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羽阿蘭問道。她不明白,她第一次見着自在逍遙這個模樣,在她的印象中,自在逍遙永遠是一副陽光的印象,不會因爲任何低下他不因爲任何沮喪的高度。
自在逍遙擡眸看羽阿蘭一眼,充滿愧疚的眼神,只見自在逍遙無奈道:“怪我沒有告訴你,羽氏夫婦今天問斬。等我去到的時候,已經被人救走了。”
值得慶興的是,這至少說明着羽氏夫婦沒死。可羽阿蘭緊張的心不敢放下,羽氏夫婦的安危是羽阿蘭當前最在乎的。羽阿蘭提着的心,問道:“你看清楚是什麼人了麼?”
自在逍遙搖搖頭:“我去到的時候,人已經被劫走了。我只打聽到是幾個蒙面人給劫走了,別的沒有打聽到。”
羽阿蘭皺起眉頭:“這羣蒙面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要做什麼?”
羽阿蘭滿滿的坦心,特別是在難分敵我的情況下。
好比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羽阿蘭滿滿的坦心,她不知道羽氏夫婦的下落,羽阿蘭她怎麼能放得下心呢。
自在逍遙這一次不敢像以前一樣,拍着胸膛向羽阿蘭保證他一定能把人給安全救出,自在逍遙心中挺沉重的。畢竟他若娶了羽阿蘭爲妻,打算和羽阿蘭走到一塊了,羽氏夫婦便是他的丈人和丈母孃了。
瞧着愁眉不展的羽阿蘭,羽阿蘭她心中難受,自在逍遙心中跟着不好受。自在逍遙只得安慰羽阿蘭,其實自在逍遙心中沒底。
“娘子,你照顧好自己,我出去尋找下打探他們的下落。;”
自在逍遙正轉身出去的時刻,羽阿蘭叫住了自在逍遙。
“你什麼找?”這一聲音從羽阿蘭口中來,羽阿蘭問。
這茫茫人海,如何找尋,如同大海撈針,光憑一個常年隱居世外的自在逍遙,怎麼找回來,談何容易。
根本豪無頭緒。羽阿蘭說:“官府方面通緝,有什麼效果顯現出來了麼、”
“這次負責行刑的是工部侍郎,人在他眼皮子下劫走,他有脫不掉的責任。官府我會盯着。”自在逍遙說,一臉寥漠的他說:“剛劫走的不久,應該還沒出帝都。”
“我去找找,你也別太緊張了,被劫走也不見得全是壞事,至少比死在刑場的好。”看羽阿蘭焦急的樣子,自在逍遙又安慰了羽阿蘭兩句。
隨後,便動身離去,羽阿蘭叮囑了兩句,叫其路上小心。
這大宛帝國是個太平盛世,既無亂黨,亦無反賊,舊邵餘孽還不至於敢公然劫囚車,會是誰呢。
羽阿蘭苦苦尋思了起來。
龍轅葉寒,這個人名浮現在了羽阿蘭腦子裡,羽阿蘭的神情變得憎恨了起來,恨。
羽氏夫婦的安危,羽阿蘭不得不坦心。
皇宮中。
金壁輝煌的某大殿內,曠靜得只有兩個人在這殿內。
楓十雙膝跪在這大殿內,他如個鐵人一般不動,這職業素質甚高。楓十道:“稟皇上,屬下已完成。”
“嗯。”負手背對玉立着的龍轅葉寒、只見他輕輕的點了下頭。隨既轉了過身來:“這事成了,朕有重賞。”
轉眼三天便過去了,對於羽氏夫婦的消息,羽阿蘭這邊是一無所獲。
“蘭,至少能證明他們還活着。”自在逍遙勸慰着羽阿蘭,這些天來一直是自在逍遙陪着羽阿蘭,這冷宮中幾乎沒有人煙,所以自在逍遙沒有多大的顧慮,經常的出入冷宮中。
還活着麼、誰能確定,誰又能保證羽氏夫婦還活着。
羽阿蘭又如何能放下心,她無言,心裡頭亂。
自在逍遙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羽阿蘭,對於此自在逍遙他感同身受,可也無能爲力。最好的安慰是陪伴,在羽阿蘭這些冷宮中的時光,皆是自在逍遙陪伴。
日久生情,羽阿蘭對自在逍遙的好感,隨着自在逍遙待羽阿蘭的好,而加重,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不是說放不下。
自在逍遙這些天內,光顧着照顧羽阿蘭,又要滿天下的跑,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羽阿蘭忽然擡起憔悴的單鳳眸:“相公,我想離開這裡。”羽阿蘭說,她說得坦蕩,要知道她和轅帝早已沒關係。
“好啊,我也想帶你出這冷宮中,只是現在不是時候。”自在逍遙說。
這皇宮給羽阿蘭的印象,實在是糟糕透了,羽阿蘭此時提出,是她認爲羽氏夫婦沒死,羽阿蘭她們出了宮後,可以自己去尋找。
自在逍遙何嘗不知道羽阿蘭所想呢,羽阿蘭就是一個如此執着,倔強的女子。
自在逍遙明白羽阿蘭的想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羽阿蘭沉默,靜立無言。自在逍遙看在眼中,心中難受,遂上去,手臂擁抱過羽阿蘭攬在懷:“我答應你,終有一天,會帶你離開這裡,尋找羽大人和羽母。”
羽阿蘭擡了沒有完全好起的單鳳眸:“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你我也好去過瀟灑的生活,想想看末來那些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自在逍遙因爲阿蘭的這兩句話,給說動了心,自在逍遙又何曾不想早日帶羽阿蘭去已故的父母墳前上柱香,告訴他們,自在逍遙他已經成家了。
“會的,會帶你離開的,”自在逍遙說,可這是宮廷,不像外頭,說走就能走。在這看不見的地方,藏着多少不易被人察覺的高手,潛在着多少高手如林。
羽阿蘭相信自在逍遙不會騙她,這種信任,即便是經過龍轅葉寒的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羽阿蘭依然選擇相信。在自在逍遙眼中,是無比難得的。
“要成功離開這皇宮,需要從長計議。”自在逍遙垂下眸,閃了下長長睫毛,要離開這大宛帝國的皇宮,自在逍遙他一人不足爲慮,可自在逍遙他不是一個人,和他一起的還有羽阿蘭。
帶着剛剛廢掉後位的羽阿蘭,轅帝若想放羽阿蘭走,就早在摘花盛日那天,在羽阿蘭提出的那時準了。
外頭飛雪茫茫,白色的雪積在梅林枝頭。羽阿蘭感受着天氣中的寒意。冰冷不過宮廷。
“轅帝與我早已了無關係。”羽阿蘭說,她與龍轅葉寒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羽阿蘭這麼說是爲了讓自在逍遙,不要把這事想得和龍轅葉寒有多大的聯繫似的。
“那是最好,娘子,委屈你多在冷宮中多呆幾天,很快,我便來接你。”
羽阿蘭不理解,便問道:“你要去哪?”
“找個你的替身,來頂替你。”自在逍遙嘻嘻一笑,只聽他道:“以往誰惹了你,直管說。我抓了她來做替身。”
自在逍遙說得沒個正經,羽阿蘭聽自在逍遙的這個意思,按着羽阿蘭她自己的理解,道:“你的意思是找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來替我坐在這冷宮裡?人家肯,不向後宮中近管理後宮事務的揭發纔怪。”
“傻丫頭,要我說,你就是太善良了。”自在逍遙說得羽阿蘭一頭霧水:“我都巴不得出冷宮,誰會往冷宮中鑽呢。”
羽阿蘭說得不錯,在這宮中的人,哪怕是最底層的人也要比外面的人要高出幾個頭來,誰肯呢。更何況,羽阿蘭所討厭的人了,能與皇后打交道的人,都會是些怎麼樣的人。要見這些人一面都難,更別說能勸說這些人做羽阿蘭替身了,只怕會引起千層浪。
難不成,自在逍遙指的是來強的,可是儘管如此,仍是會驚動千層浪,更會有連鎖反應。
“她們有選擇麼?不願意是要有前提條件的情況下的,問題是她們有這個條件麼,有選擇的前提條件麼?”自在逍遙根本不拿他口中的‘她們’當人命看。
羽阿蘭被自在逍遙說得一愣,聽自在逍遙這話的意思,是她們是妃是公主又如何,既便是太后,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他自在逍遙也敢惹。
這麼說,慧嬪他自在逍遙不放在眼中。
永昌公主龍轅花櫻,他自己在逍遙不在眼中。
就連太后,轅帝的生母自在逍遙仍不放眼中。
羽阿蘭佩服於自在逍遙的武功,可是,這麼多的權貴,自在逍遙一個都不怕,就是全加起來,自在逍遙無所懼怕,這羽阿蘭想自在逍遙是想多吹大了。因爲這麼多能說得了幾句話的人加在一起,主要是太后,轅帝都客氣上一分,自在逍遙是說大話了。羽阿蘭沒想到自在逍遙竟是這樣回覆羽阿蘭,一把擁過羽阿蘭地道:“爲了娘子你,我敢!”
敢情是跟羽阿蘭貧來着。
“然後呢,說正事。”羽阿蘭的性格,不像自在逍遙那般喜貧,羽阿蘭的性子倒更傾於不苟言笑一類。
“然後,娘子你還是沒完全懂得我的意思。”自在逍遙:“我的意思是,把人給做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到這冷宮中,到時放火燒了這冷宮,然後屍體都燒焦了,任她們怎麼分得出來。”
“瞞天過海,暗渡陳庫,能有多大的成功機率?”羽阿蘭心中想,假設沒有成功,她和自在逍遙將承坦着怎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