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看着蕭炎擺在桌子上的一件三桅船的模型,船頭和船尾各有火炮一尊,船的兩個側面在中間部爲留着一個個的小口,最上面是凸形幕牆外鑲鐵板。
王貴久在水師自是知道這是什麼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讚。
一會蕭炎又拿出了幾個小的船模型,只有一帆,兩頭尖中間寬,沒有外漿,擺在那大船的周圍。
衆人只是覺得這東西很好看,但是不明白其中的玄妙,但王貴可是行家,他圍着這幾艘模型轉了好幾圈,最後問道:“將軍,這東西的船槳設在哪兒呢?”
蕭炎哈哈一笑:“王統領果然是行家,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說着蕭炎伸手拿起了中間大船的上半塊,露出了底下的玄機。一排排的輪滑成三排布在船底,正正有六十個輪滑漿,也就是說要需要六十個人來驅動這艘大船。
蕭炎見王貴不解,解釋道:“這艘船主要是以上面這三個大帆借風勢來驅動,但在危機時候也可以風勢和人力一起來加快船的速度,此船前後各設天雷火炮一尊,兩邊船體共設有小型天雷火炮各十二尊。此船前後長三十六丈,寬十二丈可載人五百。”
然後蕭炎又指着邊上的小船說道:“這船,船體小但是靈活異常,可載人三十六,適合水上偷襲。”
“如果我們以一艘大船,配上幾艘小船,從長江出海,直奔北方在山東或是大沽登岸,不求破城,只求騷擾,一旦敵人發現立即乘船就走。”蕭炎還沒說完王貴打斷了蕭炎的話頭。
急道:“那金國可就永無寧日了。”
這時衆人若明若暗的知道了蕭炎的想法了,心裡都在暗歎!
最後蕭炎在王貴的強烈的要求之下答應了他,在這支海上的無敵艦隊下水之時就是王貴擔任這支水師的統領之時。
這時候的金國根本無力南征了,所以才急匆匆的想要和南宋議和,以其能休養生息,養精蓄銳,待時機成熟再行南侵。但這一如意算盤卻被蕭炎給生生破壞了,沒有辦法,沿江駐守的金兵只能慢慢北撤。
但這是蕭炎又弄出個什麼無敵艦隊來,看來金國這一下的打算又要落空了。
蕭炎見大夥在那沉思,緩緩開口說道:“以現在宋金的實力來說,我們大宋雖稍有不如,但我大宋卻是佔據了江南富庶之地,只要朝政清明,用不了幾年就會恢復元氣,而金國卻恰恰相反,他們本是遊牧民族,不適耕種,而金國扶持的僞齊劉豫更是隻知道橫徵暴斂,現在整個江北是一片荒蕪,流民遍野。”
蕭炎見大家都在聽着,喝了口水潤了一下嗓子接着說道:“更有甚者,赤地千里,連我們的故都東京都是十室九空,金國要想恢復元氣,沒有十年的時間是難有作爲的。如果我們在這中間給他再倒點亂,你們想會是什麼情形?”
沒等衆人回答,蕭炎繼續說道:“如此下去,我們都不用北伐,金國就自行回他們老家了。”
“是啊!”
“妙啊!”
衆人越想越覺得蕭炎搞的這個海上的無敵艦隊的騷擾戰術真是奇妙無比,不禁衆口讚道。
“如果我們在陸地上在派人聯絡一下江北的義軍,那這些遍地的流民可就像是一堆乾柴,一旦燒起來,那後果可是不可想象的。”蕭炎在衆人的讚揚聲中又說了一句。
“如果我們在陸地上在派人聯絡一下江北的義軍,那這些遍地的流民可就像是一堆乾柴,一旦燒起來,那後果可是不可想象的。”蕭炎在衆人的讚揚聲中又說了一句。
“這種辦法,雖然笨一點,時間長一點,但那是對於我大宋的老百姓來說卻是受益匪淺。”蕭炎這是不但沒有絲毫的興奮之色,甚至還有點消沉。
“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一句話揭開了謎團。
是啊,不論你計劃有多好,但是朝廷不支持也是白搭。
一時的興奮被這都投的一盆冷水給澆熄了一半,過了半響,陸琛幽幽的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陸大人說的是,我等能爲百姓多謀些福祉就行了,何必瞻前顧後。”王貴接口說道。
“那好,我們就分分工,到時大家各管一攤,爭取早日實現我等胸中大計。”蕭炎高聲說道。
因臨近年關,這時宋金的形式難得的出現了大宋佔優的局面,所以整個江南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慶之中。蕭炎也不例外,連着幾天都被一幫同僚給慣得每天都醉醺醺的,終於他頂不住了,找了個藉口和嶽琳來到了鐘山之上的興國寺,也就是蕭炎第一次遇險的地方。
他一是爲了躲開這整天的醉生夢死,另一個就是他想再到這兒來探尋一下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
蕭炎一進山門,就見一個年輕的沙彌站在門口,原來是當初蕭炎遇險是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沙彌,蕭炎和他隨口說了幾句,走進了大殿。
蕭炎一進大殿,就覺得怪怪的,轉念一想問道:“小師傅,今日爲何這寺裡如此冷清啊?”
“稟侯爺!小僧也不知,可能是正逢過年吧!”至清小和尚答道。
蕭炎從他那躲躲閃閃的眼神看出來了,再回頭望望殿外那十八個形影不離的狼牙衛隊,就明白了。
不由微微一笑說道:“我本想偷得浮生半日閒,卻讓你小師傅忙了大半天吧。”
至清見蕭炎明白了,嘴裡諾諾沒有言語,蕭炎也沒有在問,和嶽琳拜了拜殿裡的神像,起身回頭問至清道:“至清師父,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到密室中去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到哪裡去解答一下,”
“阿彌陀佛!”至清一禮,說道:“師尊說過,侯爺乃彌勒轉世,自是去的。”說吧做了個請的姿勢自行在邊上相隨。
隨着至清一路下到了密道里,蕭炎是輕車熟路,而嶽琳卻覺得十分神秘。三人曲曲折折的走到了那密室門前。至清剛要伸手打開機關。
蕭炎這時覺得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伸手攔住了至清。
說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