼狗屎鳥蛋都拋在九霄雲外,樂時直叫爽,而他的傷勢也逐漸復原,人也養的胖嘟嘟。

“***!做皇帝也沒有我快活。”小邪他自言自語道。

這一天——

阿虎突然跑下來緊張叫道:“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小邪正在休息一聽之下他道:“阿虎別急,有事慢慢說!”

阿虎急道:“姑爺,我們少堡主回來了,正怒氣衝衝往這裡走來,手持長劍,我看他是要來殺你的這叫我如何纔好!”他當真將小邪當成姑爺了。

小邪一聽到:“阿虎這是小事嘛,你家少堡主殺不了我,呆會兒等他氣出完了,什麼事也沒有,你放心讓他進來好了。”

阿虎知道這位姑爺實在是有一套,只他這麼一說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姑爺你可別太

大意,少堡主的劍術可得到堡主真傳,厲害得很,我看我先通知堡主,請堡主制止這件事情否則……”

小邪截口道:“阿虎!你去吧!你在外面偷看,要是我不行了,你再跑去叫堡主如何?”

阿虎想也對,他道:“那姑爺你小心就是。”說完他已走出牢房。

小邪想:“這冒失鬼,也不先問問他妹妹我早就和她和談妥協了,他還來幹什麼?也好,很久沒打架,骨頭有點酸,活動活動省得老頭說我像只豬,整日吃飽沒事幹,”說着他已做起體操口中還念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久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不只一人而是兩人,想必是韋人龍及章人虎。

“楊小邪,我要殺了你,替妹妹報仇!”

韋人龍及章入虎兄弟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許多關於楊小邪的事,知道妹妹被侮辱的很悽慘,一時氣憤,也不我妹妹問個清楚就直往牢房奔來,莽撞得很。

兩兄弟已衝入地牢,手拿三尺青鋒兩人就往小邪刺去。

只是他倆一身白衣勁裝,老大韋人龍,濃眉大眼方臉,二十三、四歲七尺餘高英氣逼人,有點像韋亦玄,老二韋人虎二十一歲七尺餘脣紅齒白,目如朗星鼻若懸膽,五官姣好,但比上老大要少了一份豪邁之氣。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音若霹霹足可穿金鑿石,震耳欲聾。”

人龍人虎霎時被震住躺在當地。

小邪叫道:“你們幹什麼?要打架也得等我體操做完,一二三四……”他不理兩個兄弟,獨自做着體操。

韋人龍兄弟一聽,知道被耍了,霎時氣憤無比,兩人兩把劍同時往小邪身上刺去。

小邪也不理他們,懶洋洋的爬上窗口坐在上面,兩腿像湯揪輟一樣湯來湯去,那模樣和看猴戲差不多。

小邪懶懶道:“好,你們兩隻猴子在龍子裡是餓了呢?還是在想母猴,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如果把小邪當做在牢外,那鐵柵門內不就是等於關着韋氏兄弟嗎?

“小子!我殺了你!”但不管韋人龍,人虎怎麼刺,就是刺不到小邪,他們沒想到要享鑰匙開鎖。

小邪道:“你們兩隻猴子,我那裡得罪你們了?你們竟恩將仇報,吹起你主人來,要是把我惹火了,一掌劈了你們算了,畜牲就是畜牲。”

韋人龍怒叫道:“小子你先欺負我妹妹的黑龍駒,又將我妹妹的頭髮割掉,我要替妹妹報仇二”

小邪安靜的道:“哦,老哥原來是這回事,我老早就把它給忘了,現在想起來還差兩個頭還沒理,既然你們一直要找我理頭,那我老人家就再勞駕一次也無妨;好,你們等一下,我拿鑰匙開個門。”說完他在身上摸來摸丟,一副認真樣。

韋氏兄弟這纔想到要拿鑰匙開門。

韋人虎往外走去,不久就拿一串鑰匙下來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小邪啡道:“哦!原來猴子還偷藏鑰匙,也罷省的我再動手動腳的好累好累呀!”他無精打彩的看着兩位兄弟拿着一大串鑰匙,一支支的開着門鎖。像小孩看人作糖葫蘆一樣仔細和好奇。

終於門被打開了。

韋人龍一個欺身,三尺利劍已電也似的砍向小邪,他憤怒一擊,其勢何等快捷。

“站住!”這一吼,又將韋氏兄弟嚇着了,兩人登時愣着,劍也舉在空中。

小邪的“吼功”也可以算是江湖一絕了,尤其他那突然的一吼,很少人能逃過被嚇着的命運。

小邪心中很滿意,但卻裝作懶洋洋道:“你們這樣一劍斬死我,不是大便宜我了嗎?我身受重傷也鬥不過你們,你們既然要我死,就叫我累死好了,兩位意下如何?”

他這麼一說,倒把兩位仁兄給考倒。

韋氏兄弟先是一傻,但想到一劍刺死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累死他也不錯。

累死一定非常痛苦吧~

小邪乾咳了兩聲道:“我內路經脈已斷,活不了多久,你們先追殺我,一刀一刀的割我

的肉,讓我死不瞑目,我想再到地獄再找你們報仇。”

韋人虎大叫道:“好就這麼辦!”一劍已刺向小邪大腿。小邪一躍翻到人龍後面故意一跌,用臀部去撞他腰部,人龍被撞也往前跌了一跤。他怒喝一聲已反身出劍刺向小邪。

楊小邪不時假裝跌倒,而衣服也被劃的亂糟糟但卻沒傷到肌膚一寸,他不停哀叫着,表示受傷。

這三人就這樣在牢裡牢外追殺着,像老鼠在開運動大會一般,竄上竄下,滾、爬、跳、撞、跌,通通都來。

小邪早就有預謀和他們玩家家樂,他先故意撞掉入龍手中的鑰匙,又利用跌倒在地上滾時,將鎖頭揣入懷中。而這兩兄弟現在是大貓在追小老鼠,樂歪了,那會注意到這些“小事

追了約盞茶功夫,小邪大叫一聲,突然由牢外往牢內竄,還故意拍了韋氏兄弟兩個響頭,以激發他們怒意,果然韋氏兄弟在得意之餘又遭小邪一個響頭,怒喝一聲奇快無比的追向小邪往牢內奔去。

小邪一看鬼計得逞,他見韋氏兄弟身形已到柵門,立時大笑一聲雙腳往壁上一蹬,身形已如出弦之箭“咻”奇快無比的倒射出柵門。

韋氏兄弟眼前一花,已失去小邪蹤跡,想反身追擊小邪,等他們一轉身已經發現自己上當了。

小邪在倒射出去時,右手抄鐵門,左手扣鎖頭,一帶、一關、一扣、一鎖,乾淨俐落一氣呵成,可憐人龍人虎兩位仁兄已成爲階下囚。

小邪裝出一副苦臉道:“老兄我雖然重傷快死了,但我想想我家還有幾隻狗沒殺,心有不甘,你們就放了我好嗎?拜託讓我多活幾天吧!”他的臉比苦瓜還苦。

韋人龍大怒道:“臭小子還不快開門,等一下讓我出去,就不是亂刀分了。”

小邪奇道:“不是亂刀分還有什麼更嚴重的?難道是要我做你爹不成?我覺得做你爹比亂刀分更痛苦。”

韋人龍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比亂刀分更痛苦,登時傻住了。

小邪道:“兩位大俠,你們弄錯啦!我是楊小邪的哥哥楊大邪,是被你父親提來這裡侍候的,你要的是我弟弟不是我,而我弟弟早就死在你父親手裡了,懂嗎?”

小邪想這兩位是韋瑤琴的哥哥,玩笑也不可開的太厲害,否則自己這溫暖窩可就會毀在自己手中。

韋人虎厲道:“我不信,別人說楊小邪闖堡被捉入地牢,不是你是誰?”

小邪道:“你們兩隻呆頭鵝呀呆頭鵝,也不會用腦袋想想,我要是楊小邪早就被你父親殺了,那會活生生在這裡天天做皇帝,要是我是楊小邪我早就溜了還會在這裡和你們胡扯蛋,笨哪!笨哪!”.

這兩兄弟一聽也覺得小邪說的有點道理,但總是不好意思認錯。

人龍叫道:“你是不敢逃,怕被侍衛殺死。”

小邪道:“不敢就不敢,等一下我放你們出來,你們再去問問你父親和你妹妹,再來找我,反正我也逃不出你們掌心,要是你一劍刺死我,你父親要的秘密要不到,看你們拿什麼向他交代。”

小邪說話頭頭是道,先表示自己不逃,再則要逃也逃不出去,按着又用秘密兩字來扣住韋氏兄弟,這樣一來韋氏兄弟也不敢再貿然行事了。

人龍一想:“也對,如果現在就殺了他,弄不好他真是父親的重要人質,那可不太好。”他叫道:“那你還不快點放我們出去!”

這時牢房外已傳來韋瑤琴大叫聲:“哥哥!快住手,快住手!”說完她已神色驚惶的衝了下來。

小邪笑道:“大姑娘,你哥哥在和我玩捉迷藏,竟然將我趕出來,害我不能進去。”

韋瑤琴一看兩位哥哥已在牢裡而小邪卻在外面,先是一驚,然後偷笑道:“哥哥,你們回來也不問清楚,差點就殺錯人了,楊大哥他很好,爹也交代要好好代他,你們真冒失!”她邊說邊向小邪拿鑰匙打開牢門。

人龍、人虎也弄的滿頭霧水,他們也想不清妹妹怎麼會和囚犯混在一起,而且好像還滿熱的樣子,他倆憨然的走出來。

小邪道:“大姑娘,你哥哥已出來,我要進去了。”往牢裡走,自己帶上門並上鎖,敢

情他已是住習慣,而不想走,也只有他纔敢將“飛龍塗”不放在眼裡。

韋瑤琴道:“楊大哥對不起讓你受驚了,等會兒找拿一套衣服讓你換,他們沒傷着你吧!”

小邪道:“玩捉迷藏不會傷到人的,嘻嘻……”

韋氏兄弟臉一紅,但也不便發作。

韋瑤琴道:“沒有就好,否則哥哥他們就太對不起你了。”她轉向兩位哥哥道:“哥!他不是楊小邪,就是真的楊小邪我也不恨他,因爲我也有錯,哥哥你們就把這件事忘了吧!

人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個明日,讓我清楚一下。”

韋瑤琴道:“事情是這樣的,楊小邪到堡裡鬧事,被爹追趕掉在蛇坑,後來這位楊大哥來找他弟弟,爹將他留下來,怕這仇愈結愈深,要讓他明白楊小邪是自己死的,希望能化解這個仇怨,但楊大哥一直不相信楊小邪已死了,所以才留在這裡。”她可不敢說每天在這裡賭博,也不敢說仇怨已化解,若已化解就沒有關在這裡的必要了,更不能說楊大邪知道楊小邪已死,人死了就變成仇家。而她爹是爲何留下小邪,她也不懂,隨便說說,能擺平眼前事情再說。

人龍道:“那麼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韋瑤琴道:“不恨,連小邪也不恨,我覺得他死得好可憐;哥哥,我們不能再虐待楊大

哥,否則我會好難過的。”說到最後她有點祈求的味道。

人龍人虎兩兄弟本來就是爲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纔要找小邪算帳,現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們倆也談不上什麼仇恨。

人龍轉身拱手道:“對不起,剛纔一時魯莽,請見諒!”人龍果然是條血性漢子,有錯認錯一點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關在這裡也不難過,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頭帶回家安葬,你們走吧!我不恨你們就是。”

人龍道:“那謝謝你,改天我再來看你!”一轉身向韋瑤琴道:“妹妹走吧!我還得向爹請安。”

三兄妹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來只有一個目的—想知道現在這個韋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來道:“姑爺,好險!我一見到少堡主在後面追殺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裡去請小姐,還好趕得上。”

小邪道:“謝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點掃興,等風聲過了我們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爺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點休息,等一下我叫廚房給你弄點小菜補補身體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們明天再玩個痛快。”

阿虎道聲再見,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將敵對的囚犯與獄卒搞成一片,說起來也沒什麼,臭味相投就成了,何況小邪又是餿主意特別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會“愛不釋手”的。

人龍人虎兄弟見到堡主,不久就問起楊小邪事來。

堡主只說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爲了不願再結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楊小邪,一切都和韋瑤琴所說大同小異。

人龍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蘭州興隆寺前——

算命攤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樣擺着攤子。

這天中午突然來了六個奇形怪狀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爲“江湖六怪”找楊小邪來的。

只見一個背上掛着米斗大暗紅色之酒葫蘆,身穿黑衣,邋遢已極,一雙拖桂,滿臉虯髯,一身酒氣,和八仙中之李鐵柺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着藍色儒衫,相爺帽,眉目甚清秀,四旬餘瘦高,狀似神仙,留有黑色鬢髮,手捧古箏,這是琴怪張博。

再來那位也是髯鬍滿臉之六旬老人,胸前掛骰子兩顆,正是去而復反之賭怪段克輸。

另有兩名身着紫色道袍,五旬餘七尺高,一位厚脣細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塵,他是啞道人鄭無言。另一位臉相有點癡呆,傻楞楞的笑着他是瘋道人,有人稱癡道人的南懷人,此兩人是師兄弟,癡道人爲長。

最後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着黑色勁裝,束髻發,約五旬年紀但臉形若小孩,雙目如鷹,想必是偷怪樑空空了。

一羣六人往興隆寺掠去。

賭怪道:“我是在這哩發現那小子的,奇怪怎麼會不見了?莫非換了地方不成?”

由賭怪言語中不難發現他們是爲小邪而來。

瘋道人傻楞楞的道:“興隆寺的黃河不見了,不見了,是誰偷走了呢?”

琴怪道:“瘋子兄,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黃河這麼大怎麼會不見了?”

瘋道人又道:“這裡怎麼都是和尚?他們在搶我的飯碗我要趕他們走。”說着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瘋子兄,等我們辦完正事再說好不好?”

“正事?什麼是正事?趕和尚纔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聽話,我們可要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讓張天師帶走。”

一聽到張天師,瘋道人馬上閉口不再胡鬧。

賭怪已尋遍並沒有發現小邪,有點氣的指着小邪以前所擺的攤子道:“這小子以前就在這裡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們要找他就很難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這麼遠,就是想要找他較量一下酒量,誰知會撲個空,真掃興。”“咕嚕”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沒看錯那小子真是他的傳人?”

賭怪道:“這還錯得了嗎?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幾個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這還不算數,連骰子都輸他才慘哪!”他還是覺得賭功輸人比較丟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來個克輸,克服輸呀!你是每賭必輸,你還以爲你那兩下子多行?糗死人嘍?”

賭怪叫道:“俞兒我那兒得罪你丁?你爲什麼老是揭我瘡疤?”

偷怪道:“得罪倒沒有,我是勸你別自鳴得意,到頭來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攤子問道:“先生請問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周八伯?”他非常吃驚的望着周八伯。

周八伯啞然一笑道:“不錯是老夫,琴先生別來無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會往這裡遇上你,真是他鄉遇故知,咱們是否該喝上幾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這是暗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飛龍堡”,

你們上去找,也許可以碰上也說不定。”

“去多久了?”

“約二個月。”

“這麼久了他會不會走了呢?周兄你看他會不會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脫不了關係,他很邪,也只有歐陽先生纔有辦法教出來,你們到“飛龍堡”問問,若找不到也該探採他的去處。”

琴怪道:“好,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六條人影已奔向賀蘭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們碰得上。”

“江湖六怪”個個都有一身好本領,尤其是瘋啞兩位道人,他倆從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養,並傳他們一身武功,長大了他們也一直穿着道袍。瘋道人天生如此,而啞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樣,且嫉惡如仇,若遇壞人,啞道人在瘋道人身上一點,再指向該殺之人,那瘋道人馬上會衝上前殺敵。兩人從不分離,焦不離孟,感情不可言喻,他倆曾受過歐陽先生之救命恩惠,從此視歐陽先生爲再生父母,此次前來是想報答薄恩。

賀蘭山下,林葉蕭索,似乎細訴江湖恩怨難了。

六怪已至“飛龍堡”下。

琴怪道:“咱們先禮後兵如何!”

衆人點頭。

琴怪立即騰身飛掠,有若天馬行空,在空中劃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來,姿勢之美,令人歎爲觀止。

琴怪向衛士道:“請你通報,江湖六怪有事專程拜訪。”

衛兵一看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馬上回報。

不久“飛龍堡”大開中門,堡主親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俠今日光臨,頓使蓬蓽生輝,請裡邊坐,讓老夫儘儘地主之誼。”說着他領着六怪入堡。

琴怪道:“謝堡主,打擾了。”他拱手答禮。

六人同入堡內大廳。

堡主立即肅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聞武林六位異人,大駕光臨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裡,承堡主擡愛,實是有事造訪,還請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來,各位光臨敝堡無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請見諒,”說着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來客。

琴先生他們也喝口茶,琴先生道:“豈敢,豈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飲此香茗真

是受寵若驚,堡主擡愛了。”

堡主呵呵直笑着,其實他心裡可亂糟糟,他知道六怪爲武林異人,個個難纏得很,而他們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誰要是惹了他們,可說比惹了凶神惡煞還來得痛苦,現在他也知道這六怪是爲了楊小邪而來,他正在盤算對敵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俠造訪所爲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說,而瘋道人卻傻楞楞的叫着:“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他在傻笑。

啞道人馬上拉他衣角,表示要他不說話,免得當場出醜,他倆情同手足,心靈相通,果然瘋道人不再說話,低下頭來玩他的拂塵狀似小孩。

琴先生道:“堡主海涵,吾友性癡,胡言胡語,請勿見怪。”

堡主笑道:“那裡,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何必礙於世俗,瘋大俠亦爲我道強人,結交猶恐不及,何來見怪之有,言重了琴先生!”

琴先生笑了笑,是該談論正題之時侯了,他道:“實不相瞞吾等此次前來,是爲尋一故人之子而來。”

堡主心頭一驚,希望不發生的事,終於免不了了,但他不愧經過大風浪之人,不露形色道:“敢問琴先生,爾友爲何人?而爾友之子爲何名?”

琴先生想:“還不曉得楊小邪足否爲歐隅先生之徒弟,怎好隨便說出歐陽先生之名,有

瀆歐陽先生之聖名。”他道:“吾友乃塞外人土,名不經傳,故不值一提,而故人之子姓楊,名叫小邪,約十四、五歲,堡主曾見過?”

堡主喃喃道:“楊小邪?”他轉身裝腔作勢向師爺道:“師爺,我不在時可有一位男童叫楊小邪的來訪?”

師爺本就狡詐無比,他那會不知堡主用意之理?他道:“稟堡主,二月前有位自稱楊小邪的人來訪,說是要找小姐,但小姐不在,他已獨自下山了。”

堡主問道:“你可看清楚他真是男童?”

師爺道:“稟堡主,屬下未見到他本人,是管家林白說的。”

堡主道:“傳林白!”

“是”師爺已轉身進入另一道走廊。

他們是有意做作來矇騙六怪,而矇騙之技術巧妙在於真真假假,全部真,只有最關鍵之處纔是假,小邪來找小姐是真,林白接客也是真,師爺禾見到也是真,只有一點是假——小邪沒有離開“飛龍堡”,只要十樣真,一樣小小的假,那麼就會很容易造或對方在知覺和感觀上之失誤而信了七分。.

堡主可謂箇中高手了,他道:“各位大俠請稍候,老夫已叫敝堡小避家來此,當可明白楊少俠造訪之事。”吃

琴先生道:“多謝堡主幫忙,實感激不盡。”

六怪之中,就算是琴怪張博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只要有類似此種場面,大部份都走出琴怪應付,其他五人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不多時師爺已領着林白回廳。

林白躬身道:“稟堡主屬下林自已到。”

堡主問道:“林白,二月前可有一位叫楊小邪的人來找小姐?”

林白點頭道:“稟堡主,有這回事,他是來找小姐出氣的,但未見到小姐他氣沖沖的就走了,他揚言下次再來。”

琴先生道:“堡主可否讓在下請教管家幾句?”

堡主笑道:“琴先生請盡避問別客氣,林白他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琴先生道:“多謝堡主。”他轉頭向林白道:“林管家可否告知閣下是何時碰上楊小邪?”

“是在兩個月前之一個早上。”

“那他來“飛龍堡”所爲何事?”

“他是爲了找小姐出氣,結果沒找看就走了。”

“當時你家小姐在何處?”

林自頓了一下立即道:“我家小姐當時在山下永生廟進香。”

琴先生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乃四月初七。”

“那兩個月前是何日?”

“二月初七。”

琴先生叫道:“是了,非初一,又升十五,更非過年又過節,你家小姐難道會去燒香拜佛嗎?”

堡主及六大高手一聽,心頭直顫不已。

林白楞了一下道:“我家小姐那天心情不好所以臨時決定到永生廟燒香的。”

琴先生不埋他,轉向堡主問道:“敢問堡主可否請貴千金移駕,在下有幾事請教。”

“這………”堡主知道如果不答應,這件事就破裂了,何不裝到底他道:“好,林白,你到後院請小姐。”

“是!”林白已躬身進入後院,他當然會告訴小姐現況種種,要小姐別露了底。

不久韋瑤琴已到大廳她道:“爹您找我有事嗎?”

堡主道:“琴兒快來見過這六位大叔?”

韋瑤琴轉身向六怪施禮,六怪亦一一答禮。

堡主又道:“琴兒是這位大叔有事問你,你要據實回答。”他指着琴先生。

韋瑤琴頷首而立。

琴先生笑道:“小鮑主你好,我是楊小邪的叔叔,聽說他來找你,可有這回事?”他看

韋瑤琴頭上扎有白絲巾感到很特別。

“這……”韋瑤琴看了她爹一眼道:“他走了。”

琴先生道:“楊小邪來找你是爲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韋瑤琴訥訥道:“他……是……他是來找我打架的,因爲我上次在外面和他打過架,但他沒找到我又走了,我知道他還會再來。”韋瑤琴終究是個年輕姑娘一點心機也沒有,說謊亦是結結巴巴。

琴先生一直盯着她,知道她在說謊,笑了笑他道:“小鮑主,你裡在頭上的那條絲巾很美,能不能借我看看呢?”

韋瑤琴一聽臉色馬上變得很蒼白。

堡主身形也震了一下。

韋瑤琴調調顫叫着:“你你…我……”

話還末說出口,琴怪已翻身一掠,快逾飄風將絲巾摘在手上,落腳於大廳中央。

堡主及總管、護法想攔阻,已是不及。

六怪一看這女孩頭髮甚短只有耳下三寸(古代沒有女人剪得如此短),而心中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哇……”韋瑤琴哭丁住來往後院奔去。

琴先生大叫道:“韋姑娘!揚小邪在那裡?”

韋瑤琴邊哭邊叫道:“他死了,死在蛇坑!嗚……”說完她已消失在走道上。

六怪一聽憤怒已極馬上往堡主衝去。

堡主也使出看家本領“浮雲劍法”盡展所學。

總管和護法他們亦相繼出手,霎時大廳刀光劍影,掌風腿勁呼唰不停,雙方互有勝負。

突然大喝一聲,所有的人都分開了。

堡主臉色蒼白,琴怪口角出血。總管衣衫被撕下來,酒怪袖子不見了。總護法左胸出血,賭怪背上出現一個掌印。右護法右手腫脹,倫兒氣喘如牛、左護法口吐鮮血、而瘋道人笑嘻嘻。總壇主臉色發青,右肩受傷、啞道人左褲管破裂。是兩敗俱傷,六怪稍占上風。

這聲是琴怪吼出口的,他道:“韋亦玄,楊小邪死了,這仇咱們先記着,等我找到故人問清楚,若真是我故人之子,我會叫你們“飛龍堡”橫遍地,走!”

六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走聲一出,六人反身掠往山下奔出“飛龍堡”往關外方向掠去。

他們是想先證實楊小邪是否就是歐陽不空的徒弟,如果是,那麼,天將降大禍於“飛龍堡”了。

堡主嘆了口氣道:“看來這事不能善罷了。”他已想殺掉楊小邪。

六大高手楞在當頭,除了師爺不入流,其他的都負了傷。

堡主道:“各位傷的如何?六怪合力,實不可輕視,你們先去療傷吧!”說完他已走入後院。

六人也各自離去。

鳳姑一直在打探小邪下落,不久她得知小邪被困在“飛龍堡”,她馬上寫信傳書,一方面爲公,一方面爲私,它是想將小邪救出來。

丙然不久迴音已傳來,總壇要她派殺手前去救人,鳳姑喜上眉梢,立即派了十名殺手前去救人。

“飛龍堡”可說是多災多難。

是被,天無星月,一片烏雲,是突擊之好機會。

十名黑巾殺手已掠上“飛龍堡”他們放倒衛兵,潛入廂房。

“誰?來人啊!捉刺客!”

“飛龍堡”也非易與之輩,馬上羣涌而至,燈火通明。照得這十名殺手無所遁形。

十名黑巾殺手已知無法隱藏下去,心一橫,立生拼命之心,見人就殺,刀芒過處,哀嚎立傳,霎時混亂異常,堡中高手也參戰,堡主也出來了。

當堡主一看是黑市殺手先是一楞,隨即加入戰圈。

這些黑市殺手所使用的武器是長三尺六之東洋刀又稱武土刀,鋒利威猛無比。

激戰不久已有許多弟兄死在黑市殺手刀下,只見殘肢斷臂,橫遍野,血滿地,恐怖之極。

總護法一看怒火攻心立即衝上去,一掌向黑巾殺手頭部劈去,那黑市殺手一刀鍘在總護法前胸,但他沒想到總護法一身金鐘罩鐵布衫,混身刀槍不入,黑衣人一鍘無功,先是一楞,再反刺總護法眼睛時,已是慢了一步。

“砰”一聲巨響,總護法右手已如抓豆腐般將這名黑巾殺手項上人頭抓得稀爛,腦漿四溢,黑巾殺手當場斃命,洪英也殺了兩名黑市殺手,這一來情況立即改觀。

不久十名蒙面黑市殺手已死了六名,其餘四名亦傷痕累累,逃脫無望,眼見大勢已去*舉刀抹向脖子,自戕而死。

而右護法紀騰雲胸前也捱了一刀,刀傷見骨,甚是沉痛,總壇土李步塵右手尾指也被削掉,血正流個不停。

這一戰“飛龍堡”雖勝利,但也付出極大代價,死了約五六十名好手,更可怕的是這件事竟發生在堡中而非在外地,要是傳出江湖,這個臉他們可丟大了。

堡主立即處理善後,並令大家嚴防敵人再次來襲。

不久衆人已將體處理完畢,自行離去裡傷。

堡主問道:“莫師爺,你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只知道這些人是江湖中的一批殺手,武功高強而且非常狠猛,不成功就自殺,決不留一點線索讓人追問,所以到現在江湖還無人知道他們的秘密。”

堡主嘆道:“本堡何時得罪了這些人呢?唉!真是劫難劫數啊!”

莫師爺道:“稟堡主這些殺手有時候是收錢賣命,不須要得罪他們,他們也一樣會殺人的。”

堡主莫道:“自從楊小邪來了以後,本堡即無一天安寧之日,莫非這是天意?”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認爲不如把楊大邪放了,也許人家就不會再來找麻煩。”

莫師爺也覺得這些事都是因爲楊小邪而發生,現在事情已弄僵,也沒有必要再留下那位楊大邪,殺或放都可以。

堡主道:“好吧!你們要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心情亂得很。”他轉向洪英道:“洪總管,等一下你到我房裡來一趟。”說完他已走入後院。

“是”洪英料理一下事情也隨即走向後院。

衆人也各自散去,一場驚心觸目之戰爭就此告一段落。

在後院書房。

堡主道:“洪總管,這些事你以爲如何?”

洪英道:“回堡主,屬下以爲這兩件事,都有可能爲楊小邪而來。.一

堡主道:“你所說的兩件事是指那兩件?”

洪英道:“六怪及黑巾殺手。”

堡主道:“可是六怪和黑巾殺手根本扯不上關係。六怪是沒什麼問題,而黑市殺手你認爲和楊大邪有關嗎?”

“屬下認爲楊家兄弟和黑市殺手無關。”

堡主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但這事來得太突然,你以爲如何纔好?”

總管道:“回堡主,我想那些殺手是受僱於人來搭救楊小邪,這表示楊小邪本身並沒有多大靠山,而六怪只是以爲小邪是他們故人的兒子,才闖到堡裡來,但這件事也還沒真正確定。所以屬下以爲還是想先問問楊大邪本人,然後再作定奪,最好是放了他。”

堡主吃驚道:“放了楊大邪?那楊小邪的死不就宣傳出去了嗎?”

總管道:“楊小邪是自己闖堡,我們只是負責逮捕他,並沒有殺他之意圖,只是事不湊巧他跌進蛇坑,這怪不了任何人,在江湖道義上也說得過去,若我們殺了楊大邪那就罪過了,恐怕再也無“飛龍堡”立足之地。”

堡主忽然恍然大悟道:“好險?我差點鑄成大錯殺了楊大邪作出違背武林同道的事,幸好有你提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殺楊小邪之企圖,也沒有親手殺死他,若武林同道問起來,我們也不怕理虧,好吧等這幾天平靜下來我就把楊大邪放了。”

其實楊小邪之事,這位堡主一直不瞭解是怎麼回事(因爲第一位堡主已死),他留下楊大邪一方面是爲了明瞭當時情況,另一方面是要探清來路,現在已有六怪來訪。冉加上洪英之說明,他已無此必要再留下楊大邪。留着也是無用。

洪英道:“也許一放了他,我們“飛龍堡”又從此平安無事了。”

堡主嘆道:“希望如此。”

轉眼三天已過。

小邪這幾天賭得並不怎麼快活,因爲最近六怪一鬧,堡裡特別緊張,再加上黑市殺手,可以說滿堡皆兵。

他已悶得發慌,找不到人可以聊天玩骰子,連阿虎也無法陪他。

聰明的他已發現不一樣了,堡中情況有變化。

這時韋瑤琴已從外面走進來,她道:“楊大哥對不起好幾天沒來看你,因爲我心情不好,請你原諒。”

小邪一看有人來,連忙拿出骰子一副餓賭鬼模樣,他道:“大姑娘,好在你來得快,否則我可要悶出病來,閒話少說,先睹兩番再談不遲。”他一拉韋瑤琴衣角就要玩骰子。

韋瑤琴笑道:“楊大哥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事想問你。”

小邪沒玩骰子邊道:“什麼事這麼急?好,你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韋瑤琴樂道:“揚大哥你認識江湖六怪嗎?”

小邪有點失望,問這些小問題他叫道:“什麼六怪、七怪十八怪的?我一個也不認識。

韋瑤琴道:“可是他們五天前來找你弟弟,而且還和我爹動上手。”

小邪奇道:“不會吧?我從關外來到這裡全部也認識不到二、三位,那有六怪要找我呢L

?”

韋瑤琴沒注意聽他說話,否則他會發現,楊大邪就是楊小邪本人。

韋瑤琴一聽六怪和小邪沒關係立即抱怨道:“可恨那位抱琴的,他竟當場拉下我的絲巾,害我難過了好幾天。想到他,我真想殺了他!”

小邪道:“大姑娘,別急,改天我替你出這口怨氣就是。”他倒希望韋瑤琴快點問完,趕快玩骰子。

韋瑤琴可不知小邪心意,她對六怪已是恨之入骨非找個人來發這口怨氣不可,她道:“六怪的武功很高連我爹也未必討得了好處,他們還說,若你弟弟真是他朋友的孩子,他們要血洗“飛龍堡”,殺死所有的人。”

小邪暗道:“乖乖,我那來這麼多朋友?”他道:“那你爹怎麼說呢?”

韋瑤琴道:“我爹說你弟弟是跌到蛇坑死的。”

“他有沒有說是圍攻的結果?”

“沒有,還有一件事,前天晚上又來了十個黑巾蒙面人,結果全部死在這裡。”

小邪一驚心想:“這蒙面人一定是鳳姑他們派來的,但這一來堡主一定把我當成小丑,這下可有苦頭吃啦:”他道:“你爹最近有無談到我?”小邪也想到韋亦玄會以黑市殺手的來到,而認爲小邪無靠山,把他當小丑看待。

韋瑤琴道:“我爹可能會放你走,因爲大家都說你留下來,纔有這麼多人來找麻煩,不

如放了你。”

小邪道:“有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好!放就放,來吧大姑娘,我們先睹一把,你嬴了我告訴你一個最大的秘密如何?”

韋瑤琴奇道:“什麼秘密?我急着想知道。”

“你賭贏了我才告訴你,若你輸了我就不告訴你。”

韋瑤琴素知小邪脾氣,她叫道:“奸,賭就賭,我先來。”她拿起骰予一扔,是七點。

小邪也扔了一個六點,他笑看不語,不用說他是有意要說出這個秘密。

韋瑤琴笑道:“你輸了,快說那個秘密是什麼?”

小邪輕輕笑了笑,注視韋瑤琴半晌道:“我弟弟他沒死。”

韋瑤琴一聽楞住了,她不信的道:“你騙人。”

楊小邪笑道:“我沒有騙你,若我弟弟死了我還會這麼高興的呆在這裡和你鬼扯嗎?”

韋瑤琴這纔想到那有弟弟死了哥哥卻整天嘻嘻哈哈,不由得她已信了七分,而且她也不願楊小邪就此真的死在蛇坑,她道:“那他在那裡?你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出去時我會把他的地址刻在窗口上,你一看就知道,反正你爹就要放我了。”

韋瑤琴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弟弟沒死呢?”

“哈哈………”小邪大笑道:“我和我弟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個母親生的,同

一個老頭養大的,我會不曉得?要殺他天下只有一個人,就是我老頭也是他老頭,否則他是金剛命,永遠死不掉的。”

韋瑤琴一聽拍手叫道:“真的?好棒啊:你出去找到他,可要替我說些好話否則他會恨死我的。”她終於相信小邪沒死,因爲她正值幻想之年齡,再加上眼前這位楊大邪一身邪門功夫,哥哥如此,弟弟也差不到那裡去,所以她相信了。

小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說天下最好的話,讓他像賴蛤蟆喝老酒一樣。”

韋瑤琴奇道:“什麼賴蛤蟆喝老酒?”

小邪笑道:“賴蛤膜喝老酒不是陶醉了嗎?我要讓他陶醉。”

韋瑤琴笑道:“那謝謝你丁大哥,不過你一走我可找不到賭伴了,我哥哥又不行,這樣多沒意思?”敢情她是玩上癮了。

小邪道:“這小意思,我走後你若覺得無聊就找阿虎玩,再不行我看你溜出去,咱們再到外面卡啦呀卡啦!”他抓起骰子興高采烈的往碗裡丟。

韋瑤琴一有高人指示馬上觸類旁通地笑道:“好哇!卡啦呀卡啦!”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不久小邪道:“時間到啦!”

“什麼時間到了!”韋瑤琴不懂的問道。

小邪笑道:“我的狗肉時間到了!”

韋瑤琴填笑道:“你可真會享受,好,我去給你拿,反正再拿也沒幾次,以後想拿都沒機會了。”說完她已千嬌百媚金步搖曳的走向牢外。

小邪心情也甚是繁亂,他想:“這堡主一下做好事,一下做壞事,我也搞不清,不過到現在爲止他可沒作出什麼壞事,至於我掉進蛇坑那是我向他們示威才被打下去,怪不了誰,但他們爲什麼又要關起我來呢………?對也,他們怕我走漏楊小邪的死訊,又怕我老頭是位大有來頭的人物,這一怕之下就將我囚禁起來,而那六怪一鬧,堡主想,反正楊小邪死活已傳開來不必再隱瞞,如果再殺我楊大邪,那可真是殺錯人,同時也會激起我老頭不滿………這些倒有點像正派作風,可是他們又爲什麼殺了先前那名堡主呢?這應該算是外表正內心邪吧?只有等見到韋亦玄再詐他一詐看看。”

不久韋瑤琴送了狗肉和酒,他們又聊了一陣韋瑤琴才離開。

又過了一天。

中午未時。

阿虎捧看一個火爐進牢房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再向楊小邪講話,放下火爐就走了。

小邪一看到火爐叫道:“哇卡!逼供?***有一套,我得活動一下筋骨,否則跳下黃河可爬不起來。”

他開始在作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久堡主和總管已進入牢房。

小邪並沒停止運動,仍跳個不停,雙手也亂劃亂甩,他笑道:“包子(堡主)有話快問吧!也不用逼供,我通通都招了。”他滿不在乎,連正眼也不看堡主一下。

堡主冷笑一聲道:“好吧!省得我多費功夫,我想知道你是何人門下?”

小邪呵呵笑道:“你實在很笨你知道嗎?你應該問我,楊小邪和我有什麼關係,懂嗎?這纔是重要的,呵呵………”他面對牆壁練着拳擊,好像師父在教訓徒弟一樣。

堡主一想也對,他問道:“那你和楊小邪是何關係?”

小邪很滿意的點頭道:“對嘛!這纔是重要的,然後我再告訴你,我就是楊小邪,這樣回答纔有意思。”

堡主聞言大驚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笑道:“難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堡主道:“這麼說也沒有楊大邪這個人嘆?”

“不錯!楊大邪就是楊小邪,你們沒殺死他,也用不着怕他家人找你報仇。”

堡主霎時高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來!我這就放你出去。”他想到這幾天所擔心的事,竟會如此結局,不由得高興得有點失態。

可惜小邪不這麼想,他要知道韋亦玄的秘密,他道:“堡主別急,我有話想問你,只有你一人可以知道,相當重要。”

堡主低聲道:“總管也不能知道?”

“是的,我是爲你好。”

“那…”堡主轉首向總管道:“洪總管你暫時迴避一下。”

“是”洪總管拱手走出牢外。

小邪停止運動,看着堡主,笑了笑道:“堡主你知道我是從蛇坑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吧?”

堡主一驚道:“你已經知道這件事?”

“不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會殺我滅口。”

“不錯,我是要殺你滅口。”韋亦玄臉上已浮出一片陰森森之殺氣。

小邪笑了笑道:“既然我死定了,你就多讓我知道一些如何?”小邪地想:“這老兒那知道我敢從窗口跳下去,這樁買賣俺是贏定了。”

堡主心想:“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想多管閒事,我倒要看看邪門到那裡去。”他笑道:“你說吧!”

小邪道:“我想問你,你作的是正派的事,還是邪派的事?”

堡主很肯定的道:“我作的是正派的事。”

“那以前那位堡主是怎麼死的?”

“因爲他同意“飛龍堡”黃旗麾下和“神武門”爭地盤所以他才被殺。”

“爲什麼?”

“理由很簡單,“飛龍堡”和“神武門”都是武林正派,不能作出邪派的事來,我們“飛龍堡”永遠都是正派。”

“那位堡主可是你殺的?”

“不錯!”

“可是他身上有兩種致命傷。”

“我可以同時練兩種武功吧!我想你問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休息休息。”韋亦玄覺得他問得太多難以回答。

小邪想一人練兩種功夫並不稀奇,但在大廳前和他對掌並沒發現他使出“硃砂掌”,也許是他沒將自己放在眼裡,纔不用“硃砂掌”,這問題不問也罷,他道:“韋亦玄我再問你,你們兩個之間到底那一個纔是韋瑤琴的親生父親?”

“那一個已經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他們過得快樂,如何使“飛龍堡”成爲正派中的正派,這纔是最重要的,楊小邪你認爲這對嗎?”韋亦玄陰笑着。

小邪道:“你的意思是說,不管任何人當堡主都要使“飛龍堡”成爲正派中的正派?”

“不錯老夫的意思正是這樣。”

小邪道:“那你殺死我的事怎麼能使天下武林認爲你是正派中的正派?”

堡主笑道:“這並不難,雖然以前那位楊小邪死了,我們掩飾得不太好,所以六怪纔會

找上門來,而這件事已鬧開,我們也不必再掩飾,來個死無對證就可以,至於你現在死掉,我根本就不用操心,因爲楊小邪只有一個人,也只能死一次,不對嗎?”

小邪道:“我懂了,根本就沒有楊大邪這個人,現在楊大邪死了也沒有人會追問,而楊小邪已死在蛇坑,你正好推說是他闖堡,大家圍捕他,他一急之下就掉入蛇坑,那你只有感嘆處理不當,而無殺人之意,好像你還佔了一個理字。”

堡主道:“事實上是你自己闖上山來自己掉入蛇坑,這怪不得誰。”

楊小邪也知道這是自己惹的事,他不再談這些。他道:“如果楊小邪又活過來時,你又如何?”

堡主道:“若你真的能逃得了今天,那對本堡更有利,因爲你既然不死,本堡又何必負這個責任呢?”

“若我說出你的秘密呢?”

堡主笑了笑道:“我本來就是堡主,我沒有秘密可言,你真能逃過今天,也不能給“飛龍堡”帶來任何困擾,再說你也不願意“飛龍堡”從正派走入邪派吧!”

這倒是實話,小邪可真不願意好好一個“飛龍堡”變成邪派。

“唉!”小邪嘆口氣道:“沒事了,你殺不殺我都沒關係,你何不放我出去呢?”

堡主笑道:“不是沒關係,而是你不死到外面亂說固然沒有人會相信,但你若死了,我不是更高枕無憂嗎?秘密沒人知道不是更好嗎?”

韋亦玄果然是條老狐狸,陰險得很,可惜他碰上了楊小邪這隻百靈神貂,命中註定要失算。

小邪嘆道:“早知道我就不說我是楊小邪,那你又如何處置我?”

堡主輕笑道:“可惜你不是,若是真的如此也沒關係,因爲你會死在別人手上,連說都來不及說。”

“這麼說我出去以後你會派人追殺我?”

“不!我已經說過我“飛龍堡”是正派中的正派,不會去追殺你的,而是另有別人,例如說前幾天來的黑巾殺手。”

“你是說用錢買殺手來殺我?”

“這未嘗不可。”

小邪又裝模作樣道:“好吧!到底要怎麼樣我才能活呢?”

堡主笑道:“只有一個情況下,那就是你處於剛到“飛龍堡”的那種情況——你是真的楊小邪,你沒有哥哥關在這裡,你不知道我的秘密。這時正派的“飛龍堡”就會放你出去,可惜時光不會倒流,情況不會重生。”

“堡主你的人是邪的。”

堡主笑道:“我和“飛龍堡”應該分開,我可以換而“飛龍堡”不能換,我可以偷偷殺你,而“飛龍堡”不能,我是邪的,因爲我要維護我的秘密,像韓信殺樵夫,你能說韓信是

邪的嗎?”

“他是爲了保命。”

堡主道:“我也是爲了保命,只要韓信以後作的是正事,人們還是會稱讚他,我以後也是要作正事,你不覺得爲我犧牲很值得嗎?”

小邪暗罵道:“***,這老頭理由真多,再說下去也許忘了跑呢?”他道:“希望你以後也像韓信一樣。”

堡主揚眉道:“那當然,我要使“飛龍堡”成爲正派中的正派。”

小邪笑道:“好吧!只要“飛龍堡”是正派你死不死都沒關係,好好當你的韓信;我走啦!再見!”小邪走得很瀟像是逛廚房一樣。慢慢逛到窗口,然後招招手,一閃身,他已撞在窗口。

“哇卡!***怎麼還這麼緊?”他想要撞斷鐵條,但意外的卻沒碰斷。

堡主還未察覺她笑道:“楊公子,你可是想撞牆而死?”

小邪摸着頭苦笑道:“是的,我再撞一遍。”說着他退後三大步,大喝一聲人已如萬斤殞石奇快無比的撞在鐵條上,“卡卡”兩聲,這次已被小邪撞斷。

堡主一看大驚想攻上前,可惜鐵門阻擋於前,他馬上抽出長劍怒叫道:“那裡逃!”“咻!”劍已如強弩般射向窗口。

小邪一躍出窗口並未立時往黃河跳,反抄窗角,身形懸在峭壁半空中。長劍直飛而來,

他只輕輕一縮頭就避開了,他伸出右手向韋亦玄揮揮道:“堡主,再見啦!放心我不會把秘密說出來,因爲你是正派的正派,我說了別人還當我是瘋子呢!”

堡主想:“這小子難道真以爲從萬丈懸崖往下跳到急流還能活命不成?真是邪門。”他已無能力阻止,倒不如落個大方他道:“保重!”

小邪笑了笑道:“我捉魚去了,拜拜!”雙手一鬆,他已如大鵬鳥般直往下瀉,足足有盞茶功夫才掉入黃河湍流之中,直沉河底。

小邪一掉入河底已順着水勢往下流。他不時叫道:“媽的,看不到哪!”

原來黃河水皆是黃泥,混濁異常,小邪張眼黃茫茫一片,但他水功夫天下第二,一下水,他已知水流如何,閉起眼睛也能遊。

黃河水勢雖然涸涌,但比起“莫塔湖”可還差一大截,小邪脫掉外衣,只着一件緊身短水靠,心想:“好了!我該找個地方賺點錢,***這幾天老是輸,癟十加三級,好好在黃河裡洗清洗清,誰說跳到黃河都洗不清?這是廢話嘛!”小邪又證明了一件事——跳到黃河還是可以洗清的。

順着河流而下,他發現有條支流,遂轉向支流游去,不久有座石橋呈現前方,他想有橋必有人,立朝爬上橋面,天色已近申時彩霞已現。

小邪伸伸懶腰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韋亦玄怎麼補那個窗口?大概是用石頭封起來吧!哈哈………”他想到當時韋亦玄那種吃驚樣,他就想笑。

順着小路,他已找到一小村,偷了一套衣服裡在身上,找一間小廟,他已心無旁梵的矇頭大睡。

從小邪上了“飛龍堡”開始,他已經是二度爲人,若非是他,想必早已死在韋亦玄手中。

小邪知道“飛龍堡”隱藏了許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卻出在堡主一人身上,誠如韋亦玄所說要將“飛龍堡”變成正派中的正派,這些代價是可觀的,然而作到正派已算不錯,爲何要再做到正派中之正派呢?

事出必有因,也許是韋亦玄自身之願望,也許………

這些都是小邪想知道的,他雖然知道現在這名是假堡主,但他想,只要是幹正事,誰當還不是一樣。

小邪只是興趣和好奇,他可不管江湖詭異,有機會就掏一點,沒機會就算了,他還是想幹老本行——痛痛快快的玩骰子,痛痛快快的逃開江湖過他逍遙生活。

第二十一章第六卷 上第三章第十九章第六章第二十三章第十七章第二十二章第三卷 下第二十二章第九章第十四章第六章第三卷 下第十七章第一卷第四卷第四卷第十二卷第二卷第五卷第十六卷第九章第八卷第十七卷第十四章第九卷第四章第九卷第一章第六章第四卷第九卷第十九章第七章第二十六章第六章第五章第十三卷第九卷第三卷 下第二十一章第十卷第七卷第二卷第九卷第十九章第二章第六章第六章第十五卷第十章第一章第三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二章第十四卷第十二卷第四卷第十四卷第十七章第七章第十三卷第二章第二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四卷第十六卷第十四卷第五卷第十七卷第十三卷第十八卷第十三卷第二十三章第二章第六章第十二章第十六卷第十二卷第十三卷第二十六章第一卷第一卷第四章第六章第十章第二十章第二十章第五卷第十二卷第二十七章第一卷第一章第二十五章第七卷第十一卷
第二十一章第六卷 上第三章第十九章第六章第二十三章第十七章第二十二章第三卷 下第二十二章第九章第十四章第六章第三卷 下第十七章第一卷第四卷第四卷第十二卷第二卷第五卷第十六卷第九章第八卷第十七卷第十四章第九卷第四章第九卷第一章第六章第四卷第九卷第十九章第七章第二十六章第六章第五章第十三卷第九卷第三卷 下第二十一章第十卷第七卷第二卷第九卷第十九章第二章第六章第六章第十五卷第十章第一章第三章第二十六章第十二章第十四卷第十二卷第四卷第十四卷第十七章第七章第十三卷第二章第二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四卷第十六卷第十四卷第五卷第十七卷第十三卷第十八卷第十三卷第二十三章第二章第六章第十二章第十六卷第十二卷第十三卷第二十六章第一卷第一卷第四章第六章第十章第二十章第二十章第五卷第十二卷第二十七章第一卷第一章第二十五章第七卷第十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