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影的馬車把妤卉直接送到妤府門口,這一次沒再故意繞路,妤卉卻也失去了看路的興趣,她想日後去那個地方與白霜影或者五皇女碰面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妤卉這麼快就安全歸來,府內上上下下頓時鬆了一口氣。妤婉不讓侍衛們聲張事情真相,只以要教訓妤卉逃學爲由,把妤卉叫入書房。
書房內屏退閒人,就剩下妤婉與妤卉母女二人密談。
妤卉將事情經過簡要講明,但是故意沒有提阿黎身世那一段,畢竟那只是五皇女片面之詞是真是假有待進一步調查,另一方面她也怕妤婉得知此事後再起什麼利用的心思。
蘇眠中毒和逝水的身份這兩點妤卉倒是如實交代了。
妤婉聽後眉頭凝重,似乎是有什麼心事,卻並沒有直說,僅僅是認同妤卉的權宜之計,叮囑妤卉繼續小心謹慎地與五皇女交往。
妤卉猜測着妤婉的心思,懷疑妤婉多半覺得皇帝對五皇女並沒有完全放任自流。比如嬀秀是四大世家中嬀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這樣的人能留在五皇女身邊,應該不是巧合。那麼也許應了當初的推斷,皇帝很可能對皇太女、二皇女和五皇女三人都在給予考驗,看她們誰最強最有能力。以五皇女的劣勢起點,倘若將來能夠勝出,那麼她就會成爲最優秀的皇位繼承人。
妤家與皇太女親緣關係最近,如果此時暗中再讓妤卉接近五皇女,算是分散一下投資風險的良好做法。假設五皇女奪嫡失敗,皇太女就能名正言順繼承大統,而曾經與五皇女關係密切的也不過是妤卉這個庶出的四女兒。必要之時爲保全妤家大局,妤卉有可能是被犧牲的那個。這樣將來無論誰能當皇帝,妤家想必都不會吃虧。
妤婉看出妤卉已經明白她此番安排地長遠用意。安慰道:“卉兒,我知你非池中之物。而五皇女也不是尋常皇女,你若真想翻雲覆雨成功的機率更大一些。手機站 萬一時運不濟,我也會爲你安排好後路,斷不會讓你再顛沛流離。”
“母親大人,女兒理解您是從家國大事着眼。無論將來發生什麼,女兒都不會連累家裡。與其怨天尤人,其實還是自己能力不及。所以我今後會爲自己和家人能有幸福的生活努力經營。”
妤卉從妤婉書房出來,就直接去了蘇眠地住處。她之前先一步讓阿黎拿着解藥過去,此時蘇眠已經服下解藥,轉醒過來,氣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已經過了中午,阿黎知道妤卉剛纔在白霜影那裡什麼都沒吃,想必餓壞了。見蘇眠已無大礙,妤卉又有要事與蘇眠商量,他就打算與清風明月一起去小廚房爲妤卉準備一些吃的。
妤卉卻溫柔挽留道:“阿黎。我確實有些餓,不過讓清風明月他們準備吃食就好。你留下來與我們一起商量事情。”
阿黎受寵若驚道:“妻主大人。你和公子是不是要商量機密事情。我這樣地身份不方便聽吧?就算能聽留下來也幫不上忙。”
妤卉笑道:“阿黎,我們要說的事情與你很有關係。而且我希望你也能主動發表一些意見。”
“妻主大人,我可以麼?不是說嫁爲人夫,要守夫道,聽憑妻主大人安排就好麼?”
妤卉戲謔道:“阿黎,我與其他女人不一樣,比較懶不想安排別人的生活。所以你以後要多多主動參與,爲咱們的將來好好謀劃。”
妤卉說的“咱們地將來”當然更多指的是培養阿黎成爲男元帥的事情,而阿黎聽在心裡,想得更多的是他與妤卉未來的夫妻生活。妤卉已經買了耳飾送他。男子欣然收下並佩戴女子贈送的耳飾,就表明他願意成爲那女子的男人,即使尚未成親沒有名分,他也要爲那女子守節,而那女子除非身死殘疾或者那男子失節病亡,都不得收回耳飾毀諾不娶。
所以妤卉的那番話,讓阿黎的心暖暖一熱,再不談離開,而是安靜地留在了妤卉身邊。
接下來妤卉把最近幾日發生地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了蘇眠,包括在宮內的見聞和在五皇女那裡聽到的所有事情,還有就是妤婉打算讓蘇眠去北方替妤卉照看生意地建議等等,事無鉅細,娓娓到來。
其間清風明月將做好的午飯端了進來,蘇眠早用了午飯,妤卉就要了兩副碗筷,讓阿黎坐在身邊陪她一起用餐,邊吃邊說。
蘇眠在妤卉講述地過程中並沒有說話發問,因爲妤卉地話邏輯性很強很有條理,重點事件問題還表露出她自己的分析看法,坦誠毫無隱瞞,這讓蘇眠不必亂猜測,很踏實很容易理解妤卉地思路。
不過聽到關於阿黎身世的那部分,蘇眠仍然禁不住有些動容,重新打量起阿黎。
阿黎的眼神中也流露出震驚,復又變成哀傷。
等妤卉的話說完,蘇眠先是問道:“卉兒,若阿黎真是皇子,而且應了災星之命,你會怎麼做?”
妤卉微微一笑,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五皇女所言龍鳳胎的說法只是她一面之詞,就算有災星之說,那災星也斷然不是阿黎。”
蘇眠不解道:“爲什麼呢?”
妤卉曾經用命理之說對阿黎進行心理建設,而且爲了增加信任度,只說這是她與阿黎兩人之間的秘密,蘇眠都不知道。因此現在蘇眠並不清楚妤卉的任務就是培養阿黎當男元帥,因此他也就不能像妤卉那樣一下看破誰纔是那位得貴人相助領兵爲帥的天降福星。
妤卉笑而不答,反問阿黎:“阿黎,你記得我對你講的命理之說和我的任務麼?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阿黎原本思緒混亂,在懷疑自己就是那禍國殃民的災星,可是妤卉的話就像一束光,瞬間照亮了他被陰雲困擾的內心。
妤卉說過,他是她命中註定之人,她會幫他成爲男元帥,如果五皇女的話不假,那麼福星所指那個得貴人相助領兵爲帥,護佑華國的福星是他纔對;如果五皇女講的是謊言,那麼災星之說子虛烏有,他無論是否皇子,都與此無關。
理清了這些思路,阿黎從剛纔的惶恐自卑,漸漸變得有了自信和勇氣,他盯着妤卉那充滿鼓勵的雙眼,終於堅定地說道:“妻主大人說的對,我不是災星。”
蘇眠驚訝的發現阿黎居然也能如此自信地當着他們說出這樣的話,語氣神態絕對不是一個奴隸該有的樣子。短短几個月,妤卉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就是希望阿黎能夠走出曾經受虐的陰影麼?還是早有遠見,根本就是希望阿黎能夠從身心都擺脫奴隸身份,成爲一個自信自強的人呢?
蘇眠沒有進一步詢問,妤卉和阿黎爲何能有如此的自信和肯定,他只是微笑,而且順着妤卉的心意,鼓勵道:“阿黎,我也相信卉兒,你絕對不是災星。”
阿黎能有今日這樣的表現,妤卉也是滿心歡喜,看來潛移默化,更多一些鼓勵和讓阿黎表現的機會還是很有成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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