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誰要等他回來?她這是身不由己的在這兒苦捱日子!
呂曉灑收拾着桌上的餐盤,心裡嘀咕。
“我來吧,你上蕭先生房間開電腦玩去。”女保鏢貴英簡直和蕭毅的神態語言如出一轍。
呂曉灑認爲她好像把她當成了一無是處的小孩子,顯然是不相信她有持家的那個能耐。
呂曉灑說:“我以前在家裡可是做家務的能手,這點小事可難不到我。”
貴英依舊是冷臉迴應:“你去房間呆着,別妨礙我幹活。”
呂曉灑不願意了:“你不信是吧?不信我中午做頓飯給你瞧瞧。”看來不露兩手還真叫她給看扁了。
貴英看了看她,搖搖頭:“你別耽誤我工作,我要下班趕時間去醫院!”
醫院?對了,想起來了,她好像有什麼親人在醫院。呂曉灑好奇的問:“是你的孩子嗎?”
“是的,”貴英眼睛裡流露着傷心。
“你一個人帶着小孩嗎?你是單親媽媽?”呂曉灑忍不住的問。
“跟你有關係嗎?”她撤走桌上的盤子去了廚房。
呂曉灑有點同情貴英。
這時,手機上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呂曉灑摁了接聽:“哪位?”
“明天跟他說你要去蕭氏上班。”對方的聲音有種陰沉沉的感覺。
“我不想去他那上班。”呂曉灑厭惡的說。
“你必須去!平且要申請做他的貼身秘書!我限你三個月內把運營的數據流量拿來教給我。”
“你真卑鄙!”
“卑鄙是嗎?如果你不想辦法搞定,更卑鄙的還在後頭呢。呵呵呵...”
呂曉灑聽的頭皮發麻,她掛下電話,有種瀕臨絕境的感覺。
到了中午,蕭毅果然很準時的回來了。
貴英將做好的豐盛飯菜一一端上了桌。
呂曉灑在樓上坐着思想鬥爭,要怎麼開口?以什麼方式開口?他會同意嗎?他不會起了疑心吧?
還有就是這麼做是不是得犯法坐牢啊?
呂曉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來來回回的踱步。
呂曉灑最終鼓起勇氣準備開門下樓。
“啊....”呂曉灑驚跳的直往後退。
蕭毅單手支撐在門邊上,偏着腦袋打量着她:“幹什麼的?”
呂曉灑佯笑一聲:“沒..沒幹什麼。飯好了嗎?”
蕭毅不打算下樓,而是進了她所在的房間:“你進來,我們商量商量。”
呂曉灑怯怯的走進一步:“什麼事情?”
蕭毅坐在牀上:“把門帶上。”
呂曉灑結結巴巴:“就這麼說唄,我等着下去...”她心狂跳有力神經一下子緊繃。
蕭毅起身自己隨手關上了門,在準備隨手牽一下她的手。
我,我,我自己進去就是。”呂曉灑慌神,轉眼邁進去站在了牆角里。
蕭毅翹着二郎腿,雙手特有氣質的搭放在膝蓋上,開口問:“今晚的訂婚宴上要不要請你的朋友和父母?”
“不要!”呂曉灑堅決反對他的提議:“這是假的訂婚儀式,沒必要請他們。”
蕭毅點點頭:“也是,不過這樣一來,外界都知道你是我蕭毅的未婚妻,今後你在舉辦真正的訂婚儀式只怕有些困難了。”
呂曉灑說:“沒關係,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別人應該不會關注。”
蕭毅說:“可別人關注我啊,你想想,我跟你訂了婚,在別人眼裡就意味着我將娶你爲妻。如果以後我婚禮上的新娘不是你,外界一定有輿論。”
“那你想怎麼樣?總不能爲了你的名譽叫我在和你假結婚吧?”呂曉灑沉不住氣的說。
蕭毅露出迷人的微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考慮一下。”
呂曉灑臉又開始泛紅:“懶得理你,我下去了。”她碰着牆壁一點點移到了門前。
她開門,門打不開。她開反鎖,反鎖打開了可是門沒有打開。
她悻然轉身,惱怒瞪着蕭毅。
蕭毅微笑不語,等着她來求他。
“你幹嘛鎖門?你不會有我房間的鑰匙吧?”這女人求人都沒好腔。
蕭毅走到她身後,轉動一下鎖芯上的按鈕,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了:“真是笨。”
呂曉灑聞到一股熟悉好聞的雪茄氣息,像薄荷一樣清爽又好像是渾身自成的一股男人味。她臉開始發燙,並迅速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上。
蕭毅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有種想要摟她的慾望。
呂曉灑不敢回頭,腳步像是生根一樣站在那裡不敢動彈。
蕭毅又挨近她一步,兩人如同戀人那樣親密貼在一起。
呂曉灑感覺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裡了:“我想回你公司上班,可以嗎?”或許這次是個機會。
蕭毅來了興致,他扭轉她的肩問:“爲什麼?你不是主動辭職了麼?”
呂曉灑胡亂找了個理由:“蕭董事的未婚妻總不能去別家上班吧?”
蕭毅沒作聲,擡起她的下巴,沉默不語的注視着她。
呂曉灑心虛的低了一下頭:“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
蕭毅說:“可以考慮。”
貴英匆匆上了樓,見他們舉止曖昧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她當然覺得自己過於唐突,可要沒事她會唐突的出現當他二人的電燈泡?她沒那麼無聊。
“蕭先生,有一幫人圍在了大門外,看情形好像是記者。”
蕭毅眉頭一皺同貴英一起下了樓。
記者?呂曉灑疑惑間跟着下了樓。
確實,從陽臺上望去,鐵柵門簇着幾十個貌似媒體工作記者的人,他們紛紛朝這棟別墅內探頭窺望。有的甚至前推後搡,拿着照相機抑攝影機紛紛在那狂拍!
呂曉灑站在陽臺上心想:這羣人不會又要拿什麼文章來炒作吧?當名人是風光無限,不過這風光無限只是表面而已,成天盯着你的一舉一動拿你的隱私生活說事兒,這樣活着實在難受。
呂曉灑忽然感覺一道強烈的白光刺的眼睛很不舒服。她拿手擋了一下。
接二連三,照相機上的閃光燈對着呂曉灑連拍好幾個鏡頭。
呂曉灑發現這幫王八羔子在拍她!她趕緊閃身蹲在了陽臺下。
“看見了吧?她就是蕭毅上次在酒吧認識的女人!”
“果然是他的情人,蕭毅還說是他公司的員工!說不定這女人是他的地下情人!”
“人家是有頭有臉的董事長,和酒吧女搞地下戀情不是有損他的名譽嗎?所以蕭董事就把她弄到了公司,明着說是公司文案,暗地裡在搞曖昧關係。”
狗仔們七嘴八舌津津樂道。
呂曉灑要是有超能力的話,她一定會把他們都掃到太空上去!
“徐翔,帶幾個人來,擺平門外的那些記者。”蕭毅推開門,光明正大的走到陽臺上。
他拉起蹲在那兒霍霍磨牙的呂曉灑,又光明正大的進了屋。
身後的閃光燈咔嚓嚓亮個不停。呂曉灑在想要是能隱身就好了。
進了屋,蕭毅看起來坦然自若。他摁開遙控器,大衆娛樂正播放最新的一組新聞。
他這種坦然做若不由令呂曉灑起了疑心,這是不是他的詭計?
貴英簡直不用說,跟他一個德行:“蕭先生,開飯吧?”
蕭毅點頭:“可以。”
這時電視上出現了一組令呂曉灑震怒的新聞:豪門地下三角戀——酒廊女情歸何處?
電視屏幕上竟播發出她在熟悉不過的一系列人物片子!
她和張墨。她和蕭毅甚至還有她和陳韋凡在一起時照片!
更叫她深惡痛覺的是,在那張張墨和人鬥毆的照片標籤上他們是這樣註明的:因情生恨爲情所困,墮落與風塵的豪門小三!
小三?小三!她怎麼變成小三了?呂曉灑真相把電視砸個稀爛:“你纔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你祖宗十八代通通是小三!”
呂曉灑在旁邊嗷嗷嚎叫的時候,蕭毅已經去了餐桌。
呂曉灑大步流星,氣勢洶洶的跨到他面前:“這是不是你在背後搗的鬼?”
蕭毅夾一口菜放進嘴裡:“考慮事情就不會經過一下大腦麼?還是你根本就沒長腦子?”
呂曉灑頭不是頭臉不是臉:“那還有誰敢翻你過去的事情找不痛快?還有你爲什麼這麼淡定?”
蕭毅說:“我淡定是因爲我處變不驚。”桌上的手機響了,蕭毅拿起接聽。
蕭毅好像很滿意對方說的話,只點頭嗯聲。
呂曉灑側耳,想聽聽是什麼對話內容。
“就在家裡吧,徐翔已經都安排了。晚上五點準時開始....嗯,可以。”
這麼說是陳韋凡打過來的?呂曉灑一想到陳韋凡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可能怎麼辦,人家可是死死握着她的把柄呢。
蕭毅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說:“這些事情我會解決的,吃飯。”
很快徐翔來了,並且帶來了專業的化妝師。
“董事長,陳先生和車先生還在路上,霍局長和周所長已經送了請帖。天路和星恆的總裁送了賀禮,說是抽不開身。”
“知道了,送張請帖給英瑞爾雜誌社。”
徐翔想了想點一下頭。
呂曉灑沒心思吃飯了,她在怨蕭毅,不就是一個假的結婚儀式嗎?有必要搞的這樣隆重嗎?還要叫英瑞爾那八卦社知道,他就不怕他們在寫一篇花邊報道來中傷他嗎?
蕭毅有自己的打算,以呂曉灑的推理智商,怎麼也想不到其中的寓意。
英瑞爾的遲經理拿着手上的請帖,翻開看了看。
他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他氣憤的把蕭毅託人送來的請帖重重摔在桌上:“媽的!忙活半天居然是推波助浪!”
話音剛落,辦公室裡闖進來一個漂亮嫵媚的女人。
遲經理坐正姿勢,抖抖肩膀:“想必韓小姐也知道了。你的忙我也幫了,不過沒起到良好的效果你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