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是做什麼生意的?”周軒問道。
“討厭,叫晉芬!”晉芬又笑了,距離近,周軒看到有粉從眼角的溝壑掉下,落在了腿平面上。
“好吧,晉芬女士……”
“晉芬啦!”
雞皮疙瘩又是一層,但周軒何許人也,經歷過狂風惡浪,還是能鎮定自作的,“晉芬,我二叔弄壞了什麼東西?”
“我是賣瓷器的,那段生意不好,找周德寬算。他說什麼,財運主南,意思是往南邊走有財運。其實當時我是想運到印尼南部去的,結果剛出海就遇到大風,一船瓷器全都給晃碎了,損失可不小。”
想起往事,晉芬還在生氣,碩大的胸脯每次起伏都要壓過來似的。
周德寬嘿嘿賠笑,“芬兒,別生氣,咱倆結婚我不也給你帶來財運了嘛!”
“哼,也就是沾軒的光,你最近才抵上過去的債,否則啊,按現在的速度,再有五年也還不完!”
晉芬眼睛瞪着,轉頭看向周軒,又換上笑臉,礙於管清從中間坐着,歪頭看着周軒,真是越看越喜歡,裂開的嘴冒出口水,就要聚滴流下,管清推了她一把,才坐直身體。
“軒,外面小花園不錯,出去看看吧?”虞江舟都要被憋壞了,提議道。
“好,進來時看了一眼,風景很別緻。”
周軒含糊一句,還沒說完就起身了。晉芬也要起身,可是坐的太久,連忙招呼周德寬,“快扶我起來。”
“自己起來就是唄!”周德寬仗着侄子在,壯膽說道。
晉芬臉色陰沉下來,突然往前一撲,沙發都往後滑動了一米,而周德寬已經被晉芬騎在身下,揮拳頭就是一通猛打。
畢竟是自己的叔叔,周軒不悅去拉架,對方體重成爲制約身手的重大障礙,撕扯好半天,周軒四人才合力把晉芬給推到一旁。
“晉芬,守着我就這樣欺負二叔,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周軒沉聲問道。
“大侄子,二叔,二叔不行了!哎呦,疼死我了,真疼啊!”
周德寬半真半假的吆喝,不過剛纔那幾下打在身上,一般人也受不了。爲了躲避濮梅跑到馬來西亞,卻又遇到這樣的悍妻,讓周軒對這個叔叔有了一絲同情心。
“不就是欠你點錢嗎,多少,說個數,我替二叔還!”周軒冷下臉來,周德寬激動的哭了,拍打着地面哀嚎,“大侄子啊,一家人,絕對是一家人!”
晉芬看到這種情形,有點慌了,用腳踢了周德寬一下,小聲提醒道:“又不是第一次捱揍,你別裝了,快起來!”
見周德寬賴在地上不起來,周軒又是板着一副嚴肅的面孔,晉芬把周軒拉到一旁,嘆口氣道:“軒,周德寬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點成績就翹尾巴,無論給他多少錢都能花完。唉,馬來西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初看中他也不全是還債,還是你們國家的男人好,只有一個妻子。”
這些是肺腑之言,但周軒強調道:“可以理解,但打罵是不對的,時間長了,他的心也跟你疏遠。”
“是啊,尤其最近,他賺的比我多,真怕他哪天不要我了!”
呵呵,周軒笑了,晉芬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還是很在乎自己這個叔叔的,不便多說。說完話,周軒轉身,晉芬又盯着他的背影猛瞧,伸手就朝着屁股摸去。
啪!
管清一巴掌將這個鹹豬手給打開,“喂,知道你臉皮厚,也得看看俺師父是誰啊!”
“嘻嘻,小軒這個小迷人的!”晉芬並不以爲然,周軒遭人喜愛,她也是理論上的嬸嬸,親密一下也沒什麼的。
這個家待不下去了,周德寬和晉芬兩口子苦苦哀求,絕對是發自內心想留下他吃飯。周德寬爲的是家庭問題還沒解決,而晉芬巴不得周軒永遠留下才好呢。
周軒以急着返回國內爲由拒絕了二人,周德寬將他送了出來,一出大門就埋怨道:“小軒,你跟那老孃們說了什麼啊?”
“什麼也沒說啊。二叔,你也會看相,就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問題嗎?”周軒反問。
“有福啊,要不是看中這點,當初我還不賣給她呢,呸呸,娶了她!”周德寬說道。
“何止是有福,還是福壽雙全,看來,你們白頭偕老的可能性很大。二叔,聽我一句勸,已經這樣了,想想當初落魄時人家對你的好,正經跟人家過日子吧!”周軒勸說道。
“我也沒找別的女人啊!”周德寬眼神閃爍,明顯在說謊,知道瞞不過,嘆口氣說道:“好吧,我的私房錢租了套小房子,很小的那種。”
“金屋藏嬌?”虞江舟問道。
“藏寶!對了小軒,我帶你過去看看,那都是我淘來的寶貝,喜歡就拿走幾件!”周德寬說道。
“藏寶幹什麼?”周軒問。
“錢不多,博彩從來都是賠多賺少,存錢會被發現。我就想着從網上買些古董什麼的,萬一哪個增值了,我後半輩子就不愁了。”周德寬嘿嘿笑。
說是順路就能到,周德寬堅持讓周軒過去一趟,送他寶貝是藉口,還是想讓大侄子過去鑑別下寶貝,把把關。最好能有兩件值錢的,直接出手換票子。
這是一個普通的居民區,住在這裡的都是普通居民,周德寬選在這樣的地方藏寶,一是租金便宜,另外也不會被小偷惦記。
一排平房前,周德寬在其中一間停下,將屋門打開。有些好事兒的人圍在外面,還有個孩子扒在窗口往裡看,都被周德寬趕走,隨手將厚厚的窗簾拉上,室內光線有點暗。
唰。
突然有道光芒閃過,可是等周軒再去追逐時,已經不見了。
燈被打開後,周德寬又扯開窗簾縫往外看,擔心有人知道他這裡有寶貝。管清嘲諷道:“俺兩位漂亮阿姨,一看就是有錢人,俺們一來,你這個地方早就暴露了。”
“是啊,該轉移了。”周德寬一本正經道,思索下一個藏寶地點。
周軒卻在架子前觀看,心裡還是很震撼的,這些年周德寬真的收藏了不少東西。可惜啊,都跟當初起名館掛的那副非字非畫的符一樣,都是忽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