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源大酒店大門口?爲什麼又是新源大酒店大門口?對方爲什麼要自己趕去哪裡呢?難道是因爲那個人嗎?”想到此處,柳擎宇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穆清漩走錯房間時的情形。
以柳擎宇的智商自然不難分析出,以自己新源大酒店貴賓的身份,正常情況下,新源大酒店方面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已經預定下的房間另外在分配給別人的,這種事情在後臺是可以通過軟件直接看到和提示的,但是,穆清漩手中卻還是拿了一張房卡,這也就意味着在其中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是新源大酒店方面有人被收買了。
雖然當天柳擎宇便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柳擎宇當時並沒有動手。因爲對他而言,一個新源大酒店的服務員甚至是經理層次的人是不值得去關注的,但是,不值得關注並不代表柳擎宇沒有關注。柳擎宇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爲他在等待着一個最爲合適的機會。
想到此處,柳擎宇直接給程鐵牛打了一個電話:“鐵牛,你先開着我的那輛汽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向新源大酒店那邊,看看有沒有人在附近對我實施監控,對於對方的監控你要實施反監控,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另外知會一下新源大酒店的總經理,告訴他那天我被設計的事情,讓他從內部展開秘密調查,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程鐵牛聞言立刻表示明白,隨即不到半分鐘之內,一直緊跟着柳擎宇的程鐵牛便駕車超過了柳擎宇的這輛出租車,趕向了新源大酒店方向,速度之快讓出租車司機當時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震驚。
不過身爲出租車司機,在市區內他是不敢開程鐵牛那麼快的,否則他一天賺的錢就得全部繳罰款了。他只能按照正常的速度趕向新源大酒店。
柳擎宇來到新源大酒店門口,他的手機很快便響了起來,那個陰測測的聲音再次響起:“柳擎宇,你很不錯,很遵守規則,不過從現在開始,你絕對不能掛斷電話,並且使用視頻電話的形式,保持手機的攝像頭時刻對準你自己的臉部,讓出租車司機開車把你送到南郊客運車處,到那裡在等着我的消息。”
柳擎宇聞言冷冷的說道:“傻B,你不嫌累老子還嫌累呢,你給我聽清楚了,老子馬上掛斷電話,立刻趕到南郊客運站,如果要是穆清漩出現了一點問題,你最好不要讓老子知道你是誰,最好不要露出絲毫的馬腳,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說着,柳擎宇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打電話的哥們頓時呆住了。他被柳擎宇所表現出來的強烈霸氣給震驚了。
他沒有搞錯吧?柳擎宇好像不是綁匪,他纔是綁匪吧?綁匪啥時候被被綁者的家屬和朋友給震懾住了,這也太滑稽了吧?柳擎宇有沒有搞錯啊?
想到此處,這哥們立刻氣鼓鼓的再次撥通了柳擎宇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這綁匪立刻怒氣衝衝的吼道:“柳擎宇,你他媽的給老子聽清楚了,你必須要保持視頻通話狀態,否則的話,我們就要對穆清漩下手了。”
柳擎宇語氣森然的衝着對方露出了兩口白牙,眼神中充滿了殺氣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威脅我,看來你的底氣不小,不過孫子,你聽清楚了,有些人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柳擎宇從來不懼怕任何威脅,也絕對不會向任何威脅妥協的,如果你們膽敢因爲我沒有按照你們的意思保持視頻通話的狀態而對穆清漩動手,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願意動手就動手吧,事後我會爲穆清漩報仇的,任何動過他一根手指頭的人,我柳擎宇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絕對不會殺了你們,因爲那樣是違法的,但是我敢保證,我會讓你們整個後半生全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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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柳擎宇語氣中充滿了強烈的殺氣,同時也是強硬無比,根本沒有因爲對方的威脅而有絲毫的妥協。
因爲柳擎宇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對對方這一次的威脅,他越是妥協,就越會處於被動局面,他越是被動,穆清漩就越是威脅。而柳擎宇從對方利用穆清漩來威脅自己的情況來看,已經基本上確定對方很有可能針對的人依然是自己,穆清漩只是對方用來威脅自己的靶子而已。所以,柳擎宇基本上可以斷定,在對方沒有看到自己真正落入他們的陷阱之前,是不會對穆清漩輕易動手的。
這也是爲什麼柳擎宇敢如此霸氣的原因。
此刻,對方被柳擎宇這種充滿了反向威脅的言語徹底給打敗了。他真的有些無語了,他突然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柳擎宇就好像是一頭刺蝟一般,渾身到處都是尖銳的刺,根本無法掌控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柳擎宇已經開始進行最後總結了:“孫子,你們給我聽清楚了,這一次是老子最後一次聽你們的擺佈,我就坐出租車到南郊客運站那邊等你們的指示,如果你們下一次要是在繞什麼圈子,我告訴你,老子直接做出租車走人,我柳擎宇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和你們磨磨蹭蹭的,大不了我以後爲穆清漩報仇就行了。”
說完,柳擎宇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此刻,電話那頭的哥們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徹底無語了。良久之後,他才充滿鬱悶的看向自己的老闆說道:“老闆,柳擎宇根本就不聽我的,還說大不了就不過來了,等事後爲穆清漩報仇。這柳擎宇也太冷血了吧。”
處於黑暗中帶着一頂鴨舌帽的老闆嘿嘿一陣陰冷的笑聲:“哼,冷血?纔怪!柳擎宇絕對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否則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不顧個人安危單槍匹馬的衝了過來呢。不過柳擎宇此人的確很有膽氣,他做事不喜歡受制於人,但是,我今天就偏偏要他受制於人,不過呢,我們也不能把他逼得太緊了,像他這種人一旦把他逼得太緊了,不排除他真的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去做,那樣的話,我們之前的一切安排就徹底浪費了。通知南郊客運站的兄弟們,等柳擎宇到了南郊客運站之後讓他們仔細的看清楚了,看看到底有沒有警方或者其他可疑人員跟在柳擎宇的後面,如果沒有發現可疑人員的話,你就直接告訴柳擎宇讓他過來吧。”
“老闆,我聽說柳擎宇好像還是一個功夫高手,我們這些人能否對付得了柳擎宇啊?”給柳擎宇打電話的那個傢伙有些憂慮的問道。
“嘿嘿,功夫高手,恐怕那些都是傳言而已,現在這個社會,哪裡還有什麼真正的功夫高手,不過都是媒體的炒作爲柳擎宇增加一些光環而已。當然了,我們也不能不防備這一點,不過這些你不用操心,我早就安排好了,2名退役特種兵、4名職業保鏢組成的超強陣容,足以讓柳擎宇徹底完蛋了。”老闆充滿不屑的說道。
此時此刻,在距離老闆不遠處的地面上,穆清漩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嘴角上還貼着膠布。此刻,她已經悠悠醒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的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柳擎宇乘坐出租車來到了南郊客運站附近等候了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他的手機這才響了起來:“柳擎宇,你聽清楚了,你順着南郊客運站東南側400米遠的那條小路一直向東行駛2公路,你會看到一家廢棄的廠房,到達廠房大門口之後,你立刻下車,獨自一個人走進來,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因爲我們早已經在整個廠房附近都佈下了嚴密的監控系統,一旦發現你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據對不會對穆清漩客氣的。”
柳擎宇不屑的說道:“好了,我知道了,就你們這三兩隻小蝦米還值得我動那些心眼嗎?你們也太瞧得起自己了。真是夠羅嗦的。”
說完,柳擎宇直接掛斷了電話,對司機說了一下路線,司機立刻按照柳擎宇所說的方向趕了過來。很快便趕到了廢棄的廠房附近。
這是一座廢棄多時的鋼結構廠房,整個廠房的棚頂早已經被歲月侵蝕得不成樣子,甚至很多地方的頂棚都已經不見了,站在廠房內,就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斗。不過廠房內的電路系統倒是還能夠使用,整個廠房內兩臺大功率的燈泡打開着,把整個廠房內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柳擎宇在廠房大門口下了出租車,一擡眼便看到了直接架設在大門口處正對着門口的那臺紅外夜視攝像機,柳擎宇衝着攝像機招了招手,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直接走了進去,沒有任何的猶豫。
廠房內,陰暗角落的老闆和得力手下正在通過視頻監控系統看着柳擎宇的一舉一動,當他們注意到柳擎宇果然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之後,那位老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怨毒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柳擎宇,這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