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婦爲妻!房中術!你要問爲婦爲妻之道,就直接去問,爲什麼還要問房中術?昨天不是講過,不要問的嘛?!”他被她這樣無知者無畏的大無畏精神氣得抖起來。
?“昨天?昨天我還以爲你是在和我客氣咧,其實心裡巴不得我去問。怎麼?難道,不是?”蘇花漾抓抓頭,沒見他氣成這個樣子,人家老說怒髮衝冠,他現在就是沒戴帽子,戴了估計也就衝起來了。
“當然不是!”夜梟跳腳。
“那,房中術是什麼?幹嘛不讓問?”事無不可對人說,宮廷戲裡不是總這麼演嘛,某某妃子,學了房中術,然後與帝王恩恩愛愛,如膠似漆,死去活來的。
夜梟忍着想要揍她一頓的深切欲.望,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寂靜的宮殿裡,突然暴發出一聲尖叫,尖叫到最後,轉成哀號。“我怎麼活!!我剛剛去問了大哥大嫂還有簡夫人……啊啊啊……”他們會把她當成不正經的人嘛?她的名聲啊,她的臉面,她以後還怎麼活。
“我要不要去道歉……”她可憐兮兮的拉住夜梟的衣角。
夜梟勾她在懷裡,“不要,等得機會,我和大哥解釋吧,你現在再去,讓人家再難堪,你啊你。”他搖了搖她的頭,搖得她眼前一片發花。
“幹什麼?”既然今天不好意思的,給大家添了這麼多麻煩,她就姑且收了性子,忍一忍夜梟對她的摧殘。
“我聽聽,這裡面到底有沒有東西。果然沒有,空的。”他放開她,義正詞嚴道。
“討厭,怎麼也有些湯湯水水吧,沐浴時沒空乾淨。”人最難得的,就是自嘲,她把自己嘲了,就不給他們機會嘲她。
“以後千萬不要再隨便亂問別人這種事,聽到沒?你若真的想知道什麼,可以來問我,爲夫一定好好的,手把手的教你。”夜老師語重心長道。
蘇同學謙遜的看向他,“知道了,晚飯,你很喜歡這種事嘛?”
一張老臉,紅了白白了紅的,很是好看。若說是,會不會被她看成好色無良之輩,若說不是,那豈不是要做口無實言的小人?權衡利弊之後,夜梟很慎重的點點頭。
“嗯,好吧,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愛屋及烏,你喜歡的事,我也會努力喜歡。以後,還請多多指教。”眼前着老臉,笑成一朵花,只爲她的儒子可教也。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閒得沒事時間就是過得快,陳郎中見蘇花漾已然痊癒,非常瀟灑的下山離去。臨行之時,還不忘留了兩本醫書給她。只可惜,蘇姑娘上輩子看書已經看到頭疼,見到蝌蚪文就覺得頭暈腦漲四肢發麻呼吸不暢心跳過速,只撿着有畫有圖的那幾頁,掃過皮毛算是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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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給陳郎中備了許多黃白大禮包,看着那一箱一箱的金銀被下人擡出宮去,蘇花漾很是心疼,自己私下自作主張,減了幾箱金子,換了些極珍貴的,只有異界纔有的可續命接氣的草藥給他,陳郎中喜笑顏開,看到草藥,比看到親孃還親。
醫者父母心吶,真是好大夫。
着實過了兩天舒服日子,由於自己前段時間說了些蠢話,做了些蠢事,也不再好意思繼續叨擾大嫂和夜婉,每日閒到發散,除了練練神弓之外再沒別的事好做。
蘇皇妃開口,立刻有下人勤快的紮了個草靶子給她,她寧心靜氣,一練就是一上午。
一般而言,弓箭手就如同後世的狙擊手,一定要能夠沉得住氣,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要集中精神,屏蔽外界的干擾。
像蘇花漾這種風風火火的性格,其實並不合適這種武器,但練刀練劍她只怕敵人沒死,自己先被自己搞掛了,她屬於有一點謀一點勇型人材,唯有決勝於千里之外,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術,才適合她。
拉弓沒有回頭箭,她將龍弓端平,有模有樣的站在離草靶子十步之遙,深吸一口氣,瞄準目標,絃動空破,一箭射出,嘩啦一聲巨響,湯湯水水流了滿地。蘇花漾咂咂嘴,草靶子旁的大榕樹下放着靈兒給她準備的一壺草花涼茶,現在全部化爲無有。
這個力度可以,但是精準度嘛,差得,好像有些太遠了吧?
撓撓頭,幸好旁邊沒有別的人,否則這一箭出去,只怕就要血濺當場了。
一次失誤不代表一生的失誤,失敗是成功的老母,蘇花漾沉了沉氣,決定再試一次。拉開弓瞄準靶心,絃動,嗯,這次遭殃的是草靶右側的晾衣架。
事不過三,再來最後一次。
將弓弦拉滿,指正靶心,她定定心神,一箭射出,牆磚掉落。“啊!!!!!我不玩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蘇花漾大叫一聲,意欲將神器憤然丟於地上。
“龍筋弓可是有靈性的,你若是摔了它,只怕它以後都不會臣服於你。剛剛這麼幾下就沉不住氣了?”夜梟不知何時來了,湊到她身後,
“來,我教你。兩腿要打開,肩部放鬆,手要端穩。”他將自己大大的手掌覆在她掌上,身子與她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蘇花漾覺得有幾道熱浪在她身上各大穴位流竄,春裳單薄,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和自己背部緊貼的胸肌是怎樣的堅實,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