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蓮點了點頭,“一直不錯,不過……”李美蓮皺了皺柳眉。
姚澤問道:“不過什麼?”
李美蓮道:“最近酒吧好像來了幾個賣搖頭丸和k粉的傢伙,有個顧客偷偷向我舉報了,剛纔在你來之前,我一直在留意下面的動靜,想瞧瞧可疑的人。”
“還有這種事情。”姚澤眉頭也皺了起來,這種事情必須得杜絕。
姚澤說道:“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會讓李俊陽來查,你天天那麼多事情要做,累垮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李美蓮被姚澤說的心裡熱乎乎的,忍不住在姚澤臉上親了一下。
姚澤苦笑的搖了搖頭,想着米雪還在下面等着自己,和李美蓮交代幾句後匆匆的走了下去。
遠遠的,姚澤就瞧見米雪一臉不高興的嘟着小嘴,用吸管戳着果盤裡的西瓜,姚澤笑着坐在了米雪的旁邊,打趣道:“丫頭,你這是跟誰這麼大的仇啊,瞧你戳的,如果是個人不早死一百次了。”
米雪狠狠的瞪了姚澤一眼,不悅的道:“你掉廁所裡去了,這麼久都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廁所裡幹啥呢。”
見姚澤默不作聲,米雪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瞪大了美眸,“好啊,難道被我說對了,好你個姚澤,你真噁心!”
“咳咳。”姚澤尷尬的咳嗽一聲,沒好氣的瞪了米雪一眼,一臉正色的道:“剛纔在飯店吃壞肚子了,拉肚子呢,瞧你把我說的,我又那麼不堪嗎?好歹我也是一名國家幹部噯。”
“就你?還國家幹部?剛纔在舞池的時候……”米雪紅着臉欲言又止,“你就是混進國家幹部隊伍的臭壞蛋。”
姚澤鬱悶的直翻死白眼,“丫頭,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啊,我又那麼不堪嗎?”
“有。”米雪認真的點頭。
兩人走在大街上,姚澤說道:“我去幫你攔一輛出租車。”
米雪擺手道:“不用了,這裡離我住的賓館不遠,走一會兒吧。”
“也成,我陪你。”姚澤點頭,和米雪並肩走在人行道上。
“那個……”米雪醞釀了很久,還是鼓足了勇氣問道:“你準備怎麼對待和胡靜的感情。”
姚澤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眼神中有些迷茫,不過很快他就恢復正常,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米雪有些不高興的道:“你把感情處理的一塌糊塗,你耽擱的起,可是胡靜她一個女人能陪着你耽擱大好的青春嗎?”
“姚澤,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自私。”米雪顯然是有些氣憤了,氣憤姚澤對感情的優柔寡斷,氣憤姚澤不珍惜眼前人。
姚澤苦笑的弾掉菸灰,然後點頭說道:“我確實很自私,只要是我喜歡的女人我都想佔有。”說到這裡,姚澤將目光看向了米雪。
米雪臉上一紅,剛纔的氣憤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心慌和羞澀。
“你這人真是沒救了,這種話都說的出口,你以爲你是古代的皇帝?”站在酒店大門口,米雪出聲道:“我就住在這裡,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
姚澤笑着道:“不請我上去喝杯水?”
米雪臉上有些怪異的道:“不用了,我害怕你發錯誤!”說完,米雪朝着姚澤眨巴了下眼睛,揮手道:“晚安,做個好夢哦。”
望着米雪俏麗的身影,姚澤
眼神有些迷茫起來……
王賈找完他表哥李長安後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雖說姚澤只是簡單的向他詢問了幾句,但是王賈還是從中嗅出一些不尋常的味道來,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以姚澤的性格被他盯上的人會有好果子吃?
王賈在家等了好久,一遍又遍的催促李長安,一直到快八點了,李長安才趕了過來,一進門就板着臉不悅的道:“王賈,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好歹現在也是個副科級幹部了,做事一點都不知道沉穩,什麼天大的事情至於急成這個樣子。”
王賈心裡很是不爽,都他媽什麼時候了,能不急嗎,再不急就被姚澤給弄下去了,王賈把李長安迎到飯桌,給他斟上白酒後,嘆氣的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會突然蹦出個胡攪蠻纏的死潑婦來,又被姚澤給撞見了,哎,也該我倒黴。”
李長安皺眉道:“你如果不亂收別人的錢,事情至於成這樣子,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現在縣裡還屬於動盪時期,一定要夾着尾巴做人,不要別人給抓住了把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現在好了,被別人抓了個現形就記得你有個表哥了,早幹嘛去!”
聽了李長安的話,王賈心裡那個氣啊,麻痹的,老子貪污的錢有一半不到是到你手裡去了嗎,你女兒去國外留學,不是老子出錢她去的了嗎,拿錢的時候倒是痛苦,現在出事了就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也他媽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這些話王賈當然不敢說出來,只是放在心裡想想而已,見王賈臉色不好,李長安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重了,於是語氣緩和了一些,端起酒杯和王賈碰了一下,然後說道:“現在這個事情既然讓姚澤知道了,你就得想辦法去解決,要抓住主要矛盾,對症下藥,懂嗎?”
王賈聽的稀裡糊塗,搖了搖頭,問道:“怎麼個對症下藥法?”
李長安有些怒其不爭的瞅了王賈一眼,然後才說道:“既然鬧事的人那個中年婦女對你不滿,你就把事情做的讓她滿意,你不是收了人家的錢沒給人家辦事嗎,她看中了那個商鋪你就把那個商鋪給她不就結了,但是前提是讓她保證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即便姚澤再問起,她也要止口否認以前所說的話。”
王賈皺了皺眉,抿了口酒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麻煩。”
李長安問道:“有什麼麻煩的,工業區的事情不都是你來管的嗎。”
王賈道:“那個女人看中的商鋪恰好就是郭書記的侄子看中的,我已經答應將那個商鋪留給郭書記的侄子了,你看着……”
“亂彈琴。”李長安瞪了王賈一眼,怒聲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拍馬屁,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趕緊聯繫那個女人,把她的嘴給堵住,至於郭書記的侄子,讓他選別的商鋪。”
“可是他就看中了那個商鋪,別的他看不上眼。”
李長安道:“看不上眼是他的事情,我說你怎麼回事,一個書記的侄子至於你這麼去巴結,有點出息行嗎,你是想拍郭書記的馬屁還是想去坐牢你自己掂量着辦。”
王賈悻悻的笑道:“當然是不想坐牢……”
第二天一早張蘭芳就接到了王賈的電話,讓她去工業區辦手續,張蘭芳感到有些驚訝,當王賈告訴她,她看中的商鋪還是留給她的時候,張蘭芳頓時喜出望外,以爲是那個年輕的縣長在裡面起了作用,心裡不由得感激姚澤。
張蘭芳喜滋滋的去了
工業區臨時辦公點找到王賈,將選中的商鋪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王賈拿起章子又將手給縮了回去,然後笑眯眯的道:“這事情給你辦了,你在姚縣長那裡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就此打住,即便姚縣長以後問起你,你也不要再亂說話了,這是你的五千塊錢,我還給你,話止於此,如果你能答應,錢你拿走,商鋪也是你的。”王賈將一沓人民幣放在了張蘭芳面前。
張蘭芳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不過具體那裡不對張蘭芳也懶得去細心琢磨,錢能還給自己,還能得到自己滿意的商鋪,張蘭芳已經沒什麼怨言了,頓時就滿口答應王賈,不會再亂說話。
王賈在張蘭芳拿到合同後不忘敲打她一番道:“如果姚縣長下次問你,你還敢亂說,你那商鋪我照樣有辦法收回來,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嘴巴別那麼不值錢。”
張蘭芳悻悻笑道:“王局長放心,打死我都不亂說,你早點把商鋪給我不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嗎。”瞧見王賈臉色黑了下來,張蘭芳拿着合同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等張蘭芳離開後,王賈拿出手機打給李長安道:“哥,事情辦妥了。”
李長安道:“這段時間低調點,這件事情姚澤還盯着呢,千萬馬虎不得,還有,以後別喊我哥,工作時間喊我的職稱。”說完,李長安掛斷了電話。
郭守義的侄子郭長喜在第一時間知道他看中的商鋪被一箇中年婦女搶了去,頓時氣憤的跑到王賈的辦公室要找王賈給個說法。
王賈賠笑的送上煙又親自幫郭長喜給點上後才解釋道:“長喜兄弟,本來哥哥是把那間商鋪留給你的,但是縣政府的姚澤卻要爲張蘭芳那女人出頭,人家一個常務副縣長說話了,我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能不照做嗎?我也是有口難言啊。”
王賈將矛盾轉移到了姚澤身上。
郭長喜皺起了濃眉,問道:“就是那個新掉來的年輕副縣長?”
王賈趕忙點頭,“就是他,脾氣大的很,我可不敢招惹他,這商鋪的事情他親自過問了,我不得已將兄弟的商鋪給了張蘭芳,人家有權勢大,咱們鬥不過人家也是沒辦法,低調點做人吧。”王賈的話明顯在激起郭長喜的仇恨。
郭長喜年紀輕輕自然不知道王賈的用心險惡,聽王賈這麼一說,頓時火帽三丈,怒聲罵道:“放他孃的狗臭屁,他算個啥,一個破副縣長而已,我叔叔還是縣委書記呢,竟敢騎到我頭上拉屎,這件事情沒完。”
王賈故意苦着臉道:“長喜兄弟,你跟我沒完也沒用啊,我做不了主,要找你得找姚澤。”
郭長喜無不煩悶的瞪了王賈一眼,說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做不了主嗎!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說完,他氣沖沖的摔門而去,留下王賈一臉得意的奸笑,讓你們狗咬狗去,你姚澤既然沒事找事我就找條瘋狗陪你玩玩……
也許王賈怎麼也沒想到這將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郭長喜越想越覺得生氣,便把電話打到了郭守義那裡,郭守義聽完郭長喜的敘述後,沉吟一會兒,沉聲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一個商鋪而已……”
郭長喜有些不樂意的道:“爲什麼啊?大伯,難道你真怕了他姚澤?”
郭守義皺了皺眉,說道:“這和怕不怕無關,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參合進來的,好好的做你的事情,這件事情就此打住,別給我惹麻煩,聽見沒有?”
(本章完)