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羽菲快速的將姚澤的號碼記了下來,然後悻悻笑道:“就是感覺她人特別好,所以……”
李芳然聽了劉羽菲的話,撇嘴道:“願意對你好的人多了去,幹嘛就記住他的好了,還不是對人家有意思麼?”
說到姚澤,納蘭離這纔多說了幾句,他放下酒杯,道:“我姚澤哥確實是個好男人,當然……”納蘭離笑了笑,繼續道:“就是感情有點亂了,不過,他一個未婚的男人,有些緋聞也正常嘛,嫁給他的女人肯定會很幸福的,你考慮一下吧,他現在還沒有正牌女友呢,抓緊了機會,別到時候這麼好的機會被別人搶走了。”
劉羽菲有些窘迫的將手機還給納蘭離,然後羞紅着臉道:“這種事情強求不來的,得看緣分,而且也不知道姚市長對我是什麼感覺呢。”
李芳然再一旁撇嘴道:“能是什麼感覺,你這麼優秀的女人,配他綽綽有餘了。”
納蘭離在一旁聽了就不高興了,跟姚澤一起的幾個月,姚澤在納蘭離心裡屬於第三個佩服的男人,當然第一個是他爺爺納蘭初陽,第二個是他老爹納蘭錦,姚澤算是第三個讓納蘭離佩服的男人,他不滿的瞪了李芳然一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女人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姚澤哥是一般的男人嗎?你在國內見過二十多歲的地級市市長?他這個年紀能夠做出農改方案,並在全國實施,那是多大的政績啊,而且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我爸說過,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姚澤哥以後即便是進駐中央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李芳然悻悻吐了吐舌頭,道:“不就是隨便說了兩句嗎,瞧你這模樣,他有那麼值得你崇拜?”
“當然。”納蘭離仰頭喝了口酒,悻悻笑道:“年後他要讓我去下面當鎮長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呀。”
“芝麻綠豆官,瞧你高興的。”李芳然笑了笑,道:“不過,你可得好好幹,你父親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
納蘭離點了點頭,想到納蘭冰旋他眼神又黯然下來,嘆了口氣,道:“原本大過年的,是件開心的事情,誰知道出了這麼檔子事情……本來爺爺說讓我今年把你帶回去過年的,結果……”
李芳然聽了納蘭離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帶着喜悅之色的問道:“你家人接受我了?”
納蘭離點頭道:“我爺爺接受你了,只要我爺爺首肯,誰敢說不。”
李芳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年過年都還沒給你爺爺和父親拜年呢,是不是有些太沒禮貌了?他們不會生氣吧?”
納蘭離搖頭道:“他們哪有功夫生氣啊,爲了我姐的事情……哎,算了,不提這事情,提了心裡更煩,咱們喝酒。”納蘭離將杯子端了起來,笑道:“羽菲啊,來喝點酒,壯壯膽子,但會兒去給我姚澤哥表白去。”
劉羽菲悻悻的瞪了納蘭離一眼,帶着羞澀表情的低聲道:“別胡說八道。”
夜,微涼。
李芳然架着喝醉的納蘭離開車離開後,劉羽菲鑽進自己的車中,心想,也不知道這會兒姚澤睡着了沒,她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粉脣,撥通了姚澤的電話。
姚澤此時正和宋楚楚喝着酒,接到陌生的號碼,姚澤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打錯了。
宋楚楚就笑道:“誰這麼晚了還打給你,趕緊接啊。”
姚澤悻悻笑道:“陌生的號,不認識。”說着話,他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帶着一絲醉意的劉羽菲聽了姚澤的聲音,心中如小鹿亂撞一般,心裡緊張的很,她也跟着輕輕喂了一聲,道:“是姚市長嗎?”
姚澤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就疑惑的道:“對啊,你是?”
劉羽菲咬了咬脣,有些失望的道:“我是劉羽菲啊,忘記了?”
“噢。”姚澤一拍腦門,歉意的道:“真是抱歉,當時沒有相互存號碼,見是陌生的號碼倒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劉羽菲將車裡的暖氣打開,然後笑了笑,道:“沒事兒。”
姚澤朝着宋楚楚看了一眼,見宋楚楚在喝酒,耳朵卻豎着聽自己談話,不由得感到好笑,他對電話的劉羽菲問道:“你這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劉羽菲道:“沒什麼事兒,就是今天見了納蘭離,想起沒給你拜年呢,便向她要了電話號碼,給你拜個年,這麼晚了,沒打擾你休息吧?”
姚澤擺手笑道:“沒有,我這會兒還在喝酒呢。謝謝你還記着我,也祝你新年愉快。”
劉羽菲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繼續和姚澤說些什麼,兩人接觸的次數不多,確實沒什麼可談的話題,只能在心裡遺憾的嘆息一聲,然後低聲道:“打過來就是問候一聲,不打擾你休息了。”
“好的,再見!”
聽着電話裡面嘟嘟的忙音,劉羽菲輕輕自語了聲:“再見!”
幽暗的病房中,納蘭德輕輕握住納蘭冰旋有些冰冷的手,沉默了好久,他輕輕嘆了口氣,帶着懺悔的表情道:“冰旋,我這個爹確實沒當好啊,當年,如果我大度一點,原諒了你母親犯下的錯誤,也不至於讓你成了沒孃的孩子,一直懷恨我到現在,爹真的好後悔,這麼多年來爹一直對你心生愧疚,是爹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如果你真這麼躺着,永遠不醒過來,以後爹可怎麼辦啊。”
“冰旋,對於當年你母親的事情,你完全是不知情的,我也不知如何向你開口,如果……如果你母親當年不揹着我做出那種事情,也不會落的投河自盡的下場,我想原諒她來着,只是她恐怕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我對她已經夠好了,她卻還是背叛了我……”納蘭德握住納蘭冰旋的手,在納蘭冰旋身邊喃喃自語。
“你爹我這輩子過的何嘗不辛苦,作爲納蘭家的兒郎,承擔着家族的興衰責任,幾十年的艱苦奮鬥,即便是混到了自己理想的位置,可是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做了那麼多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冰旋啊,你快點好起來,爹不能失去你……”
高檔別墅樓中,劉羽菲停好車子剛走進屋,別墅客廳的水晶燈突然被打開,亮堂的光線刺的劉羽菲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麼晚了,還出去喝酒?”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着劉羽菲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劉羽菲有些緊張的捏緊自己的手提包,點了點頭,道:“喝朋友出去聚了聚。”
“什麼朋友?”男人出手問道。
劉羽菲敷衍的道:“幾個普通朋友。”
“納蘭家的小子吧?”男人突然道。
劉羽菲詫異的道:“乾爹,你跟蹤我?”
劉羽菲的乾爹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道:“想知道你的行蹤,還需要跟蹤嗎?那你也太小瞧你乾爹了。那小子和你說什麼了?”他對劉羽菲問道。
劉羽菲裝作一副不知情的說道:“納蘭離的堂姐
差點被人害死,乾爹,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哦,是嗎?”劉羽菲的乾爹笑了笑,道:“她怎麼樣了?”
劉羽菲知道她乾爹問的納蘭冰旋,就出聲道:“好像是搶救過來了,可是,好像永遠都醒不過來了,真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對這麼漂亮的女人下毒手。”
劉羽菲的乾爹冷哼一聲,道:“無毒不丈夫,你一個女孩子家知道什麼。”旋即,他繼續道:“以後多和納蘭家走動,有什麼消息要毫不隱瞞的告訴我,知道嗎?”
劉羽菲心裡有些反感這種做法,不過她還是裝作很愉悅的答應下來。
劉羽菲的乾爹這才滿意的點頭,道:“去休息吧,以後別這麼晚回家,外面比較亂,女孩子很容易出事的。”
“知道了,乾爹。”劉羽菲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然後朝着自己臥室走去。
“成植物人了,也好,只是她手裡的東西千萬不要落到了納蘭家手中才是。”男人暗自嘀咕起來。
“消息打聽的怎麼樣了?”納蘭初陽的四合院中已經堆滿的積雪,納蘭初陽坐在裝有暖氣的臥房,出聲對納蘭錦問道。
納蘭錦將車禍時從納蘭冰旋手裡找到的u盤放在了納蘭初陽旁邊,然後苦笑的道:“人已經確定了。”
“哦?”納蘭初陽露出感興趣的表情,問道:“林家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納蘭錦道:“其實您已經見過他一次。”
“見過一次?”納蘭初陽更加疑惑了,“到底是誰,你別賣關子了。”
“姚澤啊,以前來燕京時和冰旋一起來過的那小子,小離現在便是跟着他在江平混呢。”納蘭錦笑着解釋道。
“是他!”納蘭初陽有些不敢相信,他聽了納蘭錦的話,也是苦笑起來,“真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啊,如果冰旋知道她自己一直找的人就在身邊,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想到躺在醫院如植物人一般的孫女,納蘭初陽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要不把冰旋轉到美國去試試,說不定以美國的醫療技術,能夠治好冰旋呢?”
納蘭錦苦笑道:“父親,你不是一直不相信老美的任何東西嗎?”
納蘭初陽道:“討厭是討厭,不過他們的科技確實領先與我們國家,這是不爭的事實,爲了我孫女,我願意相信老美的技術一次。”
納蘭錦搖頭道:“冰旋住的醫院是什麼水平您還不知道?那是給國家領導人看病的醫院,裡面全是國家一流的專家醫師,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送到美國去就能給解決了?”
“也是。”納蘭初陽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擔憂的道:“這種事情只能靠冰旋自己了,希望她能夠早點醒過來。”
“爸,你說咱們要把姚澤真實的身份告訴林家嗎?”納蘭錦出聲問道。
納蘭初陽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暫時先別告訴林家,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清楚,最好是瞭解了當年的情況再做決定,這也是抱着對姚澤負責的態度,畢竟,他願不願意讓林家人知道他也是個未知數。”
“那成,我在暗中調查一下當年的事情……”
宋楚楚一個人將一瓶紅酒給喝的一乾二淨,屋內的熱氣將她嫵媚的俏臉蒸騰的緋紅不已,這也有酒精的效果,她將空杯子放在一旁,表情變的有些迷離起來,顯然是喝的有些醉意了,不過意識還算清醒,“來,咱再喝。”
姚澤苦笑道:“還能喝?”
宋楚楚道:“你看我像醉了的的樣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