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來,讓我瞧瞧咱們的兒子。”姚澤進來後,姚心宇就不哭了。
秦海心把姚心宇遞給姚澤,然後一臉溫柔的道:“心宇,讓爸爸餵你吃。”她把奶瓶遞給了姚澤。
姚澤笑着接過奶瓶,望着兒子小嘴含住奶瓶嘴的可愛模樣,頓時就感覺身上充滿了慈愛的細胞。
“怎麼不母乳喂咱們兒子?現在的奶粉可都不怎麼安全。”姚澤對秦海心問道。
秦海心笑眯眯的道:放心好了,咱們兒子吃的奶粉都是從國外買的,不會有問題的。”
“那裡漲奶了怎麼辦?”姚澤朝着秦海心瞅了一眼,就疑惑的詢問道。
秦海心聽了姚澤的話,頓時嫵媚的俏臉微微一紅,悻悻笑道:“漲奶的時候都被我擠出來了,奶水不夠只有用奶粉。”
姚澤點了點頭,然後開始逗着姚心宇玩。
飯後,姚心宇吃完奶睡着後將他放進了搖籃裡,秦月娥去廚房收拾碗筷,姚澤就和秦海心膩在臥室裡。
“老婆,來,讓老公親一下。”姚澤摟住秦海心纖細的柳腰,嘴巴就朝着秦海心湊了過去。
秦海心咯咯笑着推開姚澤,嬌聲道:“別沒個正經,媽在外面呢。”
“沒事兒,咱媽聰明着呢,不會打擾我們的,來讓我親親……”
秦海心嫵媚的嬌笑道:“不要……”
“別鬧啦,我和你說點正事兒。”被姚澤沾了些便宜,秦海心笑着推開姚澤,然後朝旁邊挪了一下。
兩人坐在牀邊,姚澤問道:“要商量什麼事情?”
秦海心就道:“你看現在我的公司已經進入正軌,李美蓮阿姨現在對業務已經相當的熟悉了,比我都要強,而且你的嫂子柳嫣也過去幫了,我覺得我就沒必要去公司了,以後就安心在家裡帶孩子等他長大了我再回公司上班。”
姚澤笑着問道:“這樣你不覺得無聊嗎?”
秦海心一臉笑意的搖頭:“有兒子陪着,我怎麼會無聊呢。”
姚澤就笑着點頭:“那成吧,你自己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
“事情商量完了嗎?”姚澤望着嬌媚無比的秦海心,目光火熱的問道。
秦海心啐了姚澤一口:“真是個色……”
“海心……”姚澤輕輕喊了一聲。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的淅瀝瀝的笑意,見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秦海心低聲道:“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就留在這裡吧。”
姚澤猶豫了一下,見秦海心一臉希冀,不忍心拒絕她,就笑着點頭道:“成,今天咱們一家三口一起睡……”
到七月份的時候,魚梁洲旅遊開發項目接近尾聲,這天下午,姚澤頂着太陽到了魚梁洲,瞧見整個魚梁洲都種植上了花草樹木,漂亮的江景、閣樓,古城牆等等美不勝收的景色,姚澤心情變的極爲舒暢起來,扭頭對一旁的總工程師李明笑道:“乾的不錯,咱們這個項目估摸着可以提前完工了,不過,越是到最後關頭越放鬆不得,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纔是。”
李明趕緊點頭,笑眯眯的說:“姚市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姚澤笑着遞給李明一支菸,道:“這段時間真是苦了你了,爲了趕進度,沒日沒夜的加班,等這個工程完工了,我親自宴請你,爲你慶祝。”
李明笑眯眯的擺手道:“姚市長您
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分內的事情,能夠接到魚梁洲開發這個活也是我的榮幸,談不上辛苦吧,倒是覺得這段時間過的挺充實的。”
姚澤含笑的點了點頭,道:“你現在是屬於省設計院的吧?”
李明笑着點頭,“是啊。”
姚澤就問道:“是什麼職務?”
李明道:“我是省設計院的副主任。”
“很厲害嘛。”姚澤讚歎的笑了笑,心裡留了個心思,以後如果有機會得把這個李明挖到江平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姚澤倒是覺得李明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對於建築方面極爲精通,絕度可以稱爲教授級別,江平有許多比較難的建築本土的工程師都無法攻克,所以只能去省裡找李明這種有能耐的過來幫忙,姚澤就有心培養屬於江平的建築人才。
傍晚回到錦繡別墅區,屋裡只有王素雅和王漢中,兩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聊天,姚澤夾着公文包走了過去,然後笑眯眯的對王漢中道:“爸,你最近都在忙些啥呢,好一段時間沒見你人影。”
王漢中沒好氣的道:“能忙啥,打理臺灣分公司的事情唄,今年出口稅增長了,咱們臺灣食品分公司出口的食品恐怕進入了新一輪的危機,沒有多少利潤可賺了。剛纔還在和你姐說這個事情呢。”
姚澤放下包,坐在王漢中和王素雅中間,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輕輕抿了一口,才道:“何必那麼辛苦,錢是永遠都賺不完的,你年紀也不小了,該享享清福了,那些工作的事情該放手的就放手吧,別在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了,咱家的錢到我這輩子和我兒子這輩子估摸着都花不完了。”
王漢中笑着道:“也是,賺再多死了也帶不走,成,等把臺灣那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徹底放手。”
王素雅聽了王漢中的話就抿嘴一笑,輕聲道:“說話可得算話,等忙完這段事情你得徹底放手,把所有的業務都交代出來,然後好好的照料您的孫子去。”
說起姚心宇,王漢中就望着姚澤,道:“你去給海心打個電話,讓她們母女帶着心宇晚上一起過來吃飯,我可是好一段時間沒見小孫子了,也不知道月娥身體怎麼樣,人年紀大了就容易犯病。”
王漢中提起秦海心的母親秦月娥,王素雅和姚澤就心有靈犀的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平市反貪大清洗導致一大批官員落馬,空缺出來的位置又得有人爭的頭破血流,郭義達入獄以後,江平市組織部部長的位置一直是由副部長暫代的,前幾天接到了省裡的通知,臨市的組織部副部長將到江平來接任組織部部長一職。
原本江平市組織部副部長賈長春以爲郭義達下臺以後自己終於可以前進一步了,而讓他暫代組織部部長職務便是一個很明朗的信號,誰知道半路竟然殺出個陳咬金來,原本以爲夢想成真,終於熬到了組織部一把手的位置,卻終究還是白日夢一場。
賈長春對於這名空降來的組織部部長頗爲不滿,把他視爲了奪取他一把手位置的罪魁禍首。
新上任的組織部部長剛上任第二天,在市委書記張愛民以及市長姚澤的牽頭下,市委常委簡短的來了一個常委會,也算是對新任組織部部長的歡迎儀式。
晚上,市委常委在襄江大酒店吃飯,姚澤心思縝密,知道賈長春心裡肯定有極大的落差,便將他也喊了去,酒宴上,
賈長春雖然刻意的保持着微笑,但是仍誰也看的出來,此時他的皮笑肉不笑其實比哭還難看。
新任組織部部長江楓給書記張愛民、市長姚澤,已經諸位市委常委敬完酒以後,最後端起杯子,望着賈長春,含笑的說道:“賈部長,這一杯我得敬你,你是江平組織部的老幹部,以後我有什麼地方不瞭解情況的還希望賈部長多多指導纔是。”
賈長春見江楓起身,他自然不敢託大,也跟着站了起來,勉強的笑了笑,舉起杯子,仰頭將一小杯白酒喝乾,然後砸吧了幾下嘴巴,皮笑肉不笑的說:“江部長嚴重了,我只是你手下的一個兵而已,怎麼敢關照你,應該是你江部長關照我纔對。”說話語氣火藥味十足。
氣氛有些凝重,江楓尷尬的笑了笑,將敬賈長春的酒給喝了,然後搖頭道:“今天咱們就不說這些,抽個時間,單獨好好的聊一聊。”
姚澤今天專門讓賈長春坐在他身邊,就是怕賈長春喝了酒後發鬧騷,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剛纔見賈長春差點憋不住,要爆發出來,姚澤就暗中朝着他胳膊肘碰了一下,提醒他注意形象。
郭義達沒進監獄之前,賈長春一直都是暗中和姚澤聯繫的,從姚澤一開始上任江平市市長時,賈長春便不遺餘力的幫助姚澤,而這次將郭義達拉下馬,其實賈長春也是暗中幫了不上忙的,否則還真沒那麼順利。
沒能讓賈長春當上組織部部長,姚澤心裡倒是有些內疚,若是沒有和聶明宏書記鬧僵,姚澤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讓賈長春上位的。
飯後,各常委們紛紛離開,姚澤拉住酒喝的有些臉紅的賈長春,和他走在隊伍的後面,然後低聲道:“彆氣餒,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強求,是你的終究跑不了的。”
賈長春應該是氣悶,吃飯的時候悶頭喝了不少酒,這時候舌頭就有些大了,說話含糊不清的道:“姚……姚市長放心,我……老賈不是那麼沒有覺悟的人,不就是個組織部部長嗎,不當就是了。”
姚澤苦笑道:“還是有怨氣嘛,這樣,老賈,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原本是讓你來做這組織部部長的,誰知道中途出了變數,這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不過你放心,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向省裡大力舉薦你。”
賈長春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咧嘴笑道:“姚市長,就衝你這份恩情,我老賈以後跟定您了,您說讓我老賈買糖,我老賈絕不買鹽……”
姚澤沒好氣的笑道:“喝多了吧,盡胡說八道,誰讓你這組織部的二把手去買糖,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麼。”他笑着拍了拍賈長春的肩膀,輕聲道:“晚上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你啊,別去刻意和新任的部長置氣,工作還是要開展的,否則咱們搞這個反貪污行動意義何在,就是爲了消除毒瘤,更好的發展江平,所以爲今之計把工作搞好纔是重中之重。”
“姚市長,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剛纔我也就是藉着酒勁發發鬧騷,真做起事來我老賈啥時候含糊過?”這會兒賈長春倒是顯得極爲認真的和姚澤說話,一點也不像喝醉了的人。
和賈長春聊着天,衆人已經走到了酒店大門口,各自坐車離開後,姚澤和賈長春分開後,吩咐自己的臨時秘書先把車子開走,他則走到路邊,在路邊招來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坐了進去,吁了口氣,對出租車司機說:“去長春路的毛紡小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