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爲天,糧食是從地裡長出來的。在當時的封建社會,當兵打仗首要的就是先填飽自己和家人肚子。至於升官發財那是一些官宦子弟
從軍的想法,老百姓能有口飯吃,就已經是很滿足了。
黃善受到了一次驚嚇,這好幾天都很安生。對外說病了,也不知是真病了好是假的。
蕭炎和陸琛這邊,卻是忙得熱火朝天的,一些軍中的士兵也隱隱約約知道了一些內情。
好嗎!真是三軍齊動員,開始走街串戶,統計人口,有地沒地的一律分清楚。在金人佔領建康以前,一些大戶早就得到消息舉家遷移了,
所以有很多無主之地。
陸琛還在猶豫萬一地分完了人家再回來了,倒是拿着地契來找怎麼辦,蕭炎一句話就讓陸琛放了心,地早就讓金人給佔了,這是我們從金
人手裡奪來的,要找找大金國的皇帝去要。再者現在蕭炎軍權在握,就是建康的土皇帝,連朝廷的留守都給折騰病了,還怕幾個大戶。
就在蕭炎這邊“土地改革”搞得轟轟烈烈的時候。金人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們願意贖回被俘的兩萬金兵。
蕭炎聽完王元貴的消息,吩咐道:“高戰,速去請陸大人。”
“這次,該派誰去和金使談呢!”蕭炎問道。
陸琛也在邊上琢磨。
“周挺”。最後兩人在考慮了一番後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想到周挺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兩人不僅笑了起來“金狗,好好享受吧”!
這邊,陸琛忙着土地的測量和人口的登記,蕭炎卻和周挺在一起研究怎麼“接待”金國的使臣。
“金狗,這次南侵,奸、淫擄掠,致使很多地方都荒無人煙。就這建康城裡人口也是少了一半多,在加上以前搶我們的,隨隨便便,要個一千萬幾百萬兩白銀,十幾萬匹馬,再要個百八十萬石糧食也就就差不多了。”蕭炎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說。
“撲通”一聲。蕭炎趕忙起來把掉到椅子下的周挺扶起來,好像不解的問道:“周大人這是怎麼了?”
“你、你、你”。周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着來扶他的蕭炎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蕭炎看着周挺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周大人,一看就沒做過買賣。不懂得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
周挺可能也覺得這個樣子有失體統,站起來拍拍屁股,道:“獅子大開口,恐怕我這麼一說,金使就能把我吃了。”
蕭炎這時更是賊兮兮的說道:“蔣山那邊剛剛開工,一時半會上哪找這麼便宜的民夫,而且個個身強力壯的。一次談不妥,可以下次再談嗎。下次再不行,那就在下次,知道我們滿意爲主。”
這下週挺明白了,自己這邊不急。前幾天蕭炎在城內找了一萬多民夫在蔣山築城,那被俘的兩萬多金兵就順裡成章的被當成了勞工,天天採石背石頭。不過築城的那些技術活可不敢讓他們幹,別到時搞出一“豆腐渣”工程來。
往常都是漢人被金人奴役,這下反了。整天在工地上監工的駐屯軍的將士可是揚眉吐氣了一把。曾經也有逃跑的,鬧事的,都被抓回來就地處決了。再加上蕭炎的心理攻勢,正和他們的使者談判,一旦談妥,立即放他們回去,有這個“大胡蘿蔔”在前面引着,那就幹吧,盼吧。倒是老實了許多。
最後,蕭炎還給周挺吃了一顆定心丸。建康通判馬光祖那個大胖子會裝成貪官唱白臉,以防萬一。談僵了好有人居中斡旋一下。周挺這才一臉愁容得結下了這個任務。
別人都在忙的熱火朝天,蕭炎看似卻清閒了許多。每天和楊再興張憲學習槍法和騎術。最後小七也摻和進來。張憲本來在打退金兵以後要回去,經過蕭炎和衆人的挽留答應幫蕭炎訓練幾個月的騎兵。
原來那在蔣山時安排去訓練騎兵的岳家軍的騎兵統領因在衝擊大營時戰死,爲此蕭炎是好一個難過。
自從小七和張憲一起率領騎兵衝殺完顏宗弼的大營以後兩人倒是結下了情分,張憲教授小七是盡心盡力,小七呢彷彿也是高徒遇到了名師,騎術槍法箭法那是一日千里,進步神速。
在楊再興和張憲這兩位名將的指導下,兩人倒是進步很快,而且這是部隊的建制也漸漸完善,各級小軍官也全部配備齊全了。一些戰法和技巧在兩人的盡心操練下也初具雛形,只是時間短,熟練程度還不夠。不過這倒是急不得。蕭炎爲一頭疼就是,水師還沒有合適的統制,也沒有戰船操練,只能和步兵一起練習。那挑選剩下的九千人,被蕭炎以各隊需要中軍的名義給分到了部隊裡,四萬五千人的建康駐屯軍,實際上到了五萬四千人。
就在蕭炎這邊繞火朝天的在練兵的時候,周挺和馬光祖卻在和金使扯皮。
果然不出所料,周挺報出這邊所要的贖金條件後,金國的使者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大叫着。知道發泄完了,看到周挺和馬光祖想耍猴似的看
着他們時才坐下來,氣喘吁吁,臉紅脖子粗的瞪着周挺,那眼神彷彿要把周挺吃了。
這次帶隊來建康談判的是金國的樞密院副使撻賴和兩名都事,看着氣急敗壞的的金國使者周挺開口道:“這只是第一個條件,還有兩個,不知貴使還有興趣聽嗎。”
撻賴和兩個都事的臉都綠了,這才第一個已經受不了了,後面還有兩個。這是宋人嗎?他們自己的心裡不禁迷惑起來,以前的宋人見到他們恨不得立即趴在地上去、舔它們的腳趾頭。
打來搖了搖頭道:“你們根本沒有誠意,我需要先向樞密院把你們所提的第一個條件上奏,然後再決定吧。”
撻賴來的時候整個大金國都很樂觀,覺得不用費多大力就能把人贖回來,所以撻賴才自告奮勇擔任使者,覺得宋人膽小怕事,只要是稍加恐嚇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把人贖回去,輕而易舉的立一大功。沒想到,這當頭就捱了一棒子,頓時蔫了。
“使者大人,不論談成談不成。先不用着急,我們大宋是禮儀之邦,貴使遠道而來,飯還是要吃的。晚上我在貴使下榻的四夷館設宴招待各位使節。”馬光祖充分發揮了攪和的潛能,笑呵呵的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嗎?”說到這裡還朝着撻賴好像擠了一下眼睛。”
撻賴好像突然明白了。“怎麼把南人貪財這茬給忘了。”聽完馬光祖的話好像很感激的樣子回道:“那就打擾了,晚上準時赴宴。”說着又瞟了一下馬光祖,看着周挺一臉厭惡的說道:“這位大人就不要參加了,我們金人不歡迎他。”
周挺聽完好像生氣的樣子一甩手走了。馬光祖還是樂呵呵的擺手做出請的手勢把他們送到四夷館。一路上撻賴不斷地試探暗示,馬光祖就是不理那茬。但是有時又好像是在提醒撻賴,把他弄的事稀裡糊塗的。
心想晚上吃飯時再說,看看他道地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