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去公司去見他們的總裁,哪知,那個經理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帶到了一處高級豪華的休閒會所內。
車佑赫和身後的兩位特助不禁疑慮起來。
下了車,經理親自爲呂曉灑開車門,紳士有禮的將她請進了會所內。
呂曉灑不自在的笑笑,心中對這種安排反感至極。她轉身看了看車佑赫,車佑赫走上前,她微笑着挎在他的胳膊上。
經理臉上堆起的訕笑瞬間僵了下去。
經理搶先一步越過他二人推開了金屬大門:“李小姐請。”
經理將他們帶進電梯上了六樓,六樓是一處安靜幽雅又不失奢華的私人會所。迎面撲來一陣暖人心脾的氣息。
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微眯着雙眼,久久注視着呂曉灑。
呂曉灑深吸一口氣不自在的亂瞟着視線。車佑赫給這男人一個鄙厭不屑的眼色。
經理輕咳一聲,男人這才笑着走近呂曉灑:“李小姐就是我們這裡的貴客,快請坐。”
他伸手以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然而這樣的動作也只有衝呂曉灑示意。
經理滿面春風的走過來對呂曉灑介紹:“李小姐,這是安宇揚安總裁。”
“安總裁好。”呂曉灑再度起身,伸手象徵性的給予安宇揚一個友好的握手。
安宇揚嘴上漾動着一絲邪笑,他緊握着那隻柔軟的纖手有些戀戀不捨:“李小姐學中文有多久了?聽起來很流利啊。”
呂曉灑抽回手,牽強的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被一旁的車佑赫接住了話:“很久了,安總裁還是談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安宇揚抽搐一下眼角,冷笑一聲說:“合作不已經和你們韓國的公司談好了嗎?現在就只剩李小姐的代言了。”
車佑赫也冷笑:“安總裁想的很周到,那就開始吧。”
安宇揚面色鐵青:“這位先生好像不太誠懇,我想知道這也代表李小姐的想法嗎?”
呂曉灑感覺氣氛頗有些緊張,忙輕鬆笑笑說:“安總裁說的哪裡話?如果我們沒有誠意怎麼會心甘情願的飛來臺灣出現在您的面前呢?”
安宇揚爽朗大笑,連連拍手稱讚:“李小姐真是妙語連珠啊,竟然我和李小姐簽了契約,那雙方就必須得拿出誠意出來默契的合作。”
“那是當然。”呂曉灑微微點頭不得不附和。
一位瘦高個子的男公關端來了兩杯琥珀色的法國白蘭地,將它放在沙發旁的米白色臺几上。
安宇揚端起兩杯酒,把另一杯遞給了呂曉灑:“李小姐,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呂曉灑與他輕輕碰杯。
一杯酒下肚,她被刺鼻的怪味嗆的直咳。
安宇揚欲要起身拍撫她背,車佑赫卻早先一步,關切備至的問:“怎麼了?”
呂曉灑舒展微蹙的眉頭:“沒事。”
安宇揚暗暗冷笑,看一眼身側的男公關。
男公關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又倒滿了兩杯白蘭地。
安宇揚再一次舉杯說:“希望我們的代言能成功載入市場,在爲我們的勝利提前乾一杯。”
呂曉灑勉強接過,車佑赫滿臉黑線的瞪視着安宇揚。正要發作時,被呂曉灑按住了身後。
呂曉灑有點暈暈昏昏的感覺,沒想到的是,這瓶白蘭地的度數會這麼高。
車佑赫見狀,心疼的將她扶正:“你先等一等,等談好了事情我們就回去。”
呂曉灑拍拍他的手微笑點頭。
安宇揚見二人這樣的一幕,心中不屑。他繼續得寸進尺,命令男公關又倒上了兩杯。
“李小姐,這一杯你可是一定要乾的。”安宇揚挑釁似的看着車佑赫。
“安總裁,你過分了。”車佑赫終於抑制不住的起身反抗。
安宇揚鎮定自若的晃着酒杯:“李小姐真不給我安宇揚個面子嗎?這一杯是爲我們的緣分而幹,李小姐不領情?”
車佑赫冷視着他,拉起呂曉灑一字一句的說:“中國有句話話,叫居心叵測,安總裁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取消和你的合作。”
呂曉灑見安宇揚的臉一點點變的陰寒,忙緩吞吞的接過酒杯,牽強的笑着說:“安總裁誤會了,我昨晚沒休息好,所以有些頭暈。我幹了。”
她說完仰頭一口而盡。
安宇揚這才稍稍平息了情緒,他看着車佑赫,露出一絲得逞的笑。
“李小姐不舒服就先休息吧,今晚我叫公司經理去接你。”
“做什麼?”呂曉灑語氣開始不淡定了,一瞧這個安宇揚色迷迷的樣子,她由衷的反感。於是說話也就沒什麼好腔了。
安宇揚看着她說:“今晚我可是爲李小姐到來煞費苦心呢,怎麼,李小姐不爽光?”
呂曉灑猶豫遲疑了半晌。
車佑赫直接回絕了他:“李小姐生病了,今晚沒時間。”
安宇揚不樂意的看着他,高聲說:“你這個助理是怎麼回事?我和李小姐談話你有什麼權利干涉啊?”
車佑赫說:“我當然有權干涉,因爲我是...”
“佑赫,算了。”呂曉灑及時阻攔了他的話。
她轉身笑看着安宇揚:“我答應安總裁就是,你也別爲難我的助理。”
出了休閒會所,車佑赫將她拉坐在了車上,面無表情的說:“你爲什麼要答應他?你不知道他是對你有那個嗎?”
“哪個?”呂曉灑語氣輕柔,輕蹭着他的衣角:“沒關係的,有你在我就不會害怕。”
車佑赫目光漸暖,伸手在她粉頰上捏了一下:“好吧,我願意做你的守候天使。”
呂曉灑撒嬌一樣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纔不呢,你是我的憂鬱王子。”
蕭毅鎖上車,正要朝休閒會所走去。
他轉身的霎那,看見了車窗內那抹熟悉的秀美臉龐。他頓住步伐,目光久久鎖定在她身上。
目光猝然深冷,他咬住後牙槽,徐步邁了進去。
“怎麼了?一進來就擺着一張臭臉,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安宇揚看着蕭毅冰冷如霜的臉,慢悠悠的說。
蕭毅坐下,手指輕輕觸着呂曉灑剛剛喝過的酒杯:“她什麼時候來的?”
“這不重要吧,你是不是和她碰面了?”安宇揚不以爲然:“你可是個有婦之夫,不怕你家韓若樺剝你的皮?”
蕭毅靜默一會兒,冷嗤一聲:“這個女人的主意你少打爲妙,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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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夜晚,暮色籠罩着陰霾的大地。城市裡輝煌的燈光泛着朦朦朧朧的亮光。
呂曉灑看向外面越漸昏暗的天空,突然想起了離開龍南的那個晚上。
驀地,一注傷感涌向了心間。
進了五星級酒店的最高樓層,呂曉灑跟隨着美嬪經理的步伐,進了一套寬敞華麗的豪間。
呂曉灑進去之後又逃了出來。
如果她知道里面會有這麼多人,打死她也不會答應安宇揚的請求。
車佑赫在身後爲她打氣:“沒關係,我陪你一起。”
呂曉灑硬着頭皮拘謹的走了進去。幾十雙眼睛盯視着她,她微笑低下了頭。
安宇揚站起身,爲呂曉灑拉開席位:“李小姐不用害羞,這裡都是我公司的投資人,都是我們的生意夥伴。”
呂曉灑按着車佑赫坐下,她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場面,只希望車佑赫能替她擋一擋。果然車佑赫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對答了那些男人各種五花八門的問題。
呂曉灑暗暗朝車佑赫豎起大拇指。
“我同李小姐乾一杯,聽說李小姐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我想知道李小姐會唱中文歌曲嗎?”一個財大氣粗的男人站起身衝呂曉灑舉着酒杯。
車佑赫忙替呂曉灑接過:“她不會喝酒,我幫她喝。”
那個男人滿臉不悅,盯着呂曉灑佯笑:“李小姐不給我這個面子嗎?”
呂曉灑擺擺手,拿過車佑赫手中的酒杯:“怎麼會?”她做一個碰杯的姿勢,將酒抿進了口中。
那個男人滿意的笑了,繼而調侃說:“我還想聽李小姐唱中文歌曲呢?”
“真是不好意思,中文歌我不太會。”呂曉灑擠出一絲笑意。
“韓文的也行啊,只要李小姐一展歌喉,我們都洗耳傾聽。”
“是啊,李小姐的歌喉一定棒極了。”
幾個男人跟着瞎起鬨。
“李小姐能同我乾一杯嗎?”一個高個的年輕男人站了起來。
安宇揚轉着手裡的酒杯,饒有興致的看着呂曉灑。
“對不起,李小姐真的不能喝酒,還請我帶她喝下這杯。”車佑赫這次沒給他們丁點的機會,一口氣仰着脖子灌進了嘴裡。
那個男人張大嘴巴,半天才尷尬的抿了一口。
呂曉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夾了幾口菜便要起身離開:“各位慢用,我還有事所以就先失陪了。安總裁我先走一步了。”
車佑赫和呂曉灑正要離開時,安宇揚不急不慢的說:“李小姐稍等一下,還有一位重要客人沒來呢。”
呂曉灑背對着他,朝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嘀咕着:“反正我也不認識,不如早走一步好了。”
車佑赫溫潤有禮的笑應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李賢恩小姐今晚要爲代言做定妝照。”
“是啊是啊,我這可是爲安總裁的廣告產品着想。所以,安總裁失陪了。”呂曉灑轉身換做一副明媚燦爛的笑。
“怎麼?李小姐不歡迎我?”蕭毅推門從容走了進來。
呂曉灑像是被五雷轟頂一樣,震在那而無法動彈。
車佑赫不可思議的看着蕭毅。
“蕭董好清閒,不再家陪新婚燕爾的妻子跑出來獵豔,就不怕你的嬌妻吃醋嗎?”安宇揚說完,飯局上的男人鬨然大笑。
蕭毅自己也笑,然而眼底一往如舊的沒有任何笑意。呂曉灑心跳加速,她竭力支撐自己將要軟下去的雙腿。
“我們走。”車佑赫攬過她的腰,若無其事的在她耳旁低語:“你是李賢恩,你,不認識他。”
對啊,她不是呂曉灑她是李賢恩。
“我真的有要事在身,還請這位先生理解。”呂曉灑擠出一絲笑,聲音有些打顫。
蕭毅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走近她眯眼打量着:“要我理解可以,把這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