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本來高高興興的說着,說完以後,她原本還在等着慕流蘇的反應,誰知道慕流蘇竟然一聲沒吭。
青花這才覺察到了一些異常,擡眸朝着慕流蘇的方向打量過去,這纔看見自家主子神色似乎有些呆愣,像是聽了她的話之後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青花一剎便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對慕流蘇擔憂問道:“主子,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身子不舒服?”
也難怪青花會如此提問,畢竟慕流蘇在他們跟前倒是極少走神,而慕流蘇爲數不多的在她面前走神的次數,也無非是在榮華世子跟前的時候罷了。
難不成主子已經知曉了榮華世子不知爲何跟着顏副將一起來了北燕軍營之中的事情了?
青花頭腦之中,也是不得不閃過這個一個想法,因爲慕流蘇發呆的情況,的確是只有在遇見和榮華世子有關事情的時候纔會出現。
並且這個兩軍會軍的時候,可是慕流蘇早些時日便親自預算好了告知他們之後,讓他們今日早些做好會軍的準備來着。
可如今時辰到了,滬城的那六千人馬,也的確是跟着顏繁之一起過來會軍了,平時是作爲主將的慕流蘇不記得此時出面,卻是自己悶在帳篷之中發呆,這未免也太過奇怪了一些,也難怪青花會懷疑慕流蘇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導致她狀態不佳了。
“沒有沒有,只是昨兒夜裡看那一卷書看的入神了一些,忘了時間了,所以今晨有些乏困罷了。”
慕流蘇聽着青花如此詢問,心中也是微微一緊,她自然不可能當着自己屬下的面子,說是她爲了一封給絃音寫的信件而忘了如此大事。
一邊想着,慕流蘇心中也是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犯傻了一些,竟然是爲了一封信件,而差點忘記了與顏繁之那邊的會軍大事,若當真事讓青花知曉這其中緣由,只怕還不知如何笑話她呢。
想到這裡,慕流蘇心中也是打定主意,誰也不能將這個原因說出來:“行了,既然兩軍會師的時辰到了,距離咋們營地也不過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了,那本將軍如今便出去親迎那六千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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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着,慕流蘇也不再去管青花臉上的微妙神色,而是而是徑直起身,掀開了營帳的簾幕,邁步便走了出去。
青花被慕流蘇這一番舉動弄得更加糊塗了,方纔她還以爲是自家主子是因爲知曉了榮華世子到來的消息,或者說是因爲身體不適,纔會導致慕流蘇單獨留在這營帳之中發呆,而忘了兩軍會師的事情。
可如今看來,慕流蘇分明就不知曉榮華世子已經來到的消息,她言語之間都是一些迎接鎮北軍的人歸來的消息,卻是絲毫未提及榮華世子的名字,這自然不可能是主子的作風。
畢竟依着一家主子恨不得將榮華世子指捧到心尖尖上的態度,若主子當真是知曉如花世子來了,只怕此時此刻,就根本不是閒庭信步的走出去,而是早就已經動用輕功直接飛了出去了。
至於慕流蘇方纔解釋的說他是因爲看書看得入神了,導致晚睡了的話,青花更是對此保持着高度的懷疑。
原因很簡單,因爲在他們經濟門中所有人看來,慕流蘇分明就是一個極有節制之人,若非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不得不抓緊了晚上的時間去處理,慕流蘇是絕對不會輕易熬夜的。
就好比當初在南秦疆之地的時候,慕流蘇之所以會日日熬夜,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爲她不得不一邊處理着南秦戰事兒的事情,一邊又忙着創建和整頓荊棘門,長時間的邊疆江湖之地兩處切換,這纔出現了那般常年不寐或者是常年短寐的情況。
而後來荊棘門步入正軌之後,慕流蘇便是極爲注重自己的睡眠質量,哪怕是當初在東郊校尉營中訓練當初的鎮北軍的時候,慕流蘇也是儘量秉持着不熬夜的好習慣的,
一個對自己的睡眠質量如此看重的人,怎麼可能會爲了一本所謂的書籍而看的如此入神呢?青花真是是越想越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看着主子的反應,似乎也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纔對,也就是說應該是沒出什麼大事的,倒也不用太過刻意去糾結了。
想到這裡,青花索性也是安心下來,主子素來都是深謀遠慮,未雨綢繆的性子,如今雖然有些發愣,卻並沒有什麼反常地方,索性也就不再多管了。
見着主子已經走了出去了,青花也是立馬高高興興的跟了出去,臉上也是帶了幾分情不自禁的期待之色。
想來若是主子看到了榮華世子也來了,應當是極爲高興的吧,她如今故意沒有告訴主子這件事情,就是想要看到主子見着榮華世子之後的驚喜反應。
慕流蘇走出營帳之後,果然見鎮北軍軍營之中的將士們都已經按照她先前的吩咐,跟着菘藍和風嶺洛輕寒等人,有條不紊的一起迎了出去,正因爲如此,整個營地之中,除了一些不得不留下來看守營地的鎮北軍,其餘的帳篷都空的差不多了。
正如青花所說,會師的人離他們也不過是幾百米的距離罷了,就這麼這麼一丁點的距離,憑着慕流蘇那極佳的視力,倒也是能夠將那幾百米之外的情景看的清清楚楚。
整個軍營都空了,偏生他這麼一個主將還在此處待着,慕流蘇也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索性翻身便是越上了營帳之外她的烏騅馬,腳下微微一瞪,手中繮繩一甩,便是如同你先去見,猛地衝了出去,分外迅速的朝着那幾百米之外的鎮北大軍給會合過去了。
見着慕流蘇駕馬疾馳而來,鎮北軍之人明顯都開始情緒高漲起來,畢竟是他們的主帥出馬,自然是極爲熱情的。
當然還有一個極爲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鎮北軍如今對慕流蘇早就已經是心服口服了。因爲鎮北軍之中的人雖然不說,但是他們心中其實都是極爲清楚的。
燕楚一戰之中,他們這一支剛出茅廬的鎮北軍雖然的確是贏下了極爲漂亮的一戰,但是這其間的功勞,其實說到底還是歸功於他們這位少年將軍身上。
事實上,鎮北軍中人,除了幾位首領和副首領之外,其他人似乎並不算太過出彩,他們更多的只是盡心執行慕流蘇罷了,尚未真正動用到自己的腦子和實力,更多的還是自己庇護在慕流蘇這個少年將軍的羽翼之下罷了。
這事兒,與流蘇一起留在這邊的兩萬四千鎮北軍自然不如顏繁之手底下六千人人的感受深切。
因爲他們最初進入滬城的時候,分明是極爲困難的,但是等顏繁之將慕流蘇手中的那些信函遭到各大商戶手中之後,那些個商戶便是瞬間便是下令大開城門,還將那即將離開滬城前往北境的的三萬滬城院落給攔截了下來,轉而對他們說態度好上天了。
正因爲如此,他們心中也才能夠萬分篤定,這滬城的局勢,其實早就已經被他們的少年將軍給掌控其中了。
“末將顏繁之率領鎮北軍先鋒衛六千人見過將軍,承蒙將軍指點,繁之不費一兵一卒,當真奪下了這滬城城池,總不負將軍教所望。”
而等着慕流蘇翻身下馬之後,顏繁之也是迅速的上前來,雙手朝着慕流蘇行了一個軍禮,頗爲沉靜的道。
然而他這一聲通報之後,卻發現慕流蘇並沒有回他話,而是在用打量的眸光直直看着他身後的兩個小將。
許久,顏繁之方纔聽到慕流蘇朝着那兩個小將開口便問:“你們都在此處,絃音他……可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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