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瞟了靈兒一眼,靈兒全身一個哆嗦,立刻識趣了退了下去。房中只剩下他和蘇花漾兩人。
自己原本是好心,怕她初來異地,會住不習慣,從積成山一樣高的摺子堆之中爬出來,特意抽了時間來看她。
誰知才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她給自己起的新名字,讓他立刻火冒三丈。在人間的時候,他是狼在屋檐下,實在沒辦法,不得不忍耐,如今到了自己的地盤,怎麼可能再允許她這麼胡說八道。
“我敗類?我小人?不知有人是多稀罕我這敗類的銀子,立了契,要和我一起過來。”
“喂,你說話要講條理的好不好?我又不只是爲了銀子纔來的?你現在想反悔,好啊,我立刻就走。”切,誰怕誰,反正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皇妃了,當時候大婚,她不在,看他和他全家的所有老臉放在哪裡。
從衣襟裡掏出契約,拍在桌上。她是愛錢,但不代表她要出賣自己的尊嚴來賺錢。她也是有身份證的人,好不好!
“你這個女人……”看到蘇花漾是真的準備甩手走人,夜梟一把將她抓了回來,擒住她小巧的下頜,強迫她與他對視,“別隨便惹我,後果你負不起。”
蘇花漾倒吸口冷氣,想回嘴,不過下巴被人捏住,只能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議。
寢殿之中,燈火昏黃,巨大的紅燭,發出噼啪的響聲,火光明暗不定,她毫不畏懼的與晚飯大人對視,他的眸子似寶石般閃耀,讓她有些迷離。夜梟看了她半晌,突然放鬆了手,改爲抓住她的腕子。“你哭了?”
掙不開他的手,讓她灰常不滿。可是他突然軟下來的語調,又讓她覺得心裡鬧得慌。“你才哭了,剛剛抹了些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一下子把眼淚辣出來。”
“清風膏?那是專門配給宮女太監們用的,你塗那個幹什麼?”
“幹什麼?還不是爲了等你那個侍寢牌。晚飯,一定要用那個牌子嘛?反正你也不會來我房裡睡覺,我以後不用等它,直接呼呼,行不行?”剛剛還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被他拉下說了幾句話,神奇的就不憤怒了。
她和所有學生一樣,從上初中開始缺覺,缺了快六年,好不容易現在沒人趕上去上學,又有人強迫着不讓睡,實在讓她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來你這裡就寢?我要是來了,你打算給我吃閉門羹麼?”夜梟把契約重新摺好了,遞到她手中。“等大婚之後,一個月裡,我要天天來這裡,你還是好好的等着吧。”
他說完,就看見呆成凍雞狀的蘇花漾,立刻笑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一個月天天都來這裡?我們不是說好了……”蘇花漾抓住他的手,千萬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