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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總覺得自己躺在牀上無所事事很不合適,就趁妤卉出去的時候,打算洗衣服。昨晚被湯水弄污的侍兒常服要洗,向妙蓮借的衣服雖然只穿了那一會兒,他也想洗淨了再還人家。
正巧逝水也在井邊洗衣服,兩人搭伴,邊洗衣服邊閒聊。
逝水問道:“阿黎,那花繃子和針線用起來順手麼?”
阿黎不好意思道:“對不起,主人不讓我學刺繡,那些東西還是還給你吧。”
逝水不解道:“若是刺繡縫紉不過關,將來怎能討好妻主?”
阿黎神色一黯,憂傷道:“我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奴隸,主人多半是嫌棄我粗手笨腳,那些體面的活計都不讓我碰的。再說主人從不允許我稱呼她爲妻主大人。”
逝水聞言嘆息道:“我聽說大戶人家身在奴籍的侍兒,如果能爲小姐全暖席之禮,多半都能得個小侍的名分。阿黎,你長得這麼美,又爲小姐全了暖席禮,爲什麼小姐不給你名分呢?是不是小姐眼界太高,又或者你自己不願,心裡喜歡別的什麼人?”
阿黎心神恍惚,記起妤卉說的那番驚世駭俗的言語,她喜歡的那種男人當真少有罕見。而他一直認爲遇到妤卉是他最幸運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願被她喜歡?怎麼可能再喜歡別的女人?只是他有希望長久維持現在這樣的幸福麼,他完全沒有信心。
逝水忽然問道:“咦,你洗的這件衣服是從哪裡來的?”
“這是昨日在倚紅館向妙蓮哥哥借的。”阿黎抿了抿嘴脣說道,“那時我衣服弄髒了,妙蓮哥哥帶我去他房裡,不僅借我衣服,還幫我重新敷藥。他真是個好人。我將這衣服洗淨了,找個機會還他。”
“妙蓮是倚紅館的妓子吧?按照國法規定妓子有特定的服飾是不許穿良家男子的衣服,奇怪,他收着這種普通衣服做什麼用。”逝水眉頭微蹙,裝作無意間問道,“咱們小姐是不是喜歡風塵男子那種妖媚的樣子,纔會冷落你?之前我是要送去嫡小姐院子裡的,跟着教習公公學了許多禮儀和侍候人的法子,其中就有如何討好妻主的歡愛之法。風塵男子想必都精通此道,才能輕易就勾了小姐的魂。阿黎,我命不好,現在還不能服侍小姐。可涵佳和長喜模樣都不錯,他們早晚會佔着小姐的心霸着小姐的身子不放,你若沒有長處,又沒有名分,將來會吃虧的。要不然我向教習公公借些畫冊給你看,那裡面有許多新穎的交歡姿勢,想來小姐從沒嘗過,一定會記得你的好。”
阿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和涵佳長喜他們比,他們都是清清白白的處子,會各種體面的技藝,身份比他高,能得主人寵愛是必然。至於服侍人的技巧,主人至今都沒有讓他侍寢的意思,大概是嫌他身子骯髒,他學了也無用武之地吧?他越發不解,主人買了他做什麼用呢?在妤府,出入都有侍衛保護主人的安全,他一個男子會武功,平時不敢顯露怕被認爲粗魯,特殊情況多半也派不上用場。
阿黎思前想後,竟發現自己是如此無用,也許根本無法給主人帶來絲毫快樂,反而每天被別人照料,讓主人牽腸掛肚。他從心底生髮出一種莫名的惶恐,顫聲道:“逝水,我是不是很無用?主人會不會因此拋棄我?”
逝水深沉的眼眸盯着阿黎怔怔出神,心想阿黎真是個單純的人啊。雖然看阿黎那一身新傷舊傷,必是受過許多苦難,可他爲何對人全不設防,又不懂得保護自己呢?他甚至連去爭取寵愛的念頭都沒有,這樣的性情,在這種深宅大院裡,定會被人欺負算計,說不定斷送了性命也沒人憐惜。
逝水不禁對阿黎產生了一絲同情,或許他應該幫幫他,事實上他從那天想教他刺繡開始,就已經不由自主產生了要幫他的念頭,可惜似乎並不得法。四小姐的喜好與別的小姐完全不同,她對阿黎是怎樣的感情呢?難道只是將阿黎當作豢養在身邊的寵物麼?
逝水又無端想起了剛纔四小姐在房內把玩那些羞人之物的神情,他心中一沉,莫非四小姐喜歡的是凌虐男子的快感麼?阿黎身上舊傷累累,雖然他說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可他言辭閃爍絕對有隱瞞。而且那些傷疤不光是皮鞭棍棒所致,燙傷烙傷穿刺之傷,五花八門,就連下身脆弱隱秘的私處、大腿內側都有這些恐怖的痕跡。
逝水別有用心地說道:“阿黎,你若不想被人拋棄,就要掌握主動,讓你在乎的人同樣在乎你,不管是姿色還是技藝,或者你知道了她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都是你能夠利用的武器。”
阿黎不解道:“你是說讓我去控制主人的喜好麼?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呢?”逝水循循善誘道,“你既然害怕被拋棄,就應該爲了防止那樣的事情發生而努力吧?等着別人施捨同情太被動太渺茫。”
阿黎想了想覺得逝水這句話很有道理,他怕被拋棄,就該努力做些什麼維護現在這種讓他能感覺幸福的狀態和關係吧?
逝水繼續說道:“既然小姐不喜歡你學刺繡,那麼你該找個時機問問她,她究竟喜歡你做什麼?阿黎,你現在頂的是三等侍兒的身份,是小姐親近的人,趁着小姐沒娶夫納侍,沒有喜新厭舊的時候,該充分把握時機,爭取在小姐心中佔個有力的位置。這樣將來就算她有了別人,也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阿黎感激道:“逝水,你對我真好,願意對我講這些道理。”
逝水心軟嘴硬,他用告誡的口氣說道:“阿黎,別以爲我是真對你好,我其實也在利用你打聽小姐的喜好。過兩年我滿了十八歲就可以嫁人,自然是想着能被咱們小姐收房得個名分。現在開始準備還不晚,多瞭解小姐的性情,將來才能順了小姐的脾胃,少走彎路早日得寵。涵佳和長喜表面上待你親厚,心裡九成九也是如我這種想法,你要防着旁人,包括我在內,纔不會被算計。”
“主人沒打算給我名分,他們爲什麼還要算計我呢?我比他們差遠了。”阿黎不解道,“逝水,別人真的都像你說的這樣想害我麼?我覺得涵佳和你,還有長喜都是好人。”
“長喜誣陷你摔碎了花瓶,涵佳明顯與他串通好了作僞證欺負你,你還認爲他們是好人?我揹着主人說他們壞話,也不是好人。難保我不會趁你不在,對旁人講你的壞話。”
阿黎遲疑道:“逝水,長喜不過是怕捱打才說謊。我身份卑賤替他受罰理所當然吧?長喜打我的時候收了力氣,一定是心善不捨。涵佳對我一直是和顏悅色,還主動說要教我服侍人的技巧。你也是處處幫我爲我打算……我現在覺得自己過得很好了。”
“難道你不想過得更好麼?”逝水語重心長道,“阿黎,還有許多許多你沒有見識過的快樂與幸福,你不想嘗試麼?”
阿黎有些心動有些迷惑,他不禁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