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結公司所有的股份,在我沒回來的情況下,任何人都不能挪用公司的資金。”
“董事長,太太以總裁的名義把所有股份全部轉移到了臺灣總公司的名下了。”
“你說什麼?誰允許你答應的?”蕭毅臉色瞬間蒼白。一鬆手,手機掉落在地。
韓若樺!這個女人手段實在高明,敢以老爺子的名義轉移了他上海公司的股份!蕭毅眼裡充斥着嗜血的憤怒,他捏緊拳頭,直到指甲泛白。
遺囑在韓若樺的手裡,唯一能做的就是叫蕭峰在爲他親自寫一份與韓若樺那張不一樣的遺囑。
可是這本來還算容易的事情卻因爲老爺子病情的惡化變的棘手起來。
沒想到他千防萬防,最終還是躲不過她們的詭計多端!蕭毅憤概一拳,朝牆壁上揮去。
呂曉灑穿着睡袍,從洗浴室裡走了出來。
他見蕭毅那張冷騭如冰的臉,什麼表情也沒有就上牀躺了下去。
蕭毅走過去,頹廢般坐在牀沿上,猛抽着煙。
“如果我一無所有,你會和我在一起嗎?”他突然問。
呂曉灑睜開眼,看着他默默不語。
蕭毅側頭注視着她:“我說的是真的。”
“我對你的身外之物毫無興趣,無論你是什麼樣,這跟我離開沒有半點關係。”呂曉灑幽幽開口,心中一陣揪痛,她的感情被他一點點扼殺,她的耐心也被他反覆無常的暴性磨滅的一絲不剩。
蕭毅冷冷抽笑:“可是隻要我一無所有,你就沒有交易金了,你留在這兒有什麼意義呢?與其在這兒耗費時間和精力還不如打掉孩子重新過自己的生活。”
呂曉灑微微坐起,眼眸中透着哀慟跟淒涼:“你終於替別人着想了一次。”
“先生,無論你是什麼樣,我都會留在你的身邊。”貴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
蕭毅看着貴英,有些感動:“謝謝,至少你不是爲利益而接近我的女人。”
貴英滿眼的愛慕之情,走過去爲他沏上一杯茶端在他手上:“先生,你彆氣餒,您是蕭老爺的合法繼承人,我不相信法院會偏袒那個壞女人。”
背對着他們,呂曉灑心揪了起來。片刻,似乎有從糾結中走了出來。她舒展眉頭,輕輕閉上了眼。從現在起,他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走吧,陪我去蕭公館。”蕭毅長嘆一聲,和貴英走出了房間。
腳步聲漸漸走遠,直到消失。
呂曉灑睜着乾澀的雙眼,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午夜,仍沒聽見他們回來。呂曉灑聽着滴滴答答的鬧鐘,失眠了。
早早起牀,她發現自己的一雙眼睛下面,多了兩個黑眼圈。她無精打采的穿好衣服,隨便做了點早餐,淡而無味的吃了起來。
蕭毅和貴英突然回來了。
蕭毅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抱着腦袋,似乎在沉吟。
貴英走過去,輕聲安慰:“沒關係的,等理了老爺子的後事,我們就起訴她。”
從貴英的口氣中不難聽出,蕭峰病逝並且,韓若樺用事先擬好的遺囑來威脅蕭毅。
呂曉灑想去用好言好語安慰幾句,可總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最終,她站了起來,緩緩走近他們。
“沒事吧?”
蕭毅頹廢不堪,正絞盡腦汁想着贏取的另一個方針。
呂曉灑近身,做在一旁。靜靜看着他。
貴英狠瞪着她,將她一掌推了過去:“你現在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已經晚了!你早做什麼去了?”
“夠了貴英,不關她的事。”蕭毅低沉呵斥。
貴英頓時閉住了嘴。
“韓若樺她....”
“你走吧,回上海去。”蕭毅淡掃她一眼,冷靜的說。
呂曉灑咬咬脣,不作聲。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挽留你的時候你總是找藉口逃離,現在放你離開,你不願意?”即便是這個時候,他還有調侃她的閒情逸致。
“好,我這就走。”她極力平靜着語氣。
她一口氣跑上了樓,胡亂整理着三兩件衣服。
她與他擦身而過,他最終沒有看她一眼。
呂曉灑突然轉身,對他說:“其實你別太有壓力,你爸爸遺囑上的繼承人是她肚裡的孩子而不是她。那孩子也是你的。”
蕭毅擡眼終於與她對視。
呂曉灑認真的說:“爲了孩子,你可以暫時妥協。”
“是嗎?謝謝你的提醒。”蕭毅起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那麼恨我。”
“你對她好點,她會原諒你的。”呂曉灑一本正經的的說。
蕭毅苦澀一笑:“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她。”
不是她?難道是我?
呂曉灑有些窘迫,她沒有飛離,是他攆她走的。忍住淚拼命深吸一口氣,她不得不說一聲:“再見。”
“但願別讓我在碰見你。”他像是痛苦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