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皇叔公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就是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話。看樣子,這一局是賀姐姐贏了。
若是對方能把你氣得暴跳如雷,那就是贏了。但是,若是對方不論怎麼刺激,你都還是衣服淡定微笑的模樣,對方只能吐血而亡。這就是劉溫寧今日學到的知識。
以往,他的賀姐姐雖然能夠忍着心裡的憤怒,但是卻不會輕易地饒過別人。今日,看她雖然很會招惹皇叔公生氣,但是自己卻一直都很淡然。
他不禁在心裡默默在賀凌霖打氣,好極了,他的賀姐姐棒棒的。
果然,這一次劉良琴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見自己贏得了勝利,賀凌霖對着劉溫寧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兩人在劉良琴後面,歡快得走着。
不過,賀凌霖也不是完全就是一個孩子的模樣。她看到御花園的小池塘之後,便將劉溫寧帶了過去,“你要是這副模樣進入御書房,絕對會被你父皇打一頓。來,我先幫你擦一下。”
劉溫寧看着自己手裡的土,也覺得不妥。反正,賀姐姐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他肯定跟着她走啊。
兩人還沒到池塘邊,就被發現的劉良琴攔了下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賀姐姐要給寧兒洗洗手,皇叔公,你看寧兒的手這麼髒,肯定不能這樣去見父皇。他對寧兒那麼壞,若是看到這個,皇叔公什麼都沒說,他就可能直接打寧兒了。”
看着劉溫寧的小手,劉良琴皺了皺眉頭。但是,他卻一臉懷疑地看着賀凌霖,這個女子,行爲特別奇怪。
見被人懷疑,賀凌霖有些無奈。她站在劉溫寧身邊,與劉良琴對峙着。
她笑着說道:“王爺,您老別總是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小女。小女雖然膽子大,但也不敢在這深宮之中對小殿下做什麼壞事。就算小女不考慮整個賀家,也得考慮自己的小腦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劉良琴卻不鬆開自己的手,他按住劉溫寧躁動的身子,“你既然是賀家的人,那就也是皇后的人。你爲何能夠對一個其他妃嬪所生的孩子如此好。若是說你只是爲了所謂的獎賞,那未免也太過假了。”
賀凌霖就是不惱,“王爺,你也太小看陛下了。若是救了小殿下,陛下所給的賞賜怎麼可能會少呢。前幾日,那個爲小殿下喝了毒藥的妃嬪不就立刻得到陛下的寵愛,幾乎要飛昇了嗎?要不是她自己不懂得把握機會,怎麼可能會是現在這般結局。”
賀凌霖沒再理會劉良琴,而是自己拿着帕子去沾了水。她拿着溼帕子走到劉溫寧面前,爲他擦去臉上的泥土,又細細給他擦去了手上的泥土。
“來,讓姐姐再看看。嗯,這裡還有一點。”
賀凌霖將劉溫寧轉了一圈,將他身上的泥土都擦了去。
看着這樣認真的賀凌霖,劉良琴有些愣。他癡癡地看着眼前的人,可是在賀凌霖爲自己洗臉的時候,他突然清醒。
也許是這個孩子從小沒有得到好的教育,所以纔會如此地放肆。但是,她絲毫不會動怒的樣子,又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必須承認,看到總是保持微笑的賀凌霖,他心裡覺得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