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回來啦,少爺回來啦!”一個侍衛大喊跑進去報信。
其他的侍衛圍了過來,放下馬凳,明辰和明羽扶柳迎欣和穆清下車。侍衛把車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裡搬。
把馬車交給侍衛安置好,進府。
還沒走到正堂,金梅就迎了出來。明辰和明羽飛奔過去鑽到金梅的懷裡。帶着哭腔:“娘!”
金梅死死的抱住他們:“辰兒,羽兒。我的孩子。”
三個人流下來久別重逢的淚水。
很多人都圍了過來,薛天恆摻着老夫人從正堂出來。
“是我兩個孫兒回來了嗎?”
老夫人盡力的呼喊。金梅放開了兩個孩子。
“奶奶,奶奶。”
明羽和明辰一左一右抱住了老夫人。
薛天恆在一旁:“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娘,您要平心靜氣。”
明辰和明羽往後退幾步,跪倒在地:“辰兒”“羽兒”“見過奶奶,父親母親!”
兄弟倆一個響頭磕在地上。
“快起來,快起來。快扶奶奶回屋。”
薛天恆說完,明辰和明羽跑過來扶着奶奶回到正堂。薛天恆輕輕撫了撫金梅的肩膀,擦拭點她眼角的淚水:“都回來了,這下子可以放心了。”
薛天恆轉身看向穆清和柳迎欣:“二位姑娘是小兒的朋友吧,見笑了。屋裡請!”兩個姑娘落落大方,行了一個淑女禮:“謝謝伯父。”
圍在正堂裡坐下,大家緩和平靜一下心情。明辰和明羽把準備的禮物拿出來,送給各位長輩。都表示很喜歡,但對禮物的喜悅都是一掃而過。更多想知道的是他們在鹿港過得怎麼樣,吃的好不好,住得好不好。
明辰在心裡想,精心準備的禮物,在親人的眼裡竟然抵不過自己分毫。可能他們的眼裡,最好的禮物就是我們平安回來了。
“家宴已準備妥當。”下人進來稟報。
“都餓了吧,先吃飯,先吃飯。”老夫人在明辰和明羽的攙扶下走在前面。
來到膳廳大圓桌在上座坐下。依次是薛天恆和金梅,然後是客人穆清和柳迎欣。最後是明羽和明辰坐在最末尾。兩個小妞也十分緊張,雖然很餓,但更怕失了禮節。
老夫人看了出來:“都不要拘謹,拋去禮數,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老夫人最先動筷,其他人才開始行動。桌子有些大,菜太多了。明辰和明羽埋頭大吃,老夫人令人把明辰和明羽愛吃的菜都端了過去。讓兩兄弟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我們都長大啦。”
老夫人滿臉慈祥的看着他們:“是啊,都長大了。”
明辰不光自己吃肉,也分一半給柳迎欣:“吃啊,都是好東西。以前不覺得,在外面吃慣了燒餅,回來再吃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八珍玉食,說它們是龍肝鳳髓也不爲過。”引得柳迎欣暗暗發笑。
金梅看着他們兩個吃的滿嘴油,心裡可不不好受,她在想這兩個孩子在外面一定受了不少苦。
晚宴過後,大家相談到深夜才肯離去。太多太多想問,也有太多太多想說。
送走老夫人,孩子們都離去。金梅對薛天恆道:“你說這兩個女孩子,哪個是羽兒的,哪一個是辰兒的呢?”
薛天恆看着他:“說什麼呢!”
金梅笑道:“都到了婚嫁年紀,這兩個女孩子都很好,你不想當爺爺啊。”
薛天恆笑了笑:“我們幫不上忙,順其自然吧。”
安排好穆清和柳迎欣。
明辰一個人來到了後院,敲了敲門:“兔姐,你開下門。我知道你不會睡覺的。”
門被爪子扒開,是那一隻超級大的大兔子,口吐人言:“小惡魔,你又想幹什麼?”
明辰抱住了它的脖子,大兔子用前爪子踹開他,明辰被踹倒在地。
大兔子喊:“你想幹什麼?”
“以前的事,對不起。我不該在你的胡蘿蔔裡放瀉藥,不該拔你的毛,不該趁你白天睡覺時揉你綿綿的大臉盤子,不該……”
明辰說了好多好多條自己的罪狀。
明辰從懷中掏出一枚紫晶兔的星凝晶:“每次做壞事你都當場捶了我一頓,我們能不能算扯平。總之一句話,對不起。這個送給你,當做賠禮。”
大兔子聞了聞星凝晶,不敢相信他會變好。
明辰把星凝晶放下,轉身跳上房頂:“要聊聊嗎?平時你自己一個人很無聊吧。”
大兔子選擇相信他一次,也跳上房頂。
大兔子看着皎潔的月光:“說吧,聊什麼?”明辰看着它:“靠着你一下可以嗎?”
看着它沒反應,明辰靠在了大兔子身上,它的毛在冬天裡真的很暖。
“你一個星靈獸,遠離自己的家,來到這裡。是爲了什麼?”明辰問它。
“爲了過上人類的生活吧。”大兔子講。
“可你是妖怪啊,在人類眼中。”明辰打斷它。
“我已經吞噬星力八百餘年了,再過兩百年,就能幻化成人形了。”
大兔子梳理自己的毛髮接着說:“所以我要謝謝你送來的紫晶兔內核,可以讓我少吞噬星力五十年左右。”
“人類的生活或許並不像你想象當中那麼美好,他們自私、貪婪。如果說人性與你們獸性無異。你還要繼續嚮往嗎?”
明辰靠着它說,在月光下慢慢閉上眼睛。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你說的那般模樣。我見過人類相互團結,相互信任將生命交託彼此。我見過人類相互謙卑,相互禮讓,對世界充滿善意。我見過人爲了愛情奮不顧身,至死不渝。”大兔子反駁他。
“多好啊,你看到的全是人性的光輝。可你在這裡不覺得孤獨和寂寞嗎?”
明辰說着就快要睡着了。
“爲了這個我可以等一百五十年。”大兔子說。明辰也笑了笑:“我可能活不到一百七十歲,不能陪你去感受這個世界了。”
大兔子有些懵,這還是那個小惡魔嗎?仔細探查,發現他並沒有發燒啊!
“你剛纔說到人類愛情的時候,反應很強烈。我也是在這樣的月光下結識了一個姑娘,初步體會了愛情。你可以把你看到的故事分享給我嗎?”
明辰已經說夢話了。
大兔子不然,開始講:“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事情發生在四十多年以前,當時的朝曦皇突然病危。令人秘密召見當時的太子進宮,欲傳位於他。當時皇太子正在外出巡行天下,撫軍安民。二皇子的舅舅名字叫秦丙…………”
明辰早已經在夢鄉之中。
過了很久很久,天矇矇亮。大兔子動了一下,明辰醒了。
“我的毛暖和吧!”大兔子問明辰。
明辰揉了揉眼睛:“天都快亮了啊,不能睡了。謝謝你兔姐,父親應該已經去上朝了,我走了。”
明辰跑到伙房對廚藝講:“幫我拿一盤鹿肉包子,還有兩碗粥。再隨便弄幾個菜。”
廚子都愣了:“少爺今天怎麼親自來啊?馬上差人給你送過去。”
明辰笑了笑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帶回去就好了。”
確實出來這七八個月,確實讓明辰好像變了一個人。也不能這麼說,他心地本就善良,以前所有人可能有點太過於寵他而已,就是有點寵壞了,打一頓什麼問題就都解決了。
拿着食盒,來到客房柳迎欣的房間。
“好了嗎?來吃飯了。”
明辰把早飯擺在桌子上。柳迎欣梳理好頭髮,坐在明辰旁邊,明辰偷偷打量她。確實稱得上傾國傾城,啃包子時候都是那麼優雅。
柳迎欣美美的一笑:“不用偷看,大大方方的看。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你可以把我納爲妾,我會同意的。”
明辰忍住將噴出來的粥:“說什麼呢?你這麼漂亮,而且溫柔善良。我如果不是有心上人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娶你爲妻。”
柳迎欣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如果是這樣,我不同意。我會害了你。別再說謊安慰我了。”
明辰看着眼前這個美人。銘心自問,還真不是安慰她。如果最先沒遇到程雅涵,他自己會動心的。這樣一個命運坎坷的佳麗,任誰都會起保護欲,想要一直去守護她。
“哎,都吃上啦!我的呢?”穆清從旁邊客房推門進來。“
你等會兒明羽,他起來了帶你去廚房吃。”明辰沒有停下來。
穆清看了看:“你這麼一大碗喝的完嗎?”穆清從旁邊食盒拿出一個小碗:“分我一點。”
明辰死死抱住自己的碗:“別搶,別搶。分給你我吃不飽了。”
柳迎欣把自己的粥分一半給穆清。
“謝謝你。”穆清道完謝,抓起包子開始吃。
三個人吃的差不多可。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準備一下,然後我們上街去玩。”
明辰放下碗筷,跑到正廳。“娘,我們要上街去玩兒。”明辰彙報一下。金梅攔住他:“別走,等等。”
明辰站住:“什麼事情啊?”金梅打量他身上的這件衣服:“你這衣服哪裡來的?比孃的手藝還要巧。”
明辰揚起嘴角:“是那位柳迎欣姑娘做的。”
金梅沉思了一下:“確實是個好姑娘。辰兒,娘要提醒你,咱家跟葉家指腹爲婚。最後萬一委屈了柳姑娘可就不好了。”
明辰不敢表現出不耐煩:“葉伯伯只有一個兒子,都沒有女兒。您一直說他有一個女兒,這麼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女兒。”
金梅滿臉溺愛的看着他:“娘也不想逼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但你葉伯伯確實有一個女兒,直到現在他都只承認那個女兒的母親纔是正妻。就怕真有那麼一天你難以取捨。”
“辰兒知道了。”明辰心想,父母之命不可違。先這樣吧,到時候誰擋在我娶程雅涵的路上,就把誰門牙砸掉。
明辰說完又想走,金梅依舊攔住他,打算拿錢給他。明辰看了看母親,跑了出去。
“我不要錢,我自己有。”
回到客房,明羽正在清掃三個人早飯留下的最後東西。
明羽看到了明辰:“我們何時去找父親談歲旦大典的事。”
明辰回答他:“先不急,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準備,等父親回來了再說。”明羽吃完抹嘴:“我們現在去哪裡?你帶武器幹什麼?”
明辰臉上笑容逐漸陰險:“侍衛今天送父親上朝的時候,我讓他們幫我留意一下馮浩的動向。”
明羽臉上出現了開心:“還挺記仇兒。你派人跟蹤馮浩啦!行,我們快走。”
“是要去打架嗎?”柳迎欣瞪着萌萌的眼睛問。
穆清摟着她肩膀:“我陪你逛布行,看衣服。至於他們兩個想做什麼,我們不用管。看上的衣服他們還要出錢給咱買。”
柳迎欣看着她揚起嘴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