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弘誤以爲戴明藍是衝着光盤來的,急忙說道:“遺憾的是你可能沒法完成玄月師太的遺囑了,因爲那兩張光盤其中放一張被我母親折成了四塊,據我所知沒人能夠讀出上面的數據。
並且這兩張被損壞的光盤已經交給了戴明月,你們不都是藍裳組織的成員嗎?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她要。”
戴明藍好像對光盤並沒有多大興趣,說道:“你母親倒是有先見之明,明白那兩張光盤是禍根,也只有你這種蠢貨才異想天開光盤中藏着一大筆錢呢。”
樂正弘驚訝道:“怎麼?難道你知道光盤的內容?”
戴明藍哼了一聲道:“那是洪碧試圖保密的護身符,裡面記錄的無非是一些達官貴人的醜聞,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一錢不值,所以,你如果從洪碧那裡搞到了密碼的話最好告訴我。”
樂正弘纔不會相信戴明藍的話,不過,光盤已經被毀,密碼對他確實不再有任何價值,只是他不明白光盤又不在戴明藍手裡,她爲什麼會對密碼這麼感興趣。
“我不知道密碼,那次我小舅子和楊惠珊去白雲寺也不是爲了找洪碧,而是去找我丈母孃的,現在也沒必要瞞你,當初我讓丈母孃接近玄月師太是想查清楚關璐的死因,沒想到誤打誤撞發現了洪碧的藏身之地,她只來得及說出殘害她的人姓戴就被槍手給擊斃了。”樂正弘一臉誠懇地說道。
戴明藍顯然不信,說道:“你不是想揭開心中的謎團嗎?如果你把密碼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一些永遠也無法知道的秘密。”
樂正弘聽了心裡有點癢癢,不過,戴明藍賭注下的越大,他就越不想告訴她,疑惑道:“光盤又不在你的手裡,你要密碼有什麼用?難道是戴明月讓你來找我的?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知道光盤的密碼的話,早就知道里面記錄着什麼東西了,你猜的也沒錯,當初我確實以爲裡面藏着一大筆錢,否則早就扔掉了。”
戴明藍瞪着樂正弘說道:“你撒謊,難道你不知道那兩張光盤中的內容要通過特殊的軟件才能讀出來嗎?”
樂正弘一愣,隨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渾身一顫,失聲道:“你,難道你認識魯傳志?”
戴明藍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反應的快,我也不瞞你,洪碧和關璐一直使用的一個電腦保密程序作者就是魯傳志,這個程序是關璐讓他開發的,只是他也不清楚用在什麼地方。”
樂正弘頓時把魯傳志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很顯然,上次魯傳志通過遠程訪問自己電腦的時候,用他自己開發的軟件讀取了光盤的內容,眼下缺的是洪碧單獨設置的密碼,只要有了密碼,光盤裡面記錄的內容就一目瞭然了。
只是不清楚戴明藍是怎麼知道魯傳志手裡有光盤的文件,難道他和杜秋雨已經落到了戴明藍的手裡?
“魯傳志在什麼地方?”樂正弘咬牙切齒地問道。
戴明藍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爲我抓了魯傳志?這種小角色也用不着我動手,他早就成了杜秋雨的俘虜了。”
樂正弘吃驚道:“怎麼?難道杜秋雨是你的人?”
戴明藍搖搖頭說道:“不是我的人,應該說是我們的人。”
頓了一下又說道:“你不知道密碼也無所謂,我已經懸賞二十萬塊錢,憑着魯傳志這小子的天賦,最終應該能破解密碼,再說,只要光盤中的文件的秘密不要泄露出去,我們倒也不急着知道里面究竟記錄了些什麼。”
“你說的我們究竟都是什麼人?難道你已經背叛了藍裳組織?”樂正弘狐疑道。
戴明藍訓斥道:“你懂什麼?實不相瞞,如果玄月師太不是看在關璐和戴安南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爲了讓你今後能夠安分守己的過日子,我可以向你透露一點有必要讓你知道的秘密,同時還要要給你一個警告。”
樂正弘冷笑道:“沒想到玄月師太還有點人情味啊,我還以爲她六親不認呢。”
戴明藍板下臉來訓斥道:“你要是再敢對玄月師太不敬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取你小命,即便戴安南也保不住你。”
樂正弘面對這個女殺手還真有點膽怯,因爲他已經注意到戴明藍的腰間好像有一把手槍,如果惹火了這個女魔頭,玄月師太可已經沒法約束她了。
“我想先聽聽你的警告,至於你準備向我透露的秘密可能也沒什麼新鮮的玩意,你們那點事我基本上都知道。”樂正弘故作輕鬆地說道。
戴明藍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窗口側耳聽聽,然後回頭瞪着樂正弘說道:“既然你帶了朋友來就讓他進來吧。”
樂正弘猜測可能是關濤在外面等不及了,多半是翻牆潛伏在了院子裡偷聽,沒想到戴明藍的耳朵這麼靈敏。
“阿濤,我這裡沒事,你先回去吧。”樂正弘生怕被戴明藍“一網打盡”,不想讓關濤進來。
奇怪的是院子裡沒有任何動靜,倒是外面堂屋裡的燈亮起來,先前那個老頭到院子裡看看,回來衝戴明藍說道:“外面沒人。”
戴明藍衝老頭揮揮手,等老頭回屋之後重新坐回牀上,晃悠着一條腿,盯着樂正弘說道:“警告的內容沒有多大變化,一句話,過你的安穩日子,少管閒事。”
樂正弘攤開雙手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什麼時候管過你們的閒事,難道我調查我老婆的死因也礙着你們的事了?關璐該不會是死在你們手裡吧。”
戴明藍冷笑一聲說道:“即便死在我們手裡你又能怎麼樣?你調查關璐的死因我倒是沒意見,但你不要到處胡說八道。”
樂正弘不解道:“我怎麼到處胡說八道了?”
戴明藍哼了一聲道:“你口口聲聲說關璐還活着,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還把這件事告訴警察,難道不給我們找點麻煩就不舒服嗎?”
樂正弘怔怔地楞了一忽兒,一臉沮喪地說道:“我還以爲你哥戴明月是對頭呢,沒想到現在穿一條褲子了。”
戴明藍冷笑道:“你就別挑撥離間了,藍裳組織在危機的時刻總是一致對外,你知不知道你的神經過敏會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
如果警察對關璐重新進行大規模的調查的話,肯定會牽扯出很多人和事,而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息事寧人,而不是把警察的視線吸引到自己身上。”
頓了一下,湊近樂正弘小聲說道:“你也不想想,如果關璐真的躲過了那次謀殺的話,你應該在感到高興的時候閉緊自己的這張破嘴,難道你想讓警方對她發出通緝令?別忘了,警方可不是想救她,而是要抓捕她歸案。”
樂正弘聽了戴明藍似乎興奮起來,小聲道:“怎麼?難道你也認爲關璐有可能死裡逃生?”
戴明藍似乎有點哭笑不得,嗔道:“我什麼時候說關璐死裡逃生了?我不過提醒一下你這個妄想狂不要在做傻事。
不管是警察還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都有可能利用你的神經過敏大做文章,藍裳組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難道你母親就沒有提醒過你嗎?”
其實樂正弘也不是不明白戴明藍說的道理,只是心裡有點冤屈,辯解道:“我什麼時候到處亂說了?我壓根就沒有告訴我媽?眼下也只有戴明月和戴安南知道。
再說,又不是我第一個這麼懷疑,實際上在關璐的骨灰盒被盜的時候,南安縣公安局的張素雲第一個這麼懷疑,只不過也僅僅是一種懷疑而已,警察好像也並沒有當真。”
戴明藍質問道:“難道你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關馨和你丈母孃?”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提起過這件事,連墳墓被盜的事情都沒有告訴關馨,至於我丈母孃遲早會知道,因爲村子裡有人知道這件事,早晚會傳到她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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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明藍猶豫了一下,說道:“所以我今天警告你,趕緊閉上你的這張破嘴,不要再異想天開了,即便關璐活着,你也要當她死了,因爲她在警察眼裡就是一個罪犯,並且罪大惡極。”
樂正弘雖然覺得戴明藍的話很刺耳,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如果關璐真的還活着,這個消息一旦被警察知道,無異於判了關璐第二次死刑。
這麼看來,即便關璐真的還活在人世,恐怕今生也不可能再見到她了,所以,她對自己來說活着豈不是跟死了一樣?
心裡雖然這麼想,嘴裡卻嘀咕道:“就算她死了,我起碼要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總不能讓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戴明藍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讓你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我雖然不能告訴你究竟是什麼人殺了他,但我可以告訴你什麼人希望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