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樂正弘正在辦公室處理業務,秘書帶着一個漂亮女人走了進來,女人自稱蘇小姐,並且遞給他一張老闆的名片,說是她的老闆是外省的一個富商,這一次來江州市考察,很想跟公司合作南安縣正在籌劃的一個項目。
樂正弘現在是財大氣粗,說道:“我們不愁資金,也沒打算尋找合作者。”
蘇小姐笑道:“我們知道樂總不差錢,不過,你需要銷售渠道和外省的人脈,與其自己耗費資金拓展渠道,爲什麼不跟我們合作呢,這可是一樁雙贏的買賣。”
樂正弘原本對這些事情沒興趣,做爲董事長他只負責戰略決策,具體的事情都交給桂冰處理,可這樣一來總覺得自己有點被邊緣化的個感覺,既然閒着沒事,爲什麼不親自談成一單大買賣呢,到時候也好讓桂冰不敢小看自己。
這麼一想,就跟着蘇小姐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一進門那個蘇小姐好像就沒有這麼殷勤了,只見她把門一關,然後雙手插在小腹上,就像是一個打手似地監視着他,而房間裡並沒有見到什麼人。
“你們老闆呢?”樂正弘問道。
蘇小姐還沒有出聲,只聽臥室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等我,我正在洗澡呢。”
樂正弘聽着這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再看看站在身後一臉嚴肅的女人,頓時有點後悔來的太輕率了。
不過,仔細想想,眼下在江州市想找他麻煩的人還確實沒有,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於是衝蘇小姐笑道:“怎麼?難道你們老闆都是在牀上和顧客談生意嗎?”
只聽臥室裡面的女人訓斥道:“蘇芮,給我掌嘴。”
蘇小姐一聽,居然真的朝着樂正弘走過來,看那架勢確實要扇他耳光,樂正弘一聽忽然就猜到臥室裡面是什麼人了,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免不了想起上次的遭遇,心裡難免緊張,吃不準戴明藍費盡心思把自己騙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你敢動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樂正弘瞪着蘇小姐厲聲喝道。
沒想到蘇小姐竟然好像被樂正弘鎮住了,居然猶豫着沒有敢上來,這時,只見戴明藍穿着一身浴袍走了出來,臉上居然還泛着紅暈,並且走路的樣子好像都有點彆扭。
“不客氣?你要怎麼不客氣?使出來讓我瞧瞧?”戴明藍瞪着樂正弘說道,不過,語氣已經緩和多了,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可眼神中卻似透着一絲幽怨。
“你把我騙來想幹什麼?”樂正弘有點緊張地問道。
戴明藍衝蘇小姐揮揮手說道:“你先出去。”
等蘇小姐出去之後,戴明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不小心分開了浴袍的下襬,並且發現樂正弘的目光好像在偷窺,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恨聲道:“我找你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樂正弘見戴明藍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也就不再那麼緊張了,不過,他可是領教過戴明藍翻臉比脫褲子還要快,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都應付,生怕那句話又招惹了她。
“你不用打啞謎,有什麼話儘管說,說實話,那次你救了我母親,我很感激,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絕不推辭。”
戴明藍聽了好像很滿意,只是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很難開口,憋了半天才紅着臉說道:“怎麼?你以爲我是來問你要錢的嗎?”
樂正弘狐疑道:“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看在你救過我媽的份上,上次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
戴明藍哼了一聲,嗔道:“不計較了?你可真大度,怎麼?難道我的便宜就白佔了?”
樂正弘一聽,好像有點回過味來了,只是還不是太清楚戴明藍的意圖,反正他不相信戴明藍會敲詐自己的錢。
“我什麼時候佔你便宜了,那天我被你打昏了,我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樂正弘只好裝糊塗道。
戴明藍好像也羞於說這件事,憤憤地盯着樂正弘注視了一會兒,咬咬牙說道:“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管,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可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你休想不認賬。”
說完,眼睛看着別處,不敢看樂正弘的眼睛。
樂正弘吃驚地說不出話來,楞了半天才說道:“你,你什麼意思?不可能,我都快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戴明藍眼睛一瞪,訓斥道:“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這麼多,再說,戴安南都給你生孩子了,你爲什麼還娶關馨,既然這樣難道就多我一個?”
樂正弘一聽,頓時有點哭笑不得,說實話,戴明藍也算的上是一個美女,只是整天兇巴巴像個男人似的,引不起男人的慾望,甚至本能地想躲着她遠點。
不過,他忽然想起了死在杜鵑槍下的空竹,嚴格說起來,空竹應該比戴明藍更心狠手辣,但她的結局卻有種悲壯的氣氛。
他相信,如果戴明藍真把自己交給某個男人的話,肯定會死心塌地,因爲她們那種愚忠沒有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她們指忠誠於自己的主人。
當然,前提是你必須首先成爲她的主人,看來,在玄月師太死後,戴明藍可能有種找不到北的感覺,所以想來想去,就開始打自己的主意了。
“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這麼簡單,再說,你長的這麼漂亮,難道還擔心找你不到男人?只要你改改脾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你呢,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你有什麼結果的。”
樂正弘只好像個過來人一樣勸道,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真正讓她對戴明藍望而生畏的還不僅是她的脾氣和無法向家裡交代這兩個原因。
不能說出口的是,他不知道戴明藍過去都幹過什麼,有可能還殺過人,自己跟她摻和在一起,說不定會帶來大麻煩呢。
沒想到戴明藍走過來坐在樂正弘的身邊,無限溫柔地說道:“怎麼?你是嫌我的脾氣不好了?只要你今後對我好的話,我保證不打你。
至於你家裡面嘛,倒也不一定讓他們知道,今後我就給你開車,當你的保鏢,這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她們還要多。”
樂正弘簡直無言以對,哭喪着臉說道:“你起碼也要講點道理吧,這種事情哪有強迫的,再說,當初也是你逼迫的,怎麼能怪我呢?”
戴明藍馬上沉下臉來說道:“既然我過去可以逼迫你,現在照樣也能逼迫你就範,怎麼?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樂正弘惱怒道:“我最討厭被人脅迫,再說,這種事情也沒辦法脅迫,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就這件事面談。”
戴明藍陰沉着臉站起身來,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分開的浴袍下襬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不過,她好像沒有留意,嘴裡輕哼一聲,盯着樂正弘問道:“你能不能剛告訴我,你當初有四個保鏢,現在怎麼就剩下三個了,那個女人躲哪兒去了?”
樂正弘一聽,忍不住微微一顫,驚訝道:“你什麼意思?”
戴明藍見樂正弘小臉都有點白了,得意地一笑,又站起身來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伸手輕輕撫摸着他的頭髮,幾乎把嘴貼在樂正弘的耳朵上,小聲道:
“什麼意思?這還聽不懂嗎?不過,你放心,這事你知我知,千萬不能讓別人聽見,說實話,我本來還下不了決心自薦枕蓆呢,可在得知你有殺人的膽量之後,讓我好生佩服,總覺得的咱們纔是一路人,你應該也不會嫌棄我吧?”
樂正弘坐在那裡怔怔發呆,腦子裡琢磨着戴明藍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不過,既然她這麼說,肯定不會是訛語,這賊婆娘神出鬼沒的,誰知道哪個地方讓她看出了破綻。
戴明藍這婆娘可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不是愛就是恨,如果自己讓她羞刀難歸鞘的話,難說不會因愛生恨,看來,她這是志在必得呢。
戴明藍見樂正弘一副驚懼的模樣,甚至慢慢靠在了他是深山,柔聲道:“怕什麼,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難道你還怕我出賣孩子他爹不成?”
樂正弘一聽,吃驚道:“你說什麼?”
戴明藍一臉嬌羞道:“前幾天身子老實不對勁,偷偷去醫院查了一下,沒想到,沒想到就有了,你說,我不找你還能找誰啊。”
聽了這話,樂正弘就像是木頭人一般坐在那裡說不出話,心裡面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儘管還沒有開口,可知道這個女人自己可能永遠也甩不掉了。
戴明藍似乎看透了樂正弘的心思,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然後抓住了他的手,居然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哼哼道:“現在我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樂正弘呼哧呼哧喘息着,心想,老子恨不得乾死你呢,遺憾的是自知不是戴明藍的對手,不過,懷裡抱着一個女魔頭,卻有着另一種奇妙的體驗。
在戴明藍健美的大腿上摩挲了幾下之後,咬咬牙,一把將女人抱了起來,心裡嘀咕道:媽的,老子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送上門來的還嫌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