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人擺手打斷了張義的話,不耐煩的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關鍵是要把你那本子找回來,你心裡有沒有什麼可以的對象?”
張義板着臉點了點頭,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有三個人,分別是李國安、張舒蘭、於曉東!”
這三人且是房管局副局長。
“你確定偷你本子的人就是他們三人中的一個?”
張義點了點頭,“那個剛來的副局長不可能知道我有這個本子,而且他纔來不會傻到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動作,只有另外三個比較瞭解我,知道我的習慣,他們老早就盯上我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這次出了拆遷的事故,他們藉着這個機會想要把我整下去,只要我被拉下去了,他們中的某個就可以趁勝而上。”
“既然是他們中的一人,那麼這個本子暫時不會到紀委,只要不到破釜沉舟的地步,他們不會冒險送本子去紀委的,這樣吧,你先沉住氣,什麼都不要管,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段時間仔細的觀察他們三人誰最有嫌疑,如果他們先沉不住氣,露出了馬腳,事情就好辦多了。”男人始終端着的坐在那裡,語氣平淡的交代着。
張義聽了就趕緊點頭,“好,我聽你的!”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先走了!”男人站了起來將西服拍了拍,剛走到門口又轉身望着張義,說道:“對了,那個新上任的姚澤你和他處好關係,沒事不要招惹他!”
“爲什麼?”張義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以後會知道的,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說完,他將門推開邁着沉穩的步子走了出去。
“難道這個姚澤背後有什麼靠山?”想想他二十多歲便已經到了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高度,張義心裡釋然且可以肯定姚澤背後有着不小的靠山,於是暗自慶幸今天沒和姚澤正面起什麼衝突。
想起將姚澤安排到拆遷管理這塊,張義又有些後悔了,這個爛攤子扔給了他,不好說他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情緒以後記恨於自己,越想越覺得心情煩躁,張義乾脆不去想了,拿出電話給會所經理撥了個電話。
不一會,年輕女子便笑吟吟的推門走了進來,將手裡端着的木桶盆子放在張義的腳下後就說要去倒熱水,張義擺手阻止的說道:“不用了,你蹲下吧!”
年輕技師微微皺着眉頭,一臉爲難的樣子,張義見了便沉着臉說道:“我叫你蹲下沒聽見嗎?少不了你的好處。”說着話,他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一沓人民幣扔在了沙發旁邊,“做完了,這些你直接拿走!”
女技師見了那沓鈔票後,頓時就喜笑顏開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高跟鞋脫了下來,赤着腳走到張義面前,緩緩蹲了下去……
姚澤又和胡靜在牀上膩歪了一下,才抱着胡靜回她的臥室。
將胡靜輕輕放在牀上後,姚澤輕輕在她緋紅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笑着說道:“安心的住在這裡,你父親的事情我會幫你的!”
“嗯!”胡靜恬靜的點了點頭,臉上帶着淺笑的說道:“我相信你!”
“早點休息,我回去了。”姚澤幫胡靜把被子蓋好,然後關上臥室的燈,輕輕帶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在客廳等了一會,見江一燕還沒回來,姚澤有些擔憂,便將電話打了過去,那邊響了幾下,江一燕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小澤,有什麼事情嗎?”
姚澤看了看腕錶說:“都已經十一點了,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喝多了尋不到回家的路了吧?”
電話那頭,江一燕躲在小區的小樹林中,擡頭看了看自己家亮着的燈,咬着脣說道:“剛剛纔散席呢,我馬上就回去,你別等我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明天還得上班就不等你了,路上注意安全!”
等姚澤開車離開小區後,江一燕才偷偷溜了出來,望着四周黑黢黢的環境,拍了拍胸口趕緊往家裡跑。
回到家,江一燕無力的將皮包扔在了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想起胡靜心裡就不由得……
江一燕紅着臉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趕緊回房拿着睡衣去洗手間衝了個澡,纔將腦海的那些揮之不去的聲音消除。
她擡起一看,頓時羞紅了臉,心裡暗自罵道:“小混蛋,真不要臉!”
“阿嚏”
姚澤沒由來的不停打噴嚏,揉了揉鼻子,低聲納悶的嘀咕道:“誰在罵我嗎?”
清晨,姚澤和往常一樣,在別墅區的中央花園鍛鍊玩身體後,駕車去房管局上班,剛將車子停好,姚澤便聽到嘈雜的吵鬧聲。
他皺着眉頭,邁步走到房管局大廳門口,只見局裡的兩三名保安正和幾名男女爭執着些什麼,相互推搡着,雙方皆是瞪紅了眼睛,一副一言不和幹架的的架勢。
“我要找你們局長,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局長是你想見就見的嗎,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鬧事!”
“不給我們見局長我們今天是不會走的,小蘭你去坐在門口將房管局的大門給堵上,看他們能把你怎麼樣!”一名年輕人指着自家的媳婦吩咐她去門口蹲坐着,想把事情鬧的再大些,看那些領導還不不出來見人。
年輕的女子聽了丈夫的話,不去管保安吃人的眼神,走動門口一撲股就坐了下去,雙手抱着腿,大呼小叫起來,一副鐵了心的不見兔子不饊鷹的模樣,當然這兔子指的是房管局的領導。
見那女人真的一屁股坐在了門口哭天喊地,保安隊長頓時就氣憤不已,如果讓領導知道有人在這裡鬧事還一發不可收,那自己的飯碗可就危險了,想到這裡那名保安隊長頓時怒意大增,從腰間拿出棍棒,就朝女子走去,邊走還邊惡聲說:“我看你們這羣潑皮是找揍!”
那女子的丈夫見保安要動粗,想上去阻止,卻沒想到被一片的兩名保安給按住了身子,動彈不得,他憤怒的罵道:“操,你敢動老子媳婦試試看,老子非拼了命也要整死你個王八蛋!”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我玩命!”保安隊長此時也是怒不可遏,揮着棒子就要朝年輕女子背上打去。
姚澤在一旁看了半天,此時見保安隊長如此膽大的動粗,便大聲喝道:“給我住手!”
一聲大喝,周圍的人全朝姚澤身上看去,姚澤板着臉走到保安隊長跟前,沉聲說道:“你想幹嘛?誰給你膽子讓你如此膽大妄爲!”
保安隊長見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頓時就沒放在心
上以爲是個愛多管閒事的小屁孩,頓時就瞪着牛眼喝道:“哪來的小子,有你什麼事,你以爲你是老幾還管閒事,趕緊滾開!”
“他可不是什麼小子。”這時,身姿優雅的米雪提着精緻的皮包,踏着漂亮的跟着鞋,俏生生的走到姚澤跟前,對着保安隊長說道:“他是昨天才上任的姚局長!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小子!”
保安隊長是認識米雪的,一年前米雪來房管局上班,當時就驚動了房管局所以的工作人員,她的美貌與氣質完全可以和明星媲美,也不知道在這局裡有多少青年俊男暗自暗戀米雪,這個保安隊長也不例外,此時聽到米雪如此說姚澤的身份,他一下子呆滯在那裡,雙眼詫異中帶着驚恐的望着姚澤,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聽了米雪的介紹,保安隊長頓時臉色卡白,望着姚澤冷汗泠泠,“姚……姚局長,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保安隊長不敢去看姚澤,一臉緊張的道着歉。
“你辱罵上司的事情晚點再說,現在你是不是先把當前的事情給解決了!”姚澤板着臉,沉聲說道。
保安隊長苦着臉一臉無奈的說道:“姚局長我真沒辦法了,我好說歹說他們不聽,所以纔會發生剛纔的事情,我剛纔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沒有真動手的意思啊!”
“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保安隊長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人是西河村的村民,因爲上次拆遷的事情,找到房管局來鬧事,說要見領導,沒有領導的批准我也不敢隨便將他們放進去,所以才起了衝突!”
姚澤大概知道了這些人來的目的,於是點了點頭,對保安隊長說:“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先回保安室,這次記你個處分,下次在發生這種事情,你直接走人!”
“是是是,下次一定不敢了。”保安隊長如獲大赦的連連點頭,接着朝幾名保安使了個臉色,幾人會意,一股溜的撤回保安室。
“幾位老鄉,你們是爲了拆遷的事情而來的吧?”姚澤笑眯眯的望着那幾人,語氣柔和的問道。
“對,我們就是西河村的村民,是來和領導講道理的,誰知道那幾條看門狗兇的很,硬是不讓我們進去!”其中一名村民憤憤不平的說道。
姚澤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他們也有苦衷,你們也別再說這些了,要不去我辦公室,咱們聊聊!”姚澤見來往人多,便提議道。
“你能管我們的事情嗎?”剛纔指使自己媳婦耍混的年輕人不相信的問道,他見姚澤年輕和自己相差無幾,怎麼也不想領導的模樣。
米雪這時候笑着解釋道:“他是我們領導,昨天才剛剛調過來,管的就是拆遷這一塊,你們有什麼事去他辦公室坐下慢慢說,別堵在門口,要不然多難看。”
“那好吧,也不是我們故意想鬧事,既然有領導管這事,那我們就去給領導嘮叨嘮叨!”裡面一位年長的老者點了點頭,跟着姚澤和米雪朝着房管局電梯口走去。
衆人進了姚澤的辦公室後,米雪便充當了一會秘書工作,幫忙端茶遞水,姚澤笑眯眯的接過米雪遞來的水後,笑眯眯的說了聲謝謝,接着就對那幾名村民說:“你們都坐吧,別那麼拘束,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只要合理我會幫你們主持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