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荷的表情,很呆滯。
廳堂,廚房這些她都可以理解,但……小姐,你確定你不會燒了那無辜的廚房嗎?
至於這個,代馬是什麼馬?和駙馬一樣嗎?
圍牆……噢,小姐,你怎麼可以想“爬牆”偷男人啊,陛下會氣瘋的!
最後的二奶,是說——
“聽荷!”已發現聽荷的眼睛瞄在自己高聳的圓潤上,風汐紫臉兒一紅,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展露自己非古人的本性。
二奶,不是這個“奶”,而是那個“奶”!
“是小姐自己說的嘛……”聽荷委屈的小聲辯解。
風汐紫清澈的眸兒微微一瞟,正準備好好“教育”一下,“奶”和“奶”之間的不同時,宮門外突然傳來路明的聲音。
“陛下駕到——”
風汐紫還沒反應過來,緊閉的宮門被推開。
夜風漸冷,吹開了懸掛的絲紗,墨止嵐步履輕緩的走進來。
風汐紫先是一怔,而後看清了墨止嵐身上穿着的,居然還是三天前那身月白錦衣時,才壓下滿身醋味,纖細的身子迎了上去。
“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她端起軟榻上的熱茶,送到墨止嵐面前,又從他手中接過從不離身的玉扇。
“六部積壓的事情太多,處理三天才告一段落。”看見風汐紫身上單薄的紗裙,墨止嵐眉心輕輕一蹙,轉頭對聽荷道:“去拿娘娘的披風來。”
“是,陛下。”聽荷點點頭,從屏風上捧着鍛紗披風交給墨止嵐。
墨止嵐把披風搭在風汐紫的肩頭,細細繫上了緞帶,又憐惜的輕撫她絹發發絲,露出略顯疲憊的笑容。
風汐紫知道這三天是辛苦了墨止嵐,反手握住他手背,同時道:“聽荷,讓人準備,陛下要沐浴更衣。”
“是,小姐。”聽荷看着剛剛還是滿身醋味,口口聲聲讓陛下去死的小姐,這會兒就沉淪在陛下的柔情裡。
這世上唯一能治得了小姐的,果然還是陛下啊。
偷偷抿着笑,聽荷咚咚咚跑出去準備沐浴。
“這一個月雖然有蘭清若留守帝都,可很多事情還得由你親自決定才行,你看你,傷得那麼重,纔好了一些就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止嵐,就算爲了我,你也要對自己好一點。”心疼他潤雅的俊顏又浮現了一絲蒼白,她忙碌的小手,先敲敲他的肩膀,又解開他身前衣帶,脫下他綢衣外的繡紋冰紗。
將紗衣丟在軟榻上,她還來不及轉身,腰際便被他從後抱住。
幽幽的嘆息,他身體上清雅的檀香縈繞她鼻尖,“紫兒,你還在,真好……”
“我會一直在,陪着你,一直陪着你。”她低頭,白嫩的玉手覆蓋在他修長的指上,盈盈一笑,“我不捨得你孤家寡人,只要我活着,我都會陪着你。”
沒有說話,他更加擁緊了她。
宮門被輕輕敲着,聽荷推開門,身後跟着好幾個內侍。
“娘娘,熱水到了。”
八個冒着熱氣的水桶被擡到太極殿寢宮的角落裡,倒進了一個用金絲楠木整塊雕成了巨大浴桶。
隨着嘩啦啦的水聲,屋子裡熱氣蒸騰,溼~潤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