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逍遙可沒有像羽阿蘭想這麼多,智者千慮麼、自在逍遙則更是喜歡冒險,想得太多反把自己給禁固了,反這不敢作,那不敢做。
羽阿蘭的‘爲確保成功,而周密’在自在逍遙眼中成了瞻前顧後。
自在逍遙的膽大心不細,做事情缺乏周密的萬全準備,就展開行動,在羽阿蘭看來是非常靠不往的。
意見似乎有分岐,自在逍遙道:“都化成灰了,仵作也驗不出來。”
要出這宮中不見得是易事,更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麼簡單。要知道有多少人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宮門一步。
“我總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搞個我看不爽的倒黴蛋來做這廢后的替身,放把火燒了這宮殿,瞞天過海,再暗渡陳庫這時我們已遠走高飛,偷樑換柱,待她們找到之時,驗屍的仵作都難分辮,界時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羽阿蘭把自在逍遙的意思給總結了一遍,大概就這麼個意思。
自在逍遙點了點頭,不改其玩世不恭的性子:“所以說,你看誰不順眼趕緊說。”
羽阿蘭看不順眼的都是些大人物,自在逍遙想動,問題是動得了麼。
例如,像轅帝這樣的人,自在逍遙能拿他怎麼樣、相反,龍轅葉寒不拿他自在逍遙怎麼樣,便是轅帝網開一面了。
太后,龍轅花櫻,慧嬪等一類人,自在逍遙任憑武功再高了,又動得其中的任何一個呢。
這裡可是大宛帝國最高的權力中心,這些皇族自在逍遙想動就能動的話,恐怕天下就要在大亂了。
自在逍遙和羽阿蘭是打定主意,計劃着天時地利一到,着手行動她們的計劃。並尋找羽氏夫婦的下落。
自在逍遙和羽阿蘭兩人生活得,算是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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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亮起,晨光照進這宮殿林立的深宮中,照亮狹長的宮道中,兩旁硃紅色宮牆積覆着雪白積雪。
浩大的儀仗隊,陣勢浩浩蕩蕩。這積雪的宮道易滑,知道轅帝下早朝時會路經這裡,早早的就有一羣羣小太監在天沒亮之前,就拿着掃把,將過道兩旁的積雪清掃。
在路經鳳宮時,狹長的硃紅宮道上,一直在龍輿上未曾睜眼的轅帝,閉目養神的突然睜開了桃花眸,淡淡的轉眼看向巍峨的鳳宮,眸中似有所思。
看轅帝這一微妙的動作細節,安公公察覺言觀色之佘,上前道:“皇上,皇上…”。
叫了數聲後,方把瞧似正在發呆陷入沉思的轅帝給喚醒。“怎麼事?”
安公公道;“皇上,要進去瞧瞧麼?”
順着安公公給的這臺階,龍轅葉寒恬靜的點了下頭。見狀,安公公起緊的讓儀仗隊停下,停穩後,轅帝邁着矯健的步伐進了這鳳宮中。
這深幾許的鳳宮中,大大小小的宮殿林立不止於視線中。
這裡本是羽阿蘭居往的宮殿,這些本是羽阿蘭她的。
夾雜着冷風撲面吹來,寒風瑟瑟。一旁凍着的安公公召喚來隨行伴架的太監,拿過太監手中捧着的刺龍披風,向轅帝走去,邊小心翼翼的替轅帝披上,邊道:“天寒,皇上保重龍體。”
宮殿依舊,只是故人人影稀。
冷宮,這兩個字,據龍轅葉寒的瞭解,是沒有固定的地方的。他這一朝在此之前,還不曾有妃嬪被打入冷宮,一般他轅帝是不會輕易將他自己的妃子給打入冷宮,不過,也許他哪天想起來了興趣去看看某妃子時,早被後宮中代掌鳳印的人給打入冷宮中好幾年了,這種事在宮中不是少有的現象、
在先帝一朝時,就常見不鮮。
羽阿蘭究竟是呆在哪裡,轅帝從未知曉。
安公公見着轅帝這副模樣,便想對轅帝說上些什麼。
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轅帝早已先行踏步進這宮殿內了,安公公只得跟上。
轅帝的步伐方向是朝着正殿的方向去的,走繞過宮宮殿殿,安公公身上冒了細細的汗,同樣的年齡,安公公怎的就跟不上轅帝的步伐呢,看樣子日後是要加強煅練了。
終於走到了鳳宮中的正殿了,安公公喘了口氣,太累了,太累了。
喘息之前,安公公亦不忘轅帝,見轅帝眸中視線落在這殿門,安公公前去推開這雕花殿門。‘支呀’一聲,硃紅色雕花殿門一被推開,是安公公最近染上風寒感冒的原因,所以變得比較敏感?殿門一開,一股漫天的灰塵把他安公公給嗆得直咳嗽。安公公趕緊幫轅帝給驅趕灰塵。可不等安公公給轅帝給驅趕完灰塵,轅帝早邁開步子踏進這宮殿內。
這正殿內和以往沒有半點的不同,在羽阿蘭入冷宮後,這偌大的整個鳳宮便空了出來,沒有別人有資格住進這宮殿內,所以這宮殿內至今保持着原樣。
這殿內的一切,保持着原樣,一物一件皆和以前,沒有半點變代。
這個地方他多久沒來過了,自羽阿蘭離開這宮殿後,他轅帝就沒來過。
再來時,這殿內灰塵飛揚。
殿內彷彿還殘留着羽阿蘭的氣息,轅帝仿還能感受到羽阿蘭在殿內,如陪伴在身旁邊。
驀然回首,側過眸光視線時,其實隨在他身後伺奉的,是安公公。
他龍轅葉寒空有這天下,空有江山。
除此以外,心中永遠空出了一個地方。
失去的人,該如何找回,找回來了又能如何,說得好像還能回到以前一樣。物是人非,轅帝從未想過就是回到了兩個人,還牽着手的那些日子又能怎麼樣?
宮殿依舊,只是故人不在。缺少人的宮殿,難免顯得寂寥。
“皇上。”安公公提醒道,他不敢打斷轅帝像是在追憶着什麼,不敢打擾轅帝,但瞧轅帝的這個樣子,又怕轅帝陷在回憶中。安公公是怕轅帝想起了與羽阿蘭的過往,傷轅帝的心。
轅帝注意到了安公公,安公公是提醒轅帝,不要沉甸於過去。說句實話,失戀這種事,誰都會有。轅帝可是帝王,薄情一點又如何。後宮佳麗三千,偏偏轅帝是個癡情種子,更何況,這曾經的皇后還是他從民間,親自給帶回來的。
自他安公公入宮以來,他安公公還是頭一次見着轅帝對女子有好感。
現在這宮殿,空蕩蕩的,那裡見得有人影呢。在羽阿蘭廢除掉後位後,這鳳宮中就連宮人一併被內務府,給調回內務府重新分配調到各各宮了。
鳳宮,相當於封禁了起來,無人進入,這也是這裡任何都不曾被動過的原因。
這裡曾經是羽阿蘭的宮殿,如今再不復當年的風景,輝煌被安靜所代替。剩下的是寂寥。
浮現在轅帝的感知中的是,這空氣中皆是羽阿蘭的氣息,一如斬不斷的情絲,理還亂。
安公公靜候不言,這時候他可不敢出聲。自羽後廢掉後位後,轅帝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脾氣、性格皆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變得沉默,話少之又少了,甚至不苟言笑。安公公在這時候去打擾到轅帝,惹惱了轅帝,不自討沒趣等着挨涮。
默默在跟隨在轅帝身後。
隨着轅帝的步伐,安公公只見轅帝大步往後殿的方向走去了。
後殿是幹什麼的,後殿有什麼,是怎樣布且的安公公他不清楚,他安公公沒來過這兒。
不過,轅帝會清楚。跟隨着轅帝的腳步,安公公隨轅帝到了後殿。
安公公本是想替轅帝推開那緊閉着的雕花殿門,他還沒出手觸碰到雕花殿門。轅帝的意思是不用他安公公替他轅帝推開,龍轅葉寒自己伸手給推開了殿門。灰塵是有的,安公公這次沒能隨轅帝一併進去,被擋在了殿外,轅帝雖未說話,只是一個揚手,安公公便明白會意,靜守在殿外候等。
走進這熟悉的宮殿,再沒有了羽阿蘭的等待,更看不見羽阿蘭的笑臉,這宮殿中彷彿少了些什麼,轅帝總感覺心中缺點什麼,到底是缺了點什麼,轅帝自己都不明白。這個宮殿和以前的宮殿沒什麼兩樣,轅帝由心感到少了些什麼。
這裡曾是羽阿蘭的寢宮,典雅、大氣,高貴。一樣東西都不沒少,羽阿蘭一件東西都沒有拿走,轅帝依然覺得這兒少了些什麼。安公公守在外頭,心想這鳳宮裡一樣都沒少,少的是轅帝心中的一塊淨土。
“她走的時候拿走了什麼了麼?”轅帝問,心中總感到這寢宮中少了些什麼東西。
安公公當然知道少了什麼,可惜他不敢說實話,只道:“回皇上的話,按照宮規,是要淨身出去的,”意思是說,這宮裡什麼也沒少。
安公公競然說沒少,轅帝總感到不舒服。
關着的軒窗,使得這寢宮內的空氣有些沉悶,轅帝負着的手前去打開了那花鏤花軒窗,更爲明亮的光線傾照入這暈暗的寢宮。
空氣亦隨之更新鮮了。
羽阿蘭的生父母,現在已有一人死於斷頭臺了吧。
奇怪,轅帝他怎麼這突然想到這個。
羽阿蘭,莫名的,轅帝竟然想到了羽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